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圈的跑栏子(公猪)也发情了,跳起前蹄搭在老母猪的屁股上,大喇叭一看拿起杆子就打:“穷种玩意儿,就知道日,赶明天就把你给宰了,劁(阉割)了,看你浪不浪起来?”
稻子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可是孟庆年却想起了孙卫红,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和她好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儿子到处报告,自己也忙着春种,把那个甜甜的小草莓倒给忽略了,可是今天去五老婆那里也没看见,她去哪里了呢?
孟庆年万没有想到孙卫红不仅骑了他,把他儿子也给骑了,还正在骑着顾长生。
顾长生舒服了日够了,就抽空领着孙卫红到了嘎子屯,在一个路边上他停下来,说:“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走动了,这么空着手去可不合适,弄点啥呢?”
他的手里紧攥着那四十块钱,手心都出汗了,孙卫红看着就急了,说:“弄点啥?你说呢?去供销社看看?”
供销社里最好的饼干果子买了二斤,花了顾长生将近一块钱,他心疼的不得了,从手心里把渗着汗味的毛票一张张点出去的时候就和咬了心一样疼。
心里说:“这样日女人还不把自己给日死?”
等走到胡宏革的家门口,他又停住了,到了该怎么说呢?
他至少还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来过这里,那个时侯胡宏革还是小孩子,现在除了胡宏革在杏花村里见面简单说几句话,连自己的家里都没有去过。
胡宏革现在时公社的红人,他也知道胡宏革很受苟万年器重,孙卫红就不耐烦了,说:“快进去吧。”
顾长生只好推开那个小大门,正好胡宏革出来,看见是顾长生,脸就拎了起来,说:“是你?”
顾长生嘴角微微抖了一下,他虽然一直在杏花村种地,还是知道这个脸色是什么意思,脸红了不说,脚都要往后撤。
孙卫红在身后一推,就上前说:“胡干事,不欢迎吗?”
胡宏革一看是孙卫红,脸上就笑了,说:“欢迎,欢迎。”
又对着房子里喊:“妈,来客人了。”
胡宏革的母亲就从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笤帚拍打着袖子,看是两个陌生人,就问:“宏革,是你工作上的?”
胡宏革摇摇头说:“再仔细看看?”
胡大妈眼神倒不是不好,看见顾长生的时候他还小,刚上学,现在不仅长高了,脸也长开了,还是摇着头说:“不认识,快进屋。”
当胡宏革说了顾长生是表姨的外甥时,胡大妈才哎吆一声,似乎醒过寐来,可是还是摇着头说:“看我这记性,才几年就都忘了。”
进了屋里,扫了扫炕,才让他们坐下,对着孙卫红左右看着,说:“这个水灵的大姑娘是谁家的,真稀罕。”
“人家是知青,上海的,咱们嘎子屯怎么生出这么水灵的姑娘?”
胡宏革看着孙卫红眼睛就热了,他想到那天孟繁有和孙卫红光着腚的时候,自己的雀子都直了,跑到房后撒了一泡尿才红着脸回来。
胡大妈拿出了茶叶,在嘎子屯还是个稀罕,边倒水边说:“你说红革都这个岁数了,爸爸死得也早,还不成个家,家里就乱,长生呀,你可不要笑话。”
顾长生的脸更红了,自己的家不要说砖地,就是土还没有抹平,看着炕上洗得干干净净的被子,就想到自己家里的露着棉花的,尤其是孙卫红一次去家里给老爹看腰,都没敢让她喝水,茶缸子就一个,还是掉了很多漆。
只是在黑着灯的时候在自己的西屋和她小声的日,还让老爹知道了,骂了自己不说,再也不让他往回领。
顾长生磕磕绊绊地对着胡宏革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明白来时干什么,孙卫红就在他要上使劲地拧了一把,自己说,胡宏革明白孙卫红是为了鉴定和回城的事情来找自己,心里不仅美了起来。
当下二话没说,爽快就答应了,只要孟庆年给了鉴定,公社的事情包在他身上,孙卫红心里乐开了花,就想着大上海的纺织厂了。
孙卫红和顾长生回到杏花村,刚进了五老婆的院子,五老婆就神迷地把她拉到一旁说起了稻子和孟繁有的事情,孙卫红一听就急了,说:“稻子还要回上海,结了婚可怎么回去?这不是祸害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