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是有牛杨氏在庭院里拖声摆气地叫唤,小两口第二天不晓得要睡到何时才能够起得来哩!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吃牛杨氏煮下的臊子面的时候,两人都不敢和父母中的任何一个作正面的对视,只顾低了头将长长的面条“吱溜吱溜”地往嘴巴里吸。
牛杨氏的脸上一直堆满了笑容,在兰兰看来比昨黑以前都要热情可亲的紧,不停地用小勺儿舀来炸得金黄的肉粒往儿子儿媳的碗里添,嘴巴还在不停地念叨:“儿呀!下地干活要吃饱饱的,要不然就没力气……”
“地里还有啥活?净说些没头没脑的瞎话,吃了早饭把牛车套上,将各处地里的包谷杆托运回来,我和金牛铡碎了给牛马嚼吃,垫在圈里也好生肥料!”
牛炳仁很是奇怪,把碗杵到老婆跟前说,“也不见给我来一勺子碎肉!”
牛杨氏也不争辩,气恼地舀了一勺满满的碎肉砸到男人的瓷碗哩,汤面儿差些儿就溅到到手上,“给你给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和娃娃争抢肉吃,也不晓得害臊不不害臊!”
她鼓作气恼地说,脸上仍旧是笑嘻嘻的。
吃完早饭,牛高明将大黄母牛牵到外面将车辕套上,兰兰从院子里蹦出来,跳到车厢里吵闹着要和他一块儿去。
牛杨氏忙不叠地跟出来,围着牛车团团打转,絮絮叨叨地说:“地里风大,凉着身子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家受罪哩!”
“娘!我又不是头一遭去地里,哪有那么娇气?!再说我可以给高明搭把手,两个人有个说话的去处时间过得快些!”
兰兰大大咧咧地说,她觉着从今往后,要是一刻见不着丈夫高明,心里头准会空落落的。
牛杨氏虎起脸来又要说什么,儿子早在牛大腿上“啪啪”地抽了两鞭子,大黄母牛负痛往前一挣,车轮子“骨碌碌”地向前滚动起来,拖着儿媳妇颠颠簸簸地向着村外跑去,消失在了村子尽头。
“小时候就这样子倔!长大了还是没点长进,讨一个进来还是一样,没一个听我好好说话!”
牛杨氏嘀咕着垂头丧气地走近院子来,丈夫正扛着铡刀往牛马圈里去,听见老婆在碎碎地念叨,便停下脚步来说:“年轻人你就由他们去嘛!那时候你不是这样子的,成天像个尾巴一样跟在我后头?”
“那不一样的嘛!我跟你说……”牛杨氏瞪了丈夫一眼,拽住丈夫往灶房拖,牛炳仁见老婆神神秘秘的样子,只得将铡刀从肩头上放下来搁到地上,朝牛马圈里叫唤金牛来取,自己被推搡着进了灶房,“昨黑我起来上茅房,你猜我听见啥来着?”
女人挤眉眨眼地说,她不说自己是早有预谋的,也不说自己在事先在窗纸上扣了个小洞,而是说在上茅房的时候无意中听见的。
“我咋能晓得咧?!”牛炳仁挠着头说道,“兴许是听了猫叫耗子叫鬼叫……这种芝麻大小的事情也拿来聒噪我!”
“不是不是!都不是!”
牛杨氏摇晃着脑袋否定了丈夫的猜测,压低了声嗓说:“前日里我还以为两个瓜蛋儿办成事了,直到我我在茅房里听了那声嗓,女子要死要活地叫唤了好一阵子,我才晓得昨黑才破的瓜哩!”
“我就说嘛!上个茅房磨蹭恁个久,我还以为你掉到茅坑里出不来了哩!”
牛炳仁恍然忆起昨黑妻子钻进被窝里来的时候,手脚冰凉凉的像冰块一样,“你也真是骚包得很,脸皮也不要!儿子儿媳办事你也要听个仔细!”
他板着脸说。
“儿子可比老子强多了,整出那么大的声响!”
