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她是他的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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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沧兴怀里被扎透了的兔子被他随手扔在陷阱里,兔子白色的皮毛被血染红,死不瞑目。

当然不可能是真扎,虽然苏桥很希望陆瓷能一匕首把付沧兴扎死,但事实证明想要收拾这个极度有野心和实力的变态可不容易。

按照原著剧情,陆瓷也是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价,才赢来了这份解脱。

陆瓷拿着匕首回到苏桥身边。

苏桥抽出那柄匕首,替陆瓷擦干净后递给他。

“我觉得比起枪,好像匕首更能让你觉得安心。”

苏桥记得原著中有个片段说,陆瓷从小就养成了一个习惯,要放一柄匕首压在身下。

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心安。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被发情期困扰,但陆瓷还是向只刚刚长出尖牙的小兽一般,对着她掏出了自己的小破刀。

陆瓷捏着手里的匕首,将它藏进袖口。

“跟学姐在一起,很安心。”

苏桥一愣,她转头看向陆瓷。

男人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满眼真诚,“我会永远追随学姐。”

那副真诚,仿佛说的是神圣的婚礼誓言。

苏桥张了张嘴,然后轻轻笑了笑,欣慰的像一个老母亲。

陆瓷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乖了,让苏桥忍不住起了一点恶劣的小心思。

她逗他道:“那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嗯,学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因为,她是他的神。

-

老兵远远看到一个捂着腹部靠坐在树下的新兵。

新兵腹部都是新鲜的血迹,明显就是受伤了。

听说这些新兵们已经形成了不小规模的团体,等到他将这个人抓住,就能拷问出其他新兵们藏匿的地点了。

老兵兴奋不已,当即就冲了上去。

按照这些老兵们的实战经验来说,如果是在战场上,估计还不会轻易上当,可怪就怪在他们太轻敌了。

这就好比捕猎老手看到捕猎小白,认为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碾压他。

轻敌,是兵家大忌。

苏桥就是利用了老兵的这个心理,才会想出这样的计策。

老兵走到付沧兴面前,掏出手里的枪一把抵住他的额头,“喂,你们其他人呢?”

付沧兴被枪指着脑袋,露出那张满是油彩的脸。

从这张脸上,你看不到任何恐惧。

付沧兴的视线穿透老兵,落在不远处。

苏桥和陆瓷正躲在那里。

苏桥手里拿着枪,好整以暇地蹲在树上,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喂,问你话呢!”

老兵脾气不好,对着付沧兴的脸就是一拳。

付沧兴被打歪了头,视线依旧集中在老兵身后的苏桥上。

苏桥缓慢举起了枪。

枪口对准的却是付沧兴。

付沧兴眯眼,坐在那里,正当老兵对付沧兴这个哑巴的愤怒积攒到极点的时候,苏桥出手了。

“啪”的一声,消音枪没什么声音,只发出低沉的“噗噗”声,不过对比那种震耳欲聋的枪响来说,确实是安静了很多。

老兵被当场爆头,朝付沧兴的方向砸了过去。

付沧兴抬腿,一脚踹开。

在这群新兵里,在付沧兴和老兵还在纠缠的时候,还敢这样毫不犹豫主动开枪的人,确实只剩下天赋出众,还有神枪手之称的苏桥了。

众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有付沧兴看向苏桥的眼神透着一股兴味和冷意。

这女人刚才确实在盼着自己死吧?

有新兵过来收拾老兵的尸体,拖着扔进那个深坑里。

付沧兴抬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站在苏桥身边开口,“被别人救,我还是头一次,挺新奇的体验。”

苏桥给消音枪装子弹,“死亡也是挺新奇的体验,你想不想试试?”

付沧兴耸肩,“苏副教官,你为什么总对我充满敌意?”

苏桥上下扫视付沧兴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到他满是油彩的脸上,“大概是……看你长得丑吧。”

付沧兴:……

虽然付沧兴并非是那种自恋的人,但按照现在的人类审美来说,他肯定是算帅的一挂。

“好了,继续吧,诱饵。”

付沧兴:……

-

用人当陷阱这招实在是好用。

没一会儿,他们就抓到了十几个老兵。

这些老兵有的死了,有的伤了,还有一些半死不活的。

距离狩猎结束只剩下半个小时。

新兵们牺牲的人数差不多又是一半。

老兵那边大概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来这片的老兵明显减少。

他们或许正在酝酿着什么反攻计策。

毕竟就连他们也不会想到,明显就是处于劣势的新兵们会突然有如神助,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他们大半老兵给噶了。

苏桥走到其中一个老兵面前,俯身看他,“喂,你们的联络信号是什么?”

