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 我有点想吻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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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天一早,孟年醒时,身侧还躺着人。

之所以知道他还在,倒不是她特意确认,而是……

她的手还被人牢牢握着。

不知道他牵了多久,她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热烘烘的体温炙烤着她,黏腻的汗渍让她很不自在,心里却并不难受。

新婚第三天了。

昨夜发生的一切还记忆犹新,掌心好像还残留着一股被人吻过后的酥麻感。

孟年把头转向一侧,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挡住了眼睛。

逃过遮掩的那部分面部皮肤被蒸得粉红,她轻轻咬唇,被人拉着的那只手五指蜷缩,一点一点用力,努力将手从大掌中抽出。

一分一秒都过得十分缓慢,当注意力十分专注凝驻在某件事上时,它所带来的感官体验往往是加剧、翻倍的。

她一边抽,一边觉得窘迫。

和人一直牵着手睡觉什么的……

简直太黏糊了。

和之前那段荒谬的男女朋友关系相比,这段堪称离谱的、陌生的婚姻关系却意外地更显亲密自然。

她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亲昵。

孟年眼睛看不见,因而也不知道其实她在醒来的那一刻,枕边人就悄无声息地投来了视线,且任由她逃离而不加阻止。

直到她的指尖即将脱离掌控时,叶敛才慢条斯理地收紧了五指。

一把就抓住了快要逃脱成功的小兔子。

孟年:!!

她僵直身体,不敢动弹,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假装还没醒。

叶敛却不再纵容她,低笑着坐起身,“怎么,装睡?”

他说话归说话,手却没放开,好像贴了502一样,死死黏着。

孟年被他偏高的体温烘得实在不舒服,既然被抓包,索性也不再掩耳盗铃。

大概是昨晚叶敛的坦诚与直白给了她足够的底气,让她一时间门也敢恃宠而骄。或许她应该对着眼前的人更加放肆一些。

她加了力道挣扎。

“嗯?”

听到男人带着晨起时慵懒的鼻音发出的一声疑问,孟年红着耳朵,小声抱怨:

“太热了,手湿湿的,很难受。”

“这样……”

叶敛可惜地叹了声,松开手。

孟年恢复了自由,赶紧将手心在被子上蹭了蹭。

远离了热源,沾着汗的掌心凉飕飕的。

不知怎么,心里竟还有点失落。

这一夜过后,两人的关系明显又更亲近了一些。

各自起床换衣服,洗漱过后,一前一后到了一楼餐厅。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同时坐在一处用早餐,刘婶看出进展,笑得合不拢嘴。

叶敛顺从自己的心意,开始不再遮掩对她的关爱,比如将她最喜欢的桂花糕端到她面前,比如拿着纸巾帮她擦掉脸颊上沾的污渍。

这些事从没做过,却意外地做得十分自然,好像他早已经习惯了一样。

或许是他昨夜的话触及到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让她对他不再像防备陌生人一样,不再拘谨客气。

因为那个若有似无的烙印在掌心里的吻,孟年对他的接触也不再像最初时那样抵抗。

总之,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早饭过后,叶敛开车回了公司。

他虽然说自己在婚假期,但也做不到完全不管事。

新产品还在研发期间门,他总得去看看。

今天是孟年术后的一个月,按计划要去一中心复查。

刘婶和王叔陪着孟年到了医院。

副院长办公室内。

给孟年主刀的纪医生放下检查报告,笑着调侃:“恢复的很好,你的家人把你照顾得还不错。”

这个“你的家人”意有所指,孟年忍不住红了脸颊。

她心里嘀咕,怎么她和叶敛的关系连医生都知道了。

王叔和纪医生显然很熟,他也跟着笑,“我们家先生很感谢您,今早离开时还交代说,看您的时间门安排,方便的话一起吃个饭。”

纪医生摆摆手,一边指导着手底下研究生写电子病历,一边道:

“忙得很,回头再说吧。”

