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回来了。”谢水安咕哝了句。
转身看向门的方向的时候,脊背挺得笔直,身体是防备的状态,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半分问题。
“哥,我知道我们吵架了,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吵架就不认我这个弟弟啊。”
他又说:“这还有客人在呢。”
谢水全“哼”了一声,却不买账,径直走到谢水安的面前,提起对方的衣领往别的地方拽,“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看着脾气不小。
谢水安嘴上答应着,“好好好。”
接着转身对谢邀跟唐亦道:“你们先坐会,我跟我哥说会话,很快就出来。”
唐亦答的快,“不着急,你们慢慢聊。”
“你们聊。”谢邀也跟着说了一句。
谢水全把谢水安给抓到另外的房间里,关上门,这边朗周抬脚走进了门。
“哥,你回来啦。”谢邀立马起身过去。
“嗯,”朗周点了下头,问,“是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交代过,让在外面等的,在他看来谢邀也不是会自作主张的人。
“我们一开始是打算站在外面找个地方等着的,”谢邀解释说,“但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地方就被谢水安发现了,他邀请我们进来。”
朗周:“明白了。”
“哥,你那边怎么样?”谢邀这边将他打听到的事跟他哥说了一遍,“这个医生在给镇子里的人洗脑。”
唐亦说:“或许更严重,如果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医生是在蛊惑这里的人为他做一件很可怕的事。”
这不在他们最初的副本的设计里面。
虽然朗周不负责这些细节,但是好歹是知道一些的,直播的副本设计不会太没有人性。
可是从他进来后看到的都是没什么人性的。
而唐亦就不一样了,他作为最早的一批跟着朗周维护直播间副本的人,对于细节知道的更多一些。
当初的报告还是他写的,过来看到的跟他当初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有人不但干涉直播间外面的事,副本里面也动了不少。
朗周走到沙发边坐下,“都过来吧,估计我们要等一会了。”
他咳嗽了两声看了眼手心,拧了拧眉,从茶几上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他们聊完以后可能会有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哥,你的手心怎么了?”谢邀勾着头看过去,“是我看错了吗?哥我怎么觉得你更加的白了。”
闻言,唐亦有些担忧地看向朗周,真的不是谢邀看错了,朗周的脸色确实是白了很多。
他想开口,话却被朗周给拦过去了,“没事,刚刚路走的太急,呛着了,我一咳嗽就这样。”
唐亦:“……”
你这个理由未免也太敷衍了。
“没事就好,”谢邀说,“他们应该不会那么配合吧,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朗周问。
他感觉非常疲惫,眼前有些模糊,身体往后方靠了靠,支撑着,希望不被小少爷给看出来。
谢邀说:“我们过来的时候,谢水安像是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特意等在这里,但是他好像对昨晚的事情不记得了,当然也不排斥是他演技好,故意的演的,他这次的目标好像是我,从端水开始。”
不是好像是你,是就是你,你终于看出来了。
唐亦:“你知道,那你还接那杯水?”
如果小少爷是知道的,那他去抢水的行为不是多此一举了吗?
“因为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在我哥过来前,在这边还是要演戏的,”谢邀解释说,“刚刚谢谢你。”
唐亦:“……”
果然是这样。
“不客气。”
他问:“那我们现在就是在这里等着,不做点别的什么了?”
显然唐亦也不是保守派,在这里默默的等待不是他的作风。
“等。”朗周只有一个字。
他现在说话更加的简洁了,不过他以前也没有多爱说话,所以这样说也不会引起怀疑。
谢邀:“等,不过我们也不是真的没有事情做,我们可以把得到的线索理一理,如果是有七个晚上下雨的话,已经过去了两个晚上,我们在这里的时间是有限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唐亦问,“连这里的隐藏条件你也知道了?”
听他的语气,真的很惊讶,或许他是该跟他老大一样,相信小少爷的能力。
“看到的,”谢邀从口袋里拿出纸条,打开,说道:“这上面写的很清楚。”
唐亦看过去,憋了会说道:“你的纸条还挺多的。”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纸条。
还有你的纸条又是从哪里来的。
谢邀显然是看出了唐亦的疑惑,他说道:“可能是人设吧,就像我没有剧本,所以线索就会放在我这里,就类似于一个过度之类的。”
你这个解释吧,还不如不要解释呢。
解释完之后更加的听不懂了。
“线索会出现在很多的地方。”朗周开口说了一句。
至于是谁把线索给过去的,那就不好明说了。
站在一旁的大头鬼看着刚回来的搭档,他问:“是不是不该写纸条啊,还是弄录音靠谱点吧,你说小沈会不会怀疑?”
