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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毒作者:无盐三、不能承受之轻

我必须反省,必须反省,我来干嘛来了?

年轻,绝世武功,我还有钱,有女人,有心中向往,我……我心中有了他,他无处不在,让我无处躲藏。

奇怪,我怎么越想反省就越想他?

不能这样,真的不能,你有……有一个被你伤害,同时又在等你的女人,看到她,你不是曾经那么的热情如火么?怎么她在你的脑袋里越来越轻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刚刚来临人世的孩子么?他们都在雪山等你,他们都需要你,你来这儿干嘛?为了那名声?为了那《九阴真经》为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地去爱一个男人很荒唐,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就被他给抓住了,我……我有什么办法?他让我无处躲藏。

一次,两次,三次……我可以掰着手指把我们见面的时刻数出来,我……我没法数出他跟我说了什么,可是……

他的白马,他的白衣胜雪,他的青衫如梦,他的火一般的烈焰,他的剑,他飘去时留下的那丝伤感,他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他已经把我死死地抓住了!

你想怎么样?想怎么跟他相处呢?就为了那没有结果的缘?就仅仅是因为那是一种你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激情?就仅仅……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地去爱一个男人很荒唐。结果?激情?缘?人在这个时候真的可以把该与不该分的那么清楚么?我连干嘛要来华山都不知道了,我只想着他。

心中有了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可以忘忧,同时又愁肠百转,那滋味可真是奇妙,说的清楚么?不知道。

华阴的夜很静,通常一个不怎么大的地方的夜都很静。山风从哪儿过来的?一点忙也帮不上我,我的心还如同燃烧,还在……

狂小子告诉我,我们今天喝的是“醉生梦死”“醉生梦死”喝了就没有烦恼了?我尻!

“那是曹子建的乐府《美女》‘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那是桑林美景。这风和日暖的优美环境是在引出下面的美女。‘攘袖见素手……’这是美女的美,衣着,容貌,宅第,这是在说美女的‘妖且闲’。最后呢?最后是在说美女的等待,她等什么呢?她有自己的主见,她‘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这里有一点点苦闷……那是《白马》又叫《游侠》写的是一个忠勇的游侠健儿,他武艺高强,勇于献身,他……”

一杯“醉生梦死”下去,狂小子的话就多了起来。

今天,我想听他胡说八道,想他揭开我心中的迷团。

美女?他是男人呀!他说的是我么?说我在……还是根本就是他自己?我的天!他在想什么?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马?游侠?那是谁?他思念的这游侠是谁?我?不会吧!谁?

找到一个答案未必就好,真的。

狂小子又吹箫了。

我得走,今天我受不了那玉箫,我也不愿意只身一人去莽原中流浪。

“醉生梦死”屁用都没有!被夜风那么一吹,那酒劲还一个劲地往上反,想吐,脚下也有点发飘,***!

华阴的夜,今天挺忙活呀!没有月亮,到处是一片迷茫,但有夜行人,飞来飞去的。

“裘千仞,你这样的角色也想来参加华山论剑?”

我的耳朵“嗡”地一下,是他,他清冷骄傲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我抬头,使劲地揉自己的眼睛。他在街心,他的衣衫随风拂舞着,他的发丝在流浪,流浪的还有那不灭的神光离合。他站得很直,挺拔,玉树临风。他的出现总是那么的不一样,他又是暗夜中的幽灵,又是那剑。他穿着那如梦的青衫,与这夜合为一体,向我包围过来。

华山论剑?他也是来参加这聚会的?他……

他对面是一个小矮子,虽然很矮,但很壮,那褐氅似乎包裹不住那结实的肌肉,他给人一种要爆发的感觉。

裘千仞?什么东西?就是那丑八怪?

裘千仞的出现挺有趣的,需要这样的对比,这就显得他那么的卓然不群。

格斗,两道人影交汇在一处。

那裘千仞的掌法很厉害,很凌厉,有一种排山倒海的威猛。

他呢?他依然来去翩然,轻灵似羽。

和裘千仞这样的对手较量,他不用**心。

他不会是为了华山论剑才这么忙活的吧?我觉得。

他是来搅局的?他不喜欢别人来参加这华山论剑?他在搞什么名堂?他是一个谜。

我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我不愿意想他要干什么。他对我干什么也不重要,可是他总也不对我怎么样,我就那么被他忽视?你来把我怎么样吧,哪怕是拿着你的剑,我就是想你来只为我。

我想过主动地去找他,只想过,我的勇气在行动的时候总是消失不见,我不敢。也许是我担心一旦我主动,那么我们之间这一点点的思切也要消失掉,我不能。

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让我有点不能触摸。

但我非常想,这想念使我的热血如沸,热情如火。我需要他,一想,我就欲火焚身,那滋味太……

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林中有我熟悉的沙沙的躁动。

我不喜欢竹子,不是我不喜欢竹子那挺神气的样子和绿,我只是不喜欢那空空的肚子,我不爱空。

但我喜欢竹林,因为里面有我喜欢的东西,它们没有思维,也许有,谁知道呢,它们眼神冷漠,它们通体如水。

夜风吹得竹林摇曳起来了,沙沙的声音变得巨大。

它们来了,是我召唤的,它们听我的。

它们看着我,拜服在我的脚下。

我喜欢这感觉,这种君临一切的滋味不赖,我还需要它们。

夜风掀起了我的衣衫,白色的衣衫有一段时间没有洗了,有点脏,以前的我是不能容忍的,现在就那么地了,我没心思收拾。

我解开衣带站在风中,慢慢地把衣衫褪去,让风抚慰我狂躁不安的肌肤,身体,我能感到那丝彻骨的轻松。

我看到我的肩,很宽,漂亮的三角肌,漂亮的斜方肌,漂亮的……我的胸肌多好,我让它们动,它们就动;我的腹肌,那均匀分布的两排神气的小东西多带劲!

