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龙洗了澡回到房间,没多久夏竹衣就进去了,看到儿子坐在床上发呆就问他怎么了。
“我没事,看电影有些眼酸。”
方玉龙看到夏竹衣穿着性感的睡衣,两个乳房鼓在胸前,感到浑身一阵躁热,那怕之前在美女市长身上发泄了三次都无法完全泻去他心头的欲火。
“玉龙,你难受吗?要不要妈妈帮你弄出来?”
因为来了大姨妈,美妇人好几天没跟儿子上床了,知道儿子这方面特别需要,而儿子又没找女朋友,夏竹衣特意过来看看儿子。
方玉龙一阵脸红,这一刻,他对美妇人有了愧疚之心。
方达明和姐姐的死没关系,他们之间也就没什么仇恨了,可他偏偏已经和美妇人发生了关系,而且还一度痴迷于美妇人的肉体。
方玉龙更不明白的是,美妇人对他们之间这种乱伦的关系并没有特别的排斥,甚至还有些迁就,是因为美妇人对他过于溺爱还是美妇人天生淫荡?
夏竹衣见儿子愣愣地看着她不说话,以为儿子是要她帮他手淫口交呢,脸上升起一丝红晕,低头掀起了盖在儿子腰间的毯子。
方玉龙回过神了,拉住了毯子说道:“妈妈,我没事。”
夏竹衣已经看见儿子勃起的肉棒,见儿子竟然不要她帮忙,心里有些诧异,这时候方玉龙又问她谢铭安的事情。
“妈妈,你这几天跟那个人还联系吗?”
夏竹衣以为儿子又在试探她呢,连忙说道:“有过电话联系,但我们没见面。玉龙,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想他才不给你的吧?要不你摸摸,妈妈真的来了。”
“我相信妈妈,就是随便问问。”方玉龙见夏竹衣让他去摸她贴在内裤里的卫生巾,不由大窘。看到儿子吃瘪,夏竹衣像调皮的少女一样笑了。
“妈妈,你和那个人以前应该挺有感情的吧,为什么还会跟老头子结婚?”
“他去京都上学,我们就分开了。正好家里给我介绍了你爸,你爸也挺好的,年轻的时候可帅了,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我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所以就结婚了。玉龙,你今天怎么了,我觉得你有心事,能跟妈妈说吗?”
“没有,就是想知道一点妈妈的事情。妈妈,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方玉龙坐起身子将美妇人抱着用力吻了下。
夏竹衣总觉得儿子今天晚上挺奇怪的,只是吻了她一下,既没让她帮着手淫也没叫她口交。
想到这几天含着儿子肉棒的情景,美妇人脸一热,转身离开了儿子的房间。
夏竹衣去睡觉了,方玉龙打开电脑又看起美妇人的房间来。明天应该把窃听器和摄像头都拆了,万一以后被发现了都解释不清楚。
夏竹衣回房就睡了,看着美妇人躺在床上,方玉龙觉得自己的肉棒胀得难受。
为什么一看到她就有这么强烈的愿望呢?
难道是受原来灵魂的影响?
还有夏竹衣,她竟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母子乱伦的事情,这不仅仅是溺爱的问题。
难道方玉龙以前就跟夏竹衣上过床,或者夏竹衣知道原先的方玉龙对她有那方面的欲望?
方玉龙怎么也睡不着,等夏竹衣睡熟了,他才去卫生间用冷毛巾裹他的肉棒,尽管已经在美女市长身上发泄了三次,男人的肉棒此刻还是硬邦邦的。
方玉龙对着镜子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美妇人的形象甩出去。
再次躺在床上后,方玉龙开始回想起整个事情的经过。
很显然,方达明跟姐姐的死没有任何关系,而告诉他姐姐的死和方达明有关这条消息的是陈公子,自己去银河国际酒店问姐姐的死因,被警察抓了起来,还被关了好几天,是叔叔找了陈公子才把自己捞出来的。
这个陈公子应该知道姐姐真正的死因,他骗自己这是想让自己帮他整倒方达明。
要么他跟方达明有仇,要么他是方达明的对头。
或者说陈公子就是害死姐姐那一帮人中的一个,他们跟方达明不是一路人,正好利用方达明来转移自己的视线,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
也许该找这个陈公子出来聊聊天才对。
夏竹衣依旧早起,因为生理期的缘故,她减少了运动量,跑完步后简单冲洗了下就去儿子房间看儿子。
方玉龙因为昨天晚上想的事情太多,到凌晨才睡觉,现在还在呼呼大睡。
夏竹衣看到儿子像个大字摊在床上睡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尤其是看到儿子小腹下顶的老高的毯子,这种情况说明儿子很快就会醒了,夏竹衣关上了房门。
这小子昨天跟她提谢铭安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突然觉得和她上床是不道德的事情,让她重新去找谢铭安当情夫?
夏竹衣摇了摇头,就算儿子觉得和她上床不道德也不可能让她去找谢铭安。
如果不考虑儿子未来的事情,单纯找一个情夫来说,儿子比谢铭安更合适,床上功夫不用说,两人根本没可比性。
就安全方面来说,和儿子偷情也比和谢铭安在一起安全多了。
她第一次跟谢铭安去秀河小区就被儿子撞见了,多去几次也有可能被其他认识的人撞见。
一想到这些,夏竹衣的心又乱了,如果儿子要和她分开,她一定要克制住自己,不再主动接近儿子。
方玉龙起床的时候,夏竹衣已经换了衣服准备上班去了,两人在走廊上打了招呼就分开了。
方玉龙对着