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枕边的诺基亚开始震动,林梵赶紧抓过来关了闹铃。
但苏歌还是被吵醒了,翻了个身,白嫩的胳膊搂住了林梵,“早呢,再陪我睡一会嘛。”
林梵哭笑不得,苏歌现在和他在一起后,越来越像个小女生了,动不动就撒娇。
亲了一下母亲的脸,“没办法,要去学校做早功啊!你再睡一会儿。”
苏歌也只是和儿子撒个娇,收回手,闭着眼说道:“牛奶和面包都在冰箱里,自己热一下。多吃点,你在长身体,又在健身。”
“知道了。”林梵穿衣下床,忍不住又亲了下睡美人,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卧室。
7点准时到校,校园里已经到处可见在“咦咦啊啊”吊嗓的学生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林梵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开始按老师教的方法进行发音练习。
张靓颖的一番话,使他的压力更加大起来,别人有天赋、肯努力还不得不出卖自己。
自己凭着梦里的一些知识,就可以不努力了吗?
一直练到7点40,喇叭里的音乐响了起来,晨课结束,可以进教室准备上课了。上午通常是4节专业课,下午语、数、英各一节。
第一堂课下课老师刚走,李昊洋就拿着几份报纸嚷了起来,“新出的校报,谁要?”
看到没人感兴趣,推了下眼镜,又叫道:“上面可是有2004届的十大‘附中启明之星’。”
哗的一下一大堆人围了上去,“我要,我要。”
林梵也知道,所谓“启明之星”是校报几个学生记者为了吸引报纸的人气,通过大量采访学生,票选出来的附中十大校花。
五个男生不好意思和女生抢,所以报纸都给女生了,就听到她们咋咋呼呼的议论。
“我就知道,前几名一定是高二高三的学姐。”
“那当然,学姐们都长开了啊,看看你们,一个个飞机场似的。”李昊洋不知死活地说了句,结果受到了女同学们的围殴。
“我们班白婕和杨子姗也上去了,虽然名次不是很高。”
“我看看,真的,白婕第八,子姗第九,很不错了。高一这么多女生也就上了四个,还有一个美术班的,一个舞蹈班的。”
林梵看到白婕果然又露出了一副绿茶婊的样子,嘴上说着“无聊”,低下头却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容。
林梵是中午休息时才拿到校报的,看了一下,曼曼竟然名列第三,看来人气不错,要叫她请客了。
一个一个往下看,当看到第七名时,一个很有特色的名字一下使林梵想起了一段不堪的梦境。
他考虑了下,毅然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在梦里做错的事就让自己在现实里尽力弥补吧。
美术班或叫美术系是在一幢独立的小楼里。小楼有三层,红砖黑瓦,一看就是历史比较悠久的建筑了。
附中管得不是很严,一到中午休息时间,学生们基本都出去上了网吧,留在教室里的就小猫两三只。
林梵拿着一份校报,一个人慢悠悠地走进了寂静无声的美术楼,没有停留,直接往三楼走去。
上三楼的楼梯口有一道铁门,原本应该锁着的,因为三楼是作品陈列室,很有几幅名贵的画作。但现在铁门开着,和梦里一样。
林梵推开门走上了楼,沿着长长的走廊向深处走去。慢慢地一种林梵很熟悉、很讨厌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男女的呻吟声、肉体的撞击声。
没有再像梦中一样好奇地去偷窥,林梵确定后退了回去,坐在二楼的铁门处,回忆起了梦境。
那天他来美术楼的原因记不清了,反正看到铁门开着,就好奇地溜了上去,然后也像现在一样听到了男女交欢的声音。
梦中还是小处男的林梵偷偷过去偷窥了整个过程,回来后忍不住对几个男同学吹嘘起来。
结果就是,那对师生在下一次偷欢时,被好几个学生围观了。
女学生一时羞愤,当场从三楼跳了下去,人没死,但瘫痪了。事后学校的解释是,男老师拿住了女学生的某个把柄,逼奸了女生。
楼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应该不是那个女学生,林梵躲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一个很胖的中年男老师哼着小调走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脸色苍白,步履缓慢的短发女生走了下来,拿出钥匙锁上了铁门。