这样的我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我解开裤子,让它们滑落在脚边。

滑落带来一阵凉飕飕的颤栗,我起了一层**皮疙瘩。

我凝视着小腹下端那乱蓬蓬的阴毛中那引以为豪的东西,他正缓缓地抬头,指向苍穹。

这样的我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他来了,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心中。

他正在仔细地欣赏着我的身体,那目光中有点炙烈的东西在跳跃着。

我有点害羞了,在他的面前,我真的会有点羞涩的。我轻轻地转身,侧过身子,用手捂住腹下的不文之物。

为什么是不文之物咧?这是男人吧?谁把这叫做不文之物的?我尻!这是羞涩的来源?看来还真是,即便是我,害羞的时候不也第一时间地去遮挡那里么。

我***没害羞,我就是有点心慌。我的心在砰砰地乱跳,我的呼吸在不受节制地拉风箱,我的皮肤在变化,我的肌肉抽抽搭搭地乱跳,我的……我手里的东西在胀,我在等着他。

他没说话,他的样子也好模糊,只留下那比月色还有清澈的眼波,他的眼波抚摸着我的背,我的肩。

他过来了,带着他的体温。他怎么是没有体温的?也不是没有,但不温暖,掠过我的肌肤的时候,带来了酥麻的同时居然是一种腻腻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没工夫去琢磨明白,我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我靠在竹子上,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躬着自己的背,想阻止自己没出息的肌肉的弹跳,想使我平静下来。又不是那么的想平静,这样被燃烧的感觉可有多好呀!

他的呼吸吹在我的后脖颈子上了!他的手在我的肩头了!他的脸颊正在……正在挨蹭着我的脸!他的发丝随风飘过来扫在我的脸上了!他的唇碰到我的耳垂了!

他的唇多好,温润而娇嫩,湿润而柔软,带着温情,同时也带着激烈。哦!他的舌尖,灵巧、湿嫩、淘气。

他的唇衔住了我的耳廓,他一点点地沿着我的耳朵逡巡了起来,还有那淘气的舌尖。

好痒!那痒直刺入我的心脏,毫无保留地把我击穿,那种麻痒和心慌,在加上掺杂在里面的战栗沿着我的脊髓,迅速地在我的身体里飞旋跌宕。

他的手从后面穿过来,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胸,很仔细,越来越用力了,他把我的心跳调动。同时rǔ头处被他的指甲刮了一下,那阵没法躲藏的心慌使我的胸肌动了起来,这不是我要动的,是他要,我听他的。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我的肚子浏览着我的腹肌,一块一块地细细地挑剔。

哦!他的手指经过我的肚脐带来了一阵酸软,那酸楚从肚脐飞过来,直接刺激了我的嗓子,或者是舌头?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想叫出来,好想叫。

他的手滑过我的小腹,他终于……哦!他在捻弄我的阴毛了,拽,我一点也不疼。也许是疼的,但那疼化在了热切中,变得刺激。他的指甲好象是无意地刮到了我的yīn茎,我吸着凉气缩了一下身子,可刮的那一下好刺激,我的yīn茎都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更伸展了。

他开始吻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下颌;他的手离开我的胸膛,他刮弄着我的肚脐;他的手不再犹疑,他把我的yīn茎包在掌心了,那掌心好软,也好暖;他的揉握直接地在guī头上留下了战栗,而战栗向上,把酸楚夹带着,再行,飞过我激越跳动的心,指引着各处传来的抽搭,经过我的咽喉,调动我的喉舌,然后在脑袋里形成一个盘旋不定的旋涡,把我笼罩掉。我好轻,轻飘飘地无所凭依,如同在飞翔了,是他带着我的……他的手托住了我的阴囊,揉握。睾丸得到了暖,得到了抚慰,又是一种全新的妙!他的指尖刮到了我的会阴,他的指尖刮到了我的……他在细细地挑剔那些纹理了……

我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我想的,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我就是没想到居然会这样的厉害。他把我搞得“哦、哦”地叫了出来,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的叫,从来也没有过。但真好呀!

他的唇移动了,他的舌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丝沁凉,然后落在我的肩上,滑动,浏览着我的肩胛。集中到脊背中间的那道沟,沿着我的脊柱,他流淌下去,一丝丝地品尝着我,带动着我的肌肉扭曲、抽搐。舔到我的后腰了,好酸,好痒呢!他……他的唇终于在我的屁股上了,他嘬了一下,居然张开那樱唇在我的臀尖上用他的贝齿留下一阵刺痛。哦!他来了,他的舌尖探进了我的臀缝。

我不由自主地收缩了屁股,夹住那灵巧的舌尖。他的呼吸暖乎乎地流过我的臀缝,我又放开了肌肉,真的好舒服呢。他的舌过来了,他用他的唇把那里包住了,然后用舌尖轻轻地抵在了那些柔软的肉褶上了,他一旋,我就叫了出来,并且主动地撅起了屁股,张开……

我好想要他!现在就想!我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的,shè精会如何的痛快,我受不了啦!我想,我是应该自己先痛快了,还是应该先让他痛快?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这经验,我该怎么办?我宁愿被他主导,可是我真的好想。

他让我转过来,他凝视着我的yīn茎,他的手指轻巧地剥开了我的包皮,让红艳艳的guī头露出来,然后,他的唇落在了我的guī头上,亲了一下,“哒”地一声脆响……他的樱唇张开了,形成一个奇妙的O型。

我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的guī头没入了那嫩生生的唇中间,把他的唇张开。哦,那是一阵沁凉,他的唾液浸润了我的火焰,还有那缠过来的舌,他的舌尖在guī头中间那条有点害羞的缝隙中挑过去,然后又梳回来,然后他摊开了舌头压,他的唇紧紧地包住了我的yīn茎,吸。我挺着肚子,满脸大汗,身上也都是,我的寒毛好象要随着汗水脱落掉了,但我不在乎,我要这样,要继续下去,到那个时候,去爆发。

他的头动了起来,他的唇舌也动了起来,他吞吐着,他的手环过去,捧住我的臀,揉起来,他的指尖还流连在我的臀缝里,他乖巧地逗弄着我的屁眼,他在调动我,全部……

我死死地靠在竹子上,让竹子贴在我的脸上,我贪婪地索取着。我的身体都在颤抖,不受节制,但很好。我好象被绑住了,被那飞旋的快感绑得死死的。我好软,好轻,随时都有困难被风吹走,那是他弄的吧?

