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刘家颖坐在咖啡厅的包厢中。她的好朋友乐静婵很着急地要跟她见面。
作为一名善于观颜察色的律师,她很明显地听出电话里的乐静婵正在生气,而且是十分地生气。
她这个好友脾气一向不小,女律师已经领教过不少次了,这一次又是谁招惹了她呢?
刘家颖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乐静婵还没到。
刘家颖于是只好一个人发着呆。
自从重新见到李冠雄之后,她已十分习惯了独自发呆。比如说,昨晚她就关了手机,一个人坐在江边长堤上发了一夜呆。
“我要不要就从这里跳下去?”面对滔滔江水,她有时会这么想。
“小彬彬会有他外公外婆照顾的……可爸妈怎么办?她们却只有我一个女儿……”刘家颖始终下不了决心。
此时此刻,她是如此格外地想念远在异国的丈夫。
“要是他在我身边多好!”她想。
“还是不要!要是他知道他最心爱的妻子,已经变成千人骑万人踩的破鞋,他怎么办?他会怎么办?”
她又想,“他一定会发了疯地去找他们算账,他们会杀了他的……不行!”
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李冠雄将她踩在脚下狂笑着的镜头,不停地好像感觉到一根又一根肮脏的肉棒粗暴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刘家颖时不时紧夹得双腿,在江边吹了一夜风,喝光了四瓶百事可乐。
“咚!”重重坐到椅子上的声音。刘家颖抬起眼来,乐静婵已经气呼呼地坐在对面,胸前那对F 杯的巨乳一跳一跳的。
“怎么啦?”刘家颖赶快从自己的幻想中逃出来,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好友的胸前,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我要告那个王八蛋!告到他坐牢!”乐静婵鼓着嘴道。
“出了什么事了?喝点水慢慢再说。”刘家颖递过一杯水,转身招招手,“伙计!”
“吃什么?”她问乐静婵。
“牛排,七分熟!”乐静婵对走过来的伙计说,说完仰头把一杯水喝个精光。
“这位小姐呢?”伙计问刘家颖。
“一样。”
乐静婵拿块纸巾抹抹嘴,喘气道:“那个张奉奇!他想强奸我!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种人渣败类!”
说得太大声了,那端了餐牌还没走远的伙计回头看了她一眼。
“张奉奇?不是你拍《黑白女侠》的那个导演吗?”刘家颖道。
“就是他!”
乐静婵道,“昨晚他请我去为他的一部新片试镜,我上午一去,这老色狼说了半天不着边际的话,对我毛手毛脚的。弄了半天,结果原来是要我陪他上床,他才让我试镜!这老色鬼!当我是什么人!都七老八十了,干瘪瘪的也不知道还行不行,居然……”
“呵呵,原来如此!”刘家颖笑道,“那你有没有让他占了便宜了呢?”
“没有的话我就不这么气了!”
乐静婵气鼓鼓道,“一开始他装模作样地要给我讲剧本,说着说着就动手动脚了,那手老往我胸上摸……我当他是老前辈,以为没什么……”
刘家颖哈哈大笑,指着乐静婵胸前道:“你不能穿像样点吗?瞧你穿成什么模样,不是诱人犯罪吗?”
乐静婵手里纸团朝刘家颖头上扔了过去,骂道:“去你的!我一向都这么穿的嘛!运动服穿起来舒服!”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前。
两团丰满的乳肉在运动背心下傲人地鼓起,一抹深深的乳沟确是令人心生遐想。
“那你胸前那黑黑的是什么?是不是经受了老色狼的禄山之爪后留下的?”刘家颖笑道。
胸前光滑的皮肤上果然留下一划灰黑的指印。
乐静婵低头一看,气道:“我自己刚才怎么没发现?那老色狼的手差点伸起我衣服里面去啦!一不留神就给他抓了这么一下。”
拿纸巾用力地拭着。
“真的让他揩了油啊?结果呢?”
