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跪直了!”
山狗对着面前一排反捆着双手的赤裸女人呼喝着,“你!先来,教教这帮新婊子怎么舔鸡巴!”
指指最左侧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
吴青鸾是这排裸女中唯一没有被反捆着手的,听到被点名,“嗯”的一声也不看面前的男人是谁,木然埋下头去,缓缓将他高翘的肉棒含进嘴里吮吸着。
已经被凌辱了一个来月了,肉体被没日没夜地摧残,吴青鸾已经麻木了。
跟她一起被绑架的同伴朱彩芬,就是因为不听话,被活生生地折磨致死,朱彩芬那一声声惨烈的痛呼犹在耳畔,时时刻刻令吴青鸾不寒而栗。
朱彩芬死后这几天来,吴青鸾心胆俱裂,更是行尸走肉,象个机器人般的遵照着他们的任何指令。
已经三四天了,师生五个人自从那天被剥光之后,再也没有穿过任何衣物,被拘束在这幽暗的地下室中,被这帮坏人肆意殴打强奸。
很快地,她们知道了这个地下室除了她们以及那个被残忍杀害的女子,还拘禁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已经被打怕、明显被凌辱了相当长时间的女子。
胡慧芸怯怯地看着吴青鸾,这个麻木的女人看上去也颇有点姿色,但眉宇神情间,却明显透露出跟她们几个师生不同的风尘气,不知道她原来是做什么的。
但无论如何,肯定都是跟自己一样命运的可怜女子。
看着吴青鸾毫不犹豫地快速又驯服地执行着山狗的耻辱命令,胡慧芸心中隐隐作疼。
或者,这个女子的今天,就是她们的明天。
自己和自己这几名清纯无垢的学生,难道就将在这里沉沦,沦为象她一样恬不知耻的下贱性奴隶?
现实已经由不得胡慧芸犹豫了,紧挨着吴青鸾的便是她胡慧芸。
身为学生们的“表率”,各种羞辱都安排她首先尝试,强奸的时候先强奸她给少女们看,练习口交当然也要她首先表演。
胡慧芸咬了咬樱唇,眼睛刻意避开学生们的眼光,张开嘴巴含入翘在眼前的肉棒。
论口交,这几天胡慧芸也啜过不少肉棒了,但都是戏弄式的舔弄几下。
而现在,他们明言了,就是要“训练”她们的口活,每个性奴隶都要认真练习!
旁边四个少女都羞红着脸,围在胡慧芸四周,不情愿地被迫“观摩”她和吴青鸾的动作,胡慧芸只当自己已经没有知觉,跟着吴青鸾的节奏,小心含入面前的肉棒,一边吸着一边慢慢晃动着脑袋。
“啪!”
饶是胡慧芸以为自己已经屈辱地照做了,但脸上还是被不讲理地扇了一记耳光。
杨大军骂道:“贱货,舔鸡巴的时候眼睛抬起来,恭敬地看着老子!”
“嗯……”胡慧芸衔着泪,重新含住肉棒,羞耻的脸蛋扬起朝着杨大军。
对方的眼神是如此的高高在上,胡慧芸只感自己真的好象一个卑贱的奴隶,用高雅的小嘴去舔弄对方肮脏的性器,强烈的屈辱感让她不由起了一串鸡皮疙瘩。
旁边响起了学生的轻泣声,一想到自己含着鸡巴的样子不仅被学生们尽收眼底,还要让她们有样学样,胡慧芸连脸蛋都是热的,要是有的地缝她真的情愿立刻钻进去。
“别给脸不要脸!”山狗哈哈笑道,“大军哥难得心情好,亲自上阵用大鸡巴给你们几个婊子当训练器具,还不好好珍惜难得的机会?”
“给你老公舔过鸡巴没有?”杨大军摸着胡慧芸的脸,语气突然温柔起来。
“有……很少……”胡慧芸怯怯说道,面对着杨大军的乌黑大鸡巴和学生们看着她的眼光,羞红着脸,双唇张成可爱的圆圈,便待再次含入肉棒。
“学着点!”
山狗拍着胡慧芸的屁股,示意她跟着吴青鸾的动作练习。
胡慧芸将肉棒含入口里,难闻的气味尤其是强烈的屈辱感已经让她相当难受了,一见吴青鸾却舔着啧啧有声,正认真地吸吮着山鸡的肉棒,两边脸蛋都吸成两个可爱的大酒窝。
抬眼看着杨大军“期待”的眼神,紧紧含住肉棒,用力吸吮着。
“用力要适中。”杨大军难得心情好,居然教导起来。
“教教这笨婊子!”
山鸡扯起吴青鸾的头发,将她的脸转向胡慧芸。
吴青鸾看一眼动作笨拙的大学女老师,面无表情平缓地说道:“嘴唇将宝贝封严密就好,不要刻意用力,要温柔……嗯,对……轻轻吸,太用力主人反而不舒服……就是这样……还用要舌头撩着,舌头要灵活起来……放松喉咙,用你的喉咙口按摩宝贝的前面……”见胡慧芸按部就班依言操作,又伏下头去,含住山鸡的肉棒,继续做着“示范”。
“不愧是大学女老师,悟性挺高的,再多练练,口活会越来越好!”