我来了!你别离开我!我怎么能没有你?你……

我伸出手臂要拥抱他的时候,空了。

我的身体上还蠕蠕地蠕动着,那些摩擦在抚慰着我酸软的肌肉,那些冷漠的肢体在抚慰着我,我的左手还留在yīn茎上,一片湿腻,我是爆发过了的,身体还在微微地痉挛着,疲惫。

凉风吹在我的脸上,眼前竹叶飘摇,透过竹叶的缝隙,是深邃不可测的夜。

他并不在我的身边,我只是又一次沉迷了。

失落和空幻的感觉无边无际地包围过来,刚才的**似乎助长了这些令我发狂的情绪,要把我撕裂了。

没他,我不行!我太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被动的?我等他来赐予么?我不是从来都用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的么?包括在雪山的冲动。雪山的冲动?那是怎么回事?别***想别的事情,把眼前的事情弄明白了先!是啊,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我会这样的怯懦呢?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顾虑,我好想和他在一起,我干嘛就那么待着,等他来赐予?你不是上天派到人世来的最锋利的锋镝么?为什么会怯懦?

“喂,你在干嘛?”

人声!我的天!是谁?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坐在地上搓脚丫的叫花子,他的眼睛好亮,他好邋遢,但好神气,我见过他。

他看见了?他肯定看见了!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了!他得死!

我扒拉开身上的蛇,坐了起来。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把心中的纠缠也要抹掉。我看着他,不动声色。

想杀人的时候,我就这样。我知道最省劲的方法是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时候动手,我如果睚眦毕暴,那么对手就会有防备的,那样就费劲不少了,这是刺客的本能。

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目光好象很好奇,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的身体,他还笑。***笑什么呐?好笑吗?他在嘲笑我?那么就更得死!

“看见什么了?”

我仰着头,舒服地抻了一下胳膊,合上眼睛。

“哦?你这人还挺坦荡的么。怎么样,舒服么?”

他笑嘻嘻地把搓脚丫的手收回来去挖鼻孔,还把脚冲着我动了一下脚趾,看样子挺来劲的。

“还行。”

我找到自己的裤子,慢慢地套上,然后再找到鞋子,细心地系鞋带,把绑腿重新扎好,我不着急穿上衣,杀人光着膀子也行。

“想女人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还是笑嘻嘻的,不过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其实,我想女人的时候,也……嘻嘻~都是男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叫什么名字?”

绑腿打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不行,得一丝不苟。

“我叫洪七。你呢?”

我没理他,只专心得打绑腿,调理着内息。

洪七?对了,我命中的星,好象到现在这个名字也不会忘记,也许永远。现在他还在,那么那会儿我没杀得了他。

“你不怎么爱说话?”

洪七已经叨咕了一大堆了,好象是在跟我交流着**的心得。

他好象说他被一个女人抓住了,怎么也不能忘,可又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女孩子,好苦恼。

你***苦恼跟老子的不一样,我也不爱听你唠叨,你很快就不苦恼了,因为你得死,我的绑腿已经打好了,来吧。

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吹口哨让我的蛇儿悄悄地过去把洪七包围在中间,然后我蹲下身子,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我是在运我的“蛤蟆功”当然要全力以赴的,这洪七是林朝英关注的一个,也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而且……

“哦,哪来的这么些蛇儿呀?啧啧,这竹叶青的滋味可不赖呢,兄弟,要不要尝尝?”

洪七也若无其事的,他好象还对那些蛇儿挺感兴趣的,但他装做害怕的样子站了起来,好象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动手了……

那场打斗是怎么结束的?我也不大想得起来了。我杀不了他,这是我心中一个痛,不管怎么说,我恨他了。

“听说天南段氏的一阳指天下无双,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静林寺的院子里传来林朝英那清朗的声音,我的心又狂跳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林兄的这剑法独辟蹊径,实在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段智兴今日也是大开眼界,看林兄的轻功好象是洛阳琅环雅居的功夫,可这剑法,恕智兴眼拙,实在不知道出自何处。”

他笑嘻嘻地把搓脚丫的手收回来去挖鼻孔,还把脚冲着我动了一下脚趾,看样子挺来劲的。

“还行。”

我找到自己的裤子,慢慢地套上,然后再找到鞋子,细心地系鞋带,把绑腿重新扎好,我不着急穿上衣,杀人光着膀子也行。

“想女人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还是笑嘻嘻的,不过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其实,我想女人的时候,也……嘻嘻~都是男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叫什么名字?”

绑腿打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不行,得一丝不苟。

“我叫洪七。你呢?”

我没理他,只专心得打绑腿,调理着内息。

洪七?对了,我命中的星,好象到现在这个名字也不会忘记,也许永远。现在他还在,那么那会儿我没杀得了他。

“你不怎么爱说话?”

洪七已经叨咕了一大堆了,好象是在跟我交流着**的心得。

他好象说他被一个女人抓住了,怎么也不能忘,可又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女孩子,好苦恼。

你***苦恼跟老子的不一样,我也不爱听你唠叨,你很快就不苦恼了,因为你得死,我的绑腿已经打好了,来吧。

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吹口哨让我的蛇儿悄悄地过去把洪七包围在中间,然后我蹲下身子,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我是在运我的“蛤蟆功”当然要全力以赴的,这洪七是林朝英关注的一个,也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而且……

“哦,哪来的这么些蛇儿呀?啧啧,这竹叶青的滋味可不赖呢,兄弟,要不要尝尝?”

