“可是……”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回来又有什么意义,总之还是在他的身边。
她没说话,算是拒绝,但又不敢明着,说去拒绝裴宴斯。
裴宴斯观察着她的表情,知道貌似要拒绝自己,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他完全曲解沈禾鱼的意思。
“不说话就是默认,我当你答应。”
裴宴斯顺了顺她的头发,柔声说,他摸出电话,联系了赵静,让赵静把女儿送来。
那边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开车,把玥玥送过来。
玥玥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用晚饭的时间。
和往常一样,裴宴斯在厨房忙碌,这里的厨房他也不算熟悉,但依旧手法娴熟。
玥玥在沙发上,跟沈禾鱼玩游戏,她看着厨房里的爸爸,眨巴着眼睛问沈禾鱼:“妈妈,爸爸是不是经常给你做饭?”
沈禾鱼摇了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他厨艺这么好,”玥玥发自内心地说:“我还以为爸爸经常给你做,熟能生巧了呢。”
玥玥的这句话,引起了沈禾鱼的沉思。
她突然想到,是啊,裴宴斯从小就是贵公子,长大以后,掌权了裴家,更是裴氏的总裁,根本不需要亲自做这些事。
那他的厨艺为什么这么好,他做家务的手法很娴熟,甚至比自己都要熟悉,就好像从小就开始做这些事的。
沈禾鱼忽然发现,自己对裴宴斯的了解,其实知之甚微。
她正想着,裴宴斯已经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他炒了许多,一个人要端好几回,但沈禾鱼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她拉着女儿在餐桌边坐下,等裴宴斯把饭菜全部端上来后,他又亲自给沈禾鱼和女儿盛饭。
他没什么怨言,认为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他坐在沈禾鱼身边,说:“都是你爱吃,尝尝不合口味。”
他很少有这种温柔的时候,且处处为沈禾鱼着想,做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完全把女儿抛在了一边。
玥玥噘着嘴,有些委屈。
裴宴斯视若无睹,只关注沈禾鱼。
沈禾鱼即便再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厨艺的确很优秀,做的饭菜非常合自己的口味。
只是,她越吃,越想不通,裴宴斯的厨艺为什么这么娴熟。
她忽然有些想了解,他的过去。
曾经她喜欢他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暗恋,当准备表白的时候,沈繁霜出事,她的表白被强行终止,还被裴宴斯作为发泄对象,强行结婚,把自己困在他身边。
其实,她对于他根本都不了解。
想到这,沈禾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竟然把自己的大半生,都给了一个并不算了解的男人。
夜里,裴宴斯哄完女儿睡觉,才来找沈禾鱼。
她已经躺下,裹着冬天的睡衣,看着他进来,立即就变得警惕起来,望着他说:“你进来做什么?”
裴宴斯随意坐在她的床边,“来看看你,我能留下吗?”
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已经在掀开被子了。
看样子就要钻上来。
沈禾鱼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行,不是给你分配了客房吗?”
裴宴斯垂着眼皮,遮住了眼睛里的黑暗,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坚定:“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跟你同床共枕的权利,我应该还有。”
沈禾鱼听见他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两个人现在的关系,相敬如宾,哪里是什么法律夫妻所能扭转的。
她没说话,但态度还是坚决,不想让他上来,她整个人一缩,直接到了床边,把他的路给挡住,用行动来拒绝。
裴宴斯看见她的动作,轻笑一声,在心里暗忖,这个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不量力。
裴宴斯这么想着,他一把拉过沈禾鱼的手腕,把她一扯,直接扯到了自己的身下,随即他一脚踢开了被褥,翻身上床,轻易就将沈禾鱼压在身下。
沈禾鱼吓了一跳,双手撑在他的胸膛,想要骂人,嘴一张,裴宴斯却动作更快地弯下头来,用力地亲吻住了她。
她只觉晴天霹雳。
感到他柔软的薄唇,在自己的嘴唇上游走,舌尖轻轻舔舐过,在描绘自己的唇型。
嘴唇上传来诡异的触感,身上的男人那么熟悉,却也那么陌生,沈禾鱼紧张地去推他。
裴宴斯被她闹得没有耐心,直接抓住她的两只手,轻而易举地高举过了她的头顶,压在了那,不让她再动弹。
随即,肆无忌惮地深深吻她。
她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险些窒息,裴宴斯用吻给她渡气。
半晌后,裴宴斯终于把她给放开,他侧过身,也将沈禾鱼,给搂在怀里,一起侧身,让她面对面地埋在自己的胸怀。
他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后颈,再慢慢地移动,缓缓地来到她的大动脉处,动作缓慢,却也清晰。
他的手指冰冷,沈禾鱼望着他,眼神畏惧,总觉得下一秒,要是自己让他不满意,他会直接这样一把掐死自己。
“你想干吗?”
她忍不住地先问道。
裴宴斯说:“我忍够了,沈禾鱼,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你在江城的事全部处理好,然后跟我回去。”
他一秒直接暴露了自己。
那么虚伪伪装起来的给她自由,今天因为那两个男人,彻底被击垮。
陆弋已经知道了她的住处,裴宴斯不认为,他能够忍住不来找沈禾鱼。
即便他们什么都不会发生,即便他们真的是纯洁的友谊,裴宴斯只要一想到,沈江离合陆弋,都会来找她,他就觉得心里窝火。
他要让沈禾鱼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要她永远在自己的身边。
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她是他的私有物,也是他的心上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惦记。
沈禾鱼对上裴宴斯深沉的双眼,只觉得心跳都在加速。
他的眼暗沉,眸色深深,像黑夜下的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但适时地透出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回去……”沈禾鱼强硬地说:“所以这几天来,你所谓的给我自由,所谓的放松,分明是为了更好地抓捕我?”
“你可以这么说。”裴宴斯坦然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