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曦第一次踢毽子玩的异常的兴奋。一直和大家玩闹到午饭时间才算尽兴。每天皱着眉头才能下咽的粗茶淡饭今天也吃的格外的有滋味儿。吃完了饭,见小海又在帮着刘阿姨洗碗,文曦也学着小海的样子拿干的棉布方巾把碗擦干净。刘阿姨见了满意的笑笑,摸摸文曦的头“家宝真乖!”说着从围裙里拿出一个棒棒糖算作奖励。文曦不自然的笑笑接了过来,脑门上出现三条虚拟的黑线。。。收拾好后,小海去午睡。文曦拿着糖去院子里找圆圆。远远看见徐硕正在陪着圆圆玩,可让文曦费解的是圆圆竟然躺在了地上。文曦好奇的走了过去,拍拍徐硕,指了指圆圆。意思是她在干什么?“圆圆躺在爸爸怀里。让爸爸抱!”徐硕照例口齿不清的说。“我们有院长妈妈,可是没有爸爸。”“爸爸怀里?”文曦心中疑惑,再看圆圆顿时明白了徐硕的话。只见阳光下的水泥地上,圆圆用粉笔画了个大大的长胡子的中年男人。而圆圆此刻就躺在“粉笔人”的怀里,蜷着小身子,一脸的满足。“我也想让爸爸抱,可是我太重了。爸爸生病了,妈妈哭着骂我,我走了。”徐硕咧着嘴对圆圆说:“我也想我爸爸,帮我画一个爸爸好不好?”“好~”圆圆爬起来,拿起粉笔头快速的画起来。徐硕的话和圆圆的举动宛如晴天一个霹雳,瞬间击中了文曦特意为心脏伪装的外壳,这么多天特意不去想家人们的思绪也随着这一瞬间汹涌而来,心底的防线顿时土崩瓦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文曦流着泪跑回了房间,小海已经睡着了。文曦轻轻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蒙上被子,回忆着爸爸怀抱的温暖,“爸爸,妈妈,哥哥~曦儿好想你们,你们也在想曦儿吗?为什么爸爸赶曦儿走你们却没有一个人拦着,你们对曦儿的宠爱都不是真的吗??”曦儿在心里哭喊着, 泪水决堤般倾泻下来。夜晚,弯月高悬。文曦独自坐在破屋的屋顶,快速的敲击着面前的电脑。“密码没换,流光会内部一切如常!”文曦念叨着:“玄翼盟的系统倒是做的很严密,玄鼠大哥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有他在爸爸身边自己放心很多了。”文曦放心的关了页面。抬头看着夜空的星海拿起手机。“真的好想爸爸啊,要不要打一个电话,听听爸爸的声音也好啊。。。嗯,就听听爸爸的声音,就听一下,不会打扰到爸爸的。”文曦跪起来,小心翼翼的按着早已经熟记于心的号码。犹豫了一会,终于按了拨出键,快速把手机拿到耳边,全神贯注的听着。电话响了几声后才被接起,传来了文曦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我是上官虹!”仿佛偷了东西怕被发现一般,文曦在听到爸爸中气十足的声音后,就快速的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胸口,平复着紧张到狂跳的心脏,感受着还环绕在耳边爸爸的声音,泪流满面。再说上官虹,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就又来到了曹余的病房同他说着话。两个彼此都需要忏悔倾诉的心此刻算是得到共鸣了。上官虹见曹余情绪不佳,特意引导他讲了些曦儿五岁前的好玩的事情,两人笑泪叠加,苦中作乐,这一聊便是几个小时。正聊着,上官虹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皱了皱,随即拿到曹余眼前,曹余一看手机屏幕上并没有数字,而是显示了十一个星号。上官虹和曹余对望一眼,谨慎的接了起来,打起精神,中气十足试探性说道:“我是上官虹!”没想到,对方瞬间的挂了。“怎么回事?”曹余警觉的问道。上官虹摇摇头随即对门口吩咐道:“玄鼠!”“义父!”玄鼠闪身进来。“查查这是怎么回事?”上官虹把手机递给了玄鼠。“指了指上面来电显示上的十一个星号。”“是!”玄鼠拿起手机就要出去。被曹余叫住。“等等。。”曹余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本来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瞬间放着光:“师兄,会不会是。。小曦?”“很可能~!”上官虹如梦方醒,恍惚中带着期待。回头对玄鼠吩咐:“好好查一查,要快!”“若真的是小曦,玄鼠可能什么都查不到。”曹余叹口气靠在床头上。“哦?”上官虹刚要问为什么,玄马请示进来了。言语中掩饰不住的激动“义父,宝顺通的徐友和他儿子的同学带来了重大消息。”“直接请进来。”见玄马生动的表情,上官虹便知道一定与曦儿有关,直接用了“请”字。曹余此刻似乎也精神了许多,自己坐直了身体,眼睛放着光看着门口。半分钟后,徐友带着徐大鹏身边的小胖子一脸憔悴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这位便是上官先生,这位是曹先生。”因有小胖子在,玄马讲究了下介绍的方式。“上官先生。。”徐友刚要见礼,被上官虹打断。“有什么话直接说吧。”“上官先生,曹先生,昨日海边溺水的那人。。。”徐友弯着腰声音有些沙哑:“那人多半是。。是我的儿子。”“你说什么?”上官虹惊讶的站起身。“徐友,你说明白些。”玄马在身边小声提醒着。“还请上官先生把那块腕表拿出来让我和小胖看看。”徐友眼睛通红却依旧小心翼翼的对上官虹说。同为找不到儿子的父亲,上官虹又怎么能不理解徐友的心呢。上官虹当即从西装兜里拿出腕表来双手递给徐友。“你要看仔细!”上官虹严肃的说。“我认识,就是这块表!!”在上官虹刚拿出腕表时,不知轻重的小胖就喊了一嗓子。“这就是大鹏花了十五万从那个中学生手里买的那块表。”“是啊,就是这块表。”一想到海边溺水的是自己儿子的可能性又多了一分,徐友老泪纵横的说。“这位老哥,你别急,慢慢说。”尽管上官虹已经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还是亲自给徐友搬了凳子。曹余更是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坐到了徐友的对面。“几天前,哦,就是七爷去宝顺通看账本的那天。”徐友看了眼玄马继续说道:“典当行来了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孩子,穿着不合体的旧校服,戴着个已经洗旧了的帽子。却拿着价值将近百万的腕表来典当。我当时就以为这表是那孩子偷的,要了身份证什么的也没有,我一向不敢坏了规矩,七爷是知道的,再加上七爷那时候就在后面的内室等着,我很快就把那孩子打发走了。”“原来,那时我竟然就在内室坐着。”玄马狠捶了自己一下,悔不当初。“那孩子长什么样?”曹余急忙问道。“挺白净的,帽子压得低,我没太看清,不过我店里。。。。。”“后来呢?这手表又怎么会在你儿子手里?”上官虹此刻最想知道的是结果。至于徐友口中的中学生到底是不是曦儿,去了典当行看录像的回放一看便知,这点事曹余没有想到的。“都怪我教子无方。”徐友说话前先对上官虹告了个罪。“小儿大鹏见那手表自己喜欢,便背着我花了十五万买了下来。至于详细的,小胖,你替叔叔告诉上官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