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断贼路毁贼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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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州的春意日渐浓郁了,暖风阵阵吹来,眼看就要到了春播的季节。

按照常理说,这段时间应当会是倭奴最为安定的时候,因为倭奴虽然抢掠地方百姓,却也知道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

毕竟,如果老百姓不种田,就不可能有余粮去换钱,他们也就无东西可抢了!

以前的州府在这段时间都是会加强趁着这难得的安稳时期,加紧对被倭寇破坏的城池等的修补,当然也会趁机从中获得不小的好处。

张奇峰自然不会如此无聊,他不屑也没时间去做那些盘剥百姓的事情,因为他要尽快扫清夏州的倭寇,将自己这块难得的地盘彻底巩固住!

到底是受自己母亲影响太深了,即便是在夏州城里,张奇峰还是习惯的搭起中军大帐,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在军帐里发号施令,心里觉得踏实。

郑安邦来到大帐,看到张奇峰正在对着帅座后面的宽大的地图端详,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大统领可是想趁着倭奴蛰伏的这些日子,将他们一网打尽,至少也要重创一下?”

被他的声音拉回到现实,张奇峰看看他说道:“正是如此,安邦可有对策教我?”

郑安邦只是笑,并不说话,他几步走到地图前看了看,说道:“其实,倭奴虽然凶悍,但也远比不上西奴和交蛮!但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海盗,居无定所,每次集中优势兵力却无法找到其主力所在而决一死战。这才是剿灭倭奴匪患的难点,不知大统领以为如何?”

张奇峰一笑说道:“废话!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这个酸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定是有办法来帮我,对吧?”

郑安邦洋洋得意的说:“不错,属下确实已经知道倭奴巢穴,就是他们所说的大营在何处了!”

虽然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但张奇峰听到他确定的回答,还是一惊!“当真?军中无戏言!”

他一下子抓住郑安邦的双臂,郑安邦那如干柴一样粗细的胳膊险些被他扭断了,脸色煞白的说:“大统领……先,先,松手……”

张奇峰松开手,但依然紧张的问,“你可是真的知道倭奴老巢了?”

郑安邦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说道:“差不多吧,可大统领你这力气太大了,属下可不是那帮上战场的将军呀!”

他也知道张奇峰着急,就不再卖关子,在地图上指点了一番,说道:“属下观察了历年倭奴骚扰的路线,发现虽然看似杂乱无章,但其实还有有章可循。”

他朝一个县城一指说道:“最近十年以来,倭奴几乎都是第一个骚扰,宁海县范围。”

在宁海县周围划了一圈,郑安邦道:“纵观东南沿海,也只有宁海一地适合藏身。大清江并没有绕过,而是直接从白鹿山间直接穿过,虽然被分成数条水道,但通行一般的中等货船都是无碍的。此处地形复杂,进可沿江而上,直达夏州,安海等州,若是时机合适,甚至可以过朱雀湖而进入丰江流域,直接威胁到玉,华,谷,云等州。所以,此地一旦控制住了,那倭奴们定然是横行无阻!”

郑安邦摇头晃脑的说道:“再看看倭奴每次大规模进犯的路线,也几乎都是从宁海县附近开始,那么他们的藏身之地肯定就在宁海附近,或者说,就是在宁海县!”

张奇峰看了看地图,说道:“看来你真有些安邦定国的本事,这安邦二字也没有叫错!来人……”

正要下令,郑安邦却阻止道:“慢,主公可是要出兵?”

张奇峰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道:不发兵干什么?

郑安邦忙说道:“宁海虽然不是大县,但终究是地方宽广,而且倭奴必定会藏身于荒僻难寻之处,若是直接派大军去扫荡岂不费时费力?”

“那该如何?安邦是有主意了?”

张奇峰已经知道了郑安邦的性情,没有想好解决办法,他是不会主动提出问题的。

“其实,属下就是来告诉主公,倭奴的藏身之地已经查出,就是在这里!”

他在地图上一指,写着的是云水洞!

“云水洞地方偏僻,素来传说有鬼怪出没,去那里的人都没有回来的。但据说早年间还是可以去的,属下查问过当地年长之人,说是云水洞洞口在海边悬崖上,随海潮起落会有云雾吞吐故而得名。但还有一个出口在其南边,白鹿山南峰脚下的一个水潭之中,十分隐秘。倭奴从海上直接进入这个闹鬼的山洞,然后再自由出入于两处洞口间,据说此洞洞内十分宽广,就是住下几千兵马也是没问题的。所以,那里就是倭奴最好的藏身之地,也是唯一的可以保密到现在的藏身之地,白鹿山周边都被历次前来剿匪的大军搜查过多少次了,只有这个闹鬼的山洞没有去过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

张奇峰一拍桌子喝道:“传令,击鼓聚将!”

二百铁骑师战士,已经换了轻装甲,因为他们知道,这次虽然是骑着龙马兽,但却只是用其代步,毕竟山河之间作战,骑兵作用不如步兵了。

只是这铁骑师战士不同于寻常兵士,骑兵或步兵都是固定的,在司天凤与西奴人鏖战时,骑兵步兵的角色经常转换,是以他们无论马上还是马下都是勇猛善战绝非寻常军队可比。

这二百兵士只跟在张奇峰周围,在他们身后,是大将军王子安派来增援的五千精兵,及张奇峰在夏州新训练出来的一千兵马。

王子安的兵马不需要多说,倒是这一千新军,乃是张奇峰在原夏州驻军中精挑细选,去掉老弱后又在当地青壮中招募来的。

一共有两万,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后,他选出这一千来实战锻炼一下,毕竟不经历刀光剑影洗礼的士兵永远成不了真正的战士!

“主公,可先派人扫荡南峰,那里既然是倭奴的一条出路,他们必定会格外重视,布下重兵防御的。”

张奇峰也认可郑安邦的见解,说道:“正是,另外还可以派一队兵士封锁住南峰和临海的东峰之间的陆路联系,防止有漏网之鱼去报信!”

说完立刻下令,三百新兵外加七百王子安的援军去搜山,又令五百全部由王子安援军组成的队伍去阻挡在南峰和东峰之间的要道上。

其他兵士都和他一起杀向了东峰,云水洞所在的敌巢位置去了。

到了东峰脚下,按照郑安邦的部署,一千人在正面佯攻,一千人从侧翼袭扰,剩下的包括二百铁骑师在内,以王子安派来的兵马为主力的七百多人从东峰一条小路抄上去,准备对倭奴施以致命一击。

眼看着兵士们都到达了指定位置,张奇峰忽然说道:“真想一次就把这些人形畜生灭掉!”

郑安邦却说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此处地形复杂,不适合大队兵马展开,要想一次将全部倭奴消灭实在是困难,倒不如给他们留出一条活路,这样他们抵抗时也就不会那么拼命,可以减少我们的兵马损失。日后我们再将倭奴于海上的老巢剿灭,那就可以随意收拾他们了!”

张奇峰有些不信的看了郑安邦一眼道:“怎么?你确信倭奴海上还有巢穴?”

郑安邦此时也是一脸严肃,见不到丝毫的玩世不恭,他沉吟着说道:“属下随先人经商时多次去过倭岛,对其风土民情颇有些了解。倭岛民风悍勇,且岛民生性无耻之极,欺软怕硬成性。他们之所以敢于别人拼命,乃是认为对方与自己一样,俘虏自己后一样会残杀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做事情看似杂乱鲁莽,实际上都是留有后路。所以,必定会有另外的藏身之地。更何况他们虽然本身文化粗陋,但却十分重视帝国之兵书战法,狡兔三窟的道理,他们也是明白的。”

“日后主公若剿灭倭岛之民时……”

郑安邦突然显得鬼鬼祟祟的,他偷眼看看站在张奇峰身后的柳蝉和露娜并没有在意,才小声说道:“到时请主公留下几个倭女,倭女生性淫荡,最会侍候男人,所以,嘻嘻嘻嘻……”

张奇峰被他说得也是淫心大动,心想:若是弄几个倭女做女奴也不错,想到这里,二人心照不宣的淫笑起来。“哼!”

柳蝉儿突然冷哼了一声,拍了帅椅扶手一下,虽然她还是目视前方,不动声色,但郑安邦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眼睛里有一股怒气!

