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从一杯浓郁香醇的咖啡开始,流云在他漫长的生命中始终固执地保持着这个习惯,就连煮水磨豆这种琐碎的工序也不假手于人,尽管贵为魔法学院院长的他完全不必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可他依然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似乎以此铭记一些不想忘却的往事,身为精灵族的他已经活得太久了,他见证了太多的朋友逝去,也见证了太多的敌人消亡,他活得优雅而孤独……
尖啸的警报无端鸣响,在象牙塔上值守的执法队迅速往学院大门方向集结,流云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中刚开始磨研的咖啡豆,从衣橱内取出一件半新不旧的法师长袍披在身上,嘴中碎碎念说道:“下次来找麻烦能不能挑个合适的时间,至少让老夫把咖啡喝完啊……”
如果是普通的麻烦自然轮不到院长大人亲自出手,全部由五级法师组建而成的执法队足以解决这片大陆上的大部分麻烦,可流云知道这次的麻烦一点也不普通,因为那个永恒大陆上最麻烦的女人来了,那个剑技冠绝大陆的女人,那个不受任何规矩约束的圣级剑士,【剑圣】暗殇。
严阵以待的执法队死死盯住学院大门前的一行人,特别是哪位站在最靠前位置,遮住半张俏脸的长发女子,他们都知道她腰间那柄无名长剑有多危险,因为他们曾亲眼看见这个女人一剑便破开了大门前的魔法结界,还有她当时那句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嘲讽的嘲讽:“姐姐,你派人在学院的结界里做了手脚吗?怎么脆成这样。”
只有几个执法队里的新手一脸兴奋地跃跃欲试,年轻的天子骄子们总是格外自信,只觉得前辈们为掩饰当年的懦弱而夸大其词,一剑破开魔法结界?
你们怎么不干脆说她一剑把学院斩开两半?
执法队的成员忽然自觉地往两边让出道路,躬身行礼,白发长须的老者手持魔杖,缓缓在崇敬的目光中走过人群,风轻云淡地站在暗殇面前。
静默片刻,向来不把任何规矩放在眼里的暗殇居然规规矩矩地朝老者行了一礼,这位永恒大陆上战力稳居前十的至强者兼资历最老的大法师,有足够的资格赢得暗殇的尊重。
执法队的法师们松了口气,虽然这个女人是个大麻烦,可就目前来说,似乎并不是来找麻烦的。
流云抚须点头,算是回礼,目光越过暗殇,落在那几个意外的身影上。
他认识卡莲夫人,这个女人刚踏入圣级,就跑到学院里勾引过他,哼,以他的定力当然不会轻易被美色所诱惑,只是那天晚上多用了一盒纸巾而已……
他知道沃尔夫,教廷的教皇冕下曾郑重地向他提及过这个实力强悍却又懒散度日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让这个清心寡欲的强者舟车劳顿跑到魔法学院来?
大概是因为他旁边那位少女?
他认得那位无论站在什么场合都会成为话题焦点的金发少女,由沃尔夫守护教皇冕下的爱徒,教廷的圣女大人,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至于教廷如何说服这个长居在异端审判局最底层的大罪人充当护卫,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他猜得出那个依偎在安德莉亚身边的小女孩,便是上代【剑圣】剑芒托付给暗殇的女儿透羽,粉雕玉琢的小脸蛋让他想起那位已然陨落的老朋友,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惆怅。
流云的视线重新回到暗殇身上,淡然道:“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尸无暗就再也没有回到学院来,如果你今天是来要人的,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暗殇缓声道:“别担心,我这次只是碰巧陪圣女大人同行,顺道拜托魔法学院代为照顾一下透羽,不然仅凭他们怎么可能拦得住我?”
流云嘴角一阵抽搐,话是大实话,但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直白,魔法学院这面子还要不要了?
安德莉亚略显头疼地扶了扶额角,本来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才让暗殇与魔法学院先行交涉,谁知道这位我行我素的女剑圣真的是一句客套话也不会说,这简直就是把天往死里聊的架势吧?
安德莉亚上前牵住暗殇玉臂,笑道:“她的意思是作为陪同我游历的同伴,魔法学院想必不会把她拒于门外,对了,教皇冕下在出行前再三叮嘱过,让我好好向老院长问安呢。”
流云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悠然道:“教皇冕下教导有方,看圣女大人的气息,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晋入圣级了吧,唔,不错,让老夫后边那些自视甚高的小家伙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省得整天在外边吹牛。”
执法队的法师们一脸的震惊,圣级?