洪七也若无其事的,他好象还对那些蛇儿挺感兴趣的,但他装做害怕的样子站了起来,好象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动手了……

那场打斗是怎么结束的?我也不大想得起来了。我杀不了他,这是我心中一个痛,不管怎么说,我恨他了。

“听说天南段氏的一阳指天下无双,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静林寺的院子里传来林朝英那清朗的声音,我的心又狂跳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林兄的这剑法独辟蹊径,实在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段智兴今日也是大开眼界,看林兄的轻功好象是洛阳琅环雅居的功夫,可这剑法,恕智兴眼拙,实在不知道出自何处。”

原来那火一样的小伙子叫段智兴,是什么天南段氏的高手。

“这剑法是小弟自己想出来玩的,在段兄眼里可贻笑方家了。”

“哪里,哪里,林兄大才,在下实在是敬佩得紧。这剑法虽然尚显稚嫩,但其中奇思妙想实在是不可多得,将来自必成为剑术大宗。”

“段兄谬赞了,可把小弟宠坏了。”

他的目光淡淡地从站在寺门前的我身上流了过去,似乎没有丝毫的停留,但他的脸上多少有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那是给我的?是什么意思?我站在那里,痴了。

“小弟还有一套挺好玩的掌法,小弟取了一个名字叫‘天罗地网式’,不知道段兄是否有兴趣在切磋切磋?”

“如此甚妙!”

段智兴的眼神显得很亢奋,好象新鲜的武功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朝英走了,夜已经很深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追了上去。

他骑着白马走得并不快,好象在浏览着黑漆麻乌的夜色。

我跟着,我只是跟着,我无数次想过去拦住他,又无数次地压抑了自己的念头。

我要说什么呢?说我要跟他在一起?这是不是太狂悖了?

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就好了!比如,他遇到什么危险,我可以在他最危急的时刻出现,让他记住我。好象不好办呀,他的武功很高,虽然还不如我,或者叫花子和段智兴,但已经是很强的了,江湖中很少能碰到危险的。

他被蛇儿咬了?这恐怕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恐怕也够戗,他的武功怎么会被蛇儿咬?对了,他的马!他的马不会武功。这样是不是有点卑鄙了?就为了让他对我加以辞色,我就……有什么的呢?不然,我担心他会就那么在我的生命中消失掉,他真的好象忽视了我。我不能容忍被忽视,尤其是他,就干!我不能对不起我自己!

召唤蛇儿不是难事,我有好多法子,我准备好了。

他停下了,打乱了我的布置。

“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要干什么?”

他微笑着,在马上把脸对着我。

所有的计划都完蛋了,我的脑袋里也一团糟,我就剩下喘气的份儿了,我就看着他,觉得耳朵嗡嗡地响,四肢都在发软,而身体在哆嗦,真的很没出息的样子,不过我没办法,一点也没有。那流离的神光把我照住了,他在冲我笑呢,那目光好柔和。

“你就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么?你别忘了,你是一个英雄呢。”

英雄?我的天!这是他对我的评语,比万两黄金,比连城的玉璧,比所有的褒奖都要重要!我好轻,好飘,我大口地喘着气,我不能自制地向他走过去,象由他操控的偶,我宁愿如此。

“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呢。”

他不笑了,从白马上下来了,他的手牵着马缰,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把他的目光留在我的身上,脸上,眼睛里,他的眼珠里第一次有我。

我口干舌燥,我气喘如牛,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近了,近了,不能再接近了,那样就冒渎了他吧?他好象有点不大喜欢我过于接近呢,停下。

“喜欢我?”

他突然这么说了。

象霹雳,如闪电,大晴天的夜哪来的电闪霹雳?真的,我一点也不扒瞎,那感觉就是挨了一下。我的眼睛离不开他带笑的凤目,我的眼睛离不开他俏皮的樱唇,离不开在嘴角还淡淡的笑,离不开左腮上那个把我抓住了的梨涡。这都是我的!他知道我喜欢他!我的天!我该怎么办呀?我说什么好?我的手放哪儿好?

他又不笑了,挺好奇地重新打量我,有点担心。

“你很难过么?”

我难过么?我就是觉得气不够喘的,脑袋还一个劲地晕,耳边就回荡着“喜欢我?喜欢我?喜欢……”

我难过么?我就是觉得手脚都麻酥酥的,热血乱窜,窜得我一个劲地想飘起来,好轻。我难过么?一点也不!我这样在他的身边,我都快活死了!我难过么?有一点,刚刚我还想着坏主意,刚刚我还想冒渎他,早知道他这样的了解我,我……我真后悔。

“傻乎乎的,不理你了,我要走了。”

那神光飘荡了一下,他的嘴角和眼角都一扬,那令我迷醉的梨涡又使我怦然心动,他留下一个灿烂的、有点嗔怪的笑,他的手扳住了马鞍的辔头,他的脚纫上了马镫,他一飘之后就要……

我全身的肌肉都猛地一跳,我的人也跳了过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

我说不清楚那感觉,就觉得眼前和脑袋里都一片空白了,只有臂膀中那……

我倒下了,我忽略了他的武功,也忽略了他的圣洁,我没办法。他的肘锤和回旋过来的飞足,在我的腰肋、脑门上瞬间就留下了好几个记号。我本来就迷糊着呢,根本就没想到要抵抗,在他面前,我不设防。

“我杀了你!”

他的双眉扬了起来,他的脸胀得通红,他的目光很乱,除了恼怒,他还有一点儿娇羞,一点惊慌失措,他的嘴唇哆嗦着,他的下颌也……他的手里多了那口剑,但他好象没有成为剑一样的暗夜幽灵。

死?我没想过。但死在他剑下,我想过。我的狂想里有这一幕,我疯狂地不能控制自己,我冒犯了他,他变成了剑,把我从思念中解脱。会不会很疼?不知道。

我武功练成以来连受伤是什么滋味都忘了,就更别提剑穿过身体的感觉了。也许会很凉快吧?有这可能。我觉得自己的血有点太热了,烧得我自己都有点扛不住了。

“你不怕死?”

他的剑迟疑不定,他的目光乱了。

“你就不能说句话呀!哑巴啦!”