几个人都是一句没提怎么知道孟年的身份,好像默认早知道似的。

过后纪医生还要忙,交代了一句“下个月还要来复查”后就去病房了。

孟年没多做打扰,心里存着疑问,跟着刘婶往外走。

王叔没跟他们一路走,最近他身体不太舒服,还约了个门诊去拿点药,刘婶扶着孟年往外走,准备先回车上等他。

两个人慢慢往外走。

电梯到了一楼,等人都散去,刘婶才揽着孟年往外去。

梯门打开时,孙付嘉正站在楼道里打电话。

电梯到一楼,他不经意间门抬头一瞥,视线从源源不断往外涌的人群中停了一瞬,收回时,蓦地凝在落在最后的女孩身上。

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看上去更冷情刻薄。

在看清那个侧脸时,他的心跳停了一拍。

本该进电梯的他忍不住调转了方向,情不自禁跟着那道娇小的身影而去,追出去好远。

“喂喂,哥,你听到没?那可是赛恩大师的成名作,你必须要给我拿下!”

蓝牙耳机里传来女人的撒娇声,孙付嘉回神,随意应付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这两秒钟的走神,他就把人追丢了。

一楼大厅人挤人,刘婶护着孟年走得很快,跟在后头的孙付嘉没多久就被人群冲散。

他皱眉,低骂了声。

助理推开人群,艰难地挤过来,“孙总,怎么了?”

孙付嘉冷着脸,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十年前的旧照。

上头是个小女孩,她被一个笑容甜美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人揽在怀里,而她们身侧,是个带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

孙付嘉双指按在屏幕上,放大。

照片上瞬间门就只剩下那个小女孩。

孙付嘉看了又看,脸色几变,助理凑过来看了一眼,只瞥一眼就知道他在看谁,吓得又赶紧缩回脖子,不敢再乱看。

身侧是不断穿梭来往的患者,吵吵嚷嚷,而忙碌的大厅正中央,突兀地静止着两个衣冠楚楚却神色异样的男人――表情诡异低头看手机的男人与神色慌张的男人。

时间门像静止了一般。

如一副背景因加速而虚化的照片,行人匆匆而模糊,只清晰地映出了他们两个。照片渡了一层扭曲的滤镜,画面诡异而令人胆寒。

男人盯着照片看了许久,阴恻恻开口:“我刚刚好像看到孟进的女儿了。”

助理支支吾吾,镜片下的眼睛溜溜转了转。

“去调监控。”

助理一激灵,阻止道:“孙总,您肯定看错了啊。”

“看错了?”男人冷眼睨他,神情莫辨。

助理硬着头皮,“是啊,孟总家的小孩不是在东城上学吗?这里是南城,她怎么可能在这。”

孙付嘉:“她外婆在这边。”

助理一噎,想起自家上司那不一般的爱好,又赶忙辩解:“现在才刚7月初,东城大学正是期末考试月,我听孟总提过他小孩学习很好,这个时间门一定在学校备考呢,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孙付嘉沉默了会,轻喃:“也对。”

那小丫头从小到大都是头名,据他了解,大一大二这两年也一直都是专业第一,奖学金拿了不少,这会确实不应该在这。

更何况刚刚那个女生身边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看着眼生。

那小孩早就没了妈,她外婆又只生了一个女儿,不会是姨。

想来是他看错了。

孙付嘉说不上来心里是失落还是兴奋,他长出了口气,拽了拽领带。

转身间门,他脸上又挂上了体面的淡笑,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面上,抬步往电梯走。

“你去查一下东城大学建筑系什么时候放假。”

“这么多年,我也该去看看她了。”

“……”

孟年回到家以后,拜托刘婶帮她买来绘图铅笔。

她现在看不见,用什么笔都一样,她只是要先找一下手感。

叶敛说让她试一试,那她就先试试看。

孟年拿着笔把自己关进了卧室,直到晚饭时候都没出来。

叶敛到家时已经快十点。

刘婶愁眉苦脸坐在客厅,见男人回来,赶忙交代了情况。

“太太把门反锁了,我敲不开。”