杨大军笑咪咪地看着胡慧芸含着他肉棒的羞怯脸蛋,居然赞了一下,“来,你们几个小贱货都学到了没有?一个一个来,大军哥今天心情好,就试试你们的小嘴。做不好的,待会慢慢收拾!你先来!”
指着蒋晓霜。
胡慧芸吐出肉棒,向侧后让了一下,蒋晓霜跪着膝行到杨大军胯下,跟胡慧芸并排跪好,咬唇看一下她的老师,缓缓伏下头去,按照吴青鸾刚刚“指导”的标准动作,含入肉棒。
被绑架的第一晚,蒋晓霜被徐锐拖去“暖被窝”,逃过了当时对她老师和同学们的耻辱调教。
但第二天,当徐锐应诺将她扔回给山狗他们时,蒋晓霜的苦日子就来临了。
毕竟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对她的“关照”格外频繁,以致接下来的两天里,蒋晓霜一个人承担了近一半的奸淫,倒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同伴们的负担。
无尽的轮奸和屈辱,自己和同伴们动辄便被拳打脚踢的阴影,让性格本就温和文静的蒋晓霜,便如惊弓之鸟,更是显得驯服听话,也确实因此少吃了很多苦头。
“不错,这样看起来美极了!”
杨大军满意地看着蒋晓霜的脸,美少女望向他的眼神,带着羞耻更充满着恐惧,让他蹂躏占有美女的征服感大作,笑道,“吸得不错,这小贱货嘴里感觉挺有肉感的,暖暖的很舒服……”突然揪着蒋晓霜的头发一拉,肉棒突入她的喉咙处。
猝不及防的蒋晓霜闷叫一声,粉脸顿时涨得通红,美丽的眼睛里泪水汪汪,痛苦摇着脑袋。
杨大军手一甩,蒋晓霜摔倒在地干咳着,泪水和着鼻涕,流到她的嘴角,跟口水混成一块。
杨大军轻扇一下侧边于晴的脑袋,道:“就在这里弄。”
于晴看着这根高翘着黏糊糊沾满蒋晓霜口水和胃液的肉棒,不禁一阵恶心,但双手被反捆也擦拭不了,张唇凑近,喉里轻轻打了个嗝。
就这么轻轻停顿了一下,一记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她的脸上。
于晴不敢怠慢,衔着眼泪,就这么跪在杨大军侧面,伸着脖子将肉棒含进嘴里。
但这么一下,动作自己也做得不好了。作为四名女学生中唯一一个有过口交经验的,此刻却成为了反面教材。
“说过眼睛要看着主人,没听见吗?母狗要有母狗的样子!”后脑被敲了一下。
“含紧了!你他妈的嘴唇漏风啊?”头发被揪起来扇一记耳光。
“牙齿敢再碰一下,就把你满口牙全敲下来!”双脸被狠力捏得疼痛,乳头被猛烈揪扯着,疼得于晴哇哇大哭。
于是,下一位奉献口活的王燕潞,也就不得不乖了很多。
被打怕了的运动少女情知无可避免,居然温驯地跪到胡慧芸身边,面对着沾满白的黄的粘液更加恶心的肉棒,吸一口气,用尽量恭顺的眼光望着杨大军,缓缓含入肉棒,不顾口腔里五味杂陈,轻摇着脑袋吸吮着,唇舌并用,动作虽然青涩,但总归是做得正确了的。
“味道好不好?”杨大军咪着眼问。这小妞前几天连尿都喝了,看来似乎不怕脏了。
“唔唔……好……”王燕潞眼睛眨两眨,肉棒填满她的口腔,松开双唇含糊应了一声,又赶紧含住吸吮起来。
蒋晓霜和于晴口腔里的分泌物,被她完全吸入喉咙,王燕潞感到有点儿反胃,努力调整着情绪和节奏,一副服服帖帖的样子,前几天刚刚被捉时那点“侠”气被收藏了起来,明智地选择了屈辱地服从。
最后一个上前的张诗韵,态度是最驯服的一个,但却是做得最差的。
大胸美少女自从第一天被一阵毒打之后,仿佛落下了点病根似的,一直精神不振。
一开始她的动作做得还算可以,含舔和吸吮都小心翼翼,虽然舌头的动作有点木,但杨大军似乎也没太过介意。
可是,当张诗韵试着含得更深一点,用喉咙轻触肉棒前端时,一阵猛烈的反胃不由分说涌了上来,没等她来得及甩开大军的肉棒,喉咙里“哗”一声喷出花花绿绿的呕吐物,全都喷在杨大军身上。
“妈的!”
杨大军跳了起来,不管张诗韵还在痛苦地呕吐咳嗽,飞起一脚踹在她的胸口,虽然厚实的乳肉算是替她抵挡了些许力道,但张诗韵还是一连翻了三四个跟头,后脑“咚”一声撞到地板,仰瘫在那儿哼唧着轻轻抽搐,张开的嘴巴里还在涌出的秽物涌出唇边,流满脸蛋垂到地下。
“贱货!”气犹未消的杨大军大踏步跟上去,一脚狠狠踩在张诗韵小腹上。
惨叫一声的少女张口大呼,口里又是喷出一股恶臭物事,被糊着肮脏的脸上扭曲得变形,瞪大着眼睛流着泪,在哀叫声中狂咳不止,口里还在哭着哀叫:“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
“下脚轻点,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哪受得了你的铁腿?”