他吓得打了个突,柳蝉乃是张奇峰表妹,并且与张奇峰有婚约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想当今帝国淫靡的风气,别说张奇峰这样的身份,就是寻常富户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是普通的。

可他却不知道,虽然柳蝉对张奇峰千依百顺,柔情似水,但从内心里也是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的。

之所以,容忍露娜等女侍卫,是因为那是张奇峰自己主动接纳的,而对李馨梅则更多是因为对其的欣赏。

可他郑安邦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教张奇峰去找女人,还是倭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郑安邦才会被她那从心里冒出来的怒火吓得一惊。

张奇峰也有些尴尬,但知道表妹对自己的情意,他也只有干笑两声,打岔道:“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开始了?”

郑安邦忙接过话茬,看看外面天色,说道:“主公,确实该开始了!”

“开始进攻!”

随着张奇峰一声令下,从山谷里“嗖,嗖,嗖!”

飞起数枝响箭,凤鸣一般冲上半空,接着“乒,乒,乒,乒”纷纷炸开,声音响彻山谷。已经准备好了的兵马全部杀出,冲上半山腰的洞口。

响箭的爆炸声,兵士冲杀声传来,在云水洞中正休息的倭奴首领德川百兵卫被惊得从地上跳起,上次被柳蝉打出了内伤,到现在还没有好。

可他听出这杀声的厉害,知道大事不妙了,慌忙喊道:“快,军师,军师在哪里?”

“大将军,大将军勿慌,属下在此!”

见到自己的军师,德川总算是放松了些,“军师,我们该怎么办?”

“看来此地是不能留了,现在先派人出去抵挡,然后……”

他在德川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德川先是一皱眉头,但随即舒展开,点点头。

他转身对身后的几个匪首说道:“你,去带人抵挡一下,你带人去南边那个洞口准备,我们从那里出去,杀到这些敢来冒犯我们的蠢货后面去!”

两人领命去了,接着他又对谁剩下两个人说道:“你们快带人把洞里的财宝食物搬出去,放到船上,必要时可以凿沉大船,我们可以杀回来拿,但决不能便宜这帮偷袭的卑鄙之徒!”

眼看着倭奴迎战的人马涌出,与奋勇向前的帝国兵士们厮杀在了一起。

张奇峰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冷冷的说道:“安邦以为此战我们可解决倭奴之患吗?”

“全部解决自然是不能,但可以重创他们,而且,他们至少在一两年内没有能力进行大的侵扰了。”

郑安邦说道:“其实,我们此次最厉害的杀招并非是眼下这数千军兵,而是埋伏在白鹿山周围各条道路上的解决倭奴回援兵马的伏兵!”

“看!”

郑安邦突然朝山顶上一指,只见数支响箭升起,接着在高空爆炸,看爆炸的声音和闪光的颜色,绝不是帝国军中所用。

“他们开始向外求援了!”

他就是不说,张奇峰也明白了,眼看着远处不断的有响箭或烽烟发动,传递着倭奴巢穴被袭击的消息。

“这本来是大漠草原上那些蛮族所使用的方法,没想到倭奴竟然也可以掌握了。”

看张奇峰摇头叹息,郑安邦却不以为然的说:“倭奴素来没有什么廉耻的概念,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看到别人有好的东西就要想办法拿来,有好的技艺就想办法学到,即便是用鸡鸣狗盗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这些我自然明白,只是这倭奴如此搬救兵,不知道在外面打援的兵马是否够用。我们此次用兵,说到底就是要把他们在外面的兵马召回来,彻底解决,可看他们这阵势,似乎外围兵马不少呀!”

郑安邦自然知道张奇峰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但他却信心十足的说道:“此次用兵,王子安大将军派来的两万兵马我们只带来五千,其他万余兵马全部埋伏在了四周的要道上。而我们新训练出来的兵士虽然战力未必有多强,但五千人守住本来就很窄的白鹿山中的水道还是易如反掌的。所以,我们此次用兵就是要把倭奴打疼,让他们不敢再待在内陆,只有逃回海上的巢穴,只要他们逃了,那么我们就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张奇峰没有再说什么,他这是第一次独自领兵,他知道,如果自己要争衡于天下,那么必须要独立起来。

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又飞到了远在西陲与西奴鏖战的司天凤海明珠母女,不知道她们的情况如何呢?

在虎啸川,火凤军大营中,十五万兵马枕戈待旦,虽然十分安静,但每个人的弦都绷得紧紧的,只等大帅司天凤一声令下,便要奋勇杀敌,将来犯的西奴人杀个片甲不留。

但此时的司天凤却在帅帐里,独自看着地图,思索着如何破敌。

日前已经接到海明珠的传书,她领着十万兵马已经在虎啸川的另一端埋伏好了,而在虎啸川以西二百里处,更是有作为最后杀招的十万最精锐的铁骑师在随时准备出击。

“来人,传斥候营大统领!”

司天凤一声令下,立刻帐外传令兵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斥候统领到了。

“这两日打探敌营情况如何?”

“回大帅,自从第一次交战被我军击退后,这几日西奴人一直躲在寨内,寨门紧闭。不过,昨日夜间,有斥候发现他们开了后门出了三骑哨探,本想去追踪,可他们没出多远又返了回来。”

看司天凤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继续说道:“后来敌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连操练都没有,虽然有人在寨子里走动,但远远看去总觉得他们垂头丧气似乎没什么精神似的。”

司天凤点点头示意他下去,斥候统领也正要转身,忽然他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刚才有斥候来报,说是发现了一个蹊跷事,正要上报大帅。”

“快讲!”

司天凤也来了精神。

“大帅,此次领兵的应当是西奴大可汗乎都,可按照西奴的规矩,大汗领兵是要在大帐前立狼矛的。这几日斥候们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发现西奴大帐前的狼矛不说,而且,从营寨内的旗帜来看,似乎这个大寨是左平王骨力邪的兵马才对!”

这下司天凤是真的兴奋起来,她追问道:“此话当真?”

“事关重大,卑职不敢虚言!”

“击鼓聚将!”

司天凤端坐在帅椅上,她知道,破敌的时候到了!

“第一路,主攻敌军大营,按照探马的消息,应该有十万西奴人在大营里驻扎。”

她对领队将领说道:“西奴这次出兵,事关其全族能否顺利挺到秋季,所以,必然是倾巢而来,但此地只有左平王的兵马那一定不会超过十万,乎都的主力一定是想让骨力邪在此牵引我们,他自己则带着大队从西奴与罗刹边界绕道进攻。那么你部必须火速攻破敌寨,并一路进攻掩杀,与海明珠所部汇合后再立即杀回。不得有误!”

“尊令!”

“第二路,引兵五万,于第一路左翼,随其掩杀西奴兵马,同样,与海明珠主力会师后立即杀回,不得有误!”

“得令!”

两路兵马统领下去准备出发后,司天凤凤目一张,说道:“陆涛,第三路兵马由你统领,但只与你三万兵马,随中路右翼杀敌,如果西奴人北逃,必须奋力阻止,但如果他们要从破军山口,或凌风口北出长谷,则可以让他们过去。随后掩杀时尽量虚张声势,逼迫他们火速北去!南边有轩辕英的十五万大军,他们不会冒险,乌奴与羌蛮这几年元气一直没有恢复,轩辕英的兵马更多的就是为了防止西奴人南下偷袭,这一点他们不会不知道。”

“是,属下明白!”

陆涛恭谨的说道:“北边虽然小凤帅的二十五万铁骑实力强横,可这次据说罗刹来犯之敌也有二十万之众,所以,小凤帅几乎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协防我军侧后方。西奴既然是和罗刹联合出兵,那么定然明白此中道理,所以,北边龙启山和苍梧山之间小路才是出兵重点。此次出兵,属下当以雷霆之势,逼迫西奴人北逃,这样,他们在得知大寨被击破后,必定会以为我军全力出击,这地势险要且是整个西路攻防关键的喀尔共山口必然是他势在必得的地方。”

“不错,”

司天凤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所以,当向西派出的三路大军汇合后,立刻折返,而你则直接在逼迫西奴北逃后,由下龙岭一路返回,却埋伏在北山,等西奴兵马来犯后,断其后路。此战若成,则至少让西奴人三十年无力进犯了!”