影子鬼低着头在笔记本上面写着字,慢悠悠地说着:“录音谁来说,是每次给过去然后再偷回来吗?还是说要多准备录音笔,还是把你的手机给贡献出来,先说好,上面可没有批这笔费用。”
为什么自己的搭档要这么傻。
“那还是准备纸条要好点,纸条好,”大头鬼看过去,他问,“你怎么忽然就忙了起来,你不会是瞒着我想要换搭档吧,咱俩都合作这么久了,你可不能这么不靠谱。”
影子鬼:“……”
咱俩到底是谁不靠谱。
“考核还在继续,平时那些资料你又不整理,”他把本子给合上,递过去,有些无奈地说道:“要不然你来做?”
大头鬼赶忙拒绝,“这个还是要让专业的人来做吧,我就不是那块料,不是登记簿都没了吗?这个考核就算通过了,来的鬼也没办法确定要分配到什么地方吧?”
这些跟文字有关的工作,他是一点也不想碰。
属于多看一眼都会头痛的程度。
“现在考核才刚开始,”影子鬼说,“等到全部结束登记簿也该找回来了,就算原来的找不回来,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新的一本也出来了。”
他把本子给收了起来,“给小沈的纸条可以继续给,要不然不要放到他的身上了,弄得稍微有点难度。”
“也行。”
唐亦看着谢邀纸条上的内容,“下雨跟雨伞都说了,不过竟然没有提到医生。”
“可能医生是隐藏条件,需要我们自己去发现的,”谢邀分析,“不过如果医生是有问题的话,你能坚持吗?”
“我?”唐亦有些意外的用手指着自己,非常的懵,忘记了平时的伪装,“为什么医生有问题,要问我能不能坚持,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有,”谢邀点头,“你身体有伤吧,还没有完全好,这里的医生如果是有问题的话,就不能让他帮你治疗了,在我们离开前,你只能熬下去。”
唐亦问:“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有伤的?”
“你的气色不太好,”谢邀掰着手指头真的数了起来,“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虽然一直表现的精力充沛,但是你在站着的时候会选择性的靠着东西,走路的时候如果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你也会假装跟别人亲近把手臂搭在别人的身上,如果是自己走,步子稍微快一点,脚步就开始虚浮。”
他得出最终的结论,“所以我猜测你身体应该不太舒服,这几天都出来找线索的话,真的没问题吗?而且你说昨晚没有休息好。”
唐亦说:“几天的时间没事,以后休息的时间多的是,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的时候,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假的。
疼当然是疼,但对于他来说,对于现在的形势来说,都不是他能说疼的时候。
而且他们之前受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像他们这些跟着朗周做事的,对朗周很崇拜,他们认为当初朗周的伤都扛得住。
那么他们的伤也是没什么的。
他故意问:“你就不怕我也是要对付你们的人吗?大家都是到这里的玩家,把别人给挤走了,自己的机会才会多,万一我是故意的在你们面前示弱,让你们降低警惕,就为了对付你们呢?”
“不会,”谢邀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说出理由,“你跟我哥是认识的,你不会害我们。”
唐亦:“……”
他看向朗周,这次是直接问出了口,“你说的?”
“不是。”朗周说。
谢邀说:“不是我哥说的,是我自己发现的,我哥说做事要善于观察,对于有疑惑的事情在有猜测后要想办法验证。”
他也看向朗周,一脸的求表扬道:“哥,我说的对不对?”
“嗯,很厉害。”朗周的夸奖还是这么简单。
但是很受用。
谢小少爷很开心。
唐亦说:“先说好,没告诉你是因为有另外的原因,不是说把你当外人。”
“我明白的,”每次到这个时候,谢小少爷就显得格外的贴心,他说:“你是为了锻炼我的观察力对不对,是我哥说的吧,我就知道我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刚说要教我,然后就把你给喊来了,不过你是不是给我放水了,故意让我给看出来的?”
唐亦:“……”
他一时之间忽然不知道这谢小少爷是聪明还是不聪明了。
你说他不聪明吧,这也没有接触多久,竟然就能看出来他跟朗周是认识的。
可是你要是说他聪明吧,这眼看着就要说出关键了,话题又往别的地方给拐过去了。
“不至于故意,”他由衷的说,“就是你聪明,有能力。”
唐亦想了想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你不觉得你哥是有别的什么打算?他的脸色也很白。”
这可不是他挑拨,他就是不明白明明都是有伤,为什么小少爷一眼可以看出来他,为什么看不出来朗周。
“我哥自己说了啊,他脸色白是有别的原因的,”谢邀说,“他跟你不一样,我哥就算是有什么打算,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他如果想告诉我,他会告诉我的,没告诉我,那肯定是为我好,暂时不需要我知道,我懂的。”
唐亦用眼神问朗周:“老大你不会是给他下毒了吧?”