徐锐懒洋洋地从外面走了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对杨大军笑道,“去洗你的吧,臭死了!”
“哼!”
杨大军气冲冲的怒火未消,一脚踹在张诗韵胸口,将她再度踹翻,走出地下室时经过于晴身边,意犹未尽地又踹了无辜的于晴一脚,也将她踹翻在地,“呯”一声关上铁门出去。
徐锐摇摇头,捏着鼻子叫山狗把排风扇开到最大,又让他们解开胡慧芸和于晴的捆绑,命令她们清洗地面。
还倒在地上抽搐着的张诗韵,自有人将她拎到角落里的水龙头边冲刷,可怜的女孩给杨大军用力踢了这两脚,神志仿佛有点不清了,只是哭着干咳不止。
胡慧芸柔声恳求徐锐,让她去照顾生病了的张诗韵一下,给徐锐瞪了一眼,垂头不敢作声,赶紧清理着地上的呕吐物。
不过最终,徐锐还是解开王燕潞,让她去安抚还在抖个不停的张诗韵,自己却挟了蒋晓霜,让这个他最喜欢的小姑娘,向他展示刚刚的口活培训成果。
给搞了这么一出,大伙儿都感觉有点儿扫兴。
张诗韵还趴在马桶边上呕吐着,王燕潞蹲在她身边给她轻拍着后背,似乎在细声询问着什么,可张诗韵除了呕吐和哭泣,只是喊疼。
胡慧芸拿着扫把簸箕清扫着呕吐物,于晴就用拖把拖着地面,两个赤身裸体的美女认真干着“家务”的时候,看上去也颇为诱人,自然免不了给嘲讽取笑,还总有人故意走到她们身边,捏捏她们的胸,用手指或者脚尖撩一下她们的胯间,哈哈大笑地欣赏着两个美女缩着身体惊叫、却又不得不继续清扫地面的窘态。
蒋晓霜倒也被解开了捆绑,双手却象仍然被捆住一样,在身后互握住,跪在端坐在沙发上的徐锐跨下,伏着脑袋用嘴吞吐着肉棒。
训练的成果当然是喜人的,在拳脚时刻的威胁下,蒋晓霜哪敢有丝毫怠慢,一丝不苟地按照吴青鸾的“指导”和男人们的要求,认真地吸吮着面前这根粗壮的肉棒。
“很好,进步很快!不愧是女大学生!”
徐锐呵呵笑着,“训示”道,“你以后每天都要舔很多鸡巴,这是你日常的基本工作,一定要做好,知道么?”
“知道……”蒋晓霜啜着肉棒,口齿不清地回答。
她怯怯的眼神对着徐锐,已经没有了几天前那极度羞耻的抗拒感,换上的是认命般暗淡的眼光。
徐锐“嗯”的一声,这妞儿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漂亮,但真玩成母狗了,似乎又欠点儿意思。
“知道什么?”徐锐问。
“我……我蒋晓霜,舔……舔鸡巴是日常工作,一定要做好……”蒋晓霜不敢有误,吐出肉棒将徐锐的要求复述一遍。
说完,立即重新弯着身子,在徐锐的龟头上轻轻一吻,舌头在棒身撩动,慢慢将肉棒再度含入口中。
基本把地面清理干净的胡慧芸和于晴,就在张诗韵刚刚呕吐过的地面上,面对面跪着抱在一起,表演着百合热吻。
山狗和山鸡兴致勃勃地提着皮鞭,左一鞭右一鞭,也不管胡慧芸和于晴的动作合不合他们的要求,随意将鞭子甩在她们的后背上、屁股上。
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被打的师生俩,一边呜呜啼叫着,一边更起劲地热吻着对方,“啧啧”的舌吻声音甚至比鞭打的声音更为响亮,混合的口水从她们贴在一起的嘴角不停滴下。
呕吐过后的张诗韵,身体显得十分虚弱,又昏迷过去。
山狗吩咐将她反捆双手,颈圈拴在柱子上,喝令王燕潞爬过来,加入胡慧芸和于晴的同性恋淫戏。
但当然,让几个美女互相玩弄对方,只是助兴的小菜。
待到山狗他们淫兴一上来,随意便按住一个,高昂的肉棒享用起她们柔嫩的肉体来。
就连昏死在一边的张诗韵也未能幸免,这边几个美女被包围住之后,挤不进去的自然往外面寻找“资源”,昏迷的张诗韵和被他们几乎玩腻了的吴青鸾,很快也加入了群交大会。
只有徐锐,坐在沙发上独自享用着蒋晓霜的胴体。
这次,动作生疏的小美女第一次尝试了女上体位,跨到徐锐的身上,成功地用自己已经饱遭蹂躏的阴户,套住徐锐高耸的肉棒,用自己主动的套弄,很“荣幸”地让徐锐把精液射入自己的子宫里面。
“今天我要回市区,有几件重要事情要办,这几个娘们给我看好了。”爽过的徐锐将蒋晓霜推向山狗,吩咐道,“小心别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大兵哥!保证没有问题!”山狗大声应诺,一把将蒋晓霜搂住,在她胸上用力一抓,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徐锐一走,这里就是他山狗的天下啦,玩这几个美女就不用时刻看徐锐的眼色,随便任他为所欲为。
至于杨大军终归是客,虽然得捧得他,但他也不会太过干涉自己的事情。
这几个大美女虽然已经玩了几天,但一点腻的感觉都没有,山狗感觉起码能玩上一年。
他还有好多脏点子,要一一在这几个气质美女身上施展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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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贞儿扶着老太太缓缓躺下,盖上被子,说道:“奶奶,吃完药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要去涂龟岛,再给您买几瓶您最喜欢的涂龟蚝油喔!还有,张师傅的桂子酥已经给我留了两盒最新鲜的,明晚您就能吃到啦!”
