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寒无衣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让人心惊胆寒的话。
所有人都被惊掉了下巴——他居然想要弑父!
特别是唐月华,她是一次逛街的时候意外看到寒无衣那跟阿银三分像的面貌才注意到他的,之后几次调查以及自己的推断才确定寒无衣的身世,寒无衣的话无语对她的影响最为强烈。
望着废墟中,三人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寒无衣嘴角上扬,嘲讽道:“怎么都认为我大逆不道?”
难道不是吗?
宁风致已经在考虑寒无衣的话有几分可信,一个能将生父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对别人有一分真心。
“弑父是大逆不道,那杀母之仇不也是不共戴天的吗?若不报又岂不是枉为人子?”
寒无衣眉宇间充满了对世人的讽刺,配上那绝美的面庞让人不禁想要去抚平。
“逆子!你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吗?”
唐昊愤怒的质问,原本出于愧疚,他想拼尽全力的护住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可寒无衣说道杀母之仇的时候,他慌了。
“难道不是?她是什么身份,对魂师有着怎样的诱惑你不知道?不带着他躲的远远的,还带着她到处跑,是生怕她的身份不会被人发现吗?”寒无衣嘴角的嘲讽更甚几分。
“而且,怎么你八十九级的时候,就那么恰巧的带着她来到了武魂殿?而且她明明已经进入成熟期了还会被人发现她的身份?而你,又怎么那么‘好运’的在被追杀的时候突破到九十级?你敢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看着寒无衣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听着他近乎嘲弄的语气,唐昊哑然,沙哑着声音无力的说道:“唐银,你是不是听武魂殿的人说了什么?武魂殿的人卑鄙无耻,他们的话不能信……”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寒无衣挽了个枪花,依旧是那番漫不经心的模样,这样的他更加吸引人了。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呢?”
唐昊瞳孔猛缩,但想到寒无衣当时还只是个孩子……
“我先天魂力可是五十级,起点是无数人一生都只能遥望而不可触及的终点,或许就是因为这绝无仅有的天赋,一出生起,我便拥有了记忆,你知道我想表达什么了吗?”
说完之后,寒无衣的表情微变,因为他又想起了待在智章堆里的灰暗世界。
听完寒无衣的话,唐昊不禁后退一步,却没有砰上唐三,回头望去,之间唐三离他远远的,正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双手已经成白玉化,一副好像是叫阎王帖的东西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居然想杀我!
阎王帖是他在暗中看着唐三制作出来的,他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危险。
再回首看到唐月华那不敢置信的目光,又朝四周看去,发现残破的观战席上那些人居然没有逃走,而是够着脑袋的在看他,眼中都是赤裸裸的鄙夷。
顿时耳际一阵轰鸣,头晕目眩,一口闷血顿时喷了出来,唐昊倒在了地上,仰望星空。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他知道,他完了,他的名声,他的威望,他的亲情尽皆破灭,他的家这一刻再也没有了……有的是无数的仇敌。
“所以说,千道流,你这老不死的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堂堂半神级的人物,居然打不死区区一个封号斗罗,最后还是要让我自己动手。”
“那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奔着让我杀了唐昊来的,根本就没有想过与武魂殿为敌,对不对?”听到那近乎羞辱的话语,千道流没有生气反而眼睛一亮,十分高兴的问道。
“自然,我从来就没有把武魂殿当成过敌人!”曾经有过,但那是过去的了。
闻言,千道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不用看雪儿伤心落泪了,而且寒无衣的天赋这么高,他和小雪的孩子岂不是……
“好!东来,老夫这就杀了他,你以后就好好辅佐小雪治理武魂帝国!”
听到千道流毫不掩饰的野心宣言,两位大帝磕瓜子的动作顿时停住,四大宗主已经在写投降书了,不写?等死啊?
就千道流这老不死的,谁特么打得过?昊天宗那位都了无音讯几十年了说不定骨头架子都散了,还有谁能拦得住这位?
宁风致毫无动作,反正他早就表过态了,就看女婿怎么走了。
谁知,寒无衣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嗤笑道:“令东来这个名字,我有承认过吗?”
千道流目光顿时一冷,寒声道:“令东来你什么意思!??”
“东来停手吧!”
寒无衣随意的看了眼比比东,便直接走出了教皇专属观战席,一株蓝银草猛然生长,托住了寒无衣的脚。
一株株蓝银草升起,形成半座桥梁,托举着寒无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破碎的天使神像上空。
“游子家何为?夜凉寒无衣!”
“我从来不是什么令东来,也不是什么唐银,更不是小宠物一样的蓝银!”
“我只是我,游子无衣的寒无衣!”
随着寒无衣的话音落下,道道蓝银草冲天而起,犹如道道锁链,朝着飞在天空的千道流袭杀而去。
“圣光照耀!”
千道流身后的天使武魂释放出刺眼的光亮,朝着他袭杀而去的藤蔓竟然在光芒的照耀下渐渐虚化消散,犹如遇上了阳光的冰雪。
不等寒无衣再次出手,千道流身后的三对羽翼一震,如同穿梭空间一般出现在寒无衣面前,抬手就朝他的脖子抓去。
寒无衣提枪横扫,逼退千道流抬抢便刺过去,千道流转身躲过的同时一剑削在他的枪身上,接着千道流的力量寒无衣将蓝银霸王枪抡了个圆又朝千道流砸去,被千道流侧身躲过的同时一脚踢了上去,这一脚差点让寒无衣的枪脱了手。
被惯性带得朝前几步的寒无衣,被千道流劈他的时候,改刃为柄砸在他脸上,同时一脚踢在胸口上将他踹回到看台上。
被踹飞到看台上的寒无衣滑动一段,以枪触地止住身形,额头的红肿,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执枪正欲在上,比比东拿起了那一盆蓝银草,一手抓住了蓝银草的根茎,大喊一声“住手!不然我毁了它”
众人皆对比比东投来了看傻子的眼神。
“教皇受不了刺激疯了?”
“不然呢?要是没疯怎么可能拿一盆蓝银草威胁人呢?”
如同死狗的唐昊突然坐起来,看着比比东手上的蓝银草喃喃道:啊银!
又是一个美妙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