“闻静。”林梵在后面尝试着叫了一声。
啪,女孩一个哆嗦,钥匙掉到了地上。林梵走过来捡起钥匙递给女孩,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女孩更是呆立在那,脸色雪白地看着男孩。
林梵注视了一会儿女孩,掏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她,指了指她头发上的某处白点,“那没擦干净。”
见女孩没反应,干脆掏出纸帮她擦起来。女孩先是本能地一躲,才明白过来林梵的意思,让他擦去了头发上的精斑。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美术楼的后面有个绿荫丛生小花园,两人在一颗大树背后站定。
“你看到了?”叫闻静的女孩这次第一个开了口。
“嗯,我原打算到美术系找人的,发现铁门开着就走了上去。”
“你想干嘛?要挟我?”闻静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梵。
林梵摇了摇头,把手里的校报递给她,“我只是不想让一位烈士的女儿受委屈。”
闻静看着校报上关于她的一小块简介,上面有一行字,“父亲是消防员,因公殉职。”
她用手堵住了嘴,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林梵把纸巾塞给了她,决定不打扰她了,走之前说道:“我是高一音乐班的林梵,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接下来一天,林梵情绪都不高,连下午乐队排练《夜空中最亮的星》时,也没说什么话。幸好大家都是半职业人士,效率还不算差。
第二天,上午的课才上完,埋头整理书包的林梵突然听到有女生叫他,“林梵,有美妹找你。”
抬起头,站在班级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正是闻静。
林梵大步走了过去,“正好吃饭了,我们去外面吃吧,顺便谈事情。我请你!”
闻静想了想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走出了教学楼。
林梵清楚地听到李昊洋的大嗓门,“我梵哥厉害了,泡到了美术班班花,启明之星第七的闻静!”
找了家KFC,上了二楼,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正好谈事情。
“你决定要我帮忙?”
“嗯……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有把柄在朱老师手里,什么把柄我不能告诉你。”
林梵喝了口可乐,看了眼闻静,示意她开动起来。
“我也料到了这点,没关系一样能对付他……你是只想摆脱他?还是要他身败名裂,做不成老师?”
林梵不急不慢地咬了口汉堡,充分咀嚼后咽了下去,才问闻静,给她一种很有把握的样子。
闻静想了下,“只要摆脱他就行了……他,其实是我的姨父。”
“嗯?我知道了。”又是一颗不小的瓜,这也算乱伦吧。
“我能知道下你的计划吗?”
“你们下次是什么时候约会?我意思是见面。”
“下周一,老时间老地方,一周一次。”
林梵愤怒了,神他妈一周一次,这不是侮辱“一周一次”这四个字吗?
“那你这一周先假装是我的女朋友。”
“嗯?”闻静咬着汉堡,有几分怀疑地看着他。
“我必须以你男朋友的名义出头做这件事,你听着,我整个计划是这样的……”
林梵把他的计划细细和闻静说了一遍,女孩听着眼神慢慢亮了起来。虽然这个计划粗暴、直接,没什么技术含量,但的确管用。
高一新生中的第一对神仙眷侣出现了,北极星吉他手林梵和美术班班花闻静。
他们以一个惊人的速度“秒配”成功,连林梵的“好朋友”李昊洋在事后回忆时,也丝毫说不清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两人出入成双,大秀恩爱。一起吃食堂,闻静还帮林梵洗碗,还去礼堂看北极星排练。
但某主唱以“有外人在影响效率”为名,提出了抗议,并获得了队长的支持。闻静只能止步于小礼堂门外。
纷乱的一周很快过去,转眼到了周日,是约定的商演日子。
一大早,荷花新村路口缓缓开过来一辆依维柯。开到林梵面前,副驾驶的窗口摇了下来,金伟的头探了出来,“林梵,上车!”