老兵冷哼一声,偏过了头。

苏桥耸肩,站起身,抬脚踩在老兵的肩膀上,然后使劲往下一踹。

老兵声音凄厉地倒地,一只胳膊托在地上,明显是肩胛骨那里都被苏桥给踹裂了。

苏桥也不想这么粗暴的,不过没办法,弱肉强食,这里可不是圣母应该待的地方。

“都埋了吧。”

苏桥抬手,点向……付沧兴。

刚才付沧兴瘫坐在大树边,满身兔子血的当诱饵,诱了十几个老兵,因为怕苏桥来不及出手(?),所以自己手里的消音枪都快要打冒烟了,现在又要去处理这么多尸体。

付沧兴朝苏桥看了一眼,慢吞吞撑着树起身。

苏桥朝他笑了笑,然后轻轻往水潭的方向抬了抬下颚。

陆瓷看到付沧兴跟苏桥的对视,也看到了苏桥对付沧兴笑。

他垂首贴在苏桥身边,等付沧兴走后,才慢吞吞的开口,“学姐,我不行吗?”

苏桥正在思考着什么,听到陆瓷的话,神色一顿。

她转头看向他,“嗯?你说什么?”

“学姐,我不可以吗?我也可以当诱饵,我也可以帮上学姐。”

“嗯……这种事情不太适合你。”

在苏桥看来,陆瓷还是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待在她身边最好。

毕竟谁知道付沧兴那个终极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瓷沉默下来,他盯着自己的军靴,暗暗攥紧了匕首。

三分钟后,付沧兴回来了。

他身上湿漉漉的,脸上还有挨揍的痕迹。

油彩入水,并没有化开,大概是什么高档的油彩料子吧。

“行了。”付沧兴朝苏桥道。

苏桥点头,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跟付沧兴打起了哑谜。

陆瓷转头看一眼付沧兴,然后又看一眼苏桥,最后,他伸手牵住苏桥的手,阴暗的眼神落到付沧兴脸上。

付沧兴神经敏锐的注意到陆瓷的视线,他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打肿的一边脸,朝陆瓷无声吐出一个字,“汪。”

-

那个被付沧兴故意放走的老兵果然在十分钟后,带着一团老兵过来偷袭。

彼时,苏桥他们这波人正在休息,只余下几个看起来不怎么机灵的守夜。

三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

新兵们都已经放松警惕。

老兵们咬牙,势必要在今日将这些新兵们尽数剿灭!

老兵架起枪支,正准备对着新兵们开始扫射,下一刻,他被一枪爆头。

老兵们顿时慌了,纷纷左右四顾。

只见那些躺在地上睡觉的新兵哪里是什么真人,而是用树枝和石头做出来的假人。

再看那些石缝、高树上,都蹲着人呢。

他们人手一柄枪,早已在这个地方抢占到最佳地势,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上当了!

老兵想要撤离,可早已进入了新兵们的包围圈。

新兵们虽然没什么实战经验,但在苏桥和付沧兴的指挥与带领下,最终将这次偷袭的老兵们全部俘获。

哨声响起,夏日的光刺破夜空,带来晦暗的明亮。

众人抬头看天,感受到了一种如获新生般的重生。

天上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大家霍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跑!”

“找掩体!”

“入坑!”

为了预防昨天的事情再次上场,大家纷纷进入早就找好的掩体或者挖好的坑里面。

还待在外面的老兵被无差别射击。

飞机横扫一切,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哨声再次响起。

鲜血、硝烟,到处都是弹壳的残痕。

苏桥攥着陆瓷的手,将他护在身下。

“别动。”

陆瓷挣扎不过,躲在苏桥怀里。

阳光刺破缝隙,落到苏桥脸上,她抬起头,脸上有灰尘的痕迹。

陆瓷伸手,替她将面颊上的灰抹去。

“安全了。”

苏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

皇家军事基地办公室内。

身穿华贵礼服的男人正在挑选今天要穿戴的宝石,他的办公室大门被人敲响。

“殿下。”