圣女大人年纪才多大?
难道继大陆历史上最年轻的五级神术师后,她又要成为最年轻的圣级神术师吗?
这种变态的晋升速度简直已经无法用天才来解释了吧?
如果他们知道安德莉亚得到过五位圣级强者的悉心教导,大概就不会这么惊讶了,能接受一位圣级强者指点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何况那五个人无一不是战力能排进大陆前列的至强者。
极致美丽容貌,极致优美的曲线,极致圣洁的气质,极致强大的实力,这个极致完美的少女难怪能成为与五族女皇齐名的梦中情人,也难怪那么多男人心照不宣地幻想着这位少女在娼馆中堕落,虽然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光是想想便教男人们……兴奋不已。
安德莉亚:“院长大人就别笑我了,本来按照教廷的安排,我应该在学院里讲几天课,可是你也知道神圣同盟这几天出了点事,所以我们想借用一下学院里那个弃置已久的传送阵列。”
流云:“可以是可以,但那个阵列就连老夫也没办法激活,你们虽然有卡莲夫人这个研习符文的专家,可也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卡莲夫人?
那个美艳的少妇居然就是永恒大陆上的头号荡妇卡莲夫人?
难怪穿得这般……清凉,执法队的法师们不由浮想联翩,可他们大概打死也想不到,高贵的圣女与色气的荡妇曾一起插入过震动棒……
卡莲顺势往人群里抛了个媚眼,几个年轻的处男连忙捂住了裆部。
安德莉亚:“我们只是想试试,其他事情就不麻烦院长大人了。”
流云:“既然你们想试试,那就去吧,如果想顺便参观一下学院,应该没人比卡莲夫人更熟悉这里了。”
卡莲夫人媚声道:“院长大人,人家明明只会去男生宿舍的路呢。”
流云,暗殇与安德莉亚一起毫无仪态地翻了个白眼……
“喂,本杰明色老头,院长走远了,赶紧告诉我们秘境的入口在哪,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安德莉亚在心中呼唤着沉睡的大法师灵魂。
“你叫我的时候能不能别加上色老头三个字,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在生气吗?说起来你都多久没有履行契约了,老夫很想念你的淫叫呢。”本杰明慢悠悠地回应着安德莉亚的呼唤。
安德莉亚心中冷冷道:“要不你也找个地精亲一下嘴试试?”
本杰明:“好了好了,在学院的东北角有栋两层楼高的红色屋子,一般人应该是看不见的,但卡莲夫人应该能解开那个结界,秘境的入口就在房子内。”
安德莉亚:“那么重要的地方没有守卫吗?”
本杰明:“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老夫和历任院长,而且理论上即便有人无意中闯入秘境,也找不到正确的路径。”
安德莉亚:“那理论上你知道怎么走吗?”
本杰明笑道:“理论上任何女人在老夫床上都没有秘密可言,即便是魔法学院的院长。”
安德莉亚:“明知道有你这种男人在,真不知道那一代魔法学院为什么会选出一位女院长。”
本杰明:“因为正是老夫将她捧上院长宝座的呀,嗯,但不可否认她也有作为院长的实力。”
安德莉亚:“那我们赶紧出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件神意武装了。”
本杰明:“神意武装会考验继承者的资格,到时候你需要面对自己的心魔,安德莉亚,记住无论你看到了什么,也不要迷失了自己。”
安德莉亚:“你越来越啰嗦了。”
幻光消散,一栋红色的破旧房子在树丛中显现真容,卡莲夫人感叹道:“想不到魔法学院里真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安德莉亚,你找的东西就在里边?”
安德莉亚:“没错,但里边同时只能有一个人进去,麻烦你们替我守住门口就行。”
沃尔夫:“里边安全吗?”
安德莉亚:“有本杰明的灵魂与我同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沃尔夫:“万一有危险,不要犹豫,马上退出来,等你晋入圣级后再去探索秘境会有把握得多。”
安德莉亚知道沃尔夫担心自己,轻轻拥抱了一下这个木讷的男人,一路相伴,他们之间已经生出一种类似于亲人的羁绊。
暗殇:“如果等太久还不见你出来,我会尝试破开这个秘境的禁制。”
安德莉亚:“好的。”
卡莲夫人张开怀抱,娇声道:“姐姐也要抱抱。”
安德莉亚:“滚!”
