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星应付完那些回部使节直接向长春宫赶去,心里暗笑,不去长春宫不行啊,雪儿带过话来,说是那个香美人被皇后给藏起来了,不先见到皇后就甭想找到。
当然,孙星知道皇后肯定是开玩笑,只不过是想借机找自己有事。
孙星也没乘辇,一路走过去,现在宫内也没有多少太监执勤了,几乎都被小贵子组建了纠察大队,孙星身边跟的都是清一色女孩子,雨蝶被孙星弄成了身边的大丫头,小丫头倒是很机灵,晚上在床上就是孙星的老婆,白天就是侍女,绝不会有争风吃醋的表现。
一进长春宫皇后已带着侍女迎了出来,如今不再是以前,一切都得按迎接圣驾的标准。
皇后微微一福,那看孙星的眼神就像看色狼一样。
孙星一笑,过去伸手扶起她,“皇后平身。”
在揽住她小腰时借机在她小屁屁上摸了一把。
皇后狠狠在孙星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算是回敬,“小色狼”“我摸自己老婆也算色狼。”
孙星嬉笑道。
“你老婆,你什么时候娶得我?”
“哈哈,会的,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明媒正娶的。”
“去你的,再嫁你我就是二婚了,你不嫌弃?”
“呵呵,姐姐在我心里就是块美玉,完美无暇,我高兴还来不急呢,干嘛要嫌弃。”
“就会说嘴”皇后撒娇的瞪了孙星一眼,接着把孙星推到椅子上坐下,亲自给孙星倒了茶。
“你急不急?”
皇后调皮道。
“我急什么?”
孙星装做不解的样子。
“既然你不急就再陪姐姐三天。”
“什么陪姐姐三天,我是要陪姐姐一辈子的。”
虽然孙星的话有些言不由衷,但皇后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好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已把那位香美人安置在宝月楼,小美人长得比姐姐可漂亮多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异香,绝对会让你这个小色狼丢魂落魄,没准到时就忘了姐姐的存在了。”
皇后说着竟有些小醋意。
“姐姐,怎么会,姐姐的容貌天姿国色,无人能及,再说,姐姐是装在我心里的,我爱的是姐姐的一切,如果姐姐不想让我见她,我就不去了,就留在姐姐这里。”
“哼,花方巧语骗姐姐,不过,姐姐也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女人,也不会阻止你去喜欢别的女子,否则,我也不会把她按置在宝月楼。”
说着,端起茶喝了一口,又道:“你做事还是要收敛一点,他不知哪会就回来,到时就不好办了,我把那回族女子按排到宝月楼就是为了减少一些影响,你可明白姐姐的心?”
“姐姐对我的一片心意弟弟自然理解,弟弟时刻铭记姐姐对我的好。”
孙星自然领会了皇后所说的意思,她是借机指自己这段时间做事太过了,不过,对此孙星也无可奈何。
“太多的话姐姐也就不多话了,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说着,取出一个折子。
“吾皇万岁,能不能把这个折子批奏了。”
皇后竟露出一丝开玩笑的表情。
孙星接过来,“什么事啊,这么认真。”
打开扫了一眼,竟是份调令。
“姐姐,你是想把我大舅哥给调回来掌管御林军,这是为何?”
孙星不解道。
“看着你点,再不老实把你变成太监。”
孙星伸手捏了捏皇后的小脸蛋,“姐姐越来越调皮了,就怕你舍不得,好,姐姐取笔来。”
皇后早有准备,直接把笔墨取了出来,孙星提笔写了个准奏,“怎么样,像不像?”
边说着取出随身玉玺压了一下。
皇后取过折子吹开了印泥,随手收了起来,“八成像,不过,完全可以蒙骗过关了。”
“姐姐,这两个字我可是练了不下上万遍,怎么才八成?”
孙星惊讶道。
皇后一笑,“形似神还差点,这可不是几日之功。”
“那床上功夫我练了这么久了,又有几成像?”
“讨厌你,啊”孙星一把将皇后就抱了起来,“快说,有几成?”