老太太牵着徐贞儿的手,微微一笑,说:“乖啦,贞儿,你是去工作的,不用老是惦记着给我买这些东西。奶奶八十多岁的人了,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着你们开开心心的。大成,还没有小锐的消息吗?”
眼睛望向同在床头侍候着的儿子。
徐大成跟女儿对视一眼,摇头道:“还没有……小锐机灵得很,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徐奶奶嘴角轻搐着,眼光有点呆滞地望着窗外,布满皱纹的手掌颤抖地握着徐贞儿的手,喃喃说:“奶奶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孽呀……儿孙没一个好的……你爸爸叫大成,可现在都快六十的人了,还是一事无成……你叔叔更不用说了,小两口就死得那么早,留下小锐这个孩子,我们也没教好他……还有你,年纪轻轻就要守寡,现在才三十吧,一辈子还长着呢,没个伴好难受的呀……贞儿啊,奶奶死了之后,都没脸见你爷爷啊……”
“哪会呢?”徐贞儿强笑着,安慰着年迈病重的奶奶,“贞儿好得很呢,琳琳也很乖呢……贞儿还要侍奉奶奶长命百岁呢……”
徐大成苦笑着,帮老母亲搓着脚底,帮助老人双脚血液循环,对女儿说:“贞儿,你有事就去忙吧,你奶奶有我看着。你妈已经去幼儿园接琳琳放学了,不用担心。”
徐贞儿“嗯”的一声,看看奶奶又看看父亲,说:“那我走了,杜局长还在催我。爸,警队有行动,我今晚恐怕没时间回来睡了,明早还让妈送琳林上学吧……”
徐大成摇手道:“行了行了,你女儿的事情,我跟你妈比你上心多了。去吧!注意安全。”
徐贞儿披上外套,拿着提包默默往外走,刚走两步,她奶奶眼睛巴巴着盯着她,突然说:“贞儿……那个……如果你见到你弟弟,告诉他……他奶奶时日不多了,叫他找时间回来,奶奶想抱抱他……”
“我会的!放心吧!”
徐贞儿答应一声,朝着父亲摇了摇头,父女俩相对,暗暗各自叹了一口气。
她叔叔留下的这个遗孤徐锐,没念完中学就缀学出来“闯江湖”,跟着李冠雄集团的袁显,奸淫掳掠的坏事干了不少,自从两年前李冠雄逃亡、袁显横死之后,徐锐被警方通缉,一直杳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从此就没再过到家了。
徐贞儿从小就疼爱这个弟弟,可徐锐现在变成这样,她又是心痛又是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一路上,徐贞儿一边开着车,一边紧急打着电话:“杜局,我二十分钟到……已经通知傅楚鹃他们了……我知道我知道,艺术学院失踪案最新进展一会儿详细报告,已经交代舒雅准备PPT……”几天前,云海艺术学院一名年轻女教师带着四名女学生,来天海市的涂龟岛采风后失踪,徐贞儿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队副队长,查了好几天还是没啥大进展,现在市局居然要成立专案组,由杜沂槿副局长亲自挂帅侦办,还要请省里和云海市的警方加入。
这显然暗示自己办案不力,徐贞儿觉得十分的没有面子,憋了一口气,必须证明自己。
“嘎”一声,徐贞儿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刚刚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正在便利店出来,折入旁边的小巷中,那背影象极了自己已被通缉了两年的堂弟徐锐!
徐贞儿不及多想,路边紧急停了车,追了过去。
那是一片旧城区域,巷道杂乱人来人往,已经晚了两分钟的徐贞儿哪里还能找得到半点人影?
转了两圈悻悻退回时,悲怆地发现汽车因为乱停乱放,给交警蜀黍贴了一张罚单。
“还真会瞄空子,就这么两分钟!大家都是警察,用得着这么认真嘛……”徐贞儿无奈将罚单收进兜里,后悔没有开辆警车出来。
但当徐贞儿赶回局里后,她才发觉就耽搁这么一会儿,她似乎就“迟到”了。
会议室中人都齐了,除了杜沂槿,连局长大人范柏忠也赫然在座,还有两个警服笔挺的女警察,正跟范柏忠握手客套着,看样子也就比她早到这么一两分钟。
她的下属柯伟强、舒雅和傅楚鹃都已经就位,见徐贞儿进来正要打招呼,徐贞儿朝他们摆摆手,急步走向范柏忠。
杜沂槿瞪了徐贞儿一眼,徐贞儿嘴角一翘,走到范柏忠面前叫一声“报到”!