金发少女笑骂着,消失在破旧房子的大门内。
一阵刺眼的光芒过后,安德莉亚一点点适应着光线强度,缓缓睁开眼帘,赫然发现已身处一座陌生的高塔之上,身上装束换成了宫廷制式的华服长裙,她颤抖着取下发端的金冠,那是女皇权威的象征。
她已经成为了一位女皇,难道她已经获得了神意武装的认可?
然而金属的碰撞与惨烈的嚎叫却在下一秒浇灭了她心中的喜悦,银甲上沾满血污的侍卫长急匆匆地跑到面前,来不及下跪便大声说道:“女皇陛下,叛军太多,外边已经快守不住了,如果现在不突围就来不及了。”
安德莉亚皱眉道:“叛军?我不是建立了一个各族平等的国度吗?怎么会有叛军?”
侍卫长:“陛下,请您清醒一点吧,您为了建立这个国家而做的那些丑事已经全部败露了,那些商人,那些贵族,那些部族首领为了分一杯羹,全部都背叛了您,”
安德莉亚:“我做什么丑事了?我不是一直为大陆上底层的平民们提供一个庇护所而努力吗?”
侍卫长:“陛下,您……您真要属下说出来么?您为了取得彼得家族的支持,被明顿干到高潮后亲自签下秘密条约的影像已经被公开了,全大陆的人都看到您的私处喷出了多少精液……”
安德莉亚:“这怎么可能,我最恨的就是彼得家族的人,怎么可能委身于他们!”
侍卫长:“就算这是彼得家族为了污蔑您而伪造的,可教廷里流传出来的那个影像可是经过教皇冕下亲口承认的,这总作不得假吧?”
安德莉亚:“教廷流传出来的?什么影像?”
侍卫长:“就是您在教廷内与几位大主教群交的影像啊,您在女神的雕像面前维持着祈祷的姿势,一边淫叫着一边跪坐在大主教的肉棒上交合,那几位大主教固然被教廷罢免,但您也被褫夺了圣女的封号,愤怒的信徒们擅自将你的封号改成了魔女,如今魔女安德莉亚的名号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他们都嚷着要把您绑在广场上轮奸,接受神圣精液的净化呢。”
安德莉亚:“我不相信教皇冕下会纵容他们胡作非为。”
侍卫长:“教皇冕下罢免了那几个大主教后,公开表示您已经被恶魔蛊惑,而且在您曾经的房间内也搜出了一些……一些不堪入目的淫秽装束……”
安德莉亚:“那……那些不是我想穿的,是……是……”
侍卫长:“陛下,如今您还在为这些事狡辩又有什么意思呢?您现在裙子里穿着什么,您自己应该最清楚啊。”
安德莉亚羞恼道:“我穿的当然是正经的……”当巧手隔着布料划过臀肉,金发少女尴尬地沉默了,她熟悉这种触感,熟悉这种细线嵌入股缝的束缚感,毫无疑问,她里边穿的是为挑逗男人而设计的丁字裤……
侍卫长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继续说道:“后边的密道还没被他们发现,现在走的话,属下有七成把握可以保护您安全出城,陛下,虽然……虽然您是这样的女人,可如果落在叛军手上,他们的手段不是您能想象的。”
安德莉亚自嘲一笑:“我是怎样的女人?从儿时开始,我就是一个被无数男人妄想弄到床上去的女人……”
侍卫长:“属下无意冒犯陛下。”
安德莉亚面无表情地靠前两步,将绝美的脸庞凑到侍卫长耳边,悄声道:“你也想把我弄到床上去么……”
侍卫长:“属下不敢。”
安德莉亚越过侍卫长,拖曳着洁白的长裙朝塔下走去,圣级气势陡然而起,再如何落魄,她也是这个国度里唯一的女皇!
侍卫长呆立在原地,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内里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
野外河边的简陋营地中,侍卫长与几个亲卫静坐在篝火边上,他随手将干枯的木材抛入噼啪作响的烈火中,长剑却始终摆在最容易抽出的位置。
一个亲卫巡查归来,报告道:“头儿,暗哨已经布置好,周边的隐身结界也检查过了,没有纰漏,树林外没有叛军的踪迹,他们应该还没搜寻到这边来。”
侍卫长递过一份干粮和水壶,说道:“好,辛苦你了,先填饱肚子吧,明天应该没什么时间休息了。”
亲卫:“帐篷里好像没人啊,陛下哪去了?”
