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如此大义,本座就放心了!” 荒大笑,眼中满是震撼。 在这个时代,他第一从秦国之外,感受到了这种特殊的情感。 纵然现在的时代,华夏的爱国主义,还不怎么泛滥,但是生于斯长于斯,他们对于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为了民族大义! 为了人间芸芸众生,他们这些人间封子者,甘愿赴死! 荒理解这种感情。 心中虽然有所震撼,但是面上还能够保持平静,但是小道士与南宫倾城以及风徵确实被彻底的震撼到了。 他们在前半生中,也曾遇到过为了宗门而战,守护一方热土。 但是,为了宗门而战,他们几乎全部都是为了自己利益,一旦不死战,大势之下,他们也会死。 但庄周等人不一样。 他们于人间封子,必然是天之骄子。 这样的人,就算是投靠修士宗门也必然会被重视,当做嫡传对待。 如今的中原,诸国林立,几乎算是一片散沙。 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荒的号召下,便有无数人前来,为了大义赴死。 特别是他们都清楚,不久之前,庄周等人方才封子,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为了人间!” 这一刻,众人重重点头。 闻言,荒神色凝重,凌厉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身上掠过:“既然如此,诸位便入住叶若客舍,等待各自的学派传来消息!” “一旦消息确定,各大学派派遣话事人前来,便杀三牲盟誓!” “为天下的修士制定一条规矩,不光是那些修士界下来的修士,包括在中原之大地之上,那些得到了造化的散修!” “好!” 这一刻,庄周与惠施等人纷纷点头。 这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荒等人在叶若客舍谋划,消息便不胫而走。 佛门,道门,以及剑宗,天门等人各大势力都在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道门的人找上了南宫倾城与小道士。 “天师府的两位,道门首徒,长空师兄有请!”青阳子看着南宫倾城与小道士,亮出了道令。 看到道令的那一瞬间,小道士与南宫倾城对视一眼,眼底深处尽是无奈,两人心里清楚,道令一出,他们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念至此,小道士断然开口:“转告长空师兄,我等自然会赴会,但是贫道需要与秦国师作别!” 闻言,青阳子轻笑,道:“这是自然,长空师兄也邀请了秦国师,贫道正要一见,还请师弟引荐!” 这一刻,小道士不由得深深地看了一眼青阳子。 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对方将他所有的退路,全部都堵死了,而且,隐隐约约之中,还有拿荒威胁的情况。 心念电闪,小道士轻笑,道:“这是自然,为了道门,自当如此!” “师兄,请!” “有劳师弟!” 两人皮笑肉不笑,仿佛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起联袂来到了荒的房间。 “道门青阳子,见过秦国师!” 青阳子走进房间,朝着荒打了一个稽首,然后轻笑,道:“贫道奉道门首徒,长空师兄之命,特来请国师赴宴!” 闻言,荒不由得莞尔。 他自然是从小道士的脸上看出了一些问题。 对方邀请他,必然是图谋不小。 而且,来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这让荒有些反感。 只是他已经交恶的佛门,暂时不想与道门撕破脸,便点了点头,道:“道门首徒相邀,作为人间之人,本座才是东道主,倒是有些失礼了。” “转告道门首徒,本座答应了。” “好!” 与荒见礼,青阳子转身离去。 望着青阳子飘然远去,他心里清楚,面对道门首徒的邀请,自己没有办法拒绝,特别是在他要为天下修士重立规矩的关头。 况且,他也想要见识一下这位道门首徒。 与各色天骄争锋,才能变得更为强大。 任何时候,闭门造车都是不可行的。 也是不可取的! 等青阳子离去,小道士与南宫倾城对视一眼,朝着荒,道:“国师,道门首徒此番只怕是来者不善!” “他拿出了道令!” “让贫道与师姐也过去!” “贫道有一种感觉,他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闻言,荒笑了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邀请了,那就走一趟吧!” 说到这里,荒话锋一变,道:“将杨子等人全部带上,万一对方发难,我等也有转圜的余地!” “好!” 闻言,小道士也是放心了。 若是他们三人前去,被对方埋伏了,到时候,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接到荒的修书,诸子百家纷纷走出了反应,于是一道消息,骤然间流传天下。 诸子百家之中,各有强者出山,朝着濮阳而来。 一时间,中原局势骤变,风雨欲来。 “道门天师府一脉南宫倾城,太乙子见过长空师兄,以及诸位师兄!”走进约见地点,南宫倾城与小道士纷纷朝着曹长空行礼。 这是荒第一次听见小道士的道号。 太乙! 眼中不由的浮现一抹惊讶。 太乙在道家,亦或者在道门,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字眼。 一念至此,荒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小道士,原来,他身边,这个家伙,才是隐藏自身的一个。 同样的,荒也清楚为何小道士一直不愿意提及自己的道号。 这个名字太重。 也容易遭受他人的攻讦! “太乙师弟,南宫师妹不必多礼!” 曹长空先是朝着南宫倾城两人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荒,眼中自有雷霆滋生,凌厉的气势席卷而来。 这一刻,荒身上自有刀势骤然而起。 “想来这位便是秦国国师了!” “正是本座,不愧是道门首徒,一身雷法,游刃有余!”荒眼中升腾起强列的战意,眼前这个人,让他起了一战的冲动。 “刀意凌厉,刀势如汪洋,这人间终究是出现了绝世天骄!” 曹长空眼中满是戒备。 与荒笑谈一句,然后看向了杨朱:“想来这位便是杨子了吧?” 他没有提及风徵。 因为在他眼中,一尊金丹,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