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平德浑身都被气的颤抖,用力偏头望向六子:“下去了见着我婆娘,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原封不动的讲述出来。”“这小子绝对不是我带坏的。”“老子绝对没这么坏。”“这是属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陈平德,一生行事平和积德,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好了。”陈道帮陈平德弹去烟枪里的烟灰,漫不经心随口道:“别太生气了,吃一堑长一智。”“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今天吃别人,明天可能就会被别人吃。”“习惯就好。”而这时——“少爷。”牛莽也带着一众道帮兄弟,走了过来。近三十个男人拎着刀走了进来,看起来乌泱泱的一片,胆怯者看见都得低头绕路而行。而猛虎帮六七十号人此时也放下碗筷拎着刀跟了过来,毕竟虽然牛莽他们认识,但这么多拎着刀的男人他们可不认识。谁知道是不是牛莽突然叛变,带人伏击老爷了。一时间,整条通道被堵得乌泱泱一片。很快。猛虎帮一众人便看见坐在地上浑身无力的老爷,微微一愣,随后面色大变拎着刀指向牛莽一众人:“都别动。”“动一下,全他妈给你们剁了!”“老大,老大,你还能开口讲话吗,是个什么情况?”而这时,牛莽身后的一个男人颇为不服道:“还给老子剁了,就你这幅身板,你信不信老子打你三个?”“老子砍人的时候,你还在给你娃端尿盆呢。”眼看道帮和猛虎帮在密室通道这个不算逼仄但因人多也显的有些逼仄的地方要大打出手剑拔弩张的时候。坐靠在墙上的陈平德阴着脸:“没事儿,放下刀,这些兄弟都是道儿的人。”“哦哦。”为首的那个男人,也正是闫老五神情略微茫然的放下手中刀,望向站在一旁的陈道。少爷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批人了?他们怎么都不知道。但此时不是关心这个时候,他神情焦急望向陈平德语气急促道:“老大,你身体怎么了,没事儿吧?”“没事儿。”陈平德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把迷魂香当烟吸了,劲儿有点大,还没缓过来,你们先下去吧。”“额...”闫老五微微犹豫了一下,但看见老大那不爽的表情,还是识趣后退。“走。”很快,猛虎帮一众人便又乌泱泱的撤去。而陈道则是随手将怀里的储物袋丢给牛莽:“装满。”随后才慢悠悠的望向陈平德:“父亲,话说咱们陈府这么有钱,为什么凑那100灵石的时候还那么苦兮兮的,又是减水钱,又是让陈府上下三月未换新衣的,随便在这里取一点不就够了吗?”“哼。”陈平德先是神情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才开口道:“你小子懂个屁,自己悟去吧,从今天以后,老子再给你上课,老子跟你姓。”“你本来就跟我姓的。”“放屁,那是你跟老子姓的!”“都一样。”“这他妈不一样!”“这个不重要。”陈道摇了摇头:“重要的是我现在好奇一个事情。”“猛虎帮这些人,都知道你将这些灵石藏在这里,他们就能忍住这么多年来一直过苦日子?”“就算父亲你能忍住守着金山过苦日子,但这么多人就都能忍住?”“一个辛辛苦苦陪你打下家业的兄弟,然后一点福都没享到,还要继续过苦日子,这种反差之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忍住的。”陈平德面色复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你小子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你不懂。”“只有阴险诡计那不叫江湖。”“既有阴险诡计,也有儿女情长,更有兄弟情义,才叫江湖。”“江湖是口锅,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可以装进去,最后汇聚成一起,这个东西便叫江湖。”陈道闻言,挑了下眉头,摇头轻笑了起来:“说的太深奥了,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我所在之地,便是江湖。”“而我的江湖,有我的规矩。”“嗯,说的好。”陈平德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你的规矩就是,连你爹都敢抢。”“你不如直接给我弄死,继承遗产算了呗?”“父亲,你说这话就是在侮辱我了。”陈道面色认真的开口道:“你是我的父亲,弑父夺取家产这种事情,我陈道这辈子都不会做。”“我陈道,有我自己的底线。”“那抢劫父亲这件事情,显然不在你的底线里呗?”“自然,这是劳动所得,生意场无父子。”“挺好的,老子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你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慢慢悟。”...这时。一旁的牛莽小跑过来,面色古怪的将手中的储物袋递给陈道:“那个,少爷,这个储物袋已经装满了...”“但是——”他指向身后那一密室灵石。没有讲话,但意思很明显。身后那一密室灵石,看起来就像是被老鼠啃了一角的腊肉一般,就少了微乎其微的一点,还有一大堆灵石摆在那里,带不走。陈道眉头微微皱起,望着这一大堆灵石,一时间有点头疼。这个储物袋空间太小了,还有一大堆灵石装不下,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可能用一堆马车拉着灵石去闯城,那玩意能闯得出去就见鬼了,而且马车的马又不是战马,遇见刀剑鲜血一受惊,鬼知道会往哪跑。但他又不可能,将灵石留在这里。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才获得这么一笔灵石,怎么可能就放在这里。而这时。一旁的陈平德渐渐身体恢复了力气,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望向皱眉沉思的陈道冷笑道:“怎么,带不走了?”“不是厉害吗?”“不是会抢吗?怎么?抢到手了,带不走了?”陈达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后,是偏头望向陈平德:“怎么父亲,你有更好的主意吗?”“呵呵,现在知道求助老子了?”陈平德先是冷嘲热讽了一番,随后喘了几口气,活动着身躯才开口道:“去刘太监家里,他家里有条密道,直通城外的。”陈道微微一愣,眉头皱起:“刘太监?就是今天那个刘家族长?他竟然是你的人?”“自然不是,想什么呢。”“那你怎么知道,他家里有条密道直通城外的?”“哼。”陈平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老子我在石城经营几十年了,啥我不知道?别说他家密道了,就连他老...咳。”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话在儿子面前说出口不太好,面色有点胀红的强行改口道。“少废话,不该问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