要不然怎么你说什么他都信,这怎么看着都很好骗,可是换了别人说怎么又不相信了。
朗周翻了个白眼,算是回答了。
接着他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非常的不好,“不对,错了,全错了。”
“什么错了?”谢邀也站了起来。
朗周:“边走边说。”
“好的。”谢邀立马跟上。
唐亦:“我明白,我在这里看着。”
“留一个在这等着。”
朗周说完这一句话就出了门。
谢邀却没有深想,紧跟着他哥,直接进了张家。
“你们怎么回来了?”张武问。
朗周拽着对方的衣领直接摔到地上,问:“人呢?”
“什么人呢?”张武是一脸懵,骂骂咧咧,“你犯什么病?”
谢邀的脑子转的很快,“你把大叔给带走了?所以你才忽然跟他这么亲近,就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
所以早上演的那一出戏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老人,这样一想就全通了。
一环扣一环,把每一位都给算计进去了。
张武死不承认:“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他没有胡说八道了。”朗周一脚踢了过去。
他要笑不笑的把被踢翻在地上的张武又给拎了起来,“在我的面前说话还是注意一点,我的脾气可没有那么好。”
张武是彻底掉线了,半晌说不出来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朗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没事吧?”谢邀问。
“我问问他,”朗周目光凉凉看向张武,像个侩子手,“你有事吗?”
这个眼神加上这个声音,张武一个机灵,变得无比的清醒,似乎还多知道了点别的什么。
看向朗周的眼神瑟缩了下,总觉得朗周这样的眼神他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虽然他很确定这张脸他是没有见过的。
张武强装镇定,但是仔细听声音还是有些哆嗦,“没事。”
“你既然没事,”朗周声音冷冷,“我有事。”
他盯了张武几秒才继续说话:“我本来该很着急的。“
“啊?”张武完全跟不上节奏了。
你这哪一点看起来像是着急了,说话慢的。
这一刻在他的心里,朗周就像跟能力很强的神经病,他心里有气,但是又打不过。
实在是窝火的紧。
他想着打不过这个,另外一个总不会打不过,张武把主意打到了谢邀的身上,觉得正面打不过,那就偷袭。
朗周看着张武,又说出了后面的半句话,“我忽然想通了,不需要着急了。”
他问:“你把我们弄到这个小镇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会动手?”张武的网速实在太慢,他还停留在前面的问题,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弟弟可还在这里呢。”
谢邀小脑瓜子想到的是别的事,他挡着嘴巴小声地问道:“哥,你这次拿到的剧本是在我的面前不能动手的吗?”
张武瞪大了眼睛:“……”
少年你觉得这个方向是对的吗?拜托你往正常的方向去想可以吗?
他挑拨不成功,心有不甘,对着谢邀道:“你哥随便动手打人,你不觉得他的脾气有问题吗?他现在可以没有任何的理由攻击我,这么暴躁不讲理的性格,下一个说不定就是对付你了。”
为什么对你动手,你自己心里真的没有数吗?你是觉得别人的智商有多低才会被你说动啊。
谢邀摇了摇头说道:“最基本的判断力我还是有的。”
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你想要别人的命,现在到你的嘴里变成了你什么都没有做了。
朗周移到张武的身后用手臂勒着对方的脖子,木着脸说道:“收起那点小心思,我弟弟不是会被你几句话就给蛊惑住的人。”
他往外面看了一眼,“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咱们谁也别耽误谁的时间了。”
张武既懵又无语的地步,“……”
现在重要的是午饭嘛,他更加的认定朗周就是个神经病了。
他寄希望于谢邀,觉得就算谢邀不够聪明,那么脑子也该好用的,“你们还记得你们忽然回来是为了什么吗?”
这重点都跑到哪里去了。
“记得啊,”谢邀说,“怎么了?”
张武:“……”
还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他:“没怎么,你们不着急就爱怎么就怎么吧。”
这是索性摆烂了。
朗周:“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是是是,你没有逼我,”张武敷衍道,“你不是说不要耽误时间嘛,你们要准备午饭还不去?”
谢邀配合他哥说道:“游客,欢送会,医生,这些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被选定的条件是什么?”
当然没有忘记重要的事情了。
“你可以说谎,”朗周拿出自己的黑金折叠刀靠近张武的脖子,“不过我的手可能会不小心抖一下,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张武:“……”
你这个是红果果的威胁。
他干巴巴道:“我不说谎,但我得知道才行。”
不让说谎索性就不说喽。
朗周冷笑了下,刀往张武的脖子又靠近了一分,“三。”
张武不为所动,到这一刻,他还抱着侥幸,觉得刀子就是骗人的,“我不知道。”
“二。”
每数一个数字,刀子就往对方的脖子靠近一点,感觉到疼的张武终于开始慌了,“等一等,我好像想起来了。”
“说。”朗周态度一如既往的高冷。
张武脖子往另外一边扭动,用着商量的语气说道:“我想起来了,我都说,能不能把刀子拿远一点?”