牛杨氏白了他一眼,扭身系上围裙便到灶台上撅着个肥屁股忙活,一边解释说:“所以我才让小两个吃好的,不能让兰兰冷着累着了,来年好给你抱个大孙子出来哩!”
“你这老狐狸!不说我还忘了,前些日子赶集的时候我撞见了南村的老阴阳谢老儿,说起咱家三代单传的事情来,他掐了指头算了算,说怕是老太爷的阴宅不旺子孙的缘故,叫我去瞧一穴好地将坟迁了。”
牛炳仁说道,看着女人的屁股甩来甩去地晃的眼热,便挥手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牛杨氏冷不丁抖了一下,手中的碗掉到地上“咣当”碎成了两半,“要迁就赶紧的,用臭爪子打我屁股做啥?”
她恼怒地扭转头来,却被男人抵在了灶台上,伸手到腰上就扯起裤头来,慌得她连声叫唤起来:“黑里你睡得像头猪一样,大白天的发什么疯?金牛在等着你去喂草哩!”
“快得很!快得很!让他等着……”牛炳仁嗓子干干的变得沙哑了,三下两下将女人的裤子褪到大腿上,露出个白莹莹的肥屁股来,揽了揽女人的腰胯命令道:“往后翘,翘过来一些儿!”
“羞死先人了!”
牛杨氏叹了口气,双手撑在灶台边上将腰凹下去,尻蛋儿就向后翘起来了,大腿根部伸探出来几缕乌黑油亮的毛尖,黑红的肉缝衔着两片乌黑色肥厚的肉唇,像蝴蝶的两只翅膀一样惹人喜爱。
牛炳仁盯着那夹鼓着的肉团,呼吸就“呼哧哧”地浊乱起来,惶急地解开腰带掏出肉棒端在手中,挪动脚步凑过去抵在上面往里面就戳——事情却不是他想的那样利索,干燥的肉缝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怎么也挤弄不开。
硕大的龟头顶在皮肉上,肉穴里便“簌簌”闹腾起来,“真是老糊涂了!就记不得,吐点口水在上头润润……”牛杨氏皱着眉头提醒道,一边将两腿往边上分了分,腾出一只手来掰开一扇屁股瓣儿焦急地等待着。
牛炳仁赶忙“突突”地往手心里吐了两大口唾沫,一股脑儿全抹在鸡巴上,直将整根乌黑的棒子抹得油光光的发亮,又并起两根指头伸到嘴巴里舔了舔,伸下去按在肉穴上揉抹起来。
穴口被指头蹭裂开后流出了黏黏的淫液,开始像张嘴巴一样不安地蠕动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变得潮潮热热的了。
牛杨氏倒不耐烦了,颤声浪气地说:“够了够了!别只顾着掏掏摸摸的了,我又不是不经事的黄花大闺女,快些整进来快些完事!”
“你这浪货!我是心疼你,你还不领情?”
牛炳仁气恼地说,底下两个指头往肉缝里一扒拉将穴口大大地撑开,歪了头眯缝着眼睛瞄了瞄远近,另一只手端着粗大肉棒对准了鲜红的口儿,一挺腰直抵抵地塞了个龟头进去。
牛杨氏哼也不哼一声,撒开拉着屁股瓣儿的手来,双手紧紧地按在灶台上,咬着下嘴皮做好了迎接冲击的架势。
牛炳仁见状,双手把稳了女人的尻蛋儿,往前半步猛地往里一突,女人张嘴“啊哟”一声闷哼,龟头便挤开松松软软的肉褶,整根儿突入到温热的膣道里去了,一时间紧致的感觉便兜头笼了下来。
男人开始缓缓抽送起来的时候,牛杨氏一点也不怯惧,“哼哼叽叽”地甩着头将腰胯扭得跟波浪一样,一颠一颠地摇晃着肥尻蛋儿朝男人的胯上迎凑过来。
鸡巴在肉穴里歪来倒去地蹭磨,肉壁上渐渐地渗出许多水来,发出了的“嘁嚓”“嘁嚓”的碎响声,在底下连绵不断地响着。
牛炳仁像头驴一样爬伏在女人的后背上,宛转着屁股挨擦着,双手先是隔着袄子在牛杨氏的胸脯上乱抓乱揉,觉着不带劲,又穿到里头按在暖乎乎的肚兜上捏,却被女人腾出手来在手背上掐了一下说:“爪子拿开!冰得很!”