“结果?我一拳揍过去,打掉他两颗门牙。”乐静婵说起来还是忿忿不已。
“七老八十的,给你打掉两颗门牙,够他受的了。”刘家颖笑道。
“够?这种人渣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糟蹋在他手里呢!不行,一定要告他!告到他身败名裂!”
“我说静婵……”刘家颖正色道,“在无凭无据的,告什么告。听我说,对你真的没什么好处,而且还很可能更影响你的前途。我是说真的,你吃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乐静婵急道:“怎么会没有证据……这个……”手指自己乳上的指印,“这个……”
“难道你真想让人在你胸前摸来摸去取指模吗?”
“这……”乐静婵顿时语塞。
“就算真拿了指模,也不一定有用。老色狼可以说是你同意让他摸的,法庭上这种事一向都是没法说得清楚的。”
刘家颖叹道,“算了吧!脾气收一收,有些东西能忍就忍吧……去年你揍了一个导演,今年又揍了一个……”她骤然觉得乐静婵现在想在圈内立足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可是……”乐静婵一听气往上涌,“他……他还侮辱我妈!他说我妈当年的片子就是他拍的,他还说……还说我妈跟他……他说我妈就是这样跟他换片约的……”
这下刘家颖说不出话了。
半晌,刘家颖叹道:“阿姨……阿姨当年的事……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你不是你妈,就行了。”
经过李冠雄他们一轮接一轮的奸淫凌辱之后,刘家颖曾经锋芒毕露的锐气,早已经磨灭了大半。
“我妈之所以那样,就是这帮衣冠禽兽害的!”
乐静婵怒气当头,口无遮拦 ,从包厢边走过的服务生投过来奇异的眼光,她也没发觉,“再说……再说我妈不在这么多年了,他……他竟然还这么……这么……他当我是什么人!”
说到怒处,眼眶有点红。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大家现在都知道你不是了。”刘家颖劝道,“小时候的委屈你已经受够了,不要再想了。”
“可是我妈是!”
乐静婵郁结难解,“我是淫贱艳星的女儿,大家都觉得我身上应该流着淫贱的血液!连我姑妈都……”自小寄居在姑妈家里的乐静婵,受到了太多不屑的白眼。
“算了吧……”深知她底细的好友继续劝解道,“你只遗传了她漂亮的脸蛋和美妙的身材,没有其他的了。你学武艺,不就是为了摆脱这个噩梦吗?你已经成功了,不要再想了。像张奉奇这种人渣,总有一天老天会收拾他的。”
“真的没法告他吗?”乐静婵心有不甘。
“不是没法,但是很难。”
刘家颖说,“再说,到了法庭一定会把什么往事都抖出来,我怕你受不了。我是说真的!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的人格,不要再让些靡言靡语来打扰你了,好吗?”
乐静婵闷着气坐着不出声。
她的母亲当年以惹火的身材和天使的面孔,从清纯美少女变成性感天后,再到演三级片,被八卦杂志爆出她滥交过度、染上梅毒的新闻后,竟演起了真刀真枪、淫秽至极的活春宫片,不久之后还失踪了,二十年来声息全无。
警方认定她已经死了——在法律上,她已经不是这个国家的公民了。
在旁人的闲言冷语中长大的乐静婵只知道,每当她看到黑恶势力为非作歹的报道时,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恨得牙齿崩崩响、情不自禁地想冲上去把那些恶人乱棍打死。
于是她去学武,她想替天行道。
只没想到阴差阳错,有朝一天会一不小心踏入影坛。
“好了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把这事忘了吧!”
刘家颖道,“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又会是个好天气!乐大小姐的片约滚滚来!”
她十分了解好友的处境,但她现在确实没有更多的心思和精力去帮上什么忙了。
“我发现你今天好像有点什么不对!你是不是有心事?”乐静婵那女人敏锐的感应能力今天来得太迟钝了。
“我没事,累而已。”这种心事如何向人启齿?即使对面坐的是自己从小到大最要好的至交好友。
“那你也早点回去歇会吧!最繁忙的大律师!”乐静婵猛地呼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心情似乎轻松了很多。
“知道啦!”