侍卫长:“陛下到河边洗浴去了。”
亲卫:“头儿,那你怎么不去保护她?”
侍卫长:“陛下她本身就是圣级强者,哪需要人时刻盯着,况且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看女人洗……好呀,你小子开玩笑都敢开到老子头上了,找打是吧?”
在一阵起哄声中,众人绷紧的神经难得放松了一些……
亲卫:“头儿,陛下都沦落到这地步了,为什么你还忠心耿耿地护着她呀,说句实话,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开溜了。”
侍卫长:“虽然陛下确实做过一些让人不齿的行为,也在暗地里签署过出卖国家利益的条约,可她的初衷只是为了建立一个让所有人地位平等的国度。”
亲卫:“那些叛军其实之前就找过我,想收买我做内应,嘻嘻,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答应。”
侍卫长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布囊,随即又说道:“当年我还在蛮骨手下当佣兵,出一次任务两个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有一回我妻子得了重病,差点就没命了,我回来后才知道,是陛下刚巧路过村子救了她,你们要走,我不拦着,但我是不会背叛陛下的。”
亲卫:“头儿,陛下现在这处境,只怕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你也知道,三个月前兄弟们就开始领不到军饷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侍卫长:“这时候你让她上哪弄钱去?”
亲卫:“想搞她的有钱人要多少有多少……”
侍卫长脸色一变,迅速捂住亲卫嘴巴,指了指河边的方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配合默契的众人马上明白到,在河边洗浴的女皇陛下要回来了。
月色从河岸的迷雾中勾勒出逐渐清晰的窈窕身影,侍卫长说得没错,安德莉亚确实回来了,却是以意想不到的形象回到营地的众人面前,那抹在夜色中依然闪耀着璀璨金色的长发完全不讲道理地占据了他们的视线,直击他们的灵魂,侍卫长的右手终于离开了最便于拔剑的位置。
即便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那位纯洁无瑕的圣女大人,她依然是永恒大陆上最美丽的女人之一,尤其是在这一刻,在这些已经多日没碰过女人的男人眼中。
他们不需要圣女,他们只需要雌性。
女皇陛下整个人都湿透了,仿佛整个人连同衣裙都曾浸泡在河水中洗漱,发梢笔直地流泻至蛮腰,淅淅沥沥淌落珠帘,点点滴滴,晴岚草的馥郁芬芳掺和着少女独特的体香,随夜风弥散至鼻腔中,迷醉心头。
领口上的纽扣不知为何遗失了两颗,肩衬滑落肩头,无意中敞露出一字锁骨,以及那惊鸿一瞥的些许白皙乳肉,裁剪端庄严实的宫廷长裙愣是让安德莉亚穿出了几分散漫的魅惑,然而更让男人们无法自拔的是,那本就算不上厚实的布料已经被河水完全浸泡至半透明,紧紧贴合着肌肤,将那妖娆体态展现得淋漓尽致,内里风光彷如只隔着一层水气薄雾,在篝火的映衬下就连内衣的纹路也清晰可见。
可男人们却没什么心思欣赏安德莉亚的内衣款式,因为……那实在没剩下多少可供欣赏的布料了,奶罩在酥胸上留下两块致命的空白,两枚充血硬直的樱桃娇艳地在裙装上撑起白里透红的两点旖旎,水蛇腰肢边上错落着一拉即解的活结,蜜桃般的臀肉放肆地顶起裙摆弧度,就连私处那片小得可怜的三角布料,也惨被抽丝剥茧地设计成网状纹路,透过那若隐若现的轻纱,美鲍轮廓半遮半掩,诱人品尝,叫人忍不住狠心撕破那最后一丝阻碍,一探究竟。
他们不需要贞女,他们只需要荡妇。
就在亲卫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际,却得到一个让他们哭笑不得的解释:洗漱时不慎把衣服裙子弄湿了,出城时也没带别的衣物,只好过来这边烘干一下。
且不说储物戒里是否有替换的衣服,身为圣级神术师蒸发裙装上的水分也就一个圣光术的事情,女皇陛下牵强的解释反而让这些男人们产生某种逾越身份的冲动。
安德莉亚若无其事地走到篝火堆旁,走到男人堆中,仿佛看不到那蠢蠢欲动的恶意,听不到那愈发沉重的喘息,仿佛就是为烘干长裙而站在这里的小姑娘,而不是失陷在狼群中的小羔羊。
可亲卫们依然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面对这赤裸裸的诱惑,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这毕竟是一位拥有着神意武装的女皇,若是有足够可靠的撤离路线,她甚至不需要他们这些亲卫护送。
安德莉亚轻轻一叹:“你们不是向我索要报酬么?好吧……”她缓缓高举双手,光芒聚集在掌心,具现出一根根金色的细链。
“是【圣缚术】,快躲开,见鬼,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听到我们说话的?”之前抱怨的亲卫一边向同伴示警,一边往后迅速跃开,可他心中明白,安德莉亚的【圣缚术】不需要经过咏唱,他们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被逐一击破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意外的是他们竟没有一个人被那金色的链条缠住手脚,被缠住手脚的反而是安德莉亚本人?
