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牧只是悠哉的一句话,就差点让林慕妍破了功!!——祁县愚妇轻牧之,余亦辞之北入境。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是秦牧之前在她林府的门前所作的镇国残篇。前端的四个字祁县愚妇更是指着她林慕妍的鼻子在骂她!林慕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依旧维持着从家里面出来的那一种温和,“我知今日的牧之心中不爽,毕竟即将脑袋搬家,可......”“慕妍还是希望牧之能够心情舒畅上刑场,毕竟......那柳云盛可是无辜的啊!”“牧之已然滥杀无辜,又怎可还如此的咄咄逼人,戾气如此之重?”这林慕妍一句一句的看似挺担心秦牧的样子,倒是把秦牧听的有些恶心。一旁的秦潇潇听了林慕妍的话,恨不能上去飞去一脚!听听这都叫什么话?实在太让人气愤了!!好一句柳云盛是无辜的!如果秦牧没有记错,当初柳云盛见他的时候,似乎也说了一句——他的儿子只是想要秦家的各色珍宝而已,可是他秦牧却想要他儿子的命啊!不过是一群没有办法,用正常逻辑和他们说话的蠢钝的猪罢了。秦牧怒极反笑,“看来你这一位祁县的愚妇被一群蠢货捧的已经的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了!”“既然如此,我便让你知道,你与我妹妹秦潇潇之间的差距!”话音落下之时,文气已在秦牧身后汹涌而至!!这秦牧分明又要写诗。“第一首诗,祁县赠愚妇林慕妍!”开头一个名字,不由让林慕妍的面容一白。她现在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来招惹秦牧了?即便秦牧注定要送上断头台,可若是这秦牧在上了断头台之前又写了一个出县以上级别的诗作的话,她林慕妍的名声怕是要彻底毁掉了!!“你......”林慕妍试图阻止,然而秦牧作诗从来不需要时间。四句诗文声如洪钟,响在众人耳畔——“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几载赴黄粱?”众人:“嘶——”好毒!!这诗句写的实在是太毒了!第1句话说这林慕妍是中山狼分明就是在骂这林慕妍狼心狗肺。得志便猖狂就更不用说了,是对前面一句话的补充说明。这个后面这两句听着就更让人心头一惊了,金闺花柳质,几载赴黄粱?瞧瞧人家!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姑娘被秦牧说成了花柳质。花柳这是什么玩意?花柳病。一般只有秦淮河畔,那些歌女才会得的。真惨真惨!至于后面的几载赴黄梁更是直接的要命,秦牧直接问林慕妍什么时候能死啊?要说起来这诗实在是没有文人风度,半点都不矜持,直接就问人家的生死了,犹如骂街。可偏偏这诗句做的又是极好......虽未曾到达鸣州,但好歹也是达府之境!众位随着林慕妍而来的文人怔怔地朝着秦牧看过去。没想到即便这时候,即便秦牧知道自己要被推上断头台了,却依旧淡定自若,甚至还能够写诗骂林慕妍!!在场的众位文人只觉得自己脸蛋火辣辣的疼。“秦牧!你这实在是出言无状,为人猖狂!总之今日你必死无疑!”看不看好林慕妍无所谓,关键这林慕妍代表是他们脸面啊!这林慕妍是在他们的示意之下才来找秦牧麻烦的,如今秦牧一句诗词直接将林慕妍贬到了泥巴里面。这是秦牧直接的踩了他们的脸!“不要再说了!”有的文人在听到秦牧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秦牧刚刚说了,那首诗是送给林慕妍的,那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世送给他们的,大家都是文人,若是名气被秦牧污蔑了去,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果然下一秒他们就见秦牧轻声一笑,“不要着急啊,既然诸位这么看好牧之,那牧之肯定是要以诗相赠的,绝不会厚此薄彼。”在上文人听的秦牧话,倒吸一口凉气,有一人甚至口中大喝——“剑!”此人以墨在空气之中书写,显然走的并不是诗词之道,而是文墨之道。书法一成,此次便有了些许的杀气!此人是个秀才,所以不能够如同巨人那般将这文气直接的化作实质性的物件,却因为书法的精妙之处能够模拟出两分的剑意来!“秦牧你若是作诗给我们,我这剑,便要不长眼!”他说话之时,目光是落在秦牧的母亲和妹妹身上的。秦潇潇听了那文人的话以后,想到秦牧今天早上赠予她与母亲的那一把金色的小剑,不由得笑了一声。“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兄长早就知晓你们的秉性故而今天早上的时候特意给我与娘亲送了防身的物件。”秦牧果然是浑然不惧,只是看像刚刚那一个文人的目光,越发的冷厉了起来!当众杀人,现在,不可!但是只要等考取了举人文位,他秦牧第一个杀的必是眼前之人!莫文举!这人在秦牧这儿已经上了死亡的名单。“第2首,祁县赠予莫文举!”窗户本来只是想要威胁秦牧,让秦牧不要解释,可哪曾想到秦牧竟然直接恨上他了,将他的名字挂到了诗文上头去!!窗户倒退一步,随后目露凶光。“秦牧我必杀你妹妹!!”话音落下之时那一个没做的剑已经直直的朝着秦牧的妹妹刺了过去。秦潇潇惊呼一声,随后她的周身竟然出现了的文气!骤然之间的,文气奔涌了起来,她的身上出现了一把小剑。这正是秦牧送给秦潇潇的藏剑!借着自己丹田当中的小石碑,秦牧早已给自己的母亲和秦潇潇两个人赠送了一把剑!那墨水做的剑又如何能够与秦牧所媲美的十年藏剑相提并论呢?莫文举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怎么可能?!”他以为以秦牧之能赠予自己母亲与妹妹的护身之物必然不会如此厉害,毕竟秦牧自己也不过就是个童生!”可哪想到世事难料。秦牧赠予自己母亲与妹妹的护身之物,竟是如此宝贝!!秦牧见这一幕的时候目露凶光,可他却未曾看莫文举,只是语气略带嘲讽的将自己先前的诗句念了出来。“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只这一句话就让莫文举等跟在林慕妍身后的文人,面色铁青。一句话就把他们这些风骨清傲的文人说成了矮人。秦牧分明就是在刺他们不辨是非,就来秦牧这儿搬弄口舌!随着一句话就已经将他们和文位再次上升,彻底的隔绝了开来莫文举,更是因秦牧一句话口吐鲜血!这此刻他道心已碎!此人修习书法,所拜的圣人却是老子,道家讲究一个道心!而这莫文举文气所在的核心就是他的道心——一句话!碎道心!何其可怕!!从今往后莫文举再也无法使用文气,从今往后莫文举便等同废人!!先前跟在莫文举身侧,一句一呼应的其他文人都不由倒吸冷气离着眼前的莫文举,远远的,生怕自己也因此碎了文心!秦牧目光依旧冷然,如今废去,这莫文举不过是暂时收一下利息罢了!随后继续道,“少时学语苦难圆,只道工夫半未全。”“到老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诗解穷人我未空,想因诗尚不曾工。熊鱼自笑贪心甚,既要工诗又怕穷。”诗成!天象再显!!这一次依旧是达府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