刘家颖也猛呼出一口气,笑道,“以后啊,知道自己胸大,就把它藏好一点,不要像这样露出来到处晃晃,会引人犯罪的!”
拿着纸巾伸手在乐静婵露在外面的乳肉上抹了一抹。
“哇!你非礼我?”乐静婵跳了起来,“你的胸也不小,拿出来让我也非礼非礼!”伸手便往刘家颖胸前抓去。
“不要……”刘家颖一声尖叫,连忙逃避。
“两位小姐,牛排来了。”两名服务生端着两盘东西来到她们的台前,脸上露出十分古怪的笑容。
刘家颖和乐静婵慌忙整整衣服坐定,两个漂亮的女人脸红耳赤,互相瞪了瞪眼,如坐针垫地享用完这座城市最出名的美味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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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澜还没有回来?”当李冠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
“澜姐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丁尚方低着头应道。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李冠雄脸色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她的女人去了一个老色鬼家里,然后一夜未归?
“澜姐那么精明能干,我想不会吧?多半是太累了回去休息,现在还没醒呢 !”丁尚方说,“我打电话给她。”
“好!”
李冠雄心下相当不安,脸色越来越难看。
安澜办事一向不是这么没交没代的,何况象昨晚去办那么重要的事,无论如何也该来说一声吧。
“不过……”丁尚方却没去打电话,说,“老大,今天我们的股票……”
“怎么样?”李冠雄勉强提一下精神。
“一开盘就跌停了。”
“他奶奶的!”李冠雄怒吼一声。
“还有……”丁尚方小心说道,“据可靠消息,欧老大买了很多的期货的传闻,是真的。他……他……他买了四十亿……”
“什么?!!”李冠雄眼睛里射出可怕的光芒,“他这是差不多把能动用的资金全都搭上来了!”
“所以,这次的事,肯定是他搞的鬼!”丁尚方道,“我猜他建电影城的资金不太够,所以来抢我们的钱。”
“有可能。”李冠雄咬呀道,“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这么干。我们内部肯定有人被收买了……不知道警方掌握了些什么资料?”
“哪个兔崽子干的?给我发现,非把这二五仔劈个十七八块!”丁尚方牙痒痒道。
“开个新闻发布会,尽力再澄清一下吧。股票再跌下去,我们就赔惨了。小澜呢?”
“哦!我打给她!”
安澜虚弱地提起手机,她现在正在回来的车上。
昨晚的事,她正烦着不知道怎么向雄哥启齿。
“澜姐?老大找你呢?怎么一晚上没见?”电话中对方问。
“我没事,累晕了,那刘处长很难说话。我正在睡觉呢!跟老大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就这样了。”她不想跟丁尚方多扯,说完要挂电话。
“澜姐!老大要开新闻发布会……股票……”
“知道了,我现在去医院。”
安澜无奈地挂上电话。
她侧了侧身子,但肛门处一直不停地抽疼着,安澜发现自己现在连个良好的坐姿都摆不出来。
还有这青白的脸色、遍身的瘀痕、越理越乱的头发……看来怕是瞒不过去了。安澜心下一阵发慌。
“李老大心里未必有你……”昨晚刘韩的话突然在脑中响起。
“要是雄哥知道我的身子已经不是他独有的……”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自己,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
车子慢慢驶向医院,安澜绞尽脑汁想着一会儿的说辞。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不把人当人看!”一想到刘韩,她恨得牙痒痒的。为了集团,她的忍耐竟换来这么大的屈辱!
“昨晚……昨晚……女律师竟敢不开机!”安澜一想就来气。
可令她更气的是,凌云婷怎么会一直找不着!