范柏忠满脸堆笑地招招手,说道:“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局刑侦支队二大队的副队长徐贞儿,失踪案目前就是由她负责的。小徐,这两位是省局刑侦处的领导,刑侦处副处长申慕蘅,这位是崔冰娅科长……”
徐贞儿心中打鼓,笑着跟申慕蘅握手,叫一声“申处长好”,装作跟她并不熟悉。
申慕蘅大名鼎鼎,算是省里面顶级出名的女警了,散打、擒拿、枪械在全省公安系统的比赛中都拿过奖的,难得的是头脑清晰冷静,作风相当沉稳,屡破大案要案,不仅在江湖中颇有名气,也甚得上级赏识,但这两年升任副处长之后已经很少在一线拼命了。
徐贞儿隐隐感到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自己手中的案子居然惊动了省局,还派出这么张王牌过来。
殷勤笑道:“申处长的大名,可真是久仰了!就没想到申处长不仅能力强,形象也这么出众……”
申慕蘅三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也没有多惊艳,也就中人之姿,但气质和身材真给她加分不少,连微笑都让人感到冷峻的表情,配上她一米七八的修长身躯,徐贞儿站她面前,不仅矮了半个头,顿时自感气场完全被压了下去,不禁叹服:“申姐几年没见,气质却越来越好了!”
申慕蘅见她不跟自己述旧,也就不作声,笑笑握了握手,将位置让给崔冰娅。
徐贞儿跟崔冰娅是警校同学,同住一间寝室,这事知道的人不少,没法装不认识,干笑道:“冰娅,好久不见!”
跟崔冰娅握一下手,张开双臂。
崔冰娅呆了一呆,仿佛有些不情愿般地,跟她拥抱了一下。
“我们是老同学了!”
徐贞儿对范柏忠和杜沂槿解释说。
她跟崔冰娅是警校同学不假,也曾经是好闺蜜,只不过早已经反目成仇了。
徐贞儿已经死掉的老公也是她们的同学,在一段狗血剧情的三角恋中,徐贞儿击败对手胜出,赢了男人但输了好友,她们俩已经好多年没说一句话了。
崔冰娅呼一口气,脸色回复正常,也展颜笑道:“是啊,我跟贞儿是警校同学,还住一个寝室的呢……”握了握徐贞儿的手。
多年前的恩怨,随着那个男人的死去,终于可以烟消云散了吧?
崔冰娅想道,要是当年自己胜出,那守寡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说不定他就不会死了呀!
她忽然又不知道是否应该跟徐贞儿重归于好了。
“那太好了,这对你们合作应该是有帮助的!”范柏忠笑道,邀请申慕蘅她们坐下。
看到大家围着椭圆形长桌子各自就位坐好,杜沂槿用眼色向范柏忠请示一下,清清喉咙说:“那我们现在开会,请大家先把手机关机……小傅,收一下手机。”
傅楚鹃于是拿了个塑料筐,端过去依次让众人把手机放入筐里,当众锁在会议室里屋的保密柜里。
“首先,让我们欢迎省局的申处长和崔科长,这是对我们工作极大的帮助和支持……”杜沂槿说着,于是大家响起礼节性的掌声,“我们成立这个专案组,除了要尽快侦破八二七失踪案外,还有一个秘密任务,希望大家严格保密纪律……”
“这次的专案组,由范局长亲自挂帅,我全权指挥。除了省局两位领导和徐贞儿的小组,我们还会继续抽调更多的精干警力,云海市警方派出的干警近日会到,四大队的赵婕这两天交接完她手头的案子之后,会与我们会合……其他的人员也将陆续到位。”
杜沂槿续道,“现在先请徐贞儿副队长介绍一下八二七失踪案的侦查进展。”
徐贞儿越听越是心惊,刚接手失踪案时,她可完全没打算向外求援,活生生的五个人怎么着也得有很多线索找得到,觉得以自己这个小组应该就足够了。
但现在看这架势,徐贞儿不由怀疑起失踪的五个人中莫非有什么重要的敏感人物?
或者那个什么秘密任务跟这有重要关联?
转头看一眼舒雅和傅楚鹃,两名年轻女警也是一脸茫然。
但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徐贞儿于是站了起来,示意舒雅打开PPT投影,指着画面出现的五张人物照片,解说道:“这是五名失踪人员,上面这位是云海市艺术学院的老师胡慧芸,二十七岁,已婚未育。下面四个女孩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从左到右依次是于晴、王燕潞、蒋晓霜和张诗韵,年龄二十或者二十一岁。胡慧芸是学院话剧团的主管,四名学生都是话剧团的骨干学员,按话剧团的惯例,每年开学前夕各主管老师都会分别带几名学生出外采风,体验生活。二零零二年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一周前,五名失踪人员一起前往我们天海市近年新兴起的旅游胜地涂龟岛采风……”
范柏忠道:“我插一句,她们的行程,有没有具体行动计划?”