见皮肉都给女人掐破了,一时间揪心地疼痛,牛炳仁心里便恼怒起来,猛地一扬蒲扇大的手掌来,“啪”地一声响亮,重重地抽在女人的肥硕溜光的尻蛋儿上。
“啊……狗日的真下得去手!”
牛杨氏颤声叫唤一声,挣扎着就要撑起上身将头面扭转过来,却被男人的另一手卡在后脖颈上动弹不得,尻蛋儿上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在心里激起了一种奇怪的快感。
“驴日的骚货!我不信还治不了你了,打死你这驴日的……”牛炳仁还不解气,接二连三地挥动着手掌,一时间拍打的“啪啪啪”地直响,尻蛋儿上立时便浮现出了一大块胭脂一样的晕红痕迹。
每一记响亮的巴掌都会伴随着一声情欲勃发的喊叫,牛杨氏“啊啊啊”地浪叫着,脸儿上红扑扑的,疼痛和羞辱交织成的快感开始在全身散播,使得她筛糠似的战栗,使得肉穴里欢快死颤动起来,“拍拍打打算什么能干?有本事你日我,使劲儿日我……干我!把我弄死了才叫英雄……”她急切地喊叫着。
牛炳仁早已血红了两眼,受了叫喊的刺激,颤动的肉穴里在逐渐升温,肉棒变得愈加贲张愈加粗大起来,他开始按紧了女人通红的屁股冲撞起来,就像一个背负了沉重包袱的赶路人远远地看见了家门口的白杨树,急切地想要赶到终点去。
牛杨氏张着嘴巴“呼哧哧”地喘气,就是不叫出声来,屄里的淫液越积越多,肉棒激烈地在肉穴里进出,发出暴雨降落时打在瓦楞上“噼噼啪啪”声响,粉亮的肉褶被扯翻出来又被塞了进去,穴口上附着一堆白白的沫子,那种久违的酥麻开始在痉挛的四肢中衍生,慢慢地向肉穴中心聚拢来……
“娃儿爹,要死了!受不下啦!捅我的骚穴啊!啊……快点干……”牛杨氏还要在快一点,她觉得只要一点就足够了。
要是放在以前,牛炳仁总是沉着镇定地按自己的套路进行,他绝不会一听到女人的叫喊就冲刺起来。
现在,他已经难得再听到女人这样明白无误地叫喊,便即刻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头来越抽越快,越抽越快……
牛杨氏鼓着两只眼睛翻着白眼仁,“咯咯”地咬紧牙关忍耐着等待着,一边在心底里祈祷着快活之神的光降……
前前后后都才抽了百来个回合,牛炳仁猛乍里感觉到腰眼一阵奇痒,“呀”地张嘴闷哼一声,一提腰深深地抵了进去紧紧贴在女人的尻蛋上,自觉肉棒楔在屄里一阵阵地抽动着伸展,一股强劲快感急速地朝龟头涌动。
正在千钧一发的紧要时刻,灶房门口响起一声“叔!”
惊醒了牛炳仁,急忙一抽身将肉棒生生地扯了出来,可那涌动却并不因此停止,“扑扑扑”地射在了地下的灰土上,卷起了一朵朵小蘑菇状的烟雾,他紫涨着脸往门口一看,金牛立在门口两双眼瞪得同灯笼一样的明亮,讪讪地说:“我……我……来问你,还要不要……铡草了?”
眼珠儿却落在女人的尻蛋儿上下不来了。
“要铡!要铡!咋不铡了哩?”