“不过,属下资历尚浅,怕是难以服众呀……”

陆涛终于说出自己的担心,确实,他的资历在司天凤军中最多也就是一团兵马的大统领,而此次领兵三万,可是等同于司天凤帐下偏将军的权利了!

“军令如山!”

司天凤面容严肃的说,“我司天凤治下,断无违抗军令之兵!”

“尊令!属下定当完成任务!”

陆涛激动的躬身领命而去,但在机动的神色下,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狠毒。

这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可却逃不过司天凤的眼睛。

她摇头叹息心道:“可惜,当真是可惜了!”

陆涛回到自己临时的帅帐,吩咐众军拔帐出发,但在众军士都出去后,一个土兵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将军,我家大汗在等将军回复呢!”

不高的身材却散发出了丝丝霸气,令人看了不由得从心里生出一股不敢正视的感觉。

“你回复你家大汗,还是那句话,我要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海明珠完好无损的交到我手里!”

陆涛说道:“至于帮忙嘛……好办,此次出兵,就是最好的情况,西去三路兵马也要七八日才能会师杀回,我领兵掩杀骨力邪兵马,逼迫他们与大汗汇合也要七八日才能返回,算上海明珠的十万大军,此次出兵已经派出了二十八万人马。再加上镇守南路几条山谷小路防止偷袭的五万兵马,大营里最多也就是剩下十万左右兵力,你们二十万主力铁骑若是还不能拿下也真是没得活了!”

听陆涛如此一说,那人“嘿嘿”冷笑几声道:“将军说的不错,不过,若是司天凤并未如将军所说的这般派遣兵力,那我家大汗岂不是要白忙活了?”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告诉你,我这路是立刻出发,其他两路是明日早晨出战,你们如果真要是不敢来也就罢了,否则,可千万不要来的太早,火凤军最爱拿西奴人祭旗了!”

说完,陆涛不理那人愤怒的眼神,独自走出大帐,那人冷静了一下后也走出去偷着发信了。

“主公,基本上我们是锁定胜局了!”

郑安邦终于松了一口气,而看着漫山遍野被杀得乱窜的倭奴,张奇峰也是一样,他第一次正式领兵能够取得胜利也是不易了。

从山脚下直到半山坡,到处都是厮杀的兵士。

倭奴们做着困兽之斗,他们海岛民族所养成的狭隘个性,导致他们在遇到危险时候选择的是鱼死网破。

并非是他们多么不怕死,而是他们认为自己成为俘虏后,会和做了自己俘虏的敌人下场一样,同样是被杀!

而且多数还要受到虐待,所谓不得好死了。

可他们今天是注定了做刀下鬼,平日里与那些义军交战时,他们手中锋锐的倭刀可以轻松地砍下对方的头颅,将对方开膛破肚。

可现在却是恰恰相反,在面对帝国精锐的主力军团时,他们如同待宰的绵羊一样。

任凭他们呼啸着冲杀,帝国主力军队的实力终究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熟练的配合,巧妙的杀招,很轻松的将他们一个个砍翻弄死。

“杀,杀!跟他们拼了!”

头领们的叫嚣虽然响亮,但却是没有什么效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拼命的气势真的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其实他们不明白的是,以前他们跟林荣有交易,所以,林荣一直不配合王子安的大军来抗倭。

他们遇到的除了如梓放等率领的由老百姓,最多是练过几天庄稼把式的百姓,所组成的义军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在面对林荣为了掩人耳目派来的地方兵士时,虽然战斗力多少比义军强一些,但多年的安定,使得他们也就是稍稍强一些,欺负百姓有余,防范盗贼都困难。

更何况要对付这些贪婪成性,只是样子像人的倭奴了。

所以,今天他们败得很惨,德川百兵卫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但真的发生了。

一个亲信来报,说另一端的出口也有敌军把守,而看到求救信号来救援的几路人马更惨,早就被埋伏在路上的帝国军杀了个片甲不留,只有少数几个命大的逃了回来。

他看向自己信赖的军师,虽然他从骨子里看不起丽句国人,看不起帝国人,认为他们不过是生在了一个好地方。

可自从军师来的这里以后,他却是实实在在的看到了这个军师的实力。

而看到军师听了另一个出口也有敌军,而且正在往里面冲的消息,丝毫没有惊讶,忙问军师:“军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军师不屑的冷笑道:“想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通道,所以才敢大举来袭,想一下子把我们赶尽杀绝。大将军,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来他们这次至少动用了上万的兵马,我们不能力敌,只有先避其锋芒。”

“你是说先撤退?”

德川百兵卫有些迟疑。

“不!我们倭岛武士只有战死绝没有逃走的道理!”

一个匪首忍不住躁动起来。而有他带头,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

“军师,他们说得没错,我不能逃!”

德川百兵卫转头对那几个匪首说道:“你们带人分头杀出去,本将军随后增援你们,跟他们拼了!”

“是!”

那几个人激昂的带人杀了出去,而德川百兵卫并没有如自己说的去增援,而是带着自己的亲信及卫兵,还有那个军师,悄悄的从大海一面的洞口出去,上船逃了。

“主人!”

女卫士海伦来报:“倭奴头领已经上船跑了。”

说着随手抚摸了两下自己肩头站立的猎鹰。

海伦的猎鹰可以给她报告目标的动向,张奇峰算是有了领教,他也抚摸了一下这比寻常猎鹰大不少,羽毛乌黑发亮的雄鹰,说道:“安邦,看来我们也该走了!”

“是,但只要找到敌巢即可,主公玩不可冒险!”

张奇峰被他说得一个措手不及!

确实,张奇峰就是有带着柳蝉及女侍卫们杀上岛去,亲手宰了德川百兵卫的打算。

却不料被郑安邦看穿了,他知道郑安邦说的没错,作为一个统帅,不能轻易的以身犯险。

所以,只有无奈的说:“放心,安邦打理好这里,尽快去接应一下就好!”

看着离自己的老巢越来越近,德川百兵卫的心总算放下来,“该死的张奇峰,总有一天,我非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发狠的起誓。

“大将军,他们迎接您来了!”

军师指了指前面,之见从海岛方向过来四五艘船,看旗号,是留守在这里的倭奴。

“大将军,我们迎接来迟,请恕罪!”

“好了,我们先回岛再说吧!”

德川现在就想睡个安稳觉,众人也正要向海岛继续进发,忽然,一个来迎接的头领说道:“大将军,那是什么船?”

德川等人回头一看,之见海面上一艘高大的龙船飞速驶来。

“这……大将军,这是帝国的船无疑,而且,能够行走如此迅速的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好,快,这是跟踪来的船!”

军师发现了问题,大叫了起来。德川也看出了门道,怪叫连连,“快,快去抵挡住!”

在几条船去螳臂当车的阻挡高大的龙船时,他不用军师教,立即下命令掉转船头,反而从另一个方向朝大陆驶去了。

这追击的龙船自然是张奇峰的,为了不被发现,他隐忍多时,让露娜控制船速,与德川的座船保持距离。

可刚才他一时兴起,眼看就要到达贼巢了,便想冲上去先宰了德川再说。

这才导致了被发现,不过,眼前来的这四条船却是他毫不在乎的,四条小船面对龙舟,如同野狼遇到大象,只是轻轻一撞,就都撞翻了。

但也就是这么一阻碍,德川的座船已经逃出去很远,顺着海风,飞快的朝陆地挺进。

而从海岛方向又迎上来几艘小船,他们本来也是准备迎接德川百兵卫的,可看到海面上的情形也猜到了一些端倪,便来阻止张奇峰。

“不追这个落魄的废物了!”

张奇峰说道:“先剿了他的虾兵蟹将再说!”

露娜等自然是以他的命令为天条,立刻策动龙舟调整方向,直朝倭奴藏身的海岛冲去,而那几条迎向他们的小船自然也是一下撞翻了。

“岛上倭奴听着,我乃平倭荡寇大统领张奇峰!今日奉旨来剿灭你们,快快出来受死!”