“凌云婷昨晚哪儿去了?”不仅安澜正在为这儿窝火,袁显也为此正在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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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之后,凌云婷平静地地坐在房间里,准备着为此将受到的惩罚。
小年悄悄地站在门外,伸长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昨晚真是太……太……那个什么了。小年想不出适当的形容词。
美若天仙的凌小姐,竟然一上车就很自己身上靠,将她娇若红杏的樱唇,毫无保留地吻在他的嘴上。
小年不由舔了舔嘴唇。
“昨晚是我这一年来最忘我、最痛快淋漓的一个夜晚……”凌云婷拿出纸巾,轻拭了一下额上的汗珠。昨晚的经历仍在回味。
“若是情到浓时,那管天崩在眼前、地裂在眼前?”她突然想到自己《情浓时分》里面的歌词。这首歌在《田园孤女》之后刚刚推出。
不是不管,而是顾不上管,顾不了管。
当一个强忍了一个小时酥骨散的女人,跟一个强壮的男人单独共处时,熊熊燃烧的欲火足够吞噬掉一切的思想了,虽然当时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清醒的。
想到当自己的手刚摸上男人的裤裆时,男人那活儿立刻就高举致敬,凌云婷嘴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她跟前,袁显正忙着打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
凌云婷知道公司的股票大跌,袁显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等会儿要怎么炮制她她不知道,不过该来的总会来,她心中虽然不踏实,但似乎也不觉得如何害怕。
“这一年来,还有什么我没受过的呢?”她想。
“袁哥会怎么样对付凌小姐呢?”小年在门外紧张地想。他比凌云婷紧张多了,他已经汗流浃背。
“他会不会当场强奸她?”他为自己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而脸红。
昨晚的那种感觉,他硬梆梆的肉棒进入凌小姐那湿糊糊但却温暖而柔软的肉洞,那种极端兴奋——简直可以说是亢奋——的感觉,如在眼前。
“婷儿!”门内传来袁显的声音,他看来已经打完电话了,“你干的好事!”
没有回音,里面没有传来凌云婷的回答。
“我的酥骨散很爽,是吗?”袁显笑得阴阴的。
“是。”凌云婷竟这样回答。
很快的,里面“啪”的传来一声巴掌声,紧接着是连人带椅翻滚落地的声音。
“这记耳光好狠!”小年心中一跳。
“臭娘们!到处发春是吧?老子叫你你不来,还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你妈的!”又是“啪”的一声。
又挨了一记耳光的凌云婷还是没有出声,这个时候她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年却在门外听得提心吊胆,现在从里面传来的是撕破衣服的声音。
“呼!”
他裤裆里的家伙突然竖了起来,脑子里涌现出的满是凌云婷雪白的肌肤。
不愧是年轻人,昨晚运动了起码五六次吧,现在似乎精力还蛮好的。
“你奶奶的!粘糊糊的这么多!浪婊子!”听得袁显在里面破口骂道。
小年突然胸中涌起一股不可言传的自豪感。那些粘糊糊的东西,是我的!
