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冲完凉,一丝不挂地躺在出租屋的凉席上,准备迎接一场酣战--馨儿已经洗完澡,正在客厅里吹头发,她那条卷毛大黄狗正躺在客厅的沙发前面呼呼地睡觉。
我那话儿早已昂首以待,等到的却是马彪的一个电话,高考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直到大学毕业我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这让我很是激动,正如我勃起的下体。
“嘿,兄弟,在那边混得怎么样?”
马彪用他惯有的调谑的口吻向我问候,他的声音薄薄地有点娘娘腔,一点也没改变,一声“兄弟”那么亲切有力地掀开了那些岁月的面纱。
馨儿“吱呀”一声推开房间门又反手“啪”地掩上,看着我赤裸的身子似笑非笑地解开腰上的束带,薄如蝉翼的浴衣从完美的肩头飘落,向下一路拂过白玉玲珑的胴体,轻盈而乖巧地跌落在她的脚跟。
“呃……”我沉吟了一下,馨儿莲步轻移,附着身够着了凉席,在远处射来的迷离摇曳的灯光之中,缓慢而优美的向我这边爬过来,像一只发现了老鼠正在蹑足潜行的猫。
“还行!”
我装着自信满满地回答,我不想告诉他我彼时正在一个叫“可比基”的快餐店打工,干着给那些被杀死的冻鸡上面粉的粗活,一个月有一千块左右的工资。
我的猫抓住了我那只心不在焉的老鼠,因为它也在听着电话放松了戒备,就在一不留神的那一刹那,就被我那猫的柔软温热的爪子给抓住了,等到它被纤纤细细的爪子拦腰握着脱不了身的时候,才知道次此刻命运已经掌握在他人之手。
“啊……”我忍不住轻声哼叫出来,表示对我那粗心的老鼠感到失望地轻轻叹息。
如果房东的那欲求不满的丰满妻子听闻这声音,她会错误地认为这是快感的呻吟。
“你在哪里?”我把语气放轻松后问马彪。我给他家里打过电话,他妈妈说他大约还在吉林,也就是说也不太清楚。
“侯马,知道不?”
他说得像“侯马”必须是尽人皆知样子,好像每个人必须得知道那地儿才像话,馨儿正无声无息地握住那里轻柔地套弄,包皮细腻而有节奏地刮过龟头的肉--我可怜的老鼠啊!
它正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僵直了身体想要从狡猾的猫的手中溜走,在从窗玻璃处射进来的微光中满头大汗,闪闪发亮。
“什么侯马?噢……”我的呼吸有点不均匀,馨儿的手就像被施了魔法的软肉,若即若离粘着我那里,可怜的老鼠绝望地挣扎着,显得可笑而无力,可是它毕竟还在继续挣扎,继续涨大……
这倔强的老鼠啊!
“没听过,你就说是哪个省吧?”
我流畅快速地说出这句话来,好让马彪觉得我在认真听他说话,我从来就有点听不惯他的语气--那至始至终夸夸其谈的语气,我还不至于是井底之蛙,我不知道的地方当然是不出名的鸟地方了。
“山西,亏你还自夸精通历史呢,侯马市新田广场,晋国都城所在地!”
