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春桃他娘轻声地对他爹说:“死老头,不是我不给你,你腿伤了,还肿着呢,怎么弄?”
春桃他爹悠声怨气地回答:“腿伤了,又不是卵蛋伤了,有什么不能弄”
春桃他娘似乎有点生气,翻了一个身,说:“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弄弄弄,一点不操心春桃的事,他明年春上就满十九了,你这当爹的不着急,我可着急上火。”
春桃他爹似乎在安慰春桃娘,说:“这不是现实的事嘛,过些天,我取些钱给送过去,不就成了吗!”说完,两个就陷入短暂的沉默。
过了会,春桃娘说:“你弄快点,我磕睡得紧,明天还要做面条呢。 ”
春桃的爹得到了准允,便翻身上马,也或者就顺着身子,从后面进入了。
“吭哧吭哧”的声音,和着床板有序的“吱嘎吱嘎”的振动声音,隐约从楼下飘上来,灌进春桃的耳朵里,他就是用不脑袋想,也知道父母在行苟合之礼。
这种声音,让他更加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音,惊扰楼下的好事。
农村里的房,隔音效果就差,再加上夜深人静,没有鸡飞鸭跳暄闹,这会儿越发清晰。
虽然怎么也没有李美玉那种销魂的呻吟,也没有自己和李美玉那样有粗重地用两块肉撞击,但春桃的那根东西还是在这种有节奏的声音,不自然地顶了起来。
约摸三分钟,似乎就结束了。又听楼下在说话。
春桃他娘说:“床头有卫生纸,你拿去。”
春桃的爹说:“我脚疼,移不动,在你那边,我怎么拿”
春桃的娘骂了一句:“你个砍脑壳的,骚情时就不脚疼,拿纸时就脚疼了”
骂着,她似乎起了个身,扯了点纸,甩到春桃的爹手上。
窸窸窣窣一阵子。
春桃娘又说:“他爹,你说,那蒋家要五万八千八,是不是太多了,咱们林区这块,好像都没有这么多的,那刘大发家,娶那二媳妇,好像只给了三万八千八”
春桃的爹叹了口气,说道:“是有点多啊,但有什么办法,人家要不是赶在缺口上,也不会将17岁的女儿给嫁过来,你没看那小妞,模样倒还周正,与咱们春桃还般配呢。”
春桃娘也叹了口气,说:“要给他送五六万过去,家里便没有什么积蓄了,可这要花钱的地方,还多呢,要万一搞成了,春桃的房不给装一装,这屋里不给收拾收拾?”
春桃的爹附和着:“是哈,等我脚快好起来,我准备找林场杨主任将奶子山阳坡这块林给办下砍伐证,今年冬,我就带春桃将林子砍了,办场喜事应当没问题的。”
有了具体的打算,春桃他娘才心里有了宽慰。
这才扯被窝,美美地睡去了。
春桃听父母的对话,也听出了其间的意思——这蒋洁芸家或许遇上了什么事情,就准备将蒋洁芸给嫁了,但是要收彩礼的,而且数额还不小,五万八千八。
靠,五万八千八,这么多,卖女儿啊!
春桃在被窝小声发出惊叹。
要知道,五六万块钱,在山村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很多人家里积了一辈子,也不过存上二三万元钱,像春桃他爹这种还算能干的人,即包林地,又搞副业,才存上那么几万元。
自己讨媳妇,让小有积蓄的家里又一朝致贫,这事春桃不仅于心不忍,怎么想也不想通。
第二天一早,春桃娘在楼下喊吃早饭,连喊三次了,春桃才懒洋洋披衣起床,他脸也没洗,下楼便说了一句冲话:“那五万八千八不要送去啊,这样的婆娘,我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