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弋直接站到沈禾鱼面前,伸手拉过她的手腕。
他拉住她的左手,裴宴斯拉住她的右手,一时间,两人直接将沈禾鱼给架在了中间。
沈禾鱼头疼,看着裴宴斯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几天裴宴斯虽然看起来正常了很多,也没有再强迫她去做她不喜欢做的事。
但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沈禾鱼还是下意识地害怕。生怕他下一秒会不会发疯,然后又将自己圈紧在他身边。
她一想到这个,就浑身发凉,她看着陆弋,仍然想要拒绝,这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却又被裴宴斯抢了话头,他说:
“陆医生竟然对你这么好,那就让他一起吧。”
他这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极其清晰,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沈禾鱼才听到了其中的寒冷和危险。
他表面上是答应的,可看上陆弋的眼神,却都是满满的敌意。
陆弋点点头,对他的敌意忽视不见。反正,这男人也不是第一天对自己有敌意了。
沙发上的沈江离看见这模样,皱了下眉,他怎么可能让沈禾鱼独自跟着,另外两个男人离开?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也迈步走到沈禾鱼身边,说:“我跟你们一起。”
沈禾鱼:“……”
怎么谁都想去她家?
沈江离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意味地说:“你跟着这两个人走,我当然不放心。毕竟,他们可都是对你心思不纯的人。”
沈江离受的是国外教育,说话做事向来直接,又明目张胆。他说的这话,直接却又真实。
直接将三人都架在了那里无可辩驳。
但裴宴斯有一层身份,他眉头微挑,看着沈江离挑衅地说:“法律上我是禾鱼的丈夫,你这话是不是说得不妥。”
沈江离也直言说:“丈夫对妻子也会有不纯的想法。”
这话很真实。
裴宴斯却冷笑一声,眼里的光极速转暗,沈禾鱼意识到不妙,只想赶紧结束这场纷争,免得那看不见的硝烟波及自己。
她于是连忙说:“走吧,走吧,既然这么想去,大家都一起好了。”
大家一起同行,也不是不可。
裴宴斯看了沈江离一眼,演示下心里的怒气,拉住沈禾鱼的手,强势地离开。
这一次,他拉她的力度很大,几乎是把她给拉到自己怀里,不给陆弋拉到她的机会。
。也不给任何人碰到她的机会。
她看起来很小的一只,就那马被圈进在他的怀中,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但裴宴斯视若无睹,好像不知道似的,就觉得她走得慢,后来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往自己的车边走去。
后面的两个男人看见这一幕,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跟没看见一样,上了各自的车。
只留下韩漫因在这小屋里。
韩漫因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只可惜她现在没有合适的身份,跟着他们一起去。
不过,现在沈江离离开,倒是给她腾了很多机会。
她可以在这里暗中计划,怎么对付沈禾鱼了。她想要彻底铲除她,不要再来跟自己抢男人。
凭什么,她看中的每一个男人,都跟她有关系。
木屋外,他们的车渐渐远离。
上了高速,驶去了江城。
昨天还封着积雪的路,今天就解封。路上畅通无阻,就是雪很滑,路上的车辆都开得不快。
本来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这一次他们却用了五个小时。
沈禾鱼到的时候,腿脚都坐得有些麻了。她一回到家,就先躺在沙发上,缓解自己的腿麻。
裴宴斯跟上,坐在她的身边,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抚摸上她的大腿。
沈禾鱼吓了一跳,看着已经跟进来的沈江离两人,连忙拉住裴宴斯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
她一边拉住他,一边将他的手往外推,试图将他给拉开。
然而男女之力,天生悬殊,她这一点动作,对于裴宴斯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的手纹丝不动,仍然覆在她的腿上,低声说:“我给你揉揉,别动。”
不是麻了吗,他给她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沈江离走进屋里,他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算差,但也不算特别好。
属于中等的小区,装修偏温暖型,生活用品和家居用品都齐全,打扫得干净整齐,很有生活气息。
他笑了一下,仿佛没看到裴宴斯对她所做的事,坐在他们对面,笑着说:“看来你最近过得也挺不错。”
沈禾鱼点点头,她看了裴宴斯一眼,暗戳戳地说:“没有你,我当然过得挺不错。”
她是自个儿嘀咕,悄悄地,也不敢让裴宴斯听见。
然而两人距离挨着近,裴宴斯张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
他抬起头,危险的眼神看着她:“是吗,离开我,你过得就这么好。”
沈禾鱼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都给他听去了,她低下头,没有解释。
此时,陆弋也已经进入房间,他看见裴宴斯的手,正在沈禾鱼的腿上揉弄,禁不住地皱眉。
他坐在沈江离身边,看着沈禾鱼问:“你怎么了?”
沈禾鱼说:“腿有些麻,坐车坐的。”
陆弋嗯了一声,“我帮你处理。”
说着,他就起身来到她身边,心里暗想,裴宴斯这算什么,趁机占她便宜吗,就算腿麻了,这么揉有用,但这手段不科学。
他是医生,看不下去。
他还没蹲下来,沈禾鱼就猛地被裴宴斯拉过去。
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整个人撞进了男人的怀里,鼻息间全是男人的味道,她抬起头来,对上裴宴斯一双暗沉沉的双眼。
他盯着她的眼睛,“她不需要你的帮助。”
这话却是对陆弋说的。
裴宴斯搂住她,手还膈在沈禾鱼的腰窝,将她强势的按压在怀中。
丝毫也不顾及还有别人,就宣誓对她的占有权。
沈禾鱼在他怀中这样,旁边还有两个人,她感到十分不自在,在他怀中挣扎,“放我下去!”
裴宴斯没动,放是不可能放的。
这两个男人虎视眈眈,他怎么可能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