他把剑扔在地上,转过身子,顿足,用双手蒙住了脸颊,肩头一抽一抽的。

他怎么了?他的声音怎么变了?他怎么突然间没有了侠客的风范?他……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必须按他的话去做。

“你杀我吧,杀我也不能改变我喜欢你。”

终于说出来了,真痛快呀!我激动得要晕倒了,真的。

西毒作者:无盐四、愿意为你

我以为我又见到她了,我以为。

有点象,那神气有点象。

我的脑袋在转,我的心在飞,我的呼吸……一切都太清晰了,清晰得如同我就回到了那个时候,时间机器承载着我回去,到我的过去去寻找我自己。过去的我是那个样子,我会爱,会迷恋,会烦恼,会……我现在怎么就剩下了烦恼了?

跳跃的火苗照亮了我的脸,在我的眼睛里跳跃不定。

风依旧,雨也依旧,风雨飘摇的破庙依旧。

眼前的人却不同,他们年轻。

他们的年轻实在是让人羡慕,羡慕得都有点要让我发狂了。年轻多好,那么的激烈而无所顾忌,即便是犯了错,依然可以补救,因为有时间去补救。时间在年轻人的身边很奢侈,但真的能补救么?那错。

骄傲的小姑娘眼中的凄婉越来越浓了,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把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陆展元。

那目光,我又很熟悉,是那么的热烈,同时又无奈,期许着什么,等待着什么,怨着什么……

叫沅芷的小媳妇被陆展元那挺拔的身体掩住了,她在想什么?

陆展元的眼神里有一点慌乱,他挡在沅芷和那小姑娘之间,他皱紧了眉头,他不看那小姑娘,他紧张得有点哆嗦。

“展元,你离我而去,就是为了她?”

小姑娘的泪水涌出了眼眶,她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控制着自己的悲伤,但她的鼻尖红了,她的脸好苍白,她的嘴角在抽搐着,她的眼神快要碎了。

“莫愁……情已逝,爱已不在,你我缘尽,你应该是知道的。陆展元草莽一夫,原亦不配……”

“是么?情已逝,爱真的不在,我和你的缘也尽了,尽了?”

小姑娘低下了头,晃了一下,伸手扶住身边的柱子,把头贴在手背上,似乎想找一个依靠。

片刻。

小姑娘的头抬了起来,眉扬了起来,她目光烁烁地逼视着陆展元,一任那断线的珍珠坠落,飘零,碎裂。

“我哪点不如她?你说我长得不及何沅芷美?我的身材不如她?我的武功不如她?我对你的心……”

“莫愁!”

陆展元深深地低下了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沅芷的确样样都不及你,我也样样都不及,我……”

“哈哈哈~”小姑娘笑了,她的笑带着哭腔,夹杂在风雨的冥音中,可以穿透人的心灵。

“莫愁,你不要这样伤自己。”

陆展元情不自禁地向前踏出了一只脚,但落地时他颤抖着把自己的身体挺住了,他的手攥成了拳。

何沅芷的手伸了出来,停在半空,她没有去拉陆展元的衣襟,她的泪也滑落下来了。

这个故事在什么人身上也发生过?谁?我捧着自己的脑袋玩命地想,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我见过,真的见过呀!就是这相对的无奈。

***缘分!谁定下的规矩?缘分值多少钱一斤?啊?谁告诉我一下!我喜欢她,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为什么?我尻!是我伤害了她?还是她伤害了我?有必要找到那个答案么?会不会找到了反而更难受?有可能,我有这经验。

“你喜欢我?”

谁?谁在和我说话?怎么这声音这样的熟?这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这是在哪儿?哪儿?

风呢?还在,怎么不那么阴冷了?

雨哪去了?破庙呢?倒了?

我又怎么了?

我面前站的是谁?那夜一般的青衫,那惊诧的眼睛,那还残留着娇羞和窘迫的无双面颊,落在脚边的剑,清冷如水。

那个叫莫愁的小姑娘呢?陆展元和何沅芷呢?

我又回来了,是我梦中的姑娘,她现在是一个把我抓得死死的男人。能在见到她,太好了。

“喜欢。”

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样的低沉而坚决的。原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时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力量花在了决定上,那么声音就低沉了。

真的是需要好大的勇气的,他站在我的面前,站在我的心里有好久了,他青衫飘飘,风华绝代,要命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我呢?我想他好久了,要命的是我是一个……也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男人喜欢男人,不是做梦吧?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喜欢了,我又不愿意欺骗我自己,我在思念他,我无数次的渴望得到他的吻,得到他的抚摸,同时,我无数次地想触摸他的身体,想……我不能骗自己,我也不能欺骗他,我告诉他,会怎么样?他拒绝我怎么办?我不知道有没有别人可以来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其实是可以替代的,心中的热情会随着时间和境遇的改变而改变的,什么事情都是会忘掉的,不是忘掉,而是淡漠掉。我有这经验。

激情也会被外界的压力给压垮掉,鄙视,不解,朋友的疏远,亲人的厌憎,经历多了,那么就连自己也以为自己干了件触犯天条的事情,而愧疚。我有这经验。

但是我管不住自己,我不愿意想以后,现在的我必须要真实地面对自己。我喜欢他,没错,我想触摸他,想和他好,这都没错,我的心里就是这么回事。

我就是想了,我说了,又有什么错?谁说我错了?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呀?老天?贼老天,你下来啊,跟我好好地比画比画!你用你的五指山,我用我的火焰,咱们好好地比画比画!我尻!以为我怕你?你怕我了吧?呸!谁怕谁很重要么?重要的是我不能欺骗自己。

说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有勇气,觉得自己轻了,同时又重了,我知道我必须承担自己说出来的一切,包括惩罚,我准备好了。

他盯盯地看着我的眼睛,仿佛不能置信。

我一点也没有胆怯,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坦然地面对他,他的眼睛,他好美,他把我的烈火点燃了,就要他来给我扑灭,就要。

他的眼珠里有我,我的想必也有他了,他在我的心里舞蹈好久了,好久……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最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他没有来讥笑我,他真好!

他只是有点惊慌,他的眼波快要乱掉了,他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使劲地喘息,他在躲闪我烧过去的烈火,他怕我?