“咦?”小年忽想,“他……他看到粘糊糊……他……他已经把她的内裤给脱下来了!”肉棒又是一阵冲动。
“你妈的,里面怎么这么多?”袁显骂骂咧咧,里面还传来凌云婷呻吟的声音,看样子似乎袁显把手指都挖到她的阴户里去了。
小年轻轻摸着自己的裤裆。
“你这烂婊子,老子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才行!”袁显说道。
接着屋子里似乎就没什么声息了,除了几声轻微的唏唆声和女孩的呻吟声之外。
小年颇感奇怪,不知道袁显正在对凌云婷干什么,凌云婷竟也没出声。
“好了,该是让你享受享受的时候了!”突然听得袁显冷笑道。
接着,“啪”的一声响,似乎是皮鞭着肉的声音。
“嗯!”女孩一声闷哼,门外的小年心中一跳。
“嘀嘀嘀……”突然电话响了。
“小年……”半晌,是呼唤他的声音。小年忙急做了几个深呼吸,不知道袁显要怎么对付他,战战兢兢推门进去。
“备车,去医院。”袁显赤膊提着一条皮鞭,面无表情地道。
“呜呜……”凌云婷的裤子被剥了下来,衣服被拉到乳房以上,双手被扭到身后捆起吊在绳子上,她的脚尖刚刚着地,屁股上有条鲜红的鞭痕,显然是刚刚挨了一鞭后留下来的。
她嘴里绑着布条,狼狈地晃得脑袋。
见小年进来,转过头来,明亮的双眼看了这边一眼,慢慢地转了过去。
“看什么看!昨晚没看够吗?”袁显见小年正盯着凌云婷的身体发呆,喝道。
“是,袁哥。”小年不敢多看,忙关了门出去。
“便宜了你这臭娘们,一会从医院回来再收拾你!”袁显不情愿地替凌云婷解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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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李冠雄又摔坏了一只手机。
“啪!”紧接着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挨了一记耳光的女人身体晃了一圈,立足不稳摔在地上。
“啊!”叫了一声的却不是挨打的女人,而是打人的李冠雄。过猛的动作扯动了他的伤口。
“雄哥你没事吧?”被打趴在地上的女人飞快地扑向床边。
“这是唯一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女人,整个身心都属于我的女人。”
李冠雄重重的一巴掌,打的是女人的脸,疼的是自己的心。
看着安澜哭泣的脸,他竟然发现自己明明怒火中烧,却再也发作不出来。
他突然间似乎第一次明白了一个词的含义。
心软。
他看过太多戴着绿帽子的男人的愤怒,他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个中滋味。
愤怒、疯狂,并不代表一切,更难受的是那种酸酸的味道,把心里闷得发慌的感觉。他突然发现,昨天他其实已经有预感了。
安澜跪在他的病床边哭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你他妈的,那混蛋叫你让他玩你就给他玩。那我是什么东西?”李冠雄回头一想,还是十分火大。
“雄哥……”安澜哭道,“你知道我当你是什么的……自从十年前你救了我的那一晚,你知道我……我当你是什么的……公司碰到这么大的麻烦,你又动不了……我……我都豁出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哭了,哭得我烦死了。”
李冠雄看到她哭,真的心软了,口气轻了很多,“那家伙是怎么看上你的?你不会打电话叫我跟他说?”
“我打了……”安澜委屈地说道,“老打不通你的手机……”
“哦。”想起昨晚一怒之下摔坏了手机,没想到就这么几个小时没有电话,就弄出这样的事来。
“我不会放过姓刘的!”李冠雄喃喃道。
“可我们现在还要靠他……”安澜抽泣道。
“我没说现在。慢慢等着瞧!”李冠雄强压着怒气,道,“起来让我看看,这混蛋把你搞成什么样了。”
安澜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清病房的门已经闩上,慢慢解开腰带,将裤子褪到膝盖处,露出光溜溜的屁股对向李冠雄。
“这王八蛋!”李冠雄一看之下,火气直冲三丈高,几欲发狂。
原本雪白的屁股上现在布满了爪痕和鞭痕,青一条红一条,交错盘织,密密麻麻的;而会阴处还在流出丝丝血水,原本长在这儿的几根嫩毛已经被拨了个精光;最要命的是那中间的菊穴,已经敞开成一个直径近三厘米的小洞,根本合也合不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洞壁外沿还有几小片擦破掉了皮肤,肛门外围也是伤痕累累,还沾满了未干的精液。
“他妈的这肛虐狂!”李冠雄怒极,吼道,“这混蛋是纯粹在整你!我就不信人的鸡巴能够把你玩成这样!”
“他……他……把我绑起来……”安澜露出手腕上的勒痕,泣道,“他根本不理我死活,一上来脱掉裤子就上,一点润滑也没有,就知道拼命搞……完了又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搞我后面……一边打我一边搞……”
李冠雄恨得牙痒痒的。
“小那个时候我已经给他搞得筋疲力尽了,晕过去几次……然后他又脱光我衣服把我吊起来搞……后来好像还用了木棍插进去……”安澜说起昨晚的恐怖经历,心有余悸。
“搞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停过?”李冠雄怒道。
“没有停过。”安澜低头道。
“他奶奶的!”李冠雄骂道,伸出手指,在安澜肛门处轻轻一碰。
“啊!”安澜大叫一声。
“很痛?”