徐贞儿道:“有的。行程是经过学院批准的,原计划是从八月二十六日到九月一日,一连七天都在涂龟岛,这也是这个案子最蹊跷的地方。我先按时间轴说起吧……二十六日当天上午,胡慧芸师生五人从云海市出发,租了一辆面包车来到我们天海市的兴龙码头,搭乘十三点整轮渡到达涂龟岛。我们跟面包车司机核实过,也找到了轮渡公司当天的监控录像,嗯,这是五名失踪人员经过码头闸口时的画面……上岛之后她们在镇上吃了午饭,海鲜排档的老板也证实了。随后她们入住天圭大酒店,办理入住登记的时间,酒店登记簿显示是下午两点三十八分……”
范柏忠又插话了:“酒店有没有监控录像?”
徐贞儿摇头道:“没有。除了兴龙码头,其它地方都没安装监控。范局长,我觉得我们市应该鼓励有条件的公共场所尽量多安装监控……”
范柏忠点头道:“这个提议很好!尤其是天圭大酒店作为涂龟岛最大的酒店,还是四星级的,确实应该安装监控。接着说案情吧。”
徐贞儿续道:“五名失踪人员在二十六日当天下午或者晚上都打过电话向家人报了平安。根据她们家人的反馈,当天下午她们按计划去了法云寺拍照,五个人都很开心……”
杜沂槿皱眉道:“说重点吧,这些不用说详细。”
徐贞儿道:“好的。第二天也就是二十七日上午,于晴跟她的男朋友打过一次电话,这是五名失踪人员最后的准确消息,她们准备去海滩拍照,打算向渔民做一些采访,还要上船体验渔民生活。根据行程她们要去的是涂龟岛北边的桑海村,那里是全岛相对偏僻的地方,我们在桑海村一带调查过,没有人知道她们究竟到了具体哪个地点。一直到了二十八日傍晚,蒋晓霜的父母反映说,至迟在当天中午开始蒋晓霜的手机就一直关机,他们觉得不放心,通过学校联系到胡慧芸老师的丈夫,从而找到所有五名失踪人员的家属,才发现她们全部都联系不上了,于是报警。”
申慕蘅道:“五名失踪人员的家庭背景都调查了吗?”
徐贞儿道:“从云海市警方反馈过来的情况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我打算这两天去云海市一趟,找她们的家属谈一谈。”
杜沂槿说:“这事情就交给云海警方派来的同事吧。徐贞儿你继续,挑重点说。”
徐贞儿指着屏幕着的一张张照片,继续说:“根据我们的调查,五名失踪人员在二十八日清晨就退房了,这是天圭大酒店总经理孙奇的口供……这是当时前台人员郭翠盈的口供……这是办理退房手续的单据副本,退房时间是早上六点三十二分。而涂龟岛的第一班离岛轮渡是在八点钟,这非常蹊跷,失踪人员为什么突然改变行程,是我们调查的重点。”
杜沂槿说:“我补充一点,出入涂龟岛除了轮渡公司外,还有一些改造的渔船和快艇也在做得接送游客的生意,这些船只安全性难以保证,但却屡禁不止。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不坐公共轮渡,所以我们怀疑其中藏着一些不法勾当,这一点可能也是我们这个专案组接下来工作的主要方向之一。”
申慕蘅说:“杜局长是怀疑涂龟岛也是李冠雄余党的主要活动地?”
杜沂槿看一眼徐贞儿,点头道:“对!”
徐贞儿吸一口气,总算明白了这个专案组的秘密任务,是跟李冠雄有关。
那么,她的堂弟徐锐原来就是李冠雄亲信袁显的得力干将,会不会也参与其中呢?