林梵背着两把吉他挤上了车,找了一张空位置坐了下来,“学校的车吗?对北极星还挺支持的嘛。”
“哪啊,大左家的。”金伟指了指在后排和曼曼打闹中的大左。
依维柯来到了一家新开的商场门口。红地毯、花篮、气球,典型的商场开业大典。
老周和一位经理打扮的人站在一起,看到北极星诸人,老周开口道:“已经协商好了,过会儿等领导发言完毕,你们就上去。谁唱都可以,一个上午随你们发挥。”
经理补充了一句,“反正要把气氛弄好了!弄得好,除了商定的演出费,我还会发个红包。”
“行,老板,你就瞧好吧。”林梵嬉皮笑脸地应了下来。
看到其他四人紧张地看着台上的领导发言,林梵笑着说道:“我过会先上去唱两首暖下场,然后你们再上。”
旁边白婕的两只手抓着她自己的衣角在蹂躏,林梵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握了下,然后反应过来想缩回来时,却被紧紧地抓住了。
还好其他三人没有注意到。
林梵上台的第一首歌是林俊杰的《江南》,这首这个夏天最火的歌曲一下吸引来了大批人群。
第二首是《往后余生》,林梵听到了下面有人在叫“小老板”,向那个地方微笑着点了点头。
唱完两首,北极星上台,看到一套套高大上的乐器被搬上台,人们躁动了起来。
商场经理清楚地听到边上有人在说,“这商场牛逼的嘛,还请了乐队,大气!”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朵菊花。
白婕握着唛架,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口地道的南京话,这是林梵特地吩咐的,“大家好,我们是南艺附中的北极星乐队。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原创歌曲《夜空中最亮的星》,希望大家喜欢。”
说完后,对林梵点了点头,后者拨片拨动,悠扬的吉他声率先响起,然后其他乐器逐步跟入。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
白婕的声音一出,整个台下的人都静了下来。一首好歌就是能一开嗓就抓住人心。
人越来越多,现场却越来越安静,人们都陷入了歌声里。连路口指挥交通的警察也走了过来。
“……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
当副歌部分响起的时候,经理有点急了,因为商场里的人在不断往外走。
十字路口的车辆也缓了下,司机一个个打开窗口,好奇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五分钟左右的歌曲很快结束,当白婕弯腰致谢时,场下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再来一遍。”更多的声音响起,“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这帮路人可不会“AGAIN”也不懂“安可”,只会这普通却很直白的四个字。
白婕看了看林梵,后者点点头,前奏重新响起。
第二次金伟他们明显自然多了,大左甚至玩起了花活,鼓槌在手上转成了一朵花。
在一家不起眼的酸菜鱼馆,北极星五人坐在一间包厢里,林梵在发钱。
“去掉周哥的费用,一共是2000,正好一人400.”林梵掏出一叠毛爷爷,每人给了四张。
“是不是林梵你要多拿点?毕竟是你的资源,你写的歌,你唱得也多。”金伟开口道,其他三人也纷纷赞同。
林梵摇摇头,“周哥刚和我说了,他又接到了好几个联系商演的电话,指明要北极星……我一个人肯定接不下强度这么大的商演,而我又要靠演出费养家,所以反而是你们几位在帮我……这样吧,以后能平均分就平均分,分下来多余的就给我。可以吧?”
“那就这样……来,举杯,庆祝我们第一次演出成功!”大左火急火燎地举起了酒杯。
五人吃了会,白婕两只毛眼水汪汪地看着林梵,“小林子,你手里还有歌吗?光光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有点不过瘾啊!”
林梵点点头还没开口,金伟和大左对视了一眼开口道:“其实我和大左有个想法。你们知道,我高中毕业后,家里会安排出国,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所以我一直想制作一张正式的音乐专辑,来纪念我的青春,我在国内的生活。”
“资金、制作、发行渠道等等,我和队长都能搞定,就是好歌收不到啊。以前的北极星多以翻唱为主,几首原创歌曲拿不上台面。虽然我和伟哥不怕亏本,但面子上过不去啊……所以,小林子你看歌曲方面能不能支持下?”
大左同样热切地看着林梵。
他大学可能会换专业,为了毕业后回去继承家产,所以也想给自己留点能装逼的音乐作品。
“不是和你说了,不许叫我‘伟哥’……林梵,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专辑中能给我留首歌,当然不行就算了。”
金伟有点脸红,他也知道自己的唱功一般。
看着伙伴们殷切的眼光,林梵同意了,“行啊,我就凑10首歌,但风格可能无法统一……这张专辑7首歌由小白来唱,你、大左、曼曼一人一首,怎么样?”