马彪这样一边介绍侯马一边揶揄我,高中那会儿我的文科确实比他好很多,而他呢经常无法完整地写出一段话来,即便是写出来了,就像小学生写作文那样幼稚可笑而又不知所云--可是这“晋国的都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半点关系也没有,我的都城不在那里,我的“都城”在馨儿的小腹下面,两腿之间,在那温柔旖旎的软毛之中,建在魔鬼的沼泽地里--全是温香软玉垒叠而成,我的手掌的脚步正沿着光滑洁白的曲线步道跑向那里。
“别扯了,你在哪里干什么呢?”我连忙打断他,怕他滔滔不绝地说个不住,影响我的手掌及时顺利地到达我的“都城”。
“在侯马国际海运上班,搞采购。”
他回答说,一听到“国际”这两个字,我心里不免有些嫉妒,心里涌起了一阵骚动,也可能是因为馨儿放开了我的欲望的神经--那条老鼠,直起身来取下手腕上的橡胶套,把一头散发着洗发露清香的黑发拢到脑后扎上。
“那真好啊!”我由衷地恭喜他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哪像我只能靠打杂过日子,投出去的简历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信。
“咳……”看到两腿之间那团三角形的小小“都城”黑乎乎的,就在我粗壮的阳具上方,我不由得咽了口水,轻咳了一声--胸腔里有团火苗“扑扑”地就要跳出喉咙眼来了。
“还多亏了老李哩!要不是他,我到现在还在漂着的。”老马不无侥幸地说,老马是吉林大学电子物理材料学毕业的本科生。
“啊哟!都……”我的指尖抵达了“都城”的城门,那里的正在颤抖着流着热乎乎的激动的“泪水”,把门边的罗列的荆棘渲染得湿哒哒黏糊糊的,彷佛在这座空空的“都城”正在等着它的王归来。
“老李!”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提高音量盖过馨儿的呻吟声--她正挺起臀部迎接前来探路的“哨兵”,给他最亲切的问候,诉说着对王的思念,恳请这最尽职的“哨兵”把赤裸裸的思恋转达到王的神经里面--老李和老马是好朋友,我和老马是好朋友,而我和老李只是点头之交,老李并不老,也没有胡须(也许他总是把胡须刮得溜溜光),个子也不大,毛乎乎的丑陋的脸上一副老成持重的神情,走路背着手驼着背就像一个小老头一样--故名“老李”,其实他的真名叫李卓友,这是小易给他取的多个外号中较为贴切的一个。
“他也在那里?”
我听说老李是我们几个之中混得最好的一个,南开大学化学专业毕业的本科高材生,在上海有一份薪水不菲的工作,我对他的消息仅限于此。
“是啊,他考了公务员,在侯马国际做主管哩,等过了年我也考一个给你看看。”
老马兴冲冲地说着自己的计划,语气里全是对老李一贯的艳羡,多年以前我跟他说过这样有点“低三下四”的谄媚之嫌。
“我现在只是候补科员,只有考了公务员才算正式编制。”他补充说。
“龟儿子些,搞着事了,等我辞了工作来跟你们混吧!”
我觉得只有我才是混得最差的了,小易在青岛一家塑料生产公司做质检员,他是我们之中成绩最差的一个,考的学校也是最差的。
我的指尖在馨儿的默许下,轻轻地陷了进去,正在拨弄里面那扇小小的粉红的内门--粉红色是在我脑袋里出现的颜色,远处射进来的光太暗,又加上窗帘摇曳不定地遮遮挡挡,所以不能看到粉红色的原色,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那条可爱的裂缝微微泛白,如一柄细小的柳叶匕首的一部分,和周围的颜色迥然而异。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着这事哩!”
老马的反应我一点也不意外,“我们不是约好了毕业后一起打拼的嘛,这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老马兴奋地说着,我们在毕业的时候是有这个约定,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就在那“哨兵”正要鲁莽地突入内门,迫不及待要进入到五彩缤纷的城里的时候--“哨兵”在外面听到了城内的欲望在喧闹,却被馨儿的手捉住了,紧紧地攥着拉开了,就像守门人在说:“吾王不入,谁敢擅入?”
“哨兵”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回来报告王上,王很有把握地沉默着,那神情彷佛在说:“再等等吧!它会来的。”
彷佛它早已熟黯那套“欲擒故纵”的小阴谋。
“再看看吧?我都还没上几天班哩!”
我也只是信口胡谄,心不在焉,我缩回了手,馨儿玲珑光滑的上半身毫无顾忌地袒露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两只坚挺的乳房骄傲地挺立着,扭动丰满的臀部笨拙得向我的阳具移动过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份工作,才上了五天班,正打算踏踏实实地干下去,叫我不干就不干了?
