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森林深处,一处毒雾弥漫的地方,此刻毒雾翻腾弥漫,将周边树木慢慢腐蚀出一道漆黑的隔离线。
毒雾中,寒无衣坐在一张由蓝银草藤蔓组成的宽大椅子上,手撑着脑袋,半躺在上面,一腿蹬在一边扶手上,一腿随意的拖着,手中拿着一个碧玉酒杯把玩。
慵懒高贵,却又邪肆。
砰!砰!砰……
又是几声剧烈的撞击声,碧鳞七绝花,再次被鬼豹与猎隼两位封号斗罗撂倒,抬手将沾染了花毒的魂力切断,还未落地就消散,花毒洒落地面,冒出股股黑烟,二人双手再次被魂力包裹,对着再次冒出的碧鳞七绝花砸去。
寒无衣依旧在把玩着酒杯,身下躺着的椅子缓缓向前移动,在地面犁出道道沟壑。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干掉那些碧鳞七绝花?杀了它们谁来守门?就凭独孤博那差点被自己毒死的毒功?
你可拉倒吧!
因为寒无衣不允许击杀碧鳞七绝花,鬼豹斗罗跟猎隼斗罗花了半天的功夫才把寒无衣安全的送达冰火两仪眼。
刚刚进入冰火两仪眼的地界,碧鳞七绝花就不再阻拦追击他们,缓缓的缩回了毒雾之中。
“话说,老毒物布置这个毒阵究竟有什么用?这不是给碧鳞七绝花制造守护冰火两仪眼的困难吗?”
“这鬼地方一半火山,一半冰山的,本来就生存不易,还给它们上一道毒雾,老毒物是嫌它们活的太轻松了吗?”
鬼豹,猎隼:“……”
人前怎么就生了那么张嘴,人后怎么就生了这么张嘴?
在人前嘴有多甜,人后嘴就有多毒。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还真不相信一个人前后反差可以这么大。
两面三刀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可这人前人后两张嘴的人他们还真没见过。
默了默,二人就地盘坐冥想恢复,见二人完全不打算搭理自己,寒无衣撇了撇嘴嘀咕道:“练了练去的有什么用,反正你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手中的权利更重一点……”
说着,朝着冰火两仪眼走去,身后的鬼豹斗罗,跟猎隼斗罗,一嘴银牙咬得作响,双拳被捏得失去血色。
要不是她们中了寒无衣的毒手,就凭寒无衣那一句这辈子就这样了,一定拍死他。
虽然寒无衣说的是事实,要不是寒无衣许诺可以让她们更进一步,就算性命被拿捏,也会跟他同归于尽。
至于寒无衣说的她们为什么会信,那是因为她们的潜能已经耗尽,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她们也会不惜一切的去抓住。
……
冰火两仪眼前,看着一边翻腾的赤红热水,一边寒雾阵阵的冰火两仪眼,寒无衣闭了闭眼,咬着牙,控制着蓝银草朝两边蔓延,刚刚触碰到两株仙草,一个蓝银草就变成了冰蔓,寸寸崩裂,一根被烧成了灰,被寒无衣拉回来的这一头,还有赤红的火炭挂着。
心底颤了颤,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底已经全然决绝。
从手上摘下戒指型魂导器,放在脚边·
两条蓝银藤蔓取来八角玄冰草,跟烈火杏娇疏,转身直接一口咬住连带着蓝银草藤蔓一起扯断,身体后仰倒进冰火两仪眼中。
刚刚倒进去的瞬间,寒无衣就真的成无衣了……
寒无衣一半身体开始出现皲裂,密密麻麻就好像一个将要碎裂的紧致瓷器,一半的身体开始焦黑……
他似乎草率了,强忍着好似滚刀山下油锅的痛苦,咀嚼嘴里的仙品珍宝,一股又烫又冷的感觉从嘴里扩散。
烫如吞碳,冷如吞刀。
寒无衣差点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去,可还是死死的忍住了,也不在咀嚼,直接就着泉水就咽下去,哪怕就好像在直接往嘴里吞一把烧红的铁剑。
他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