张奇峰运足真气将声音远远送出去,似乎整个小岛都听到了。倭奴自然也都听到,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巢穴会被找到,纷纷拿起武器杀了出来。

当看到张奇峰等只有十几个人,而且除了他自己外其她人都是女人时,倭奴们又放松了下来,看来自己今天又有乐子找了,这些个女人都是尤物。

那个身材高挑的东方女人固然姿色绝佳,那些个西陆女人更是身材惹火。

他们怪叫着杀向张奇峰等,当然,只是想杀了张奇峰,至于众女,他们只想多抢到一个。

只是他们太天真了,这些煞星又岂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张奇峰固然剑法威猛势不可挡,而柳蝉的剑法确是轻灵飘逸,如毒蛇偷袭般防不胜防。

至于露娜等一众女侍卫,她们先是用手中电光矛远处轰击,而后便拿出盾牌大剑,如女魔神般杀向了倭奴们。

被她们劈折的倭刀不计其数,最威猛的莉亚,没有拿盾牌护体,而是左手持利斧右手舞重剑,左劈右砍,身上被倭奴的血水染得红灿灿的十分可怖。

一个倭奴被她一剑劈开,从头顶到胯间,分成了两片,肠子肚子流了一地,但她连看都不看又杀向下一个目标。

看到这些女人如此凶悍,倭奴们也不敢再色欲熏心,他们成群结队的扑向张奇峰等,但却是无异于飞蛾扑火。

巢穴里的倭奴已经陆续全部杀出了,而与此同时,海面上十几艘帝国战船也火速的杀向海岛。

他们接到了张奇峰的飞鸽传书,便立即动身杀来,数千战士挥舞着手中兵刃扑向倭奴,那些平日里在平民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穷凶极恶的倭奴们只抵挡了一会儿便抵挡不住,但他们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张奇峰对于众兵士的命令中非常明确的说了,对于倭奴:杀无赦!

实力上的差距,加上突然的打击,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岛上倭奴共一千七百余人,当场格杀一千三百余,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重伤后以为死了,但在帝国战士的仔细搜索下,企图通过装死逃过一劫的人没有一个得逞的。

“能自己动的压到船上,等皇上圣旨发落。动不了的,他们对帝国百姓军兵是怎么处理的,就怎么对他们。”

张奇峰说话声音不大,但语气却是不容质疑。

兵士们自然是奉命执行,不一会儿,那些不能动的倭奴被扔到了一个不大的山洞里,接着,露娜及一众女侍卫雷电标枪飞出,“轰,轰,哐当!”

几下巨响后整个山洞都塌了下来。

为了防止还有没死的倭奴,军中几个力大的军士,手持巨斧,在山顶一处小水塘边一阵猛凿,将池塘里的水引出,直落到山洞塌下去的地方从石头间的缝隙渗了进去。

这下倭奴就是三头六臂也逃不了了。

看到收拾妥当了,张奇峰才让兵士去打扫战场,清缴战利品。

“禀报大统领,倭奴劫掠来的财物已经大致统计清楚了!”

一个军中主簿向正在和郑安邦端坐在小竹亭里,喝茶商量下一步行动的张奇峰禀报道:“缴获粮食十万担,金三千金,白银二十万两,大钱二百万钱,珠宝字画等贵重之物折银七十万两。另外……”

听到有如此多的缴获,张奇峰不由得心花怒放。

他要把夏州作为自己的根本之地,首先需要的就是招兵买马,而招兵买马靠的确是钱粮,大量的钱粮。

前一阵子整顿军务已经将他查抄林荣的家底消耗殆尽,就在正为缺少钱粮发愁的时候却得到如此多的缴获,想不让他高兴都难。

那主簿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张奇峰不由得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那主簿道:“回大统领,问题倒是不大。就是刚才在查抄倭奴巢穴的时候,发现里面躲着几十个女子,大多数是夏州的百姓被倭奴抢到这里来淫乐的,卑职……”

“这个呀……”

张奇峰打断他的话道:“也罢,待会儿等后面的大船来了,让她们上船,凡是有家可回的就让她们回家,没有家的可以留下来赏给立功的军士做家眷,如果不愿意,就给她们些银两,回到陆上后由她们去吧。”

那主簿躬身领命却没有走,说道:“但还有一事,就是这些女子中有六七个倭奴女子,而且,她们都带有刀剑,且妆容诡异,现在正在和军士对峙着……”

“你!”

见到如此慢性子的主簿,张奇峰差点一脚把他踢出去,但想到自己确实刚才抢了他的话,也只有怒气冲冲的说道:“带路,我们去!”

说着他转头对郑安邦说了句:“你等等,一会儿莫要伤到你!”

便带着柳蝉儿,露娜,及一众女侍卫跟着那主簿去了。

小竹亭上,郑安邦惬意的喝着茶,其实,就是张奇峰不说他也要推辞不去,在他看来,先保住命是正经,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反而会添麻烦。

所以,他优哉游哉的欣赏起海景来,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猛的窜起叫过一个正在警戒的兵士嘀咕了几句,那兵士虽然是一脸的诧异却也还是小跑着追向张奇峰。

在倭奴们藏身的最大的一个山洞里,几个身着异样服装的女人,背后背着倭刀,手中也都没有空着,或持倭刀或拿流星锤,背靠背围成一圈,警惕着与外面包围着的同样刀剑出鞘的帝国兵士对峙着。

一个身穿同样样式,但颜色却非深黑而是大红色服饰的女人站在她们中间显然是个头领。

张奇峰在柳蝉等的陪同下来到她们面前,看着这几个女人虽然紧身衣将她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脸部在外面,但却也无形中将她们的惹火身材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虽然不像露娜等那么丰满,但与柳蝉相比倒也不相上下,也是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张奇峰用帝国语发问,忽然想到这些明显是倭奴女人可能听不懂,没想到,那个红衣女子却开口道:“我们是倭国丰臣永康大将军座下忍者,奉命前来到德川大将军帐下帮忙的,你们屠杀德川大将军的部下就是我们的死敌!”

帝国话说得十分流利。

“你们是那个统治倭国北部的丰臣的部下?”

张奇峰这一阵子从郑安邦那里知道了不少有关倭岛或称倭国的情况,倭国局势几百年来一直很乱,从南到北也就是帝国一两个州的面积的土地上,大大小小竟然有几十个政权。

当然,表面上他们都尊崇倭王,但实际上每个实权人物,也就是大将军就是一阵诸侯。

这些年来,倭国逐渐有了统一的趋势,北方的丰臣永康,中部的青田秀树,及南部的德川百兵卫分别控制了从北到南的整个倭国。

按照郑安邦的说法,由于青田秀树在中间阻挡,所以,丰臣永康和德川百兵卫并没有什么冲突,他们处于联手状态,打算吞并青田秀树的地盘。

当然,这之后二人肯定是会刀兵相见,可眼前还是有共同利益的。

只是德川百兵卫很大的财源是来自对于帝国沿海的侵扰掠夺,他跟丰臣永康约好要在来年对青田秀树发动大规模战事,于是他才亲自到帝国来掠夺,以获得更多财富作为军资!

“你们侵犯我大夏土地,杀我百姓,夺我财富,没有灭了你们那岛国已经是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死敌?你们也配跟本爵说这个词?”

张奇峰轻蔑的说道:“也罢,省得你们不服气!你们倭奴不是喜好决斗吗?你们与我的女人们决斗,若是胜了,我放你们回去,顺便给那个丰臣永康报信,就说他要是再敢冒犯帝国,我必灭倭岛之民!”

“好!若是败了,我们任由你处置!”

本来以为是必死的,可没想到张奇峰竟然会让她们决斗,那无异于黑暗中突然给了一丝曙光!

所以,那个红衣女子听出了便宜立刻将这话坐死,生怕张奇峰反悔。

“哼!”

张奇峰不屑的说道:“你们以为决斗就有希望获胜?说吧,是各选出一个人来一战定输赢,还是一人打一场,七阵决胜负?”

那个红衣女子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若是七阵,是我们胜过四场就都离开,还是,只有获胜的人可以离开?”

她心思颇为缜密,生怕有一点漏洞被张奇峰利用而发难。“你们胜过四阵就可以都离开,如何?”

那红衣女子说道:“好,那我们就一场场来!”