我很定,我的眼睛想必是炙烈的,我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的胸脯也剧烈地起伏着,我使劲地喘息,我在捕捉他躲闪着的心灵,我要他!

“你不要过来!”

他的手撑在我的胸前,他的另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额头,他闭着眼睛,别开他的脸,一缕柔丝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边面颊,他要躲到里面去了,他变得朦胧,迷离,不定。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怕他又会从我的眼前飘逝掉。他的手好软,但是有点凉。会暖的吧?用我的体温。

他慌了,使劲地要把手抽回去。

我不撒手,就让他的手在我的心口,就让他知道我的心跳都有多激越,那是为他。

“撒手!你撒手!你放开我!”

他的脸胀得通红,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只是使劲地要挣脱掉。

“你看我是真的。”

我只是固执地把他的手固定在我的心口。

他的左掌劈下来了,斩在我的肩头。

我怎么了?我怎么好象半边身子突然麻木了?眼前的景物好象也变幻了起来了?我是倒下了么?我的手指正从他的手上滑脱了?他的手真的那么的滑么?是挺滑的,腻腻的,软软的,但不留手,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他的肌肤,他的手……

“不许你……不许!”

他扳着马鞍飞身逃到了马背上了,他咬着嘴唇,他不敢看我,只是用眼角瞟了我一眼。“你?你……”

他的目光过来了,他看见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我直挺挺地躺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一动不动。我没有受伤,但我的心有点伤了,他在拒绝我了。他的拒绝把我的烈火烧得更加炙烈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了,现在就要,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对!就干了。我想我会干,我见过人家是怎么弄的,我应该不是问题,到时候温柔一点就是了。

我不动是因为我要一下子就成功,他虽然有点儿慌,但毕竟是一个武功很强的高手,要是打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们之间也会出现不能愈合的裂痕,我准备偷袭他,前提是他不会马上走掉。

他没有走,他坐在马背上,有点不知所措。我读不太懂他的情绪,他好象很烦恼,很恼火,同时又有点关心我,他的目光很乱。

“喂,你真的完蛋了?”

他从马背上下来了,“不会这么差劲吧?我只是……我下手太重了么?你不能对我胡闹。”

他看到我的脸突然很红,胸腹的起伏变得剧烈了起来,眼神变得痛苦异常,他有点紧张。他知道自己的内功很特别,而且刚刚的那一掌实在是已经用了七层的功力了,会不会真的伤了?他的手过来号我的脉门了……

我坐起来,疯狂的念头变得无比的疯狂,但看到他那凌乱的眼神,我真的有点舍不得碰他。

他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见,他在很使劲地对我说着什么,我看见他的嘴唇在动,我还看见他的脸很红,他很急,很恼,但他动不了。

我的点穴手法很特别,不知道窍门的人,武功再高也不能自己解开穴道。他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对事实就在眼前。不能在这大路上,被别人碰到多不好意思。这黑更半夜的不会有人的,我已经等不及了。还是不好了,这大路上有好多小石子,肯定硌得慌。对,得到旁边树林里去弄,那儿的草看来挺软和的。

我伸手抄起他的腿弯,一手托住他的后颈,把他横抱了起来,他真的好轻软呢,他的腿……隔着不知道什么面料的裤子,我感到了他的腿的柔嫩,指尖的感觉很不一样,的确是有柔嫩的感觉的,尽管他的腿也结实。这接触使我的呼吸和心跳都成倍地加剧了,我的天!多少次了!我要完成我的梦,我**的时候,脑海里都是他,现在……

真的要这样?我真的要伤害他?他已经不说话了,也不看我,他的头向后垂着,他的身体不反应了,我听到有细微的东西在飘落,溅湿了黄土的路。他的脖子伸展着,变得嫣红,那么的柔,脖子上的经络现出来了,脉动着,他的下颌在抽动着,他的手垂在下面,他那么的柔弱。真的要那么干?我就要在他的身上满足自己的**?我太想了,太想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没办法呀!我的yīn茎都已经举起来了,我的身体也已经进入了亢奋的状态了。除了这样,我有什么办法得到他?我没别的办法。

我让他靠在一颗树的树干上了,我让他在我的怀里,我用身体挤压着他的身体。哦!这身体好柔呀!我的手在他的背后,我的手焦躁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我感到了那些抗拒,还有比想象中还要美妙的感觉。我……他在流泪呢,就那么无声地流泪。他的目光空荡荡的没有了焦点,他的脸好凉,他的唇固执地闭着,他的唇也好凉,还有那些烦恼的颤抖……啊!啊——我该怎么办呀!

“你是魔鬼。”

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冷冷地提醒我。

我愣住了,是啊,这样的话不是第一个人对我说了。

我记得那个夏日,我记得她……她在我离开她的身体之后,好象有点恍惚。

静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觉得是很久。

我的身体里的**和疲惫还在弥留着,我的心很乱,我就这么被我的迷恋左右着侵犯了我的心目中的神女。我侵犯了,可是很好。好到什么程度?我还说不清楚。

不过那个时刻,那整个的过程,我在挣扎中挣脱了出来,我没有顾忌,我没有羁绊,我快乐,疯狂,沉迷,我体味着那鲜嫩的肌肤,体味着那体温,体味着那有点淡淡的咸的液体,她的泪,她的唾液,她的液,还有她被我的狂放所点燃的激情,还有她的挣扎,真好。我也能体会到我的挣扎,我每接触一寸那鲜嫩的肌肤,我就感到是在犯罪。

我既然做了就不会有罪恶感,但是,好象人人都会以为我是在犯罪,连我自己都有点儿信了。她想必也是那么认为的,她好象是一个与我有非常亲密关系的男人的妻,好象是的。做了妻的女人就应该忠贞,这好象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其实的确是那样的。

但是,我不能不被她吸引,我不能克制自己对她的**,我要她,只有这样才快乐。她好象也没有真正地从我的烈火中逃掉,她刚才也……她也在那个时刻忘掉了什么东西而挣脱了出来,不过她比我醒得要早一点,而她的表达是哭泣和悔恨。

看到她的眼泪,我的心也有点碎了。我快乐了,可我把她一直恪守的什么东西给打碎了,我伤了她了?