叶敛嗯了声,脚步生风,直奔三楼。

他手里有钥匙,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

站在门口,脑海中迅速划过许多种可能,很快,他抬手敲门。

咚咚――

“孟年。”

他嗓音低沉温柔。

屋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而后又脚步声靠近。

半分钟后,房门在叶敛面前打开。

一个低垂着头、可怜兮兮的形象撞进他的瞳孔,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牵起她的手,一起进了房间门。

拉手已经是不需要过问打招呼的行为,拥抱和亲吻不是。

叶敛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住那份蠢蠢欲动,他忍着心脏的酸涩,一手牵着她,一手压在她蓬松的发顶。

“是画得不顺利吗?”

孟年眼眶瞬间门热了起来。

面对叶敛时,她从来不需要多说一句话,他总是能一眼就看穿她的窘境与委屈。

孟年无法在这样一个人面前做到冷静克制、无动于衷。

想要依赖他,向他倾诉的念头愈发强烈,她强忍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无力,终于一刻都忍不住了。

“叶先生,我真的很差劲。”

“我脑子里有试着幻想出画面,可我真的,真的画不出来……”

叶敛深吸了口气,将她的手握得更严丝合缝。

低哑着声,温柔地问:“怎么画不出来呢,你看――”

叶敛拿起她丢在桌上的铅笔,握着她的手一起抓住,“拿起来,落下去。”

他在被团得褶皱的白纸上划下一道黑色的印记。

“不,不是……”

女孩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挣开他的手,将掌心中的笔用力扔向地面。

叶敛这才看到,卧室的四处角落里,凌乱地躺着许多只笔。

他愕然地望着不断发抖的女孩,心不断下沉。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乖巧顺从温和的样子,他从没见过她失控。

女孩似乎一秒钟陷入回忆的崩溃里。

她从不在他面前落泪的,叶敛从没有直面过她哭泣的样子。

此时此刻,她失去理智一样,在他面前泪流不止。

“我没法画人,画不出,我满脑子都是你,可一笔都落不下。”

“我的画是脏的,画纸是脏的,画笔也是脏的,它们都不干净……”

“我的画室,被人弄脏了。”

叶敛再忍无可忍。

他长臂一伸,终于将人扣进了怀里。

“不脏,怎么会脏呢。”

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觉得语言很无力。

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把她拥在怀里,她却在不断挣扎。

叶敛知道她拒绝他就得放手,可现在这个样子,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弃她不顾。

他只能抱着人,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希望这样能叫她别那么抗拒。

这方法果然是有用的,孟年听到他的名字、他的声音,挣扎就会小一些。

这样的情况叶敛是头一次遇到,他开始往最坏的情况去设想。

她有没有因为一些过往做出过伤害自己的事,她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他昨晚的提议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叶敛很后悔在没弄清楚事情时就自作主张地蛊惑她战胜心里那道难关。

他拧着眉,心疼地将唇印在她额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们不试了,好不好?”

孟年从他怀里挣脱开,在男人失落的目光中,她眼角含着泪,用力抱住他的身体。

她很用力,像是溺水之人在孤寂阴冷的大海中漂泊许久后,终于攀上了一根木梁。

“我讨厌他们。”

“我恨他!”

她终于说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怨恨。

对着她的新婚丈夫,一个还不算熟悉的男人。

叶敛收紧怀抱,“他是谁?”

女孩头深深埋在他怀里,咬牙:

“我爸爸。”

“还有他带回去的,那个男人。”

把孟年哄睡着后,叶敛独自一人去了阳台。

主卧一直有个露天阳台,但因为孟年眼睛不方便,所以在她住进来以后,叶敛就叫人把阳台门锁死了。

今晚是个例外,他心里的郁气无处发泄,又不能离她太远,于是重新打开了阳台的门。

他身子靠着栏杆,点燃了一根烟。

抽烟是大学的时候学会的,那会压力太大,在朋友的建议下,学会了靠烟草解压,的确管用。

但这东西会让人上瘾,所以叶敛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以后就戒了。

今晚又是一个例外。

没有烟草,他无法再保持冷静的头脑。

他害怕自己会一时冲动,去找到孟年口中的那两个人。

猩红火光在黑夜里明明灭灭,叶敛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回忆着她的话。

“那天我在画室睡着了,醒来就看到一个男人在屋子里。”

“他对着我的画,在……做不雅的事。”

“你画的是什么?”