难道是施法失误?
不,绝不可能,与其期盼安德莉亚施法失误,倒不如期望她忽然滑到更有希望些,毕竟一位圣级神术师也许真的会不慎滑到,但绝不会错误地锁定目标,那几乎是铭刻在她灵魂里的本能。
那应该怎么解释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安德莉亚细声道:“我已经失去了自由,你们可以放心地索取报酬了,放心,如果我要杀你们,根本不需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对么?”
眼下的女皇陛下已经身无分文,那她所能支付的报酬,也就显而易见了,可如临大敌的亲卫们依然不敢做那一直想做,却又一直不敢做的兽行。
侍卫长:“陛下,您不需要这样的,他们也就开个玩笑而已,并没有要挟您的意思。”
安德莉亚:“你过来,把我的裙子扒掉。”
侍卫长:“这怎么可以……”
安德莉亚:“这是女皇的命令!”
侍卫长:“遵……遵命,我的女皇。”随即绕到安德莉亚身后,犹豫片刻,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掌攀上那对圆润挺拔的傲人玉峰,粗粝的指头轻轻扣住抹胸布料边缘,重重往下一拉,将潮湿的裙装上衣连同色气的奶罩一并扯到腰间。
教人望眼欲穿的弹嫩椒乳悍然蹦出,借着摇曳不定的火光,落落大方地与即将兽性大发的男人们行了个见面礼。
“唔……”向来强势的安德莉亚哼出一声娇弱而羞涩的低吟,难为情地别过脸去。
亲卫们之前从黑市贩卖的照影珠中,或多或少见过女皇陛下受辱的影像,可当他们亲眼所见的时候,那种震撼感绝不是虚无的影像能比拟的,明明还在对峙中,他们裆下却同时生出渴望交配的生理反应。
这就是女皇的魅力?可这仅仅是脱了一半……
安德莉亚:“把我……把我扒干净……”
侍卫长颤抖的双手猛然往外一拉,湿漉漉的裙摆连同淫秽的丁字裤经不起蛮力的撕扯,如同一朵经不住风雨吹袭的小百花,跌落尘埃。
亲卫们不禁屏住了呼吸,他们从未亲眼见证过这样美丽的胴体,这样魅惑的媚肉。
从虚空中具现的细链往不同方向收紧,强行将安德莉亚禁锢成俯身翘臀的羞人姿势,她细细娇喘着,双臂并拢高举,修长玉腿往外掰开至最适合插入的角度,粉嫩肉缝外湿气盎然,或许是河水浸染,又或者是爱液泛滥。
细链无情地缠绕双乳,两颗本就饱满的肉球惨遭压迫,又整整鼓胀了一圈,洋溢出别样的成熟风情,模糊了少女与少妇的界限。
安德莉亚并未经过太多的思考,几乎出于本能便摆出了这些男人们最渴望看到的姿势,就连她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了解男人,如此的懂得讨好男人,也许……也许就从那个在本杰明面前自慰的雨夜开始?
