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师办公室拿了钥匙打开保健室的门,唐煜书打开诊疗桌顶上的灯光,要伯蒨坐上圆型椅凳。
他在放置药物的玻璃铁柜搜寻了一会,找出棉花棒、纱布、碘酒、酒精跟透气胶带出来。
先用酒精消毒手后,他一手拿棉花棒,一手拿着碘酒点上,手势有些笨拙,好几滴碘酒落了地板,他瞟了一眼,不想为此再消毒一次手,决定等包扎好后再处理。
伯蒨看他点个碘酒不太灵活的样子,心想,总算也有唐老师难以驾驭的东西。
棉花棒吸了满满的碘酒,擦上伯蒨的额头,力道没控制好,戳到伤处,伯蒨痛得闪开。
“老师,你太大力了。”她微嘟着小嘴,轻声抱怨。
“我没帮人擦过药。”
他把闪躲的人拉回来。
“你女朋友没受过伤喔?”
唐煜书没理她试探的问题,精准计算,以让棉花棒能覆盖最大伤口的角度轻轻放上。
伯蒨见他认真消毒的模样,就跟上课时没两样,眼神专注,只盯着她的伤口,好像除了伤口以外,其它事都没兴趣,不免有些感伤。
他是不是也只看着他的女朋友,对其他人都没兴趣?
他对她那么坏,凌辱又刻意羞辱她,是否就是要她放弃?
她会放弃!
当然会放弃!
她才不会跟有女朋友的人纠缠不休呢!
她也是有骨气的啊!
消毒好伤口后,唐煜书将纱布折迭成适当的大小,按在伤口上,贴上透气胶布。
一回生二回熟,天生就聪明的他,纱布贴得完美极了。
“可以了。”他抽了几张卫生纸,把地上的碘酒擦干净。
伯蒨趁他抬起头时,拿走了他的眼镜。
那双一没眼镜遮掩,就显得过于严厉,特别有神的双眼,纳闷的望向她。
“老师,”悬于眼睫上的泪滑了下来,“你把我弄坏吧。”
坏到一个彻底,心跟着破碎,她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唐煜书如羽毛般的浓密长睫眨动,闭上再张开时,微颤的粉唇已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