这时,郑安邦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看到几个倭女的情况,他双眼发直,吞了不知几口口水,到张奇峰身边小声说道:“主公,不用那么费事,直接把她们擒下不就可以了?”

张奇峰表情怪怪的问道:“怎么?怕她们获胜后离开?你找不到女人?”

郑安邦脸皮倒是很厚,也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是自然的,而且,主公可以省事为何还要这样大费周章?”

接着又伏在张奇峰耳边说道:“主公,不止是属下,就是那些兵士们,时间短还好说,可若是日后长期作战,没有女人可真能憋出事情来呀!”

听他这么一说,张奇峰不由得莞尔一笑,没有理他,而是跟柳蝉露娜商量去了。

郑安邦不明所以,也只有叹气的退到了一边,省得自己一会儿被误伤到。

他只是以为张奇峰没有认识到男女之事在军中的重要性,其实他不明白的是,张奇峰自幼随司天凤行军打仗,这些事情他岂能不知?

解决的方法也有,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不便告诉郑安邦罢了。

“你们谁先上?”

露娜第一个出场,她身材高大,显得比周围男人还威猛些,一手持盾一手持剑来到了场上。“我来!”

一个黑衣女人提着倭刀迎了上来。

“来吧!”

露娜满是轻蔑的神态,可那个倭女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她只是“哼”了一声,突然凭空消失,紧接着,在众人诧异的时候突然从露娜背后冒出来,一刀斩向露娜。

“嘡啷!”

一声清脆的大响,倭女满以为志在必得的一击却没有成功,被露娜转身一剑击在倭刀上,一阵大力传来,险些脱手飞出。

饶是倭女冷静,却也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雕虫小技!”

刚才的一下硬拼试出了对方的实力,露娜左手盾牌一挥,带起来的烈风逼得外围兵士们不由得后退,就是张奇峰,柳蝉等也是要运气抵御,更何况距离更近,是露娜直接目标的倭女了!

她感觉排山倒海的气浪压过来,逼得自己呼吸一滞,而那宽厚却锋锐的巨剑随之杀到!

倭女忙朝旁边一闪身,勉强躲开后,露娜第一剑砍空第二剑又接踵而至,连续三四剑,将倭女杀得狼狈不堪。

“隐!”

倭女突然一声厉喝,整个人又凭空消失,众人都在四周查看她踪迹时,她又一次在露娜身后现身。

只是,这次她还没有来得及朝露娜出手,露娜已经以盾牌朝她胸口印了上来,竟然是识破了她的伎俩,提前出击了。

这次她再也无可闪避,只有左掌直击迎向盾牌,同时身体后跃,试图化解掉这一击之威。

但露娜的力量又岂是她能相抗的?

手掌刚与盾牌接触,她就觉得一股大力如大山般压了过来,根本来不及化解,喉头一阵发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人也被露娜撞飞了出去!

露娜获胜,来到张奇峰身边复命,张奇峰微笑着点点头,自有士兵把那个倭女带了过来。

“你可认输?”

张奇峰冷冷的问已经面无血色,显然是内伤极重的倭女道:“你叫什么名字?说!”

那倭女竟然没有再顽抗,勉强的说道:“鬼忍小叶认输……”

看她如此驯服,张奇峰有些诧异。

因为刚才从装束上他已经看出,这些女子就是郑安邦所说的,倭国的忍者。

而刚才小叶说自己是鬼忍小叶,那就是证明她正是依附于丰臣永康的鬼忍一族,与效忠于青田家的天忍对立。

可按照郑安邦的说法,无论鬼忍还是天忍,他们都是一生只效忠一个主人的,刚才张奇峰之所以要与她们决斗定输赢乃是为了借机见识一下郑安邦嘴里所说的源于帝国却有倭奴改进的异术。

看刚才鬼忍小叶的样子应该不是假装的臣服,难道郑安邦所知有误?

其实郑安邦所说的没错,忍者是只效力于一个主人,但前提是需要对主人投效后才会效忠。

可这几个鬼忍还没有成为丰臣永康的家臣,德川百兵卫急需要人帮忙,丰臣永康便请鬼忍一族首领先派几个人过来,他自己也在备战,所以,就只有派这几个实力不俗但刚刚出师,缺少经验的鬼忍来帝国了。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的郑安邦也有些不明就里,但场地上第二场比试又要开始了,他的注意力也和大家一样转移到场地上。

女侍卫安妮背后背着两把重剑,手持一根电光长矛,而与她对峙的倭女也是手持长矛,黑漆漆的矛身顶端的矛尖确是光闪夺目,闪出侵人的寒光。

安妮朝倭女一扬头,倭女动如闪电般挺矛便刺。安妮随意的朝旁边一格挡,右脚踏前一步,双手握住长矛用力一挥,“啪!”

的一声脆响,竟然只是这一下就将倭女打得飞了出去。

其实,并不是说安妮的武功就强过倭女多少,而是倭女看到安妮等女侍卫身材高大,便认定其不会太灵活。

而刚才露娜在与鬼忍小叶搏斗时显现出来的灵巧性来说,露娜的头盔样式与其她女侍卫都不一样,而且又是一直站在张奇峰身旁最靠近的地方,所以一定是实力最强的首领。

那么安妮的身手一定不如露娜般强,而且,与她对阵的这个倭女是七个倭女忍者中以速度见长的一个。

也就是因为大意,才被安妮一下子打得飞了出去。

不过,她反应也确实够快,在被击中的一刹那,竟然朝侧前方跃了一下,好歹化掉了几分力道,否则,以安妮的威猛一击,怕不当场把她打出内伤来。

可饶是如此,她也是七荤八素的,勉强站起身,可手里的长矛已经被远远的抛了出去。

尽管眼冒金星,但她还是从背后掏出一摞黑漆漆的似乎是暗器的东西来。

“你!”

安妮用长矛指着倭女道:“过来!”

倭奴怒极,用倭奴语骂了一句在场多数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双手连发,原来她手里拿的是一些八角星型的飞镖,如漫天花雨般朝安妮激射了过来!

“哼!雕虫小技!”

安妮满不在乎的将长矛一转,如铜墙铁壁般密不透风,那些飞镖被她全部弹了出去,只是她虽然没有伤到,却又不少包围着的士兵遭了殃,被误伤了好几个。

倭女打完最后的几个飞镖,突然朝前一冲,也如同刚才鬼忍小叶般消失了。

但更没想到的是,安妮在打飞最后的飞镖后也是朝前大步冲去,长矛忽然横着一扫,倭女也同时现身,手持一对短叉却被安妮格挡在了一边。

她收势不住向前冲去,安妮侧身躲过,同时右手持矛,左手一下子抓住倭女的颈后领子,将其高高举起。

猛地朝张奇峰身前一摔,“啊……”

被生生摔在地上,倭女也忍不住惨叫了出来,抽搐了半天却动弹不得。

“你可认输?”

张奇峰照例问道:“说吧!”

“鬼忍……玲奈认输……”

看倭女说完后晕了过去,张奇峰让兵士带下去救治。

“这次我来!”

红衣倭女突然说道:“如果我败了,我们就都认输!若是我胜了,她们两个既然已经臣服于你,就是你的臣子,但要放我们离去!”

“好!那我来陪你走一阵!”

张奇峰还没有说话,柳蝉却抽出宝剑出阵答话了。“蝉儿!”

张奇峰知道柳蝉的本事,却伏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柳蝉点点头,说道:“放心,我知道的!”

柳蝉一袭白衣,手中凤鸣剑乃是张家祖传的几把神兵利器之一,乃是其母张美玉出嫁时的陪嫁之一!

“我是柳蝉,你记住了,别死了不知道我是谁!”

柳蝉神色冷傲,丝毫那个红衣女子死定了一般。“我!鬼忍樱子,你也记住了!”

红衣女子毫不示弱,一身火红的鬼忍服饰,手中的倭刀乃是在倭国赫赫有名的魔刀“村雨”二人凝视着对方,“嗨!”

“哈!”

几乎同时娇喝一声,举刀持剑杀向对方。

二人都是身手敏捷,只是樱子多了份凶狠,而柳蝉则更加狠毒!