我过去,让她靠在我的肩头。她开始拒绝了一下,但马上就把凉津津的身体靠在了我的怀里,让我的胳膊围护了她。

“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不要!”

她惊慌地挣开,伸手过来掩住我的唇,她的眼神里是哀求,“求求你,二弟,不要……”

不要什么来的?想不起来了。我们好象是在探讨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话题的中心好象是一个男人。

“那么,你不要自责,我会离开的,这罪由我来受。”

我把衣服穿上,我不能忍受她的伤,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我打扰了她的生活,伤害了她,那么我应该离开。

“不要!”

她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别离开我,二弟。”

我糊涂了,我的存在使她和我都很痛苦,她为什么又不让我离开?

“别走,我不能背叛他,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我需要你。”

是么?你怎么这么的矛盾?你把我也搞得很矛盾了,我们该怎样继续剩下的日子?

怎样度过的?好象是非常刺激的时光呢,我们千方百计地寻找空隙。对,就是千方百计的,我们象躲在黑暗中的老鼠,不能见光。我们平时装模做样地掩饰着,一旦那个男人不在,或者他的目光没有关注到,我的手和她的手,我的身体和她的身体,我们就纠合在了一起。“罪要我们共同地承担。”

这是她说的。她说的多了,我就信了。我信那是罪了,不过我突然发现了犯罪是一种真的非常刺激的感觉,非常非常地刺激。

有阴影,但那阴影好象非常的让我迷恋,我的心里有负担,有阴影,于是我努力用行动去寻找能让我躲闪掉那阴影追逐的感觉,性,还有血,钱,**。嘿嘿~好笑么?她也一样,她我见过的第一个,好象也是唯一的一个在圣洁无暇的神仙仪态里面包藏着渴望,并且敢于来面对自己的渴望的女人,她的勇敢使我不能拒绝。其实就是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把她的勇敢给开发出来的,但她没有逃避,于是她对我很重要。

魔鬼,我是一个魔鬼,这就是她说的,她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她说我让她害怕,但又不能离弃。为什么?她没有告诉我。

他也这么说我,我还没有……我还在挣扎,我就成了魔鬼了?

我挣扎什么呢?不大清楚。我的**在怂恿我,我的心在怜惜他,还有我的脑袋,有个声音在想把我召唤回去,不要让我太疯狂,但我自己管不住我,我正在背离光环下的生活,我好象宁愿去寻找黑暗。

喜欢了一个男孩就是去寻找黑暗了?不知道。我想强奸他就是寻找黑暗了?我想不明白!他那么地吸引了我,让我无处躲藏。中间,为了排解我的**,我去过妓院,我找过妓女,但我的脑袋里就只有他,**变得很乏味,真的。

中间,为了排解我的**,我**,另外我还借助我熟悉的蛇儿让它们纠缠我的身体,过程虽然很让我沉迷,但结束之后我好空虚。现在,他就在我面前,可以随我怎么弄,我怎么……

我是魔鬼,是不是我固执地干了,他也会象她一样?有这可能,我有经验。

我捧着他的脸,凝视着,手里的感觉好奇妙,我能感到他紧张的战栗,能看到他惊慌的眼神,能品尝到那些慌乱的躲闪。

我挨过去,轻轻去舔他的面颊,轻轻地从他的额头开始,然后是他的眉毛。

哦,我好喜欢他骄傲的眉毛,现在那淡淡斜飞的眉就在我的舌尖上留下了不能忘记的触觉,给我的舌尖带来一丝涩涩的淡。

哦,我好喜欢他的眼,那骄傲皎洁的凤目,他的眼皮在轻轻地动,他的眼珠在动,他的睫毛也在动呢!我轻轻地衔住他的睫毛用舌尖把它们润饰,用舌尖温柔地爱抚着那不安地滚动的眼珠。

哦,我好喜欢那修挺的鼻子,他的鼻翼紧张的翕张着,他的鼻尖凉津津的。我用唇包住了那小巧俏皮的鼻尖,用舌尖轻轻地舔弄着,然后又舔弄他的鼻翼。

我清楚地感到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他好象没有再抗拒了,他的眼帘低垂着,他的唇蠕动了起来,呼吸变得有点烫了。

哦,我好喜欢他的唇,那么嫩嫩的,润润的。我把他的上唇吮了过来,非常仔细地尝了个通透,用牙齿轻轻地衔住,然后舔。松开的时候,他的上唇弹了回去,我看到了那一抹令人迷醉的嫣红,他凌乱的眼波偷偷地荡了一下,有点儿诡异,他在琢磨什么呢?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又去找他的下唇。

我的手感到了他肌肤的滑腻和颤抖以及那奇妙的柔嫩。我的手哆嗦了起来,在他的脸颊上滑,不敢用力。我担心一使劲他就会被弄坏,他就是那么的嫩。

由于手的运动,他的唇也动荡了起来,他似乎没有在抗拒我的吻,他的牙关被我的舌撬开了……我能听到他的呼吸,能闻到那甜甜、温温的味道,我还能听到他和我的心跳,我好象还能听到我们肌肤摩擦的声音,我好象还能听到我们毛孔扩张的声音。

我的手滑到了他的脖子,能清晰的感到他的脉动,他的柔嫩,他的脖子真的好纤美,那脉动真的好奇妙,他的脖子已经有点热了,热了。

我听到了他喉间滚动的奇妙的声音,听到了他鼻端正在集结的呢喃,我尝到了他甘美沁凉的唾液了,我捉到了他的舌。

哦,这舌好香嫩呀,他还在躲闪,他没法躲闪。我的舌一直追着,找到了他的舌根,然后顺着他的舌舔,然后拨弄他的舌……

“哼~”他的鼻端的呢喃终于出来了,他的舌终于顺服了,他的唇不再那么无奈地坚持了,他好象是在回吻我了!

