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我是前后脚进门的,身材高大、满脸威严的他一进门看见我,脸部线条就柔和了下来:“小捷,你终于有心来看看舅舅啰。”
我不好意思的笑道:“舅舅,瞧你说的,我这不是一直在忙嘛,这次是特地过来看您和舅妈的。”
舅舅指着我哈哈笑道:“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二哥经常跟我讲,你每天就是游手好闲,在公司里是甩手掌柜,哪里忙了?忙着追女孩子吧?”
舅舅打小就宠爱我,这不又拿我打趣了。
我想不到二哥居然在舅舅面前把我卖了,也就不顾什么形象了,悻悻的道:“苏敏这小子,回去跟他没完。”
舅舅大马金刀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示意让我坐下,说道:“跟他没关系,我问起他敢不说吗?说吧,找我什么事?你这小子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就把盘算了两天的打造自己的政治势力的想法跟舅舅细细说了一遍。
舅舅严肃地听着,眉头紧紧皱起,思索半晌,才缓缓说道:“小捷,你现在能有这个想法,说明你是真正长大了。在华夏,政治从来都是主导一切的力量。但是我话说在前头,寻求政治庇护是正当的诉求,但企图在保护伞下胡作非为,我可第一个不答应。”
我正色道:“舅舅,咱们苏家的人一向如何,你还不清楚吗?我们什么时候做过以权谋私、权钱交易的事情?就是大哥在Z省的地产生意,也从来没有求你办过事吧?你看他拿的地都是在偏远地带的,若不是我们的品牌实力摆在那里,只怕早就被挤出了Z省市场。”
舅舅的表情缓和了些:“这倒也是。小明这孩子挺让人省心。”
我听他把三十八岁的大哥称为孩子,心里好笑,又道:“舅舅,我们不求以政治手段打击对手,但对手不见得不会如此对待我们。若是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偌大的产业就像危卵一般,动辄破落。华夏的富豪们一朝落马的,我们看得还少吗?当然他们多少都有些不干净,但若是没有有心人在政治上的推手,他们断没有衰落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舅舅默默点头。
身为一方封疆大吏的他对华夏官商一体的传统自然是熟稔得很的。
我续道:“这些年来,我那摊就不说了,单说大哥的地产生意和二哥的私募业务,盘子是越搞越大了,但树敌也是越来越多,自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没了官场上的护持,迟早会被暗刀子捅伤捅死。”为了证明我的观点,我把在京城被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折辱的事情说了一遍。
舅舅一听就怒了:“如今就是多了这种贪赃枉法的恶吏,才会有越来越多人找后门,走捷径,搞得好好的市场经济、和谐社会乌烟瘴气!”
我笑道:“潮流如此,所以我们只能因时而变,壮大我们的实力。”
舅舅点点头,招手让我进去书房详谈。
在书房里,舅舅跟我详细的分说了目前华夏的政治态势。
处身上层建筑的他了解的自然比我远为深入,我这才知道原来目前华夏还是精英系和G团系势力最为强劲,舅舅所属的学院系和曹磊父亲所属的平民系实力稍弱,已经多年不曾问鼎中枢。
舅舅饱含深意的对我说道:“小捷啊,舅舅我再过几年就到站了,这几年我会尽量介绍你认识一些有潜力的年轻干部,如果你能给他们的仕途一定的助力,日后他们自会成为你的得力盟友。曹成钢这个同志我是知道的,政见与我是比较相近的。若两系人马能携手共进,局面会比较有利。”
曹成钢就是曹磊的父亲,南方S省的正省长,平民系的领军人物之一。
舅舅的意思是我可以用自身为纽带,促成学院系和平民系的联盟以跟精英系和G团系竞争,如此可以大致营造三国鼎立的局面,甚至能占到一些优势。
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舅舅微微一笑:“你舅妈大哥的儿子,名字叫林国腾,你听过没?”
我吃了一惊,坐直了身子。
林国腾我怎会没听说过,四十多岁的他现任某直辖市的重要领导,据闻可能进入下一届最高领导班子的序列,可惜目前党内排位比较靠后,问鼎一二号基本没有什么可能。
以前很少过问政治的我从来不知道,他跟我居然还有这层亲戚关系。
舅舅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说道:“他下个月要来H市开会,你到时过来,一家人坐下吃顿饭。”
我心潮澎湃起来。
如果这个我能叫上一句表哥的人能问鼎至尊,这个靠山那可真是大得不能再大了。
谈完正事,我和舅舅回到客厅,一边喝茶,一边随意聊聊家里的事情。
没多久就听到大门开锁的声音,我就知道是表妹季萌萌回来了。
果然房门推开,就看见一身淡灰色职业套裙,套着肉色丝袜,脚蹬白色高跟鞋的表妹优雅的走进来门来。
完全继承了舅舅和舅妈的优良基因的她秀脸端庄而蕴含英气,恰到好处的瑶鼻樱唇又增添了些妩媚动人的气质。
据说现任S市二把手秘书的她有S市之花的美誉,我当然知道这不是过誉,便是以我的挑剔眼光,表妹也有9.5分的顶级水准。
表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我,笑道:“苏捷,你怎么来了?”声音沉静,我顿时有些错觉,彷佛她不是小我两岁的表妹,而是大我五岁的表姐一般。
“怎么着,萌萌?不欢迎我啊?”我嬉皮笑脸的道。
表妹换了拖鞋,走到我对面坐下,修长美腿交叠起来,把裙底的无限风光锁得严严实实的,才盈盈笑道:“不欢迎你我就不会赶几十公里路回来了。你可是稀客啊,咱们搬到这儿后,你才是第二次来吧?”