“很痛!”
“他一晚上就不停地搞你这地方?”
“嗯……他……他自己在里面射了三四次了,还用很多东西又戳又捣,我痛晕过去几次了。”
“哦……”李冠雄若有所思,“难道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搞过你前面?”
手指挖了挖安澜的阴唇,除了汗渍和几点前后面沾过来的血迹之外,确是干干净净。
“这变态佬!”李冠雄闷着好大一股气,道,“你的屁股里面好像伤了,还是叫医生看一看吧。”
“不要吧……”安澜抬起头来,“皮外伤而已,不用了吧?”
“不行,我看不止是皮外伤。”李冠雄皱眉道,“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帮你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安澜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一边穿着裤子一边道,“这点小事我自己还不能办吗?”
穿好裤子,安澜回头对李冠雄道:“雄哥你休息吧,我去了。要不要叫阿丁进来?”
“不要!你去吧。”李冠雄闭上眼睛。
“对了,昨晚我一直找那个女律师不在,雄哥你看……”安澜忽然好像想起什么。
“你怕这娘们溜了?那叫阿丁进来吧。”
“是。还有凌云婷,昨晚也一直找不到。”
“喔?”李冠雄睁开眼,“叫阿丁进来!”
(注:安澜的黑暗一夜,详见番外篇《安澜的自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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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冠雄安然躺在床上听音乐,凌云婷来了好一阵子了,他理也没理。
袁显和丁尚方叉着手站在两旁,凌云婷低着头站在床边。
本来已经豁出去了,但见了这付架势,难免还是心中打鼓。
李老大他们的厉害她凌云婷可是见识过的,火了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不就是跟阿根偷一下情嘛,至于这么严重吗?
病房里正在放的,正是自己刚刚录好的新歌。
“小心肝,为何不肯欣赏这剔透玲珑?为何不肯抚慰她的寂寞虚空?……”是自己的声音吗?
凌云婷听得脸上有些发烧,昨晚,和小年在车里疯狂的一幕,又在脑子里重演。
那个不知疲倦的男人,第一次将他的家伙紧张地插入时,只坚持了半分钟。
第二次是三分钟,到最后一次,好像已经能坚持好久了,久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
凌云婷只记得,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上自己从未感受过的高潮,到第二天他们才发现,汽车里的沙发和坐垫,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了。
凌云婷不是没见过这样迷恋自己身体的男人,现在身旁的丁尚方疯狂的劲儿她心有余悸。
但整整一个晚上,小年那样无休止地亲吻着自己的全身,从头发的末梢直到脚趾的尖端。
那种爱抚的感觉,她以前从未体会过,她也从未那么快活过。
当小年宽厚的舌头亲到她的脚趾头时,她突然从心中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
在经受了那么多次的摧残之后,凌云婷第一次在性爱的快感中享受到一些以前从未享受过的欢愉,她从未象昨晚那样,完全释放出自己的身心。
她的身体内,现在仍然填充着昨晚留下来的余韵。尤其是那粘糊糊的两脚之间,是昨晚他跟她一起留下的纪念品。
突然下身好像又痒痒的,凌云婷的脸在不察觉间已经双颊飞红。
“这是什么鸟歌?”李冠雄突然开口道,“象猫儿叫春似的?就是婷儿唱的?”
“是。”袁显道,“既然决定要大改风格,就干脆改得性感些……再说婷儿的身材也不错,走性感路线有足够的本钱。”
“我呸!”李冠雄睁开眼,“连我听了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推出去还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凌云婷插嘴道。
“你插什么嘴!”李冠雄哼了一声,“昨晚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澜姐找了你一晚上了,说,去哪里了?”