牛炳仁连声说着,将抖动的肉棒胡乱地塞进胯裆里系上裤腰带,回头看见女人还兀自趴着在灶台上,大腿根里那张淋漓的肉穴正在翕动着将浓白的淫液吐出来,便赶紧扯下衣服的下摆来遮住白生生的屁股,在女人的小腿上踢了一脚,用身子遮挡着金牛的目光直走出来,将金牛推离了门口尴尬地笑着说:“瓜蛋儿!看啥哩看?我们去铡草去,今儿够得忙了!”
牛杨氏喘过气来的时候,灶房里空落落地只剩得她一个人,淫水在胯间冷却下来后凉飕飕的,便裤兜里掏出黄表纸来弯下腰去在屄上随便擦了擦,揉成一团扔到火坑里去了,系上裤带开始洗碗的时候,她还在细细地回味着:临到最末的一小段时间里,她确实明晰地感觉到了肉穴里越来越强烈的颤动,还以为……
唉!
祈祷终归是祈祷,焦渴的期待最终还是打了水漂,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啊!
这种低落的情绪纠缠了牛杨氏一会儿,耳边突然响起那声“叔”来,那声音就像感冒了似的轰响,正是男孩长成男人的过程中声嗓独有的转变,不是金牛还有谁?!
女人的脑袋里便“嗡”的一下闹腾开了:都怪这老不修的牛炳仁!
大白青天的非要整,像头疯牛一样拦挡不住,整得倒疼不痒的也就罢了,还给金牛给看了个精光,往后的日子还咋见得人了?
牛炳仁和金牛回到牛圈里,一声不吭地蹲下身来单膝跪在地上,搂起一束包谷杆顺了顺喂到铡刀口里,金牛“嗨”地一声将铡刀按下来,包谷杆便“齐嚓嚓”地被斩断成草沫子落在脚底下,散发出一阵干包谷杆特有的回甜的清香……
一老一少就这样默契无间地配合着铡了一大堆,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金牛!你大了!”
牛炳仁的胯裆里黏糊糊地难受,谁先打破了着令人尴尬的沉默,金牛“嗯”了一声,“你高明哥今儿娶成了媳妇,往后……就剩你一个了,你想讨个媳妇生娃娃不?”
“叔!你这是开我玩笑哩!你晓得我家穷,自己都养不活,那能想那事?”
金牛灰心丧气地说道,重重地将铡刀往下一压,“嘎吱”一下高高地抬起来。
“穷人富人都得娶媳妇,穷人就娶穷人家的女子,富人就娶富人家的女子,”牛炳仁语重心长地说着,把扎束好的包谷杆子送到铡刀口下,“如果给弄混了,一不留神要打一辈子光棍的哩!”
金牛的心往下一沉,在他心里富人的女子就是比穷人家的要白要好看,便赌气似的铡了一刀嚷道:“那我还不跟我爹一样,得穷一辈子?”
牛炳仁楞了一下,继而拍掌赞叹起来:“好好好!穷汉倒有志气,我喜欢你这娃娃,要是俺有闺女就给了你了!”
这话听着带劲,牛炳仁可是黄牛村公认的富人,可他就只有牛高明一颗独苗苗,金牛便嘟哝道:“你这不是白说么?”
“不白说!不白说!你帮我家干了这么多年,我早将你看做我的娃了,”牛炳仁宽厚地裂开嘴笑了,“要是你看上那村哪户的女子,就来和叔说,叔给你全权操办,不花你爹一个铜子儿,可行?”
金牛全身一震,停下手中的活计问道:“这话当真?”
“叔啥时候说的话不算数了?”
牛炳仁说道,扬起脸来看着这张娃娃气的脸,“只是有一桩,以后你不论娶了谁家女子,你俩都得叫我干爹,我就有女儿了,不晓得……你乐意不乐意哩?”
“我要不乐意我就是傻子了!我这就先叫给你听,给你老过过瘾!”金牛爽快地说,甜甜地叫了声:“干爹!”
牛炳仁“哈哈”地笑了,站起来抚着他的头说:“一个儿子变俩了!那今儿……我和你干娘在灶房做下的事,得不得和外人说?”
金牛赶紧拍了胸脯保证:“不得,打死我,我也不说!”
“真是叔的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