一红一白,两个美艳的少女厮杀在一起,显得那么冷艳,让人看了觉得煞是美丽。

只是这其中凶险只有观战的高手才能明白,她们每一招都是杀招,每一招都是可以要了对方性命的招数。

樱子挥刀横斩,柳蝉后跃避过,但随即脚尖点地,又弹射回来,宝剑直刺向樱子胸口。

樱子用刀背向上一磕,将剑身弹开几许,同时身体向侧面一闪,一个护身拦腰刀卷过,转而斩向柳蝉背后。

柳蝉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能够躲开自己的雷霆一击,也不转身,反手一剑格挡,身体前跃,转身与樱子再次杀到了一起。

刚才的两场打斗都是一边倒的情况,可这次却真是势均力敌了!

可若真是势均力敌也就罢了,此时场中的柳蝉是富富有余,刚才张奇峰在她耳边告诉她,要她不要伤了樱子性命,因为虽然露娜等识破了她们忍术的伎俩,但用来刺探军情还是非常好的,毕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高手。

所以,柳蝉出手之时多少都留点后劲。

可樱子确是全力施为了!

她知道,自己等人能否离开这里全靠自己的表现,所以上来就拿出了看家本领。

可就是这样,打斗了半天,她还是奈何柳蝉不得,每次似乎都是就差那么一点,但就是这一点她就是无法逾越的极限!

突然,樱子觉得从柳蝉方面传来的压力骤增,柳蝉的出剑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狠!

她全力防御却也是手忙脚乱。

柳蝉一剑刺向她手腕,她慌忙抽刀来架,但眼看就要刀剑相撞了,柳蝉的剑却突然消失,接着她环跳穴突然一阵刺痛,左腿瞬间没有了力气,跪倒在地。

柳蝉的剑也架在了她脖子上,喝道:“怎么说!”

樱子这才明白,自己跟柳蝉实力差距其实很大的,她从学艺到此次出师来帝国帮助德川百兵卫,还是第一次尝到师傅以外的人带来的失败的滋味。

她与在倭国以刀法凌厉着称的德川百兵卫切磋时,虽然出手留有余地,但自己也是有信心取胜。

可这次被柳蝉击败,她第一次有了不可逾越的感觉!

“鬼忍樱子认输!”

“鬼忍和子认输!”

“鬼忍幻火认输!”

“鬼忍明子,鬼忍朋子认输!”

几个倭女齐刷刷的跪在张奇峰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看到明子和朋子两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张奇峰不由得笑道:“怎么?你们是孪生姐妹?”

“是的!”

明子说道:“奴婢是姐姐,朋子是奴婢的妹妹。”

张奇峰正要再说话,忽然发现郑安邦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双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几个倭女看。

而他嘴角更是闪着精光,显然是口水都流出来了。

恨不得给他一脚,张奇峰对众倭女说道:“既然你们臣服,那日后只要衷心于本爵,本爵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不过,若是敢有反叛的,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主人!”

看到倭女们认真的神态,张奇峰这才相信了郑安邦以前所说的话,倭奴虽然狡诈无耻,但倭奴忍者无论鬼忍天忍,只要认定了主人都是彻底臣服绝无贰心的。

似乎是要进一步证实其想法,幻火忽然说道:“主人,德川的几个侍妾都在后面的密洞里,可要把她们抓来?”

张奇峰微微一怔,但随即他顺着幻火的指引也发现了,她们身后的洞壁虽然经过了修饰掩盖,却还是有人工雕凿的痕迹。

于是说道:“打开,我看看!”

“是!”

幻火和和子一起,分别在石壁两侧摸索一阵,拉出一个铁环,二人一起用力,洞壁果然缓缓打开,一个很宽敞里面灯火通明的山洞呈现在张奇峰等众人面前。

洞里装饰虽然谈不上奢华,但想到只是倭寇在帝国的一处临时巢穴,也算是整理得十分精细了。

里面的摆设十分考究,烛台等都是金光闪闪的,张奇峰生在巨富之家,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制成,镶嵌的也都是玛瑙宝石之属!

但最吸引张奇峰的是里面那个宽大的牙床,上面有四个被吓得凄凄梭梭的倭女,还有一个则是双眼红肿虽然只有一个肚兜遮羞却明显是帝国人的少女。

“主人,这四个是德川的侍妾,都是跟随他从倭国来帝国的。这个女人是德川前一阵从夏州刺史那里得到的,是帝国人!”

幻火恭恭敬敬的给张奇峰解释着。

“你是哪里人?怎么给侵扰帝国的倭奴做妾室?”

张奇峰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显得很冷。

可那个帝国女子被吓坏了,她不停的朝后躲,想躲到几个倭女后面,可却被四人合力推了出来,反而更靠近床边了。

“不……不要……不要,饶了我……我……”

看她被吓得不轻,张奇峰也有些挠头,这时,柳蝉走过来温和的问道:“姑娘,别怕,我们是永安王府的人,这位是皇帝钦点的荡寇大统领,你不用怕,照实回答就行。”

她的话果然见效了,那女子盯着柳蝉看了半天,突然“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柳蝉看着不忍,忙抱住她在怀里,一边轻言安慰,一边朝张奇峰使眼色,示意其先不要问了。

张奇峰也只有点点头,却看向四个倭女,问道:“你们跟随德川侵犯我帝国,就是帝国的敌人。犯天威者,虽远必诛!你们都到了帝国门口,那么也就不要说死的冤枉了!”

四个倭女不会帝国话,幻火等在一边翻译。

倭女们一听不由得痛哭告饶,磕头如捣蒜,求张奇峰饶过她们。

张奇峰忽然说道:“其实你们也没有杀过人,我也不想如此无情,我天朝上邦,泱泱大国,以仁义为怀。这样,你们死罪可以免了,但需要对帝国做点补偿!”

他说道:“你们去军中军妓营效力吧,待到赎罪期满,可以放你们回家!”

倭国也有类似的,供士兵泄欲的场所,里面女人的生存状况根本就是畜生都不如。

倭女们听说自己要被送到军妓营效力,顿时被吓得有些傻了。

但想到日后还有自由的日子时又放心了些,而且,更有甚者竟然想到也许能找到一个帝国的如意郎君,成为上邦之民,这就不是张奇峰所能知道的了。

他看到倭女们开始有些惊恐,但稍后竟然有些开心的神色,只是想到了郑安邦所说的,倭女淫荡无耻,人尽可夫的话来。

“把她们押回去,送到军妓营,凡是今天立功的兵士,可以优先上这几个倭女!倭国大将军的女人!”

张奇峰一声令下,兵士们“哄……”

的一下子沸腾了。

今天他们从洞里救了不少帝国被抢来的女子,虽然她们中很多无家可归,在军士中找了自己的夫君成了家,但终究人数有限。

可进了军妓营就不同,那表示很多人都会有机会,发泄一下自己憋闷已久的欲火!

以前夏州也有军妓营,不过,自从张奇峰来到以后,整顿军务,夏州原有郡兵中选拔出来的兵士一直没有机会去,张奇峰今天这么说,无异于宣布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军妓营了。

而那些前来增援的王子安派来的兵士们知道,张奇峰也会让自己去军妓营里放纵一下的。

兵士们欢声雷动的将几个倭女几乎是举着带走了,山洞里顿时冷清了下来,除了少量巡逻打扫战场的兵士外,也只有张奇峰和一众女子了。

当然,郑安邦也在他身边,不是不想走,而是急傻了眼。

他本想着这几个倭女忍者能够赏自己几个,可看情形怕是张奇峰有兴趣了。

而刚才的几个倭女虽然姿色上比这几个女忍者差点,但好歹也是控制倭国近三分之一土地的实权人物的女人,可张奇峰又让进了军妓营。

他可没兴趣去跟兵士们抢被不知多少人骑了够不够的女人,但已经半年多没碰过女人的他,眼睛也快要冒火了!

“我……我叫严媚儿,是夏州严炳荣的女儿!”

少女总算开口了,严炳荣的名字张奇峰等并不陌生,他是夏州有名的富商,经营丝绸,茶叶,也经营盐铁。

可以说,是夏州仅次于安国君梓放的,第二富豪!

