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表、亮油头、黑脸女人正好把苏琳琳围在中间。
大金表紧紧攥住苏琳琳的胳膊,令她直不起身。
亮油头和黑脸女撕扯在一起,把夹在中间的苏琳琳视若无物。
不过厮打过程中不免殃及她裸露在外肉感十足的屁股和大腿,惹得佳人惊呼不已。
“住手!警察!”
两个白衬衫黑裤子便装打扮的男人出示了证件,喝止了黑脸女人和亮油头。
“没事吧。”
其中一个搀扶起苏琳琳,说道。
我抬头看到她一言不发,直起身来,整理好衣物,表情既没有激动也没有羞恼。
这大概就是一名优秀空乘的职业素养。
我看着她窈窕靓丽的身影,隐约觉得一丝落寞和伤感浮现在她闭嘴不言落落大方的表情中。
这个外表冷艳高傲的绝色小姐姐,床上热情似火,对我这个古怪丑陋的男孩似乎也有一份格外的眷顾。
和她做爱的第二天,我特别感怀她性感惹火娇躯散发的优雅魅力。
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经历的第一个女人,还是这样一个令人着迷的尤物。
尤其是今天发现她精致的妆容和旗袍制服搭配出的惊艳绝伦后,令她举手投足都在我心中留下了浓浓的女人味。
一股莫名的情愫在我的心里滋生,有些留恋,有些爱慕,有些情欲或者还有些同情。
我说不清也道不明,只知道这种感情很怪,也不同寻常。
苏琳琳走开了,现在的她仅是一个会假笑会伺候人的机器,不知道她遭遇这种事情心里是什么滋味。
“闭嘴!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我的处置方式合理合法!你如果有异议下飞机后可以投诉我!”
黑脸女人抱着孩子喋喋不休地数落乘警,被他一声止住。
“我完全可以把你和他一样拷在后面座椅上。念及到你带着孩子才没有这么做。下飞机后我们会以危害公共交通安全的理由带你回警察局调查。事先告知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另一名便衣警察指了指被拷在后排座椅的亮油头,朝黑脸女人说。
“当然他也一样。”
“警察叔叔,我举报!他是假晕机!就是为了和空姐套近乎!”
亮油头指着大金表尖声叫道。
“放你妈的~”
大金表回过头张嘴就骂,可是屁声还没落地,看了眼警察,话又憋回去了。
“我俩认识。他叫周阳。我俩从小玩到大。上飞机之前他就想好了这个办法!都和我说过!”
“我操你妈!王华!你他妈的就是个小人!人渣!你妈生孩子没屁眼!我操你妈了个臭逼!”
大金表气急败坏再也憋不住,不管不顾破口大骂!
“闭嘴!你也坐过去!”
“哎,好嘞!”
大金表脸色一转,像条温顺的哈巴狗,摇着尾巴就坐到了后排亮油头的身边。
“咔嚓”一声,他也被手铐铐在了座椅上。
直到飞机落地我再也没看到苏琳琳。
不知为何,我有些伤感。
那个和我一夜云雨的女孩,除却靓丽性感的外表,她内心是否拥有隐藏起来的、细心呵护的净土?
这片净土有她的温柔、善良、高尚、单纯,这是一个女孩童真的梦,也是她在冷酷的人情里,坚强生活下去的信念。
一名刚才过来过的便衣走了过来,向舱室里面的人说道。
“各位先生女士,耽误大家一点时间,有谁愿意为刚才的事情提供人证的。为我们尽心为各位服务的机务人员,也就是刚才事件的受害者提供一份帮助。”
“嘿嘿,我可以。我刚才全看到了。”
邴杰迫不及待地把手举了起来。
“嘿嘿,还有他。他也全看到了。”
他又指了指我,向警察示意。
你也太积极了些吧!
而后飞机落地,随着警察去了机场派出所。
等我和邴杰从机场派出所出来刚好和换了便装的苏琳琳打了个照面。
“谢谢你邴先生!”
苏琳琳主动上前和邴杰握手。
“那么多乘客只有您仗义执言,我很感谢您。”
“客气了,苏小姐。这种事任谁都会挺身而出的。”
我站在邴杰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他点头哈腰的肢体语言来推测,此刻他一定是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缝。
“那我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吧。方便我以后感谢您。”
邴杰刚刚张开嘴,苏琳琳就好像怕他拒绝一样,立刻打断了他。
“我本该现在就请你们吃个饭或什么,可是我现在有急事,需要立刻走。您要是不把联系方式给我,那真的就是我礼数不周了!”