“进来吧。”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位穿着白色军装,手上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

他的银发长到腰肢,被扎成马尾,走动之时跟着轻微晃动。

身为王子殿下的侍卫长兼秘书,玉真昕已经跟在这位王子殿下身边三年了。

“怎么样了?”王子殿下挑了一颗蓝宝石佩戴在胸前,然后盯着镜子看。

“新兵……赢了。”玉真昕低着头站在那里,汇报战况。

王子殿下手里的宝石一下就朝玉真昕砸了过去,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孔此刻扭曲成一团。

一旁的侍女被王子殿下的表情吓到,立刻跪到了地上。

“赢了?那么多人,打不死一个新兵营?”

“是有四大家族的人混了进去,帮助新兵营赢得了胜利。”

“谁?”

玉真昕将手里的资料送到王子殿下面前,“是苏家苏桥。”

王子殿下低头,看到玉真昕递过来的资料,冷哼一声,“是她,那个传说中的军事天才啊。我原本以为她这几年平平无奇,是被那场车祸撞坏了脑袋,没想到在这等着本殿下呢。”

玉真昕站在一旁,眼皮上是被宝石砸出来的青肿痕迹。

王子殿下随手将资料扔给玉真昕,然后低头拽起地上的侍女就按着后脑勺亲了一口,语气温柔的安抚,“你怕什么,本殿下还能吃了你吗?”

侍女被亲懵了,她的脸上浮现出红晕。

“殿下……”

玉真昕将头垂得更低,王子殿下朝他伸手。

玉真昕将枪取出,双手递给他。

殿下抬手,枪支对准侍女,“来,张嘴。”

“殿,殿下,殿下饶了我吧,求求您了,殿下……”

侍女声泪俱下的求饶并未引起王子殿下的任何怜惜,他甚至显出几分不耐。

男人一把抓住侍女的嘴,强行将枪口塞进去,只听“砰”的一声,侍女应声倒地。

杀了个人,王子殿下的心情爽了。

他将枪扔给玉真昕。

玉真昕掏出帕子给殿下擦手。

“准备舞会吧,让我们欢迎,凯旋的战士们。”

-

经过两天两夜的厮杀。

新兵只剩下十个人。

其中苏桥只认识两个。

一个是朱甜甜,另外一个就是侥幸被留下了一条命的严宽。

面对苏桥,严宽根本就连出现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在新兵中,严宽也从一开始的领导者,变成了被孤立的人。

他没有办法,只好打入了付家那边。

作为付家的资助者,付家那边对严宽靠近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彼时,十个新兵,除了严宽,剩下的九个都在讨论今天晚上宴会的事情。

狩猎活动似乎是过去了。

可今天的宴会真的就是宴会那么简单吗?

上面的意思是,为了欢迎各位家族精英们的到来,以及在狩猎赛中活下来的新兵们。

因此,王子殿下特意为大家准备了这场宴会。

昨天还在森林里跟死神面对面,今天就要在金碧辉煌的大堂内推杯盏酒。

除了几大家族的精英们能沉住气,剩下的新兵们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宴会还没开始,他们就跟老兵们杠上了。

能进入宴会的老兵都是有等级的,比如现在,那个正将枪支对准新兵们的老兵就是第一天时,拦在门口拿走苏桥他们武器的军官。

他身形高壮,穿着一袭白色军装,紧绷到肌肉迸发。

新兵们没有武器,靠着一身正气跟这个军官吵完架后,面对枪支,又想起了在森林之中,被死亡支配的恐惧。

“小畜生们,以为自己现在踩的是谁家的地盘?”

一众人中,除了陆瓷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漂亮脸蛋站在原地之外,其余人都下意识被吓得后退一步。

那两晚对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不是那位小桥,他们现在早就已经死在那片森林里了。

昨日回到新兵宿舍,大家终于能自由走动。

然后发现那位小桥并非新兵,大家猜测或许是某位家族的人。

今日众人过来宴会,也就是想见见这位小桥,没想到还没碰上,就遇到了这个人。

老兵跟新兵的冲突从一开始就确定下来了,因为那场狩猎赛。

老兵们的队友死了一百多人,新兵们也损伤惨重。

这是一场无法调和的矛盾。

这两队人之间,就算是走路的时候面对面碰上,都能因为谁先进门而拔枪相向。

那个军官挑中了无意间站在最前面的朱甜甜。

那把枪抵住了朱甜甜的额头。

“今天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们这群小畜生,也不过就是风里多几捧灰。看看,不过就是一把枪,都被吓得哆嗦成什么样子了,哈哈哈哈……”