再说了,大学四年下来,我习惯了这个美丽山城的气候和饮食,习惯了这里明媚热烈的阳光,况且我还在热恋中--我刚泡到了妹子,一时半会也舍不得离开。
“看什么看哩,赶快过来吧。”
老马有点急不可耐地说,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其实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有女人了?!”老马一猜即中,我早已习惯,事实证明他对我了如指掌,简直堪比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连忙直起身来,往后退去,退无可退的时候,已经靠在床头的挡板上,馨儿伸出修长的双臂搭上我的双肩,下面膝行着步步紧逼……
“瞎说什么呢,自己都养不活,我还能再干那事?”我说的有一半也是实话。我伸出手抵在馨儿饱满的左乳上,示意她等电话说完了再过来。
馨儿领会了我的意思,一只手探到我那根暴怒的生命的权杖,轻轻地握着柔柔地安慰它,另外一只手按住我的手指贴在乳房上不准离开,带动着手指的指尖按着硬硬的小巧的乳头,我的手掌心就像在一股魔力的吸引下,不由自主地在那圆润的胸乳上摩挲,就像触摸在两只鼓鼓的天鹅绒圆球上……
她的呼吸在喉咙里急促起来,挺直了腰身仰着头朝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直吐气,努力地把胸部挺向我的手掌,挺向我的脸……
“嗨,兄弟,过来这边,什么汉堡包什么洋妞随你挑,都包在我身上。”
老马说的话让我觉得好笑,可能他想得到最好吃的就是汉堡包了,说得就像所有的洋妞都是为他而生的那样。
这个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家伙,说不定还是个老处男呢!
“你就那点出息啊,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我说着鼻子里“嗤”了一下,我用力地捏了一下馨儿的乳房,馨儿“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你在干嘛?看黄片?”老马听到了有女人的叫声,在那边“嘿嘿”地傻笑着问我。
“没……,你听错了吧,天气有点热啊!”
我简直是在胡扯,重庆的七月流火的季节,那不叫有点热。
要是现在房间里不开空调,身上的汗珠子绝对汇成水流顺着皮肤刷刷地往下直流。
馨儿见我们说个没完,把我握着她乳房的手甩开了,生气地从床上站起来,“通通”跳到床下,爬在窗户的边上看外面的夜景。
白花花的苗条的身子伏在窗台上,颀长而流畅的两条秀腿,柔韧而丰润的的臀部嘲笑似的看着我,泛着微微的白光,有着好看的素淡而雅致的曲线。
“你还是过来吧,我这日子比你过得滋润一百倍哩!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好兄弟就是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嘛!”
老马兀自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彷佛看见了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膛,捶得“通通”直响--想让人相信他说的是事实的时候,他总有这个动作。
“我是真的走不开,再说没发工资也没钱,怎么来啊?”
我话出口之后脸上一阵阵发烫,虽然我说了谎,这也是事实,这个月房租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我不相信有洋妞,也不企望和洋妞打炮,但是我相信只要有钱了,对女人的选择范围会更加宽广一些,许许多多的例子都证明了这点。
“干大事的人要不拘小节,那点工资不要了,来这边我给你垫上行了吧?没钱用你要说啊,我们之间谁跟谁呢--这么见外?!”
老马一席话说得我都流汗了,他还是那样的大方!
只是我的馨儿正在生气,这如何是好?
我恨不得立刻结束这通该死的电话。
“这个倒不必了,我发了工资就来,这样可以吧?”
我实在是抵挡不住老马热情的邀请,只好妥协了,也许这样他就该挂了电话了吧?
一个月之后再说吧,我想在这温柔乡里多待一段时间,再说这事也得和馨儿合计合计才对。
“好吧,那我们要经常保持联系,我的电话在上班的时候是打不通的,一般在中午和下午都有空。”
老马说,这让我觉得他们的公司好正规,上班连电话都不准接,这才叫“大公司”啊!
“好吧,我知道了,拜拜!”我终于摆脱了这通该死的电话,连忙跳下床来往窗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