凌云婷紧咬下唇,不敢答话。
“她呀!”袁显道,“跟小年卯上了!浪得很呢!”绘声绘色且添油加醋地大谈昨晚凌云婷是如何的浪法。
“你妈的!”李冠雄怒道,“我说婷儿怎么唱得出这种东东,原来是你捣的鬼!”
“这不,酥骨散一上,这歌的味儿全都出来啦!”袁显还在得意洋洋。
“味味味!拍三级片更有味!”
李冠雄把一叠报纸丢到袁显面前,“本周所有的排行榜冠军,都是林昭娴这臭娘们的《红粉女郎》!我们的歌哪去了?上周的冠军《田园孤女》哪去了?你们拍着胸脯打的保票,本周刚刚推出的两首新歌都在哪儿?你妈的,数到第二十位,连个影儿都没有!”
“这个……”这事袁显早就知道了,可就是弄不明白和酥骨散有什么关系?
“电台那边……”李冠雄道。
袁显支支吾吾:“几个主要的DJ都疏通了啊……”
“给了多少?”李冠雄闭上眼。
袁显看了丁尚方一眼,道:“每人两……两千块……”
“你妈的!”李冠雄又睁开眼,“这笔钱是省得的吗?你妈的!老子在医院躺了几天,你们都不会办事了?”
“我……我以为现在推出的又不是最主打的歌。等新唱片的主打歌再……”袁显道。
“笨蛋!”
李冠雄怒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林昭娴这娘们拼命地搏出彩,我们稍稍松一松她就飞到几丈外了!你妈的,老欧这混蛋一定趁我受伤,挖我墙角!你妈的!”
“是了,一定是老欧趁机会,把电台和电视台都收买了!”丁尚方忙打圆场。
“废话!”
李冠雄道,“我自己出不了面,你们这帮饭桶就一点儿也帮不上忙!有什么事还得小澜一个娘们出马,你妈妈的!”
今天也不知道叼念的是谁的妈妈,已经问候了很多次了。
一提起安澜,就想起她开了花的屁股;一想起那个色彩斑斓的屁股,怒火根本就无法压得下去。
“还有这歌!”李冠雄越说越怒,“他妈的唱的什么鸟!通通给我他妈的换了!我们现在不能有任何闪失了知道吗?知道吗?”
“可……可是再过两周就要出碟了……”袁显道。
“知道就好,马上去搞定它!婷儿还是乖乖地做回她的乖乖女吧,像猫叫春的这种歌,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哦,那……本来我们是有两手准备的,不过老大您要变风格,我们就……”丁尚方道。
“用回原来的方案,弄好了先给我听一下。”李冠雄吼道,“就知道玩玩玩!你他妈的,出唱片这种事也能玩!”
“是的,老大。”袁显道,转头又看了一下凌云婷,道,“这娘们昨晚……”
李冠雄没好气,转头对凌云婷,“婷儿!你胆子不小啊……”
凌云婷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胡乱跟人鬼混这事,我慢慢再跟你算。你妈的,老子要你给人操的时候你就扭扭捏捏的,老子没开口的时候就浪上了!阿丁,给我教教训训小年。你妈的,没我的话居然敢乱动我的女人。”
李冠雄怒吼着。
乱搞凌云婷这骚货也就算了,原本小事一桩,他妈的连累安澜的屁股,这火气真不知道如何发泄。
“知道了。小惩大戒嘛,老大说的,哈!那我重新给婷儿派个司机。”
丁尚方笑道,“喂,你打算怎么教训小年?那可是你的人。”
看到袁显的手下犯错,他乐得看看热闹。
“笑什么!”
袁显也是一肚火,他手下惹火了老大,他老袁也脸上无光,咬牙道,“要不这样,老大不是说那堆录像带乱糟糟需要整理吗?这种头大的去就叫那小王八蛋去!”