梓放乃是家传的产业,严炳荣据说却是穷苦出身,但此人交际广泛。

和刺史林荣关系密切,就是在京师中也有不少密友。

不过,据说在几年前不知为何与林荣闹翻,二人势成水火,斗得不可开交。

后来,还是林荣占了自己是刺史的便宜,给他罗织了个里通外邦,私售盐铁的罪名,将其抄家灭门。

而经过严媚儿一说张奇峰等才知道,原来,当初林荣受到他的上峰指令,要他扩充军马。

扩军倒还好说,可夏州地处江南并不产好马,而且由于江南河网密布,每个州府的骑兵也就是三五百而已,郡国根本就没有正规的骑兵。

而龙马兽则根本不用想,只有江北少数几个州有,而且还都由朝廷直接严格控制想要多买更是做梦。

所以,林荣想请严炳荣帮忙,让他帮助从北地州府购买马匹,最好可以购买龙马兽。

可严炳荣听他一说就明白,这是要准备造反了!

他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说什么也不肯,这才使得林荣恼羞成怒也是怕泄露出去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而动了将其除掉的念头。

严炳荣被抄家后,严媚儿自然不能幸免,林荣见其美貌就留下她性命,作为自己的女奴。

后来,德川百兵卫去与林荣商讨相互配合的事情,在酒桌上见到了她,便向林荣讨要。

林荣正需要德川的大力帮助,便答应了,从此,她就成了德川的女奴。

说完,严媚儿固然是泪如雨下,似乎要将自己这些年受得冤屈都哭出来,柳蝉也是怜悯心大动,眼泪流个不止。

可露娜等却看得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一会儿看看柳蝉一会儿看看严媚儿,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两人一起哭的这么伤心。

而几个女忍者,小叶和玲奈被抬下去治伤,其她几个确是丝毫没有表情,只是双手抱肩一动不动笔直的站着,如同雕像一般。

最急的是郑安邦,眼看着严媚儿姿色比之柳蝉也就是稍逊一筹,料想张奇峰是留着自用了,他真想跟张奇峰说,留个倭女给自己,但张奇峰就是不朝自己这边看。

而自己上去求,又怕惹了柳蝉,被甩脸色的感觉可真是不好。

就在郑安邦猴急的时候,张奇峰忽然说道:“严姑娘,你家人被林荣狗贼所害实在是痛心疾首,可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节哀。你可还有什么亲人?本爵让人送你去投亲,或是让他们来找你也可以?”

严媚儿惨兮兮的说道:“小女子现在举目无亲,无处可去了,呜呜呜……”

看她又哭起来,张奇峰不由得眉头微皱,忽然他想到了些什么,对身边的郑安邦说道:“安邦,你熟知夏州的事情,对林荣谋害严家的事情也清楚吧?”

郑安邦没防备,“啊?噢,是的,属下知道的。”

“那好,就由你负责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后,给本爵写个条陈上来。严小姐也不能住在这里了,你负责在夏州州府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安置,所需银两到府库去支用就是了!”

郑安邦开始有些失落,但听说要自己给严媚儿安排住处,不由得喜上眉梢,他美得不知东南西北,“是……是,是!严姑娘放心,属下,哦不是,在下一定安排好!”

“好了,那你就去安排船只,咱们先回去再说,德川跑了,还要想办法收拾他呢!”

张奇峰让柳蝉照顾严媚儿,众人出了山洞,登船回夏州了。

依旧是坐自己的龙船,张奇峰此时真是春风得意。

按照郑安邦的估算,岛上的缴获加上云水洞的缴获相加,足可以建立一支五万左右步兵,外加一万普通骑兵的军队来。

由于是奉旨剿匪,而且王子安又派来上万兵力助战,所以,张奇峰以劳军的名义,送了不少粮草给养给王子安。

同时,也暗中给其送了一份厚礼,以示谢意。

真正上缴国库的银钱虽然不少,但却是少数,大部分还是他自己留下来做军资了。

坐在龙船上,张奇峰斜靠着软垫,左边柳蝉右边露娜,其她女侍卫自觉地站在自己岗位,好不惬意。

“蝉儿,你说你们几个,谁能先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

张奇峰忽然眯着眼,色色的问柳蝉道:“永安王府一直人丁不是很旺,看你们谁有本事,为我张家多多生儿子!”

“女儿怎么办?”

柳蝉有些害羞,但却执着的问道:“那人家可不保证一定生男孩!”

“一样的,不管是男是女都好!”

张奇峰搂着柳蝉用力的亲了一下,露娜却说道:“主人让生我们就生,不过……主人,怎么生孩子?”

本来还在和柳蝉调情的张奇峰被露娜一下子问倒,他莫名其妙的问露娜:“怎么?你们会侍候本爵,却不知道怎么生孩子?”

“神官没有教过,就是斗神也没有教过!”

露娜认真的说道:“倒是斗神曾经说过,我们修炼斗神诀后,武功可以大涨,而且好处很多,可以永葆青春,跳出生死,可却无法有后嗣。是不是就是说我们不能生孩子?”

“这个……那就算了,你们做好我交给你们的事情就好,不用都生孩子,如果都大着肚子,我也真不好过了!”

张奇峰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可偏巧一直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如石像般站立的樱子说话了。

“主人,奴婢会生孩子,奴婢也学过如何伺候男人,如果主人需要,奴婢愿意为主人效力!”

张奇峰回头看看樱子,看看其她四个倭女,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道:“樱子,刚才我就在想一件事情,你一说提醒了我。你们忍者不是从一而终,只效忠一位主人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背叛了德川?还把他的女人的下落告诉了我?”

樱子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主人,婢子并不是德川的家臣。婢子奉师命,到丰臣大将军处帮忙,可丰臣大将军派婢子来给德川将军帮忙。所以,婢子只是帮忙的,不是他的家臣。”

张奇峰有所醒悟,接着,樱子又说道:“主人既然收留了婢子,那么什么时候给婢子破身,收婢子红丸?”

这句话真是让张奇峰大吃一惊。

虽然帝国淫靡之风甚重,贵族中更是如此,什么荒淫的事情也都时有发生。

本来,看几个倭女样子不错,张奇峰也确实有心尝试一下倭岛的风味,可没想到樱子竟然这么就说出来了,而且,听她的意思,似乎都还是处子?

“主人,忍者一生侍奉一个主人,自己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所以,我们的初次必须要奉献给主人。也就是有了主人收红仪式,我们的灵魂才有所依凭,成为主人的家臣!”

看出张奇峰的不解,樱子便做了解释。听她这么一说,张奇峰下面分身再也忍耐不住,“腾”的一下跳起,“那就在这里收你们的红吧!”

张奇峰笑的淫荡极了,柳蝉都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可张奇峰丝毫不在意,樱子等也是迫不及待的围了过来。

“主人今天先给谁破身?”

樱子虽然是在发问,但声音里掩饰不住颤抖,显然她心情十分激动。张奇峰笑道:“给谁?你们几个一起吧!”

“可……”

樱子看看左右,说道:“婢子等现在也有五个人,主人怎么能都收了?”

“放心吧,一会儿你们别求饶就算是有本事了!”

柳蝉语气有点怪怪的说道,“都一起上吧,你们算是遇到饿狼了!”

张奇峰听出柳蝉语气有异,但一来知道她只是吃醋,二来也顾不上,反正待会儿好好补偿她一下就都解决了。

听柳蝉都这么说了,樱子等虽然不敢相信张奇峰的本事,但也是十分期待。大不了只让主人给自己破了身,别的以后再说也可以了。

樱子是她们的首领自然第一个接受张奇峰的临幸,她神情肃穆的解开腰间的束带,脱掉了火红的忍者服,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火热的,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张奇峰眼前,头上发髻轻轻解开,瀑布般的秀发散落下来,笔直的垂在胸前,乌黑的秀发和雪白的肌肤显得格外分明耀眼!

胸口那对雪白的肉丸一跳一跳如同两只可爱的小白兔一样讨人喜爱,而平滑小腹下面,面积不大但很密实草丛下面就是那一道淡粉色的诱人的桃源谷。

樱子的动作很娴熟,她躺在毯子上,双腿无论是分开的角度,还是曲起的程度都十分合适,看来她们也是如同露娜等一样,专门学过如何侍候男人的!