做个荡妇,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安德莉亚:“来吧,索取你们应得的报酬吧,轮奸我这个不知羞耻的女皇吧。”
亲卫们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疑虑,纷纷合围上来,他们要执行女皇的旨意,他们要轮奸他们的女皇,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少女洗浴后的清爽芬芳与男人肉棒上的腥臭气息混和在空气中,刺激着女皇与男人的嗅觉,勾起他们共同的欲念,女皇出于责任而交媾,男人出于兽欲而交合,肉体与肉体碰撞,男人与女人渐渐在温柔的梦乡中沉沦,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有侍卫长独自站在外围,他亲手扒光了安德莉亚的裙装,沉默地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下属轮奸自己所效忠的女皇,他的手又放回到最利于拔剑的位置。
安德莉亚的檀口同时容纳着两根肉棒,她知道可以这样替人口交,但从未尝试过这样替人口交,亲卫们迫于战事,已经整整两周没有淋浴,自然也没功夫去清理下体,绝对称不上干净的肉茎带着积攒已久的尿垢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就这样硬生生地插进了女皇陛下的檀口中,膨胀至极限的肉根瞬间便挤满了小嘴内每一寸空间,肮脏的棒身反复磨研着刚用簌口水清洁过的口腔内壁,香软小舌游走于巨龙间的缝隙,女皇陛下俨然一位精于性事的娼妓般,轻车熟路地为男人们口交侍奉,时而舔舐龟头上的马眼,时而又一嘴吞没至深喉,凭借着对面部苹果肌的出色操控,为面前的两个亲卫带来无与伦比的完美享受,让这两个堪称花丛老手的男人像个情场初哥般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只是条件反射般按住安德莉亚的脸颊,忘情抽插。
她真的好懂男人,难怪能勾引这么多贵族老爷。
安德莉亚左脚被锁链拉扯着提起,侧过娇躯,以犬类小便的姿态供男人们同时奸入骚屄与屁眼,她熟悉这个下贱的体位,却又仿佛是第一次摆出这种体位,陌生的刺激感让她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种莫名的期待,就像她已经为这样挨肏而练习过许多次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唔,都怪那个可恶的死老头本杰明!
啊,被……被插入了,噢,后边……后边也进来了……啊,啊,噢,呼,呼,摆出这种姿势,被插是理所当然的吧……可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被属下们轮奸,身体却前所未有的愉悦,小穴中泄出的淫汁根本停不下来,呜呜呜,她就这么喜欢被轮奸么?
那她小时候在礼拜堂中反抗彼得家族长老的侵犯又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穴阴唇热烈地逢迎着肉棒,后庭肠道热烈地逢迎着肉棒,安德莉亚前后双穴完全脱离了她本人的控制,自顾自地蠕动着肉壁皱褶,牵动起肉洞周围的肌肉,如同训练有素的性奴隶般转眼间便进入浪荡淫态,极具技巧地抚慰着侵入体内的硬直肉根,花穴与屁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吸附着满是污垢的肉根,仿佛饥饿的孩子抓住了最美味的面包一般,她的双穴,已经舍不得把肉棒吐出来了……
她的身子真的好诚实,难怪能勾引那几个大主教。
雪白细腻的乳肉沾上了漆黑的污渍,一根足足一个月未曾清理过的肉棒悄然潜入乳肉的波涛中,肆意游曳,被细链所束缚的奶子温柔地包裹着彻底激发出性欲的巨根,像母亲呵护孩子般给予它最甜美的侍奉,波涛轻柔地抚过棒身,静静地聆听它的愿望,它渴求女人,它渴求高贵的女人,它渴求母犬般下贱的高贵女人,奶头俏皮地逗弄着马眼与囊袋,那么,这位禁欲已久的勇士啊,就请你从女皇下贱又高贵的奶子开始施暴吧……
男人暴戾地嗤笑着,疯狂扭动那滑腻到无以复加的酥胸软肉,拭擦着自己那根他自己都觉得难闻的肉棒,他知道女皇很疼,但他不在乎,这是他应得的,这是女皇欠他的,从他第一眼看见安德莉亚的那天起,他就想蹂躏这个秀色可餐的美艳少女。
安德莉亚痛苦地承受着,她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仿佛她的奶子生来就应该被男人所玩弄,她淫叫了,被堵住的檀口只能从喉咙中呜咽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她无法欺骗自己,她已经高潮了,在属下的轮奸中高潮了……
她这个女皇真的好淫乱,难怪能勾引这么多雄性。
精液灌满了她的喉咙,精液灌满了她的子宫,精液灌满了她的屁眼,精液灌满了她的乳沟,她是一条被精液灌满全身的母犬,一条曾经神圣的母犬……
女皇陛下终于用她的身体支付了亲卫们的报酬,那侍卫长呢?