他做事一向大大咧咧,那些凌辱女人的录像带本来归他管,可最近李冠雄要找录像带老是半天找不到,太多了堆得乱七八糟,李冠雄要他好好整理整理,他正头大呢!
“派他去看那些录像带?”丁尚方哈哈大笑,“全都场面劲爆的好戏,这是奖励还是惩罚啊?”
“嘿嘿!”袁显怪笑一声,“就让他看,每天看得他欲火焚身,但不准他碰女人!他妈的,玩女人玩出事来,就在玩女人上罚他!”
“我操!那会憋死人的!”丁尚方笑喷,“只有你才想得出这种主意!”
“也好!”
李冠雄也忍不住笑,“叫他按日期按人物分门别类,贴好标签,给我整理得整整齐齐!他妈的,有几十万录像带吧?没三两个月,我看是整理不好,嘿嘿。”
“要不要再让他统计统计?”袁显眨着眼,“算算我们玩过多少女人了?他妈的,我自己真数不过来了。”
“那就这么定了。”
李冠雄被袁显的坏主意逗得心情放松不少,转头对凌云婷道,“婷儿,听说你浪得很哪!现在我不跟你计较那个,上来让我爽爽!你们两个出去!”
“是。”凌云婷看到丁尚方和袁显临走前对她淫笑,低下头去。爬到床上,伸手摸向李冠雄的裤裆。
“嘴好好弄,弄好了骑上来。你干过的。”李冠雄干脆闭上眼睛,欣赏着从音箱中放出的凌云婷其它录好的新歌。
凌云婷轻轻掏出他的家伙,大概是多日未洗澡了,一股恶臭直扑入鼻,怀疑是小便未干的痕迹。
凌云婷轻皱一下眉,跪在床上,闭上眼睛,舌头舔向那散发着臭气的阳具。
“不妨碍你们吧?”正当凌云婷在忍受着口腔里的臭气时,门吱的一声开了。
“他妈的,不锁门的!”
李冠雄吓了一跳,但一看进来的是安澜,复又躺了下去,“医生怎么说?你继续。”
既然是安澜,也无须尴尬,于是喝令凌云婷继续她痛苦的工作。
“不好。”
安澜脸上肌肉仿似地微微抖动着,将诊断报告递给李冠雄,瞄了狼狈的凌云婷一眼,冷笑道,“以后玩女人下手轻一点,很容易给玩坏的!”
“真坏了?”李冠雄接过报告。凌云婷闻声抬头看了一下,李冠雄顺手在她后脑一拍,凌云婷忙又低下头去,小心地舔了起来。
“今天股票跌停了。”
安澜恨恨道,“姓刘的要是不能帮我们搞定。新仇旧恨,我不会放过他!”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但马上倏地一下弹了起来,脸上痛得直抽搐。
“你妈的!”李冠雄将报告往桌上一丢,“以后怎么玩你后面?”
凌云婷的眼不由自主又望上来。什么后面?听着怪怪的。
“看什么看。”李冠雄大怒,连快活也没心情了,“滚!回去自己慢慢浪!把歌给我唱好了!”
凌云婷如奉圣旨一般,提着裙子应了一声,连滚带爬下了床,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安澜看了一看凌云婷的背影,又看了一看李冠雄,叹道:“要是雄哥还疼我的话,后面不要再用了。”
“再用会怎么样?”李冠雄心有不甘。
“可能肛……肛……”安澜突然间害羞起来,结结巴巴道,“可能肛……肛门再也合不拢……现在我大便都得请示医生了。”
想到伤心处,轻抹一下眼角泪水。
“他妈的!刘韩这王八蛋,我绝不会饶了他!”李冠雄突然间感觉火气好象冒上了头壳,烧焦了他的头发,吼道。
“起码也得等他帮完我们这个忙……”安澜恨恨地说,“股票还在跌呀……”
但刘韩那边却一直没有好消息,股票一路下跌。在刘韩肛虐安澜之后的两周里,中都集团的股票连续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