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宁带着乔地义站在了走廊尽头的静室前。
乔娇娇心中有些激动。
乔地义闻言挺了挺胸膛。
那是!
谁叫前头有个那么聪明的大哥,把他都给惯懒了。
但有事真要他上的话,他也不是不行!
笃笃笃——
左安宁叩响了房门。
“娘,是我。我遇到了二表哥,他想来见见您。”
砰砰!
屋里突然传来了桌椅碰撞的声音,听着慌乱无比。
左安宁心头猛地一提,“娘,您怎么了?”
乔地义耳朵微微一竖,当即就面露肃穆。
屋子里的声音不对劲!
“舅母,是我地义,您怎么了?我推门进来了!”
话音刚落,乔地义就毫不犹豫推开了房门。
乔娇娇迫不及待抬头望去,只见舅母微微弓身站在桌边,眼眶红红地望着他们,脸上还有来不及藏起来的惊惶之意。
而静室的窗户正吱呀吱呀作响,在一片静默之中尤为诡异。
乔娇娇眼睛微微一眯。
“娘!您怎么哭了!”
左安宁匆匆迎上前去,看到左夫人脸上犹有泪痕,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左夫人神色惊慌,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故作镇定说道:“方才想起了一些伤心事,没忍住,宁儿不用担心。”
左安宁环顾四周,忍不住一脸疑惑地问:“娘,您说的旧友呢?宁儿还没见过那位夫人。”
左夫人神色微微一僵,然后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
“她方才已经走了,说是家中有事,走得匆匆忙忙的,娘便没有叫你。”
乔娇娇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数了。
乔地义这时候上前给左夫人见了礼,客客气气喊了一声舅母。
左夫人心虚之下也不好摆冷脸,笑着应了一声
“这么巧,二郎也在啊。”
乔地义恭敬点了点头,便寒暄边往窗边走去。
“是呀舅母,今日状元游街,难得的盛事,外甥可不想错过。”
“巧的是在对面楼瞧见了安宁表妹,所以甥儿眼巴巴就来了。”
“甥儿瞧瞧,那状元都走到哪儿了。”
说到这里,乔地义自然而然地从窗边探出半个身子。
乔娇娇趴在乔地义肩膀上,拿眼去觑左夫人的神色,只见她紧紧揪住手中的帕子,瞧着紧张极了。
乔地义目光在街上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影,便笑着回过身来。
“都快走到普天街尽头了,看来今儿的热闹是瞧完了。”
左夫人见状浑身猛地一松,这才扯出一个笑脸:“方才走到楼下的时候已经见过了,看再多也就那样。”
乔地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问候了左夫人几句,这才客客气气地道别。
回乔府的路上,乔娇娇捏着一块小饼干,嘴里吧唧吧唧吃个没停,心里叽咕叽咕嘟囔个没完。
想到这里,乔娇娇兴奋地双手一挥,小饼干biu一下就飞了出去。
乔地义:“......”
割裂,太割裂了。
刚才还头头是道地分析,那心眼子和大哥有的一拼,这会儿又为了一块小饼干哭哭唧唧......
“小妹乖啊,二哥回去给你拿多多的小饼干。”
乔地义心疼地把乔娇娇抱进怀里,轻柔地晃来晃去。
乔娇娇觉得自己小婴儿当久了,有时候心智真的是倒退了,就喜欢撒撒娇让大家哄哄她,觉得很开心很满足。
见乔地义一向爽朗的声音都夹了起来,她忍不住咧嘴一笑。
回到乔府后,乔娇娇很快就睡着了。
她方才看谭瀚池游街,喊得太过激动,小身板早就累得不行了。
乔地义见状,赶忙将今日遇到舅母的事说了。
他特意不说乔娇娇方才在马车上的打算,就是想看看自家大哥有什么想法。
结果大哥说得头头是道,每一条都和小妹不谋而合,连最后那反制的法子都一模一样!
乔地义默了。
都是乔家的儿女,凭什么就他一个蠢的!
他一脸幽怨地看向自家爹。
乔忠国挑了挑眉,“你小子干嘛一脸苦相,老子短你吃喝了?”
乔地义满脸委屈,“为什么大哥生得像娘,我就得像爹。”
乔忠国继续挑眉,“像老子不好吗?”
乔地义一脸老实地摇摇头,“不好,脑子不聪明。”
乔忠国愣了愣,下一刻突然暴跳而起。
“死小子,你是换着花样骂你老子蠢是不是!你别动!老子打断你的腿!”
这边鸡飞狗跳。
乔夫人和乔天经见怪不怪,母子俩优雅地继续吃着饭,岁月静好。
呐——
谁像谁,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