安德莉亚像条母犬般爬到侍卫长脚边,抬起沾满精液的俏脸笑道:“你也来肏我吧。”
侍卫长慌张地后退两步,不小心掉落腰间的布袋,滚出一根明显不属于他的信号棒。
安德莉亚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我猜他们一定抓了你的妻子对吧?”
侍卫长:“不……不是的,陛下,我并没有点燃它的打算。”
安德莉亚:“可你还是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侍卫长:“我只是为了……不!陛下不要!”他惊恐万分地看着安德莉亚点燃了手中的信号棒。
安德莉亚沉声道:“该结束了吧?神意武装!”
幻象消散,虚空中落下一个冰冷的声音:“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主人,请接受我的力量吧,永恒大陆上的第六位女皇,圣级神术师,【公正之魂】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凝望着具现在身上的华丽裙甲,笑道:“这就是属于我的神意武装?你叫什么名字?”
神意武装:“【女神之焰】”
安德莉亚:“对一个无信者而言,这套神意武装的命名还真够嘲讽的。”
神意武装:“对女神而言,只要能成为拯救这个世界的力量,是不是她的信徒,并不是那么重要。”
安德莉亚:“那就让我们开始拯救这个世界吧。”
安德莉亚浅笑着从破旧小屋中走出,与她进入时别无二致,屋外暗殇等人却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暗殇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晋入圣级了?”
安德莉亚:“看来要瞒过你们真的不容易。”
卡莲:“你在里边到底拿到了什么?”
安德莉亚:“神意武装。”
卡莲:“抱歉,我最近听觉好像出了点小问题,你能再说一遍吗?”
安德莉亚:“我得到了永恒大陆上第六套神意武装!”
沃尔夫:“你要做的那件事就是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度?”
安德莉亚:“回答正确。”
沃尔夫:“那我可以在你的国度里传教吗?”
安德莉亚:“当然可以。”
沃尔夫:“你好,尊敬的女皇陛下,无罪教派的教主向您致敬。”
安德莉亚终于忍俊不禁,像个天真的小女孩般笑得合不拢嘴,哪有半点女皇该有的威严……
神圣联盟的战场上,漫天花瓣无端飘落,一束束细小而凌厉的剑光准确无误地穿透落瓣,刺穿羽族或魔族士兵的强壮身躯,敌军成片地倒下,而击溃他们的却是一个阳光般的明媚女子,她是这支援军的指挥使,战略圣级剑士,【荆棘玫瑰】海伦娜。
羽族与魔族阵中各有一位圣级强者掠出,在海伦娜这种战略圣级面前,大军围攻并没有太多意义,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以强者牵制强者,是最简单直观的做法。
五彩缤纷的光芒从海伦娜的银甲上透出,少女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挥舞着那柄【落瓣】细剑与敌军两位圣级强者缠斗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这一切都要要归功于她背后阵中那位大陆上公认的最强治疗者,也是人族的女皇陛下,【圣者】爱娜。
海伦娜一剑拦住羽族与魔族的进军,心中却相当的……不满,昨晚为了奖励那些新兵蛋子,她和母亲伊丽莎白被铐在刑架上足足玩弄了一个通宵,母亲还能趁着白天的闲暇补觉,她却还要肩负出战的重任,如果不是有爱娜陛下治疗恢复,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挺过第一波的冲锋,如果真的因为腿软而被敌军俘虏,那些羽族和魔族士兵又会用什么法子凌辱她呢?
他们的肉棒会比人族的男人更加粗壮吗?
会比公爵大人更为勇猛吗?
“混蛋,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海伦娜俏脸绯红,暗骂了自己一句,再度拔剑迎向敌军的强者,英姿飒爽的女剑士在人族阵中赢得满堂喝彩。
可白天在战场上作战,晚上还要在军营的床榻上作战,真的好累啊,不行,今晚要让安妮和奥黛替我多分担些火力,不然都没法子好好睡觉了!
海伦娜暗自出卖了从前的好姐妹……
远处的悬崖上,白夜女皇跃下坐骑,举目远眺,笑道:“那就是【荆棘玫瑰】海伦娜?看起来味道不错呢。”
她的身后的密林中,潜伏着兽族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