她边说边露出嫣然妩媚的笑容,真的让人无法拒绝。
“哈哈,这真的没什么。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邴杰说着掏出手机,加了苏琳琳的联系方式。
趁着邴杰低头摆弄手机的空隙,苏琳琳的美眸望向了我,又给了我一个俏皮美妙的wink.
我心如小鹿乱撞,竟不自觉脸红了。
而她和邴杰道别后,转过身潇洒地走开。
邴杰还在用笑脸向她示意,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迟迟不愿离开。
看得出邴杰对这个美艳性感、靓丽大方的空姐印象十分不错。
到家之后的第二天我就住进了市里的医院。
这几天邴杰对我寸步不离,而宁子纯一拿到我的体检报告就南下去了上海,她有个脑神经外科的专家同学在那里。
经过这家医院一星期的观察,医生对我的状况丝毫没有定论。
这其实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实在是不好开口道出原因。
“现在继续观察也没有什么意义,建议你定期带他来体检。生活上注意不要让他的情绪产生大的波动,最好安心静养,饮食上还是清淡为主。”
听完医生的描述,邴杰长叹一口气,转身给宁子纯打了个电话。
“还是什么都正常,医院也没给一个准确的诊断。你那里怎么样?”
我站在医院的门口,侧耳倾听电话里宁子纯的声音。
“我同学也没说出个一二来。她建议带小刚过来接着观察一下。”
“你的事情办完了吗?我以为你在上海住个一两天就回来了。”
“哎呀老公~我差点被这里的大小会议烦死~”
“小刚今天出院了,你还是尽早回来吧。”
“我估计明天就可以收尾了~不出意外我后天回来~”
“行,那你别忘了……”
说到这里邴杰特意压低了声音,我集中注意力想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但是没有效果。
“小刚病因还没找到,就你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宁子纯在电话那头娇嗔到。
“对了,想起件事情来。以前跟你讲过,老家那边要来人了。”
“就是刘蒙蒙是吧?哪天过来?”
“他明天就来了,带着地契跟合同。这两年我没回过老家,老家的房子一直闲着,多亏了二弟弟帮忙打点。等扶贫搬迁的事情忙完了,咱们好好谢谢他。”
“我一直都是听你提起这个干弟弟,倒是从来没见过他。这次他过来我也得好好尽到当嫂子的责任。”
邴杰在老家还有一套老房子。
自从老人过世后这十几年他从来没回去过,房子几乎不要钱租给这个只大我十岁的二叔一家很多年。
相应的刘蒙蒙也帮忙打理邴杰老房子相关的一切。
这几年关崖洞村要整村搬迁,刘蒙蒙就帮邴杰办理一切相关手续。
回家的路上我问邴杰,“他姓刘,你姓邴。为什么你以前说刘蒙蒙是我亲二叔呢?”
“这可说来话长了。”
邴杰的三角眼一迷瞪,似乎回忆起了遥远而深厚的记忆。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眼神忧郁且迷蒙,用一种压抑住汹涌感情的平静腔调说道。
“据说从你爷爷小时候记事起,咱们就和刘家是邻居了……”
那个时候的关崖洞村虽说处在大山一隅,甚少和外界接触,土地贫瘠、物资匮乏,但是乡里乡亲宽厚有爱,民风淳朴,路不拾遗。
都吃不上饭的邴、刘两家时不时相互借点米面,一来二去就熟络了起来。
爷爷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
在连名字都不会写的关崖洞村民眼里,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能读能吟的太爷爷,即使仅有这么点能耐,也足以让村民们当作状元探花一般对待。
只是村子里大人都吃不饱,谁会有闲钱送孩子去他那里读书呢。
太爷爷平日也就靠给人代笔书信挣点吃饭钱。
而刘家的太爷是个悬壶济世的郎中,在这个山高水险的村子里,也是个有点头脸的人物。
老爷子人品周正,看病抓药常常是半买半送,碰上连药都抓不起的乡亲,干脆就不要钱。
在刘老太爷精心的经营下,刘家很快也是一贫如洗。
邴老太爷和刘老太爷惺惺相惜,立下了世代友好的心愿。
两家妻子同时怀孕的时候,就给肚子里的俩孩子定下了娃娃亲。
不过刘老太爷也是看走了眼,一直以为自己老婆怀的是女孩。
于是我爷爷和刘蒙蒙父亲成了拜把子的干兄弟。
不过到了邴杰这一代,事情发生了转机。
刘家媳妇生了个女孩,起名刘莉莉,而邴杰晚了刘莉莉一年出生。
一出生两家太爷就高兴的不得了,立马定下了娃娃亲。
可以说邴杰和刘莉莉可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如果那时按照这个路子发展,邴杰就会和刘莉莉顺理成章成为夫妻。
可是命运却从不按照剧本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