现在他是真的相信朗周什么都干的出来的,这简直就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这些话他也就敢在心里骂骂了,不敢对着朗周说出来。
现在朗周问啥他也不敢隐瞒了,他答道:“欢送会是帮助大家洗净灵魂,让大家得到解脱,是一种仪式,这个仪式上的人由医生选出。”
朗周问:“医生选择出的需要被送行的人的标准是什么?”
“主动去找医生看病的人,”张武说,“医生会在这些人里面选择出符合标准的,然后再逐一筛选,只要同意看病,写上自己的名字。”
谢邀想起来他哥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去那个诊所看过手,之后又是老人过去。
他问:“第一天让我哥去诊所是你的意思,还是大叔的意思?”
当时老人提起来医生,说了好几次,怎么听着都像是故意的。
如果去了就是符合被选中的第一个条件的话。
谢邀说:“你昨天也去了,大叔带你去看医生,是你主动的要求大叔带你去的还是大叔要带你去的?”
“我去了,所以我也是受害者,”张武说,“你哥是自己要去的,这可不是别人要骗他去的,只能说他实在太高调了,一个太有自己的思维的人是不不能被允许留在这里的。”
谢邀:“就像当年的罗方是吗?一个不容易被洗脑,有可能会反对你们所做的事情的人,你们不能把这个人给同化,就想着让这个人永远消失。”
“你们不是走了很多的地方,也问了很多的人吗?”张武说:“还用问我?”
朗周对着张武的小腿就是一脚,“你该庆幸我还需要问你,如果不用问你,把你交给医生的话,应该可以换到不少的线索吧。”
“你在威胁我?”张武白了脸色。
朗周抬眼,“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一直都在威胁你啊。
这可真的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
他说:“没有用?”
张武:“……”
谁来把这个神经病给带走吧,实在太吓人也吓鬼了。
“有用,当然有用,”他心想反正自己都开始说了,也不差这一点了,对,只要是不听话的人就都不该活着,都要被送到需要去的地方,会有神帮他解脱的。”
张武说着怪异的笑了起来,“你们这样对我是没有用的,神会惩罚你们的,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在被看着呢,我是在救赎你们,可是你们不知好歹,还对我不尊敬。”
“然后呢,”朗周拧着眉,他问:“得罪了你,我需要怎么做?”
张武以为朗周是害怕了,他得意道:“只要你们诚心认错,我可以考虑在神惩罚你们的时候为你们求情,让你们死的轻松一点,要知道没有接受过净化的灵魂是没有办法上天堂的,到时候只能下地狱受苦。”
“哦,这么吓人,”朗周说,“那就让你的神来找我,我倒要看看是他惩罚我,还是我把他给抓住。”
用这些来吓唬他,那可真的是找错人了。
张武:“你竟然对神不尊敬,你会有报应的。”
“封建迷信真的要不得,”谢邀拍了下张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信奉的那个并不是神。”
朗周松开了手,“我这算是把你给得罪了个彻底了吧?”
得了自由的张武有些不可置信,想要对着谢邀伸手,就听到朗周接着说道:“我劝你想好。”
“为什么放我?”张武很不明白。
哒哒哒。
走路的声音。
谢邀看过去,发现是在上午的那几个人跟徐国斌。
他说:“大叔不是说让你们今天不要出门会有危险吗?”
那几个人并不太想搭理谢邀,只是往谢邀这边看一眼,继续往外走。
谢邀以为是对方没有听到,就又说道:“大叔说……”
“你烦不烦啊,”其中一个人非常的不耐烦,冲着谢邀吼道:“大叔,大叔的,那个死老头不在不唠叨又轮到你了是吧,能不能让人消停一点了,我们又不是聋子,一句话用得着翻来覆去的说吗?”
徐国斌看着没有多少精神,但是带着恨意看着谢邀,“你自己不还是出去了吗?是怕我们知道线索吧,装什么好人呢,咱们在小洋房里面是怎么样的,大家都清楚。”
张武冷笑一声:“让你多管闲事,有时候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他对着那几个人问道:“你们确定真的要出去吗?是自己想出去的吗?没有谁诱惑你们出去吧?”
“出个门哪有那么多的事,”其中的一个人看着脾气就不太好,他推着其他的人边往外走,边说:“就我们想出去。”
朗周对着谢邀摇了摇头,“无论你怎么做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该提醒的你已经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