“还有我的份啊,太好了,我喜欢R&P。”大左喜从天降。
“那就说定了。虽然现在唱片不好卖,但我们还是说在前面,如果盈利了,小白、曼曼拿10%,我和大左各20%,林梵40%。如果大家同意就干了这杯!”
金伟说完站起来端起了酒,大左紧跟在后面,然后是曼曼和白婕,最后林梵站了起来。五个人把酒一起干了,颇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感。
虽然突然接了一单大活,但林梵首要完成的还是周一的“捉奸”。
中午时分,老朱迈着肥胖的身躯,兴奋地上了三楼。想到马上要肏自己嫩得出水的外甥女,老朱平时萎靡不振的鸡巴就翘的老高。
进了最里面的房间,老朱就觉得今天外甥女有点不一样,特别主动、特别温柔,难道是被自己肏服了?老朱意淫着。
闻静今天特意穿了校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附中的女生。她看到老朱走了进来,就解开了校服露出了白色的文胸,乳房小巧、高挺。
闻静没有废话,直接把老朱脱得一丝不挂按在了椅子上。
然后抓住了老朱的小鸡巴,为了能让它清晰入镜,不得不捋了几把,让它变得醒目一点。
老朱闭着眼睛刚开始享受,只听闻静大声说了句:“好了,挺起来了。”然后就听到嘭的一声,门被踢开了。闻静故意没把门锁上。
老朱慌忙睁开眼,就见一个男生闯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台照相机,快门直按,闪光灯直跳。
闻静尖叫着,把头趴在了老朱的大腿上。配合上手里的鸡巴,就像在给他口交一样。
老朱想站起来穿衣服,却被闻静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
直到过了两分钟,林梵感觉拍得够多了,收了相机,开始骂人,“你这骚货,就知道你背着我偷人,想不到是这只肥猪。”
闻静这才放开老朱,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林梵的大腿,“你听我解释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回过头对着老朱说道:“你还不快走……我会说服他删掉照片的。”
林梵假意挣扎着,“小骚货,到现在还帮着他……你别走,我要拉你去见校长。”
老朱慌忙套好衣服,提着裤子跑了出去。只听后面有响亮的巴掌声传来,闻静的惨叫声,“别打我,求你了……”
室内的两人竖着耳朵,听着老朱的脚步声远去,才松了口气。林梵的双手已经拍得通红。
闻静站起来整理衣服,林梵翻看着相机。
“你觉得有用吗?”闻静担心地问道。
林梵让她看了几张照片,“如果他还不识趣,那只能把照片寄给校领导了……我检查过了,都没拍到你的脸,身上又是校服,认不出你的。”
闻静长长呼了口气,然后突然抱住了林梵,“别动,让我靠一下。”
林梵就觉自己的胸口湿了一大片,不觉把手围住了女孩,拍了拍她的背。
过了几分钟,闻静松开林梵,背过去擦拭脸颊。
“你为什么最后那样安排?好像我全心全意在掩护他溜走。不是拍到照了吗?我想直接给他两个耳刮子。”
“哦,我这样设计,是为了让他感觉你也是个受害者,你要受制于我,那么你的那些把柄就没用了;他是美术系的,我是音乐系的,他只能害怕我,却拿我没办法。”
“你真聪明。”闻静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恢复到平时冷峻的模样,但语气听得出很是真挚。
“还有件事,你那有地方让我住吗?我现在是住在阿姨家的,也就是他家。”
“你先住我家吧。今天放学在校门口等我,我陪你回去取行李。”
老朱家是两居室,闻静和比她小几岁的表妹一起住。在家里很不方便,老朱才会想到在学校约她。
听说外甥女要住到男朋友家里去,闻静的阿姨很是不肯,一再阻拦,还差点报警。她当然是好心,她可不知道老公和闻静的关系。
最后还是老朱躲在房间里吼了声,“闻静满18岁了,成年了,能选择自己的生活了……她搬出去后,你女儿不是能更好地学习了吗?马上初三了。”
她阿姨这才放闻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