得,又是一个向我兴师问罪的。
我拱手求饶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舅舅舅妈已经批过我了。我改,我必须改,行不?以后隔三差五就来,来到你腻烦为止。”
一旁的舅舅笑眯眯的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无可否认,他就是偏爱没规没距的我,毕竟老成持重的老大,睿智冷静的老二对他的恭敬是没话说的,问题就是太恭敬了,未免有些乏味无趣。
表妹莞尔一笑:“你怎么三十好几了,还没个正形啊。”
我反击道:“哎哎,你才二十八岁,别像大妈一般老气横秋成不?”
表妹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她的口才是没得说的,读大学的时候还拿过演讲比赛一等奖。
问题是碰上我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怪胎,她也是招架不住。
我摇摇翘着的二郎腿:“萌萌啊,为你的终身大事,舅妈可是愁白了头发。
怎么着?难道一个让你动心的青年才俊都没有?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表妹玉脸微红,说道:“让你介绍?得了,你的狐朋狗友没有一个靠谱的,看你就知道了。”
我不由有些讪讪。
表妹对我真是太了解了,我这样的色狼向表妹兜售神圣的婚姻观念,真是有够荒谬的。
幸好这时舅妈过来了:“聊啥呢?吃饭了。”
当晚我就在舅舅家歇下了。
第二天是周六,表妹提议带我出去走走,我无可无不可,正待答应,手机却适时响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苏捷吗?我是昨天跟你在XX咖啡见过的夏菁。你上午能来给我当模特不?”声音清脆而硬梆梆的,正是那个叛逆的小菁。
我笑笑:“没问题。地址发我。”
挂断后,我朝表妹摇了摇手机:“萌萌啊,不好意思了,佳人有约,你自个玩吧。”
表妹好笑又好气的瞪我一眼,自个袅袅婷婷的去了。
我打车来到夏菁的学校华夏美术学院,找到她所说的教学楼,因为今日是周末的缘故,楼里倒是没几个人。
循着教室的号码牌找到她所说的画室,我敲响了门。
很快门就开了,夏菁标志性的板寸头探了出来:“来啦?等你好一会了。”
她的表情有些不爽,浑然不觉我其实是来帮忙的,她更应该道谢,而非抱怨。
果然是被宠坏的疑似90后啊。
我无所谓的笑笑:“路不熟。”
进了画室,中间放着一张椅子,明显是给我这个模特坐的。
旁边围了一圈矮凳,想来就是给临摹的学生们坐的了。
我转头看了看,除了夏菁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就你一个?我不介意多几个美女来画我的。”我暧昧的笑道。
夏菁鄙夷的道:“你想得美。若不是我错过了集体考试,我用得着找你?”
我懒得跟这个小辣椒拌嘴,就说道:“怎么弄?全脱吗?坐着还是站着?正面、侧面还是背面?”
夏菁啧啧两声:“你还蛮有经验的嘛。脱光光坐着吧,我自己会找角度。”
我嘿嘿一笑,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大马金刀的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沉睡中的男根正正对着夏菁的方向。
夏菁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量着我,但我的眼神何等毒辣,已经发现她的俏脸上微微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在我侧前方坐了下来,摆弄好纸笔,忽地叫道:“喂!你双腿靠拢些好不好,我又不是要画你那玩意!”
我只好把双腿收了收,眼神却一直在她身上流连。
今天这妮子穿了一件红色的紧身吊带衫,下面是一条白色的紧窄短裤,大部分的雪肤冰肌都裸露在外,甚是清凉养眼,尤其是胸前C杯美乳隆起的美妙弧度,更是惹人遐想。
“喂!挪开你色迷迷的视线,看着前方!”夏菁怒道。
她轻嗔薄怒的模样很可爱,我笑呵呵的挪开了视线,但胯下的男根却一下子苏醒了,探头探脑起来。
夏菁埋头画了几笔,再抬头来看时,饶是她一贯大大咧咧的,仍是羞得满脸通红:“你干嘛呢?动什么歪脑筋!”
我讪讪一笑,知道是肚脐边上昂首挺立的男根刺激到她了,却嘴硬道:“那不然怎么办?看到美女它就这样,难道要我把它切掉吗?”
夏菁已经彻底被打败了,秀气的鼻尖上渗出了微微的汗珠,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道:“算了算了,等下再上眼药……哎,你能不能把它拨开点!”
调戏夏菁这样的青涩女生于我而言不过是一段有趣的小插曲,跟她道别后,就接到了表妹的电话,她约了一些朋友喝茶,叫我过去。
表妹叫出来的泰半是政界的朋友,我心里明白她的好意,就着实跟他们好好结纳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