周围响起一阵嘲讽的笑声,新兵们涨红了脸,又气又恼。

军官的话说的没错,从那场狩猎赛来看,皇家军部的人就没准备让他们活着出去。

既然都是死,那么就算要死,他们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新兵们对视一眼,正准备上前。

“这么热闹。”一道声音插进来,朱甜甜身前出现一个人影挡在她面前。

苏桥单手握住那柄枪,缓慢转动军官粗壮的手,硬生生的把枪头从朱甜甜的额头转移到了军官自己的额头上。

“这么危险的东西,您可要收好。”

“啪嗒”一声,苏桥突然打开了保险栓。

军官瞬间面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苏桥继续笑道:“不过就是一把枪,您怎么吓成这样?”

“噗……”朱甜甜第一个笑起来。

随后,剩下的几个新兵们也跟着笑了出来。

苏桥终于松开那人的手。

军官面色扭曲,手腕疼得厉害,几乎连枪都拿不住。

“你,你是谁?”

苏桥歪头,“苏家苏桥。”

周围安静了五秒,随后爆发出激烈的谈论声。

“苏,苏桥?”

“居然是苏桥……”

“天呐,是活的苏桥。”

还能是死的吗?

苏桥好笑地摇了摇头,朝身后的新兵们挥手道:“别都堵在这,去玩吧。”

难得的宴会,吃了好几天食堂大锅饭的苏桥看到精致的佳肴甜品,也是胃口大开。

新兵们可舍不得离开苏桥,将她团团围在中间,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崇拜之情。

直到另外一位大佬的到来。

穿着黑色军装,戴着白色手套的付沧兴从大门口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围在众人中间微笑着摆手的苏桥。

女人穿上了白色军装,比起他被熨烫的一丝不苟的军装来看,苏桥的军装上面有些许褶皱。

这个女人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细心。

虽然付沧兴不明白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来自何方,但在昨日的狩猎场上,他们分明配合的很好。

一句话也没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

可惜了,是个alpha。

如果是beta,说不定还有发展机会。

alpha天生的独占欲和攻击性让他们无法容忍被压制,因此,就算有aa恋,大部分也都是打的你死我活最后上法庭。

从苏桥的表现来看,付沧兴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可比她表现出来的强硬多了。

不好压制。

甚至可能会被反杀。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付沧兴对苏桥的兴趣居然更大了。

“初次见面,我是付沧兴。”付沧兴走到苏桥面前,朝她伸出手。

苏桥低头,看到付沧兴手上的白色手套,捻了捻自己指尖的饼干屑道:“我有洁癖。”

付沧兴:……

“学姐。”陆瓷掏出帕子,给苏桥擦了擦手,然后又从旁边拿了一杯橙汁送到她嘴边。

苏桥喝了一口橙汁,又拿了一块小饼干递给陆瓷,“尝尝,这个不错。”

陆瓷就着苏桥的手吃了一口小饼干,然后笑得眉眼弯弯,“好吃。”

突然被晾在了旁边的付沧兴:……

“您,您是付将军吗?”

付沧兴年纪轻轻就是将军级别了,跟苏桥这种才堪堪只是副教官的根本没办法比。

“你好。”面对另外的人,付沧兴收起了浅淡的笑,整张脸显得严肃而沉默。

过来的人是严宽。

“我,我是付家的资助者,我毕业于皇家军事学院……”

“嗯。”付沧兴不等严宽将话说完,便径直转身离开。

严宽站在原地,怔怔盯着付沧兴离开的背影,面色陡然涨红,然后又变得极其苍白。

-

宴会终于开场。

大厅的灯全部熄灭,只剩下二楼一束光,打在二楼一个凸起的小阳台上。

二楼客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一楼跟二楼之间是镂空的。

站在一楼的众人往上看去,小阳台上,一棵移动圣诞树走了出来。

来人穿着华丽的宴会服,上面镶嵌了无数宝石,金色的头发,俊朗的面容,原本还算是一个帅哥,可惜因为身上太多的宝石,所以让人忽略了他的颜值。

“欢迎诸位前来参加我的宴会。”