“一成也不像”“那还得继续操练”……
宝月楼处于皇宫以西,楼高两层,重瓦琉璃古朴典雅,此楼的建成不过是为了园林设计的谐调,偶而皇上会带着妃子到此玩耍,再不是就是泡泡别具一格的土耳其浴,除此外,平时都是很肃静的。
孙星下了辇,只带了雨蝶进入了院中,清脆的弹布尔时有时无,优美而哀婉,孙星步履很轻,似是怕打断这倾诉般的旋律。
十八名回部女子列于两旁,身着胡服,腰挂银色短刀,轻纱遮面,一双双大眼睛流转波动,娇姿傲态,飒爽卓约,一个个侍女已是如此般模样,孙星越加的期待了,忍不住心都加快了频率。
十八位女子见孙星步进来已知是谁到此,忙俯身下拜,孙星忙阻止了她们下步的动作。
并示意雨蝶留在下面,独自慢步向楼上走去,铿锵悦耳的弹布尔时急时缓,表达着弹布尔主人的忧郁与哀伤,似是那声音与心脏产生了共鸣,不自觉的涌出酸苦。
透过那珠帘,幔帐盈床之上,卓然而坐,柔玉生姿,曼妙婀娜,丝纱轻掩,琼颜朦胧,一双凄美明眸清如天台之瑶,流露着淡淡的哀愁,素玉小手带动那指尖而快而慢,轻盈在那银色的丝弦上跳动,闪动着淡淡的玉泽。
而然间,妙音突收,轻轻抬起头来,望向了站在珠帘外的孙星,楞了下,回身放下弹布尔,起身前迎。
孙星也下意识的挑帘走了了进去,顿时,一股淡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竟感觉一阵清爽。
“伊帕尔罕拜见万岁,给万岁请安”她行的并不是宫廷礼,而是一个回族的贵族礼。
孙星忙伸手拉起,上下又看了一翻,身形颇高,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素手滑若无骨,看来,这就是史上有名的香妃了。
“伊帕尔罕一路辛苦了,快些坐下休息。”
孙星又拉着她坐回床上。
“伊帕尔罕不敢劳辛苦。”
伊帕尔罕下意识的抽了抽小手却没抽动。
“这一路行程多少?”
孙星没话找话道。
“回万岁,去年始春而发,共一年又八个月。”
“走了这么久,真是劳累了。”
孙星揉捏了下她的小手,见她始终不敢抬头,又道:“你的汉语说得很好啊!”
“万岁过讲了。”
孙星拿起床的弹布尔看了看,“伊帕尔罕,这是什么乐器,朕听之甚为喜欢。”
“弹布尔,让万岁见笑了。”
“那伊帕尔罕,能不能再为朕弹上一曲?”
伊帕尔罕抬眸看了孙星一眼,伸手接过弹布尔,想了下,指尖又滑动起来,铿锵悦耳的旋律再次听起,听之让人竟无欲望之烦。
遥遥近万里,自有思乡之苦,孙星也不去打扰她,静静倾听着她用那忧美旋律的诉说,同时,孙星也燃起了思家的愁绪,遥遥万里还有个尺度,而自己却是遥遥期,根本就没有回乡的机会,母亲、父亲、导师……
天不怜人,人之忧,孙星似是与她有种同命相怜的感觉,手不自觉得便揽住了她的纤腰,情绪也随着弹布尔的流动陷入了沉思。
伊帕尔罕顿了下,又继续弹了起来…………
皇后在室内慢慢的来回走动着,脸上带着忧郁凝重的神色。
“雪儿,你说我这样做对还是错?”
“娘娘,事情本无对错,只是在于后世评论。”
“那,后世会怎样评论我?”
“娘娘,难道你未闻成者王候败者寇之说吗?”
皇后突然笑了,“你以为我要谋反吗?”
雪儿有些不解,“那皇后的意思?”
“唉,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也许为了一时私欲将会留下千古骂名。”
“那娘娘,是不是后悔了?”
雪儿似是有些担心。
“后悔”皇后摇摇头,“现在我心里很乱,根本不知怎么做好。”
“娘娘,雪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或者,咱俩人的命运已相连在了一起。”
“娘娘,该断不断,必受其乱,如果皇后还犹豫不决,娘娘留下千古骂名是小,恐怕娘娘的家人都会受到诛连。”
雪儿一副冷静道。
皇后一震,“你是赞成我与他一起谋反?”
“雪儿不敢,不过,娘娘还是早做主意,万一万岁回宫,一切必然败露,到时整个宫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雪儿想,把责任推卸到娘娘身上的人不在少数。”
皇后的脸色已是苍白,身子微微的颤抖,一双小拳手慢慢的握了起来。
“雪儿”皇后慢慢的闭起了美目,仰头轻叹了一声,“雪儿,叫他们全力寻找他的下落,必需要在回宫之前找到他。”
“尊命”……
抬手间轻轻的拉开了伊帕尔汗的面纱,香唇点点,下颔娇巧,盈腮粉凝,一双澄澈的美目流转波动。
孙星轻轻的贴了过去,滑嫩的香唇直透心脾,有如触在花瓣之上,舌尖微探,启开那洁玉般的贝齿,淡淡的津液清爽宜人,似是品茗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