她说:“我画的是我自己。”

“……”

“后来我把我的画都烧了,画笔,画板,画纸,都脏了,只能扔掉。”

“我开始讨厌别人看我,碰我,尤其是男生,最开始严重的时候,我甚至会丢掉被人碰过的所有东西。”

“妈妈不知道这件事,她知道我不愿意再画画时,难过了很久,可是我也很难过,我不敢踏进画室,不敢拿起画笔,我是个胆小鬼。”

“你不是胆小鬼,你是最勇敢的女孩。”

叶敛掐灭了烟,回卫生间门洗去了全身沾染的味道。

他上床后,不再客气疏远,手掌按在女孩的腰侧,蛮横霸道地把她搂进怀里。

怀抱充实,他的心却像是豁出了一道大口子一样。

他把下巴垫在女孩的头顶,手掌有节奏地轻拍着女孩的后背,思绪不由得飘远,他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她时的那一天。

那时候他十八岁,才刚刚保送进南城大学。

虽然还没正式入学,但因为他早在17岁时就结识了后来的恩师,所以哪怕他名义上还是个高三生,他已经在跟着老师做研究了。

那天他被老师抓壮丁,陪着老师去道观给他身有残疾的妻子上香祈福。

神像前,老师问他可有信仰?也信道吗?

他说没有。

老师又问:“你是为什么做研究呢?”

他记得自己回答:“因为喜欢。”

老师笑道:“那你和我不同,我是为了我的信仰。我不算有天赋,却为了信仰走到这步,有人说我有如今的成就该感谢我的爱人,可我却宁愿自己一事无成,只要能换她的双腿完好。”

他当时很年轻,还不太懂。

却在出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也学着老师的样子,求了一个平安符。

求完他又有点后悔,因为不知道送谁。

他上学这些年没怎么靠过家里,和顾莲依的母子情淡得可以说是没有。

他和叶家人一向疏远,不然也不会孤身到南城去求学。

他觉得自己很好笑。

他笑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手里捏着符,往外走。

在出了殿门时,僻静的拐角处,看到了算卦的小道士。

这座道观香火很旺,可奇怪的,这个角落人很少。

小道士刚送走了一对问姻缘的小情侣,大概是他也有kpi要完成,见到叶敛驻足于前,兴奋地迎上去拉住他。

小道士热情地问他要算什么。

叶敛一时怔住,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求可问。

他正要走,鬼使神差,看到手里的平安符,递了出去。

“帮我算――”

小道士一眼看到这符,了然,“保姻缘的?也问姻缘是吧。”

说着就有模有样地算了起来。

叶敛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原来是求错了吗……

发愣地间门隙,听小道士奇怪地“咦”了声。

“怪哉。”小道士挠了挠头,把自己整迷糊了,“施主怎么是单身啊。”

叶敛摇头失笑。

他才十八,哪来的姻缘。

正欲要走,又听小道士自言自语地嘟囔:“没事没事,缘分未到,不过也快了。”

叶敛闻言笑了,开玩笑问:“多快?”

小道士犹豫了下,不确定道:“今天?又或者明天?总之快了,没法测算具体时间门。”

叶敛只当他信口胡说,道了声谢,带着符离开。

回城时天色已经晚了,叶敛不愿意回宿舍打扰室友,于是打车回了他在南城的另一个家。

说是“家”,也不完全是他的,是他父亲在世时在南城的一个房子,父亲过世后留给了他。

他极少回来住,屋子不怎么干净,不过叶敛不挑,他不是娇养在大别墅里的富家公子哥,他什么样的环境都能生活。

一觉睡到后半夜,他突然被噩梦惊醒。

夏天夜里很闷,口渴难耐,肚子也有些饿。

他摸黑从房间门里出来,下楼,走进了厨房。

正打算拉开冰箱找水喝,忽然从半敞开的窗户外传进来一声低低的呜咽声。

是个女孩的哭声。

叶敛是个胆大的人,他没有犹豫,走近窗子,拉开,隔空眺望。

在他的院门口,一团团的黢黑里,唯一亮着的一根忽亮忽暗半损坏的路灯下,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姑娘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缩在角落,哭得伤心而压抑。