“我亲爱的新兵们,亲爱的老兵们,亲爱的……家族精英们。”

移动圣诞树的手突然指向正在吃小蛋糕的苏桥。

苏桥举着手里的小蛋糕,被那束光打在脸上,嘴角还挂着奶油。

苏桥抬头,跟圣诞树对视。

圣诞树朝她露出森白的牙齿,双手按在栏杆上,低头俯视她。

被针对了。

苏桥低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蛋糕。

付沧兴摇晃着红酒杯走到苏桥身边,“苏副教官,看来你被我们王子殿下盯上了。”

苏桥吃完一个小蛋糕,接过陆瓷手里的橙汁喝了一口。

“天才总是会被针对,不像您,人缘那么好。”

付沧兴:……

-

整场宴会,除了开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之外,后面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苏桥吃到一半,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穿着白色军装的男人,一头银发,男身女相。

苏桥记得他,刚才就站在太子殿下身后,想来应该是太子的人。

“您好,太子殿下邀请您到二楼去。”

从宴会开始的时候出现了一下之后,这位太子殿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一楼。

而从苏桥观察来看,一楼的人确实有被陆陆续续的请上楼。

这楼上,到底有什么?

苏桥蹙眉,努力回忆剧情,可因为实在是太久远了,所以除了几个重要剧情点之外,她实在想不起来这种小事了。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邀请,苏桥当然不能拒绝。

“学姐。”陆瓷拉住苏桥的手,抬眸看向银发男人。

银发男人眼观鼻,鼻观心。

苏桥安抚地拍了拍陆瓷的手背,提起精神,跟上这位银发男人。

银发男人是个beta,可身上却萦绕着各种各样信息素的味道。

苏桥心中疑虑更甚。

电梯从一楼到二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出现在苏桥面前的是一条宽长的走廊。

铺着昂贵的地毯,两边挂着没什么品味的画像,没穿衣服的男女们赫然在画纸之上。

“请您跟我来。”银发男人习以为常,引导着苏桥往前走。

苏桥目不斜视的同时,有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

真是……十分有艺术气息的画作们。

两人停在一扇的客厅大门前。

“这是王子殿下,专门邀请您来参加的,内部宴会。”

随着二楼这扇华丽的大门被打开,印入苏桥眼帘的,是一片糜艳景象。

衣冠楚楚的军官们身边都有好几个oega,还有beta,甚至容貌长相堪比o。

刺鼻的信息素直扑门面而来,苏桥下意识捂住口鼻后退一步。

客厅正中间,高贵的太子殿下坐在那里,眯眼享受着o的服务。

信息素的味道太多,这些o大概是都利用药物进入了发情期。

苏桥的脑子跟炸开了一样,呼吸道内充斥着各种信息素味道,她无法呼吸,面色涨红的后退,直到退到墙边。

“我不参加。”苏桥咬牙吐出这四个字后,扭头就走。

普通alpha如果面对这么多o信息素的诱惑,立刻就会丧失理智。

苏桥却还能保持着神志,打开消防通道的门。

不能去一楼了。

她要去找抑制剂。

今天出门前打的一支抑制剂,在碰到这么强烈的o群信息素后,已经失效了。

苏桥从一楼和二楼的窗户口跳了下去。

刚刚落地,她的脚一崴,就摔了。

面前出现一双黑色的军靴,苏桥视线上移,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陆瓷。

月光下,男人的脸美的像画,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色,像突然坠入凡间的月下仙子。

“学姐?”男人担心地皱眉。

宴会上,陆瓷的视线一刻都没有从苏桥身上移开,在玉真昕将苏桥带走之时,陆瓷也迅速跟了上来,只是一直躲在楼梯间。

直到苏桥推开楼梯间的门,他才提前一步跳了下来。

没想到,苏桥在他身后也跟着跳了下来。

“离我远点。”

苏桥脑子涨疼的厉害,语气态度也差了许多,她一把推开陆瓷的手。

男人站在那里,嗅到苏桥身上杂乱的,属于别的o的味道。

离她远点……别的o的味道……

“学姐。”

苏桥正混乱着,她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

陆瓷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低暗下去,“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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