他的呼吸热乎乎的了,他的脸颊也热了,他的身体……他的目光瞬间变得迷蒙、恍惚了,同时变得炙烈。

我的手在他的肩头了,我还有一只手滑进了他的衣领了,我感到了那娇嫩的肌肤了,感到了那一丝抖。

猛地,他开始抗拒了,他竭尽全力,他咬我!

疼!

我捂着嘴,我简直不能面对他,我清醒了,疼痛把我的欲火剿灭了,但我不甘心。

奇怪的是他好象在想什么事情,他想得好认真。

夜晚的风很清凉,掠过树梢时留下乱七八糟的杂音。夜晚的林子很神秘,到处是黑黝黝的暗影,让人担心什么地方会伸出一只可怕的手了把谁抓走。

夜晚的天空很热闹,云彩漫卷着,随意地改变着形状。月在云间游走,隐匿起来,于是黑暗,羞答答地露一小脸,于是留下一抹羞涩的清辉,妩媚,多姿,好象就是在偷偷地看一下,看到了人间正在搞的让她害羞的事儿,她娇滴滴地笑着,然后再藏起来,可是又忍不住,于是,又在什么时候从云彩中间露出她的眼睛,再看看……

白马悠闲地在林外吃草,不时用那双纯净通透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看林子里的故事。树梢掠过夜行的什么动物,惊动了栖息的飞鸟,聒噪了起来……

“你到底要干嘛——”

林朝英突然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冲着我喊了出来。他的樱唇依然残留着方才狂吻的嫣红,他的贝齿在偶尔浮现的月色中闪烁,他的凤目闭得紧紧的,他的眉毛皱得紧紧的,他的鼻子也……

“我要你!”

我没有犹豫,但舌头被咬了一下,说话不太利落,我的眼睛一点儿也没有迟疑。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可能的。”

他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他的委屈和娇弱实在是……

我晕了,我不是第一次见他掉泪了,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哭得象一个小姑娘,他那么的让我想要去呵护他,想抱他,但不想干他。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要看我的心,也行。”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让他再委屈,不能。我过去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我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让胸膛露出来。心窝的地方果然是搏动的,“咚、咚……”

那是我的……

他捂着脸,缓缓地顺着树干蹲了下去,“呜呜”地哭。

完了,完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没着没落的了,我手足无措。这都是我干的好事,我把他伤了,我真恨我自己,我想把他的泪擦掉,可是我现在没那个资格,我下贱,我恶心,我……他的剑哪去了?给他,让他捅死我得了!

我号啕大哭,然后找一棵树,把自己的脑袋往树干是撞。我的脑袋真***结实,这么撞也好象没事,哦,有点破皮了,流血了,好象不怎么疼,而且血流出去的时候,还挺舒服的,我真***贱!

“喂!喂!”

他在背后叫我,还拣了什么东西撇在我的后脖颈子上了。

他还眼泪巴汊的,但那明澈的眼睛里好象不那么伤心了,他看着我,好象挺好奇的,尽管仍然抽搭着,鼻头红红的。

“你欺负了我,你哭什么呀?”

就在梨花带雨的凄清中,他居然很奇怪地展露了一丝明丽夺目的笑。

我晕了。是啊,我哭个屁呀!悔恨?看到那奇异的笑,我觉得一点儿也不了,我现在更想了。

“你别过来!”

他有点慌了,连忙把自己的身子抱成了一团,忘了自己武艺高强了,他居然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领,还把腿夹得紧紧的,也象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他的眼神也……

我有点昏头了,本来明亮的眼睛一点也不清楚,谁要杀我,就是这个时候最好。我“咕咚”一声跪下了,自己都不知道要干嘛。

他就那么好奇地盯着我看,一动不动。

良久。

“恶心么?讨厌我吧。”

我想得说点什么,我不能看他,他神光离合、变幻多端,我弄不明白。

“恩。”

“但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就是这样的……喜欢你,我想要你,想得都要疯了,我卑鄙地想……我没法控制我自己……”

我是不是有点语无伦次?

“我知道。”

他淡淡地回答,也没有看我,他的脸藏在膝盖间,神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知道?”

我跪直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看到他的凤目的最深处去。我简直不能相信,什么意思呀?

“今天,我就是要来引诱你的,引诱你,用我。”

“啊?”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我不傻,我就是爱上了他,我知道。我还知道他好象对我们参加华山论剑的几个傻冒儿都得干点什么,但我不知道他居然是来引诱我的,用他。我的天!他什么都知道,连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对他的迷恋也知道。

我的天!我喜欢男孩,他知道了,我怎么办?慌什么呀?你现在这德行不是谁都知道你喜欢了一个男孩了吗?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慌什么呀?好象还不能那么说,除了他,我好象对别的男孩也没什么感觉么?比如那也俊得一塌糊涂的狂小子,我有会儿整天跟他泡在一起,我也没说想亲他。我就是喜欢了眼前的这个,难道是喜欢了一个就不能喜欢另外的?太复杂了!怎么弄得这么一团糟的?

我不傻,我就是爱上了他,我不知道我傻不傻?

他抬起头,不看我,就那么幽幽地看着空处,他怔怔地定了,左手托着腮,脸上还留着泪痕。

我也定住了,我不能抗拒欣赏眼前的美丽,他象通透的水晶……对了,就是水晶,华丽,幽雅,透明,同时还神秘,我的学问又见长呢……他纯净的后面是什么?我大概有点概念了,但是我不愿意确认,我宁愿他就这样,在我心里水晶一样。

他突然又蒙住自己的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真的是水晶呢,他同时还容易被伤害。

不过我真琢磨不透他,他好象可以随意地支配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不行,我都想不起来今天之外我哭过几回了,我笑的好象也不怎么多,我觉得男人应该沉得住气,刚才是实在懊悔才那么没出息的,而且我也的确心疼他。但是……但是,我越来越不能回避他,我发现这是一个越接近就越会绽放出绚丽光彩的人,他的神秘,他的固执,他的多才多艺,他的诡异的目的,还有他现在的脆弱。我的天!我好象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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