看到她已经准备好了,张奇峰正好自己动手脱衣服,明子,朋子这对姐妹花却一左一右的靠了上来,服侍张奇峰宽衣解带,当张奇峰胯下那条巨大的火龙愤愤的弹出时,几个倭女都被吓了一跳。

“主人,你……你的鸡巴真好……”

张奇峰咧嘴笑道:“好?一会儿你才知道他有多好呢!”

这时,明子和朋子二人竟然伸出白玉般的小手,一起握住了张奇峰火烫的大鸡巴,将龟头顶在了樱子那光洁如小馒头一样的阴阜上。

“主人,请不必怜惜,主人对她越狠,越能让她显示对主人的忠心。”

明子解释着,同时将张奇峰的鸡巴不自觉的朝前拉了两下,示意其动手。

张奇峰本来还打算挑逗樱子一阵,好让她适应,但听了这么诱人的解释,他心里那征服的欲望被彻底激发,“好!那我看你多忠心!”

张奇峰大吼一声,雄腰猛地向前一挺,大鸡巴粗暴的闯进樱子那还有干涩的阴道,残忍的将整个大龟头都塞了进去。“啊……”

剧烈的疼痛让樱子以为自己被私成两片,但她却没有丝毫的痛苦,因为她知道自己要向主人献身了,她紧闭双眼,虽然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但绝非只是疼痛所致,更是心情激动的表现。

看她已经做了最后的准备,张奇峰深吸一口气,他稍稍将鸡巴朝外抽出一些,然后再次猛地朝里面一冲,“呀……”

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一股热热的暖流从下面流出,樱子知道,自己告别了少女,成为了一个女人。

她很高兴,因为帮她完成这一过程的是她要效忠一生的主人。

但很快,她再也顾不上高兴了,似乎受到了处子血的刺激,张奇峰如同疯虎一样,不顾樱子刚刚破身的实际情况,大鸡巴疯狂的抽送起来!

“啊。呀。呀……哇……”

忍不住惨呼连连,但樱子的呼叫没有换得张奇峰丝毫的同情不算,反而让他更加癫狂。

而明子朋子等几个没有被破身的倭女并没有觉得樱子多么惨,反倒是觉得她幸福起来!

张奇峰杀红了眼,大鸡巴威猛无比的狂捣樱子的蜜穴,樱子的处子元阴汹涌泄出,虽然张奇峰并没有在意,但在他修炼的采补内功作用下,全部都吸了个干干净净!

柳蝉和露娜,以及一众女侍卫看得自己身上冒火,可苦于无法解馋,只好退到船舱外面,虽然淫靡之声还是会不断传出,可总算是看不到,心里好过点!

柳蝉下面瘙痒的厉害,她下意识的一抹,发现竟然已经湿乎乎一塌糊涂了。

“啊……表哥……爱我……我要……”

柳蝉不自觉的爱抚着自己,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露娜等更过分,竟然相互拥抱着,“磨镜子”自己解决起来。

她想着张奇峰对自己肆意的爱抚,那条让她又爱又怕的大鸡巴威武的杀入自己下面阴道,将自己带上一个又一个高峰,直到自己飞到云端之上不下来才好。

船舱里的倭女真是不识趣,自己享乐也就罢了,怎么还叫得这么大声,搅得别人也受不了呢?

“你要?那我给你!”

张奇峰温柔的声音传来,“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好吗?”

“好……啊。”

昏昏沉沉已经坐倒在地的柳蝉正要答应,忽然想到这不是在梦境!

忙睁开眼睛,看见张奇峰果然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而且,还笑得十分淫邪!

她欲火正旺本就满脸通红,可想到自己的行动全被张奇峰看在眼里,更加羞得无地自容,脸更是红的要滴出鲜血来了。

张奇峰看着心里爱煞,说道:“跟表哥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扯开柳蝉的衣服,大刀阔斧的厮杀起来。

露娜也跑过来凑热闹,丰满的,与柳蝉包括刚才那几个倭女完全不同风格的身体贴到了张奇峰背后,“主人,也要婢子吧,我……受不了了!”

张奇峰怎能拒绝?

他一把抓过露娜放倒在甲板上,柳蝉不用教,自己就爬上露娜那高大丰满,躺下后如肉山一样的身体,跟露娜激烈的拥吻起来。

张奇峰大鸡巴再次发动攻势,猛地插入露娜蜜穴,一阵疯狂的冲击,将露娜带上一个小小的高峰。

接着又专攻柳蝉,如此交替进行,没有丝毫的偏向。

淫靡的一路,香艳的一路,任凭海上晴空万里景色宜人,龙船上的人们也都无暇欣赏。

本来是日行八百里的龙船,却比其它船都晚了整整两日才到,张奇峰有心尝试一下跟众女在海上光天化日下宣淫,特意降低船速。

当然,船到了码头靠岸时,张奇峰等已经是衣衫整洁,仪容得体的一派世家子弟的风度了!

“主公,上报朝廷的奏折已经拟好,鉴于主公实在繁忙,属下就斗胆做主让先发往朝廷了,毕竟时间很紧……”

郑安邦正要跟张奇峰告罪,张奇峰却一挥手说道:“安邦处理得很是得体,不必挂怀。”

“主公,还有一事要上报主公,就是,西疆那边,王妃大破西奴,斩杀西奴大汗忽都,并重创西奴左右并肩王,现在,西奴果义王布罗支已经称汗,上书朝廷表示称臣乞降了!”

郑安邦本以为张奇峰听了会十分高兴,没想到张奇峰只是想了想说道:“这倒是个好事,不过,也在预料之中了。”

“是,哦还有一事,倒是夏州的事情,就是德川百兵卫已经授首,而他的军师竟然是丽句国主金英泽,在斩杀德川的时候,也死于乱军之中了。”

郑安邦说完,张奇峰却惊奇的问道:“谁斩杀了德川?是王将军那边的那个统领?”

“不是,都不是,就是我夏州人。”

郑安邦笑着说道:“是安国君梓放的遗孀,她带着新军巡视海岸,遇到了逃回的德川和那个金英泽等人,打了一阵后,德川他们跑了,她又领兵去追。结果,和倭奴残匪相遇,七百倭奴匪兵,被全部剿灭……”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张奇峰说道:“怎么?有话就说,你怎么也吞吞吐吐了?”

郑安邦说道:“按照朝廷惯例,对于敌寇,只要归降就免死的,可梓夫人对倭奴痛恨之极,很多已经跪地乞降的倭奴也被她杀了。要不是要问口供,怕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如果此事被御史言官们知道,传到皇帝那里恐怕不好!”

“按说这些倭寇杀光了也是应该,不过,你说的也是在理,那你看怎么处理?”

张奇峰问道。

“主公放心,属下在给朝廷的奏折里面提前说了此事,将倭寇恶行略作描述,梓夫人与倭奴有杀夫之恨,所以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主公的奏折是可以直达天听的,比那些御史们要快好几天,所以,应当不会有问题。”

郑安邦虽然说话显得很严肃,可脸上的坏笑却才是真实的。“就知道你会有办法!”

张奇峰也笑了,忽然他问道:“那个严小姐怎么样?你安排好了?”

被他一问,郑安邦表情立即变得有些尴尬,他扭扭捏捏的半天才说道:“属下按照主公吩咐,安排严小姐住在州府不远,一处安静的居所了。主公……主公要是想去……看看,属下……引路。”

看他那难受的样子,张奇峰不由得踢了他屁股一脚笑骂道:“你这个色欲熏心的酸生!以为老子和你一样,见到女人就发春呀?我是问问安排好了没有,安排好了就算了,当年她爹严炳荣也不是什么好鸟,没少跟林荣狼狈为奸的做那些坑害百姓的事情。他得罪林荣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身家,可不是什么国家大义!之所以没有把严媚儿发到军妓营也是因为看她可怜,你喜欢,你就要吧,她现在无依无靠,也不敢不答应的!”

说完又踢了一脚,自己带着众女回州府了,郑安邦虽然被踢了两脚却是兴高采烈的几乎是窜上了旁边龙马兽背上,去找严媚儿一解相思之苦了,其实他们也就是一会儿没见而已!

张奇峰没有理郑安邦的事情,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别是需要询问樱子等倭女很多事情,无暇顾及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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