想起奶奶的嘱托,徐贞儿突然发现自己胸中暗流涌动,身上充满了干劲,继续说道:“我们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根据附近渔民提供的线索,终于找到一名经营黑快艇的渔民张开山,绰号山狗,二十二岁。他承认当天早上七点钟左右,搭载了五名年轻女子离开涂龟岛,在青凤村附近码头上岸。我们在青凤村通往野鸡岭的小路旁渠沟里,发现了一个运动背包,经家属确认,属于失踪少女王燕潞。我们怀疑这是王燕潞匆忙之间掉下的,里面还有她的换洗衣物、钱包、小化妆盒,以及……嗯,这是王燕潞去年获得全省高校运动会女子网球单打冠军的奖章,据王燕潞的父亲说,她专门带了这枚奖章是有用途的……”指着投影上显示出来的一件件物品解说着。
“这个提到的野鸡岭,刚刚发生过命案,前几天我们找到一具无名赤裸女尸,被残忍地轮奸致死,颈骨都被打断了。所以,我们非常担心五名失踪女子的遭遇和安危。”
杜沂槿补充说,转头再一次提醒徐贞儿,“徐队长,说重点。”
“我们在青凤村一带也进行了大量的调查走访,但由于当时是清晨,那条小路也比较偏僻,一直没有找到目击者。王燕潞的这个背包,就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找到的最后线索。”
徐贞儿于是干脆地结束了她的案情介绍。
“好的,我来总结两句……”杜沂槿示意徐贞儿坐下,说道,“目前我们调查的主要方向有三条,一条就在青凤村以及小路通往的野鸡岭一带,那一带是我们天海市的一个治安盲点,有一些不法分子经常在那一带出没,我们也对经常活跃在那一带的暴龙团伙进行了调查,但暂时没有实质性进展,这条线我会交给赵婕等新加入的同事负责,赵婕对那一带更熟,也关注了暴龙团伙相当长的时间。第二条是在涂龟岛,希望能找到失踪人员突然改变行程的原因,以及她们的目的地,这条线由徐贞儿的小组继续负责。第三条是继续深入探查失踪人员的背景和社会关系,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这个将由云海市的同事负责,我也已经跟云海警方沟通过了,他们也已经着手调查,过两天云海市的池春岚队长将跟我们会合,我们就等她的最新调查报告。”
申慕蘅和崔冰娅静静听着,杜沂槿没有安排任务给她们这两位“省里来的领导”,她们也不怎么意外,对看一眼,申慕蘅朝范柏忠点点头。
“好了,失踪案就先说到这里。具体的细节,大家仔细查阅资料,有什么问题继续沟通。”
范柏忠扫视一圈,说道,“接下来,我强调一下,以下的会议内容属于绝密!大家清楚了吗?”
“清楚……”大家面色凝重地点头。
范柏忠拍拍手,说道:“我们这个专案组,除了调查失踪案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剿灭李冠雄残留在本地的余党!”
示意杜沂槿往下说。
杜沂槿道:“原中都集团董事长李冠雄组织黑社会团伙,涉嫌多项严重控罪,于两年前在囚车里被暴力劫走,逃亡海外至今,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有线索显示,李冠雄集团还有部分残余势力仍在天海市及周边一带活动,从事绑架、强奸、勒索等犯罪活动,也很可能涉嫌毒品犯罪。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次的失踪案,可能也跟他们有关。我们对李冠雄犯罪集团在逃人员进行了梳理,有两个人物大家重点关注一下:一个叫徐锐,二十八岁……”眼角瞄着徐贞儿。
徐贞儿心里咯噔一下,对视着杜沂槿,皱了皱眉头。
杜沂槿指着投影中徐锐的照片,续道:“徐锐是袁显的得力助手,而袁显是李冠雄最重要的亲信之一,两年前在劫囚车时被杀。当年的情况大家应该都清楚,除了凌云婷,还有乐静婵、林昭娴等演艺明星,作为重要证人却突然失踪,警方认为应该被在逃的李冠雄团伙余党绑架了,凶多吉少。而徐锐,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是被通缉的在逃人员中最重要的团伙成员之一,当年就在帮着袁显经营黑道生意。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警方有理由怀疑徐锐没有逃亡,仍然一直在天海市一带活动。徐贞儿……”
徐贞儿吸一口气,说:“最近两年,徐锐从未回过家,也没有给家里捎过任何消息。他的祖母和长辈不知道他的生死也很着急,但确实没有他的消息。我们家里人,是倾向于他不在本地的……”
杜沂槿摆手制止了徐贞儿继续说下去,道:“不管徐锐现在是什么情况,在不在本地,有没有在继续犯案,对于他的追查,你身为徐锐堂姐,这事情你必须扛起来。再仔细想想他还有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落脚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社会关系……”徐贞儿应了一声,皱着眉头拿笔在笔记本上画着些什么。
听说徐贞儿居然跟疑犯还有这样的亲戚关系,申慕蘅脸色难看之极,甚至仿佛有点儿伤心,看了崔冰娅一眼。
崔冰娅低声说:“申姐,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申慕蘅点点头,不置可否,只是神色有点惨淡。
徐贞儿举手道:“我想报告一下:就在刚才,我在来开会的途中,看到一个很象徐锐的背影,停车追了过去但找不到。所以才迟到的,还赚了一张交警的违停罚单……”
杜沂槿当然不关心罚单的事,问道:“在什么地方?”
徐贞儿说:“老街口一带,我是从银水街追下去的,找了几条巷子没有线索……”
杜沂槿道:“不管是不是徐锐,你在那一带再调查一下……”
崔冰娅插嘴道:“不好意思,杜局长。这个……徐队长跟疑犯有这层亲戚关系,按理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我信得过徐队长,范局长也信得过徐队长!相信徐贞儿不会循私情的。”杜沂槿冷冷道。
徐贞儿赶忙站起来当众表态:“我是警察,我明白我的信念和职责。如果不能劝服我这个堂弟迷途知返,我宁可亲自将他绳之以法!也不能让他继续害人,坏了我们徐家的名声。”
她都这样说了,何况范柏忠和杜沂槿信任她,崔冰娅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杜沂槿又指着投影中出现的第二张照片,续道:“还有一个人,叫杨大军,三十二岁,当过兵,但因为屡次严重违反纪律最终被开除军籍。这人心狠手辣,是个亡命之徒,身上至少背了十几条人命债。根据可靠线报,杨大军五年前因为连环抢劫杀人案被三省共同通缉,逃亡到天海市加入李冠雄团伙,也在袁显手下做事,劫李冠雄囚车时他是出手最狠的一个,四位同事直接死在他手里。去年东泉路的别墅纵火抢劫杀人案,作案手法跟杨大军的惯用手段极象,死者生前都受到了残酷的折磨……嗯,具体细节就不多赘述了……所以杨大军也很可能仍然在本地,甚至有人报告说他曾经在涂龟岛出现过,可惜我们没找到确切线索。”
申慕蘅插话了:“对于所谓的李冠雄残余势力,天海警方没有掌握更确切的线索吗?这样怎么查?”