叶敛沉默看了半晌,终是默默把窗子轻轻关上了。

转天一早他回学校,在隔壁的院落里看到了蹲在他门口哭了半宿的女孩。

扎着双马尾,眼睛黑亮圆润,笑眼弯弯,活泼开朗,非常可爱。

原来是邻居走错了门。

他想。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那枚求错的姻缘符一直压在他旧行李的最底部,直到不久前在自己的家里再次见到她,他才猛然想起来小道士当初那看似不专业的算卦。

他的姻缘还真说不准是今天还是明天,全看他何时惊醒,何时发现半夜在他家门口哭泣的女孩。

早些醒,就是今天。晚些醒,就是明天。

或许他也该像老师一样,有个信仰。

毕竟世上的事变幻莫测,终有各自的缘法。

叶敛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温度。

怀里人突然动了动。

“……叶先生?”

“是我。”

孟年睡了会,体力和精神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几点了呀?”

叶敛把头埋进她发中,深吸了口气,低声:“不知道,大概是凌晨。”

孟年懵了一瞬,感觉到自己热腾腾的头顶,微赧。

她不自在地又动了一下,他突然问:

“我这样抱你,会反感吗?”

孟年感受着横在自己身上的有力的臂膀,脸微红。

她的确很讨厌异性的碰触,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眼前人是她合法丈夫的缘故,又或者,只是因为他是叶敛,所以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

她如此想着,就如实说了:

“是你的话,没关系。”

“因为我是你的丈夫,所以没关系吗?”

叶敛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晚突然变得斤斤计较、咄咄逼人起来。

从前只觉得要一步一步来,慢慢走进她的世界,不要吓到她才好。

可当他今晚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流泪,叶敛才发现什么理智冷静徐徐图之都是放屁。

他根本就忍不住慢慢等。

孟年仔细想了想,“叶先生,你这个问题不成立,如果是别人,我根本不会和他结婚。”

不会给第二个人机会,不会让别人成为她的丈夫,更不会接受别人的牵手与拥抱。

“我知道了。”叶敛不由得收紧了手臂,温柔咬字,“你是非我不可。”

这叫什么话。

孟年羞得不好意思抬头。

不过――

非要议一个结果的话。

“也算是这样的吧。”她说。

叶敛的理智在即将破碎的边缘。

他的手在她后背抚了抚,触到那片柔顺的墨发时,动作愈发大胆。

指尖顺着发丝垂落的方向慢慢揉进去,手指摸到颈后的皮肤上,指尖在上面来回摩挲。

“不排斥牵手、拥抱的话,那――”

他松了下力道,拉开距离,近距离低头看她。

“亲吻,你会讨厌吗?”

他唇上的温度很热,呼吸更是灼人。

他侧了下脸,将唇贴近她的耳廓。

热意从她耳边游过,孟年只觉得灵魂都随着他的询问抽走了。

“我有点想吻你。”

他的欲--望直白又莽撞地冲过来,热气不住地顺着耳道往大脑里钻,孟年被烫得六神无主。

她慌乱地揪住男人的衣角,无措道:“我、我没有过……我不知道……”

“你没有经验被吻的经验,”他笑,“我也没有亲吻别人的经验。”

“我们都是新手,如果你不排斥的话,我想试试。”

他问得依旧绅士温柔,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收敛。

像揉搓小猫咪一样,按揉着她的后颈。

孟年心口怦然。

思考的能力都被揉碎在他的亲昵与温柔里。

“那,我就冒犯了。”

“好――”

半个音节吐出,剩下半个都被男人堵回了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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