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藏得这么深？
乌黑的眼瞳流露出一丝疑惑。
辅助智能.....应该是像随身AI一样的东西....智力水平可以调吗？那当然要拉满，然后外观设置。
陆大古盯着界面，一位身材娇小的栗发少女随着他的思想渐渐呈现出来，他默默地看着这个形象看了三秒。
然后低头，以手掩面。
“啪。”
如果有人在旁边，会看到他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他的羞耻心正和XP系统作强烈斗争，脑海中智力增强带来的想象力为他构建出一幅图：
一衍丁征，鉴定为：
闪耀！优俊少女玩多了。
他用力地深呼吸，给自己面部散热。
这个形象，源于穿越前一个非常喜欢的游戏角色。
他以为自己淡忘了，却发现，关于这个角色的记忆依然清晰，和《指令与征服》世界里的血与火、满地残骸、焦尸一样清晰。
算了。
陆大古笑了笑，告诉自己。
“就当是纪念了。”
然后表情平复下来，通过界面进行调整。
首先，身高方面，在游戏设定里，该角色很介意自己的个子，于是，大古将角色的身高从1.45米拔高到1.65米，再给她一些身材曲线，接着在他推测应该是模拟对话界面的性格设置里，按照自己对曾经游戏设定的了解，随手输入些许词条，最终输入名字：
陆大进。
这个名字，既是种纪念，也是种诀别。
大古平静地思考着辅助智能的作用，按下“确定”键。
面前的空气勾勒出人形。
这应该是比死板的紫金兑换造人思维更强大的个体，不奢求比得上天河二号，至少能顶得上几个RTX4090吧，以后需要演算什么或许可以方便一点，他如此判断。
“跟着我。”
因为尚未摸清新造人的性能，陆大古用对最基础的弱智级造人的方式下达命令。
接着转身去往传送广场。
“大.....古？”
他僵在原地，回头看。
只见造人疑惑地歪着头，眼神懵懂地看着他，缓缓走近。
围着他转圈、轻嗅，似乎在记住他的样貌和气味。
陆大古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悚。
五分钟后。
“怎么？改主意了？”
上尉军官吴启铭看着去而复返的青年，颇感意外。
“前辈，关于那个辅助智能的事，您好像没说清楚啊。”
“你指哪方面？”
“您说是辅助智能，可其实不是。”
吴启铭望了眼跟在大古身后的少女：“这不一样吗？”
“这太不一样了，她是活的，她有生命！”
两双眼睛直直地对视了会儿。
吴启铭了然地点头：“我懂了，文化差异，我理解的意思跟你理解的不一样，我是大明进入工业革命占据半个地球的历史线，1893年生人，我跟你隔着一个历史线又一个世纪的代沟。”
“空间造人不都是完全服从我们的命令，等待我们注入思维和技能的模板人吗。”
大古面色发苦：
“怎么会突然埋伏这一手。”
“这是以前的遗留，我听老资格的军官说过，那些老资格军官好像也是听更老资格的军官说的。”
吴启铭解释道：
“咱们空间，以前是那种为了刺激成员打开基因锁、潜能锁....反正类似的东西，以十人、二十人的小队形式行动，把人投放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世界里的组织，祂要求人战斗、破坏剧情、掠夺资源，作为奖励，成员可以兑换山珍海味、美酒佳肴、黄金、血脉、功法，当然还有活的人。”
也即，近似于传说中的主神空间。
“那后来呢？”
“后来遇到了跟现在的无限很像的另一个空间，听说是叫演变。”
“咱们无限空间从成员到最最顶头的上面。”
他指了指头顶天穹的“井口”：
“都被演变空间打得满地找头。”
“为什么同样追求激发人的潜力，让人进化，别人就能那么强大，那么高效？别人能做到和各个位面互利共赢，自己却只能不断掠夺，当个蛀虫？走到哪儿都像老鼠过街？”
“无限空间发了这样一封公告，表示祂自被打败以后痛定思痛，反省自己，然后真的开始学习别人，改变穿越体系和制度。”
“经过很漫长的岁月之后，发展到现在的样子。”
“虽说是完全改变了，但我们还是能从某些细节上看到以前的痕迹。”
“就是这样，你能听懂吧？”
大古一手扶额：
“我大概懂了。”
他得好好消化一下信息。
自家空间是从良了的主神空间、无限空间还有同行、空间和空间还会掐架。
这三个信息多少给他造成了点冲击。
“你还有问题可以再找我，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谢谢。”
再次离开炎夏文明系军校，青年揉按太阳穴，身后多了个女孩紧紧跟随，无论怎么走都跟得很紧，直到抵达娱乐区，他停下脚步，女孩直接撞在他背上。
“你。”
陆大古眼神复杂地回身：
“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
“知道。”少女懵懂的眼神清明许多，脑内信息和现实相联系，令她露出“渐渐领悟一切”的表情，“我是编号55508135276少尉军官陆大古创造出来的追随者。”
“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知道。”她非常确信，“我要听从你的命令，你叫我跟着你。”
大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只发出一声叹息，他叫她等待，接着打开旁边的冰激凌机器，娱乐区有样目繁多的商品需要紫金购买，但也有很多免费物品，他把免费机器里送出的冰激凌递给对方：
“尝尝看。”
“哦。”
少女生疏地舔舐甜筒，不过很快熟练起来，她脑中的生活常识包含了这方面，她不自觉地微笑，甜食很合她的胃口。
“你的属性应该可以加点吧？”
“可以。”她咬下一块奶油，“加点权限和面板在你那里，我得到的属性点和你得到的点数，是一样的。”
“那么，你的智力属性比我少加一点，匀给敏捷，因为我完全没法相信你的作战效能。”他的视线扫过少女缺少锻炼的纤细胳膊，“需要保证你可以自保，可以理解吧？”
“可以。”
他挥了挥手，面前光屏上少女的属性变为：
智力：2.50.
体质：1.90.
敏捷2.30.
“我出于个人的私心，没有完整的了解，为了得到好用的工具创造了你，关于这点，我要向你道歉。”
然后陆大古向女孩深深地鞠了一躬。
“为什么道歉？”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因为我做错了事，所以道歉。”
他直起腰，伸出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副官、助手，在接下来可能的几十、几百年里为我工作。”
“而我会尽到保护你的责任。”
她歪头看了看他，伸出手：
“好。”
两只手握在一起，青年浅握着似乎还没搞明白如何握手，呆着不动的少女的手，上下晃了晃：
“祝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