“可以查的线索其实不少……”杜沂槿道,“李冠雄当年在天海市家大业大,还有很多产业没有挂在他的名下。比如说,市中心的顺安大酒楼,原本是属于李冠雄的妻子安澜,前年安澜将它转让给弟弟安根作为新婚礼物。但几个月后安根突然暴毙,安根所谓的妻子杨彤其实尚未成年没有领结婚证,安澜又在狱中难产而死,所以理论上这产业应该属于安根和杨彤的儿子安同吉。而酒楼实际的管理者郑飞龙跟安澜的关系不同寻常,应该一直听命于安澜,虽然没有证据显示他也参与了李冠雄的犯罪行动,但这个人其实一直很可疑。去年郑飞龙花了一笔钱,让杨彤代还没断奶的儿子让出了酒楼所有权……”
范柏忠道:“我补充一下,郑飞龙这个人,我们一直想查,但确实由于没有直接线索指向他参与犯罪,很难下手。不过,很多李冠雄、安澜和袁显犯下的案子,隐隐约约都有他的影子,可到具体查证时他总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我个人是认为他肯定是参与其中了,也希望能利用这次机会来查个清楚。如果李冠雄的余党在市中心有根据地或者关系户,这个郑飞龙应该跑不了!”
申慕蘅道:“类似这样大海捞针般的线索还有多少?”语气中似乎已经颇为不悦。
范柏忠看了她一眼,说道:“还有不少。而且有信息显示,逃亡海外的李冠雄仍然在指挥着这里的黑社会活动,徐锐、郑飞龙很可能就是李冠雄集团保留在天海市的代理人……这次行动,其实我们扫除残余势力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要利用徐锐或者杨大军、郑飞龙等人顺藤摸瓜……国际上很快将有一次针对李冠雄团伙的大行动,我们不仅要积极配合这次行动,还要主动作为,争取一举剿灭李冠雄在海外的根据地,解救大批被绑架的无辜妇女……”
徐贞儿吸一口冷气,事情果然没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看这阵势,估计还会有不少人会加入这个专案组。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追查的好几天的失踪案,好象不那么重要了。
倒是她手下那个懵懂活泼的小姑娘傅楚鹃兴奋了起来。
一听要参与这么个惊天大行动,扎着马尾辫的小女警喜形于色,拍手笑道:“杜局长,那我们这么大的行动,得有个代号才威风啊!”
“也好!就叫……嗯,就叫……”杜沂槿全场瞄了一圈,笑道,“我姓杜,你叫楚鹃,那就叫杜鹃行动吧!我是杜鹃一号……呵呵!”
“用我的名字?”傅楚鹃开心得合不拢嘴,说道,“那徐队长就是杜鹃二号啦?”
“都可以,随便排吧!”
杜沂槿笑了笑说,“那你就是杜鹃三号,舒雅是四号,柯伟强……呃,是个男的,就不叫杜鹃了吧……脸黑黑象是山里刚出来的,就叫山……山竹吧,山竹一号……”
柯伟强讪道:“我……我一号?”他也只是个小刑警,跟着徐贞儿办了几年案,也没啥突出表现,心虚得很。
范柏忠笑道:“我做山竹一号吧,柯伟强你二号!她们杜鹃人多,我来给你壮壮胆,哈哈!”
杜沂槿笑道:“范局长亲自挂帅那更好了,只不过,一个行动还要弄两个代号序列……不管了,那赵婕是杜鹃五号,先帮她定下了……呃,申处长,你们是省里来的领导,就别加入我们的序列了吧?”
申慕蘅道:“那不行,一个团队的,当然要加入!我和冰娅是六号七号。”
杜沂槿忙道:“不行不行,要加入的话,你们得排前面。申处长你才是一号……”
申慕蘅摆手道:“一个代号而已,随便了。再说这个团队你才是领导,我跟冰娅是来配合你工作的。就这么定了,我是六号,冰娅七号。”
论官阶,她跟杜沂槿同级,不过作为省里派下的人,无形中自然高了一头,但案子是天海市主导的,申慕蘅也不能喧宾夺主。
范柏忠道:“代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分工合作。这样吧,专案组由我当组长,申处长和杜副局长当副组长,具体行动由杜副局长全权负责,但要经过申处长商议同意。”
经过一番推诿,申慕蘅明确表示省局领导有指示,不能干涉天海市局的行动,只能从中协调和配合,所以不能当副组长,只能当个参谋。
范柏忠知道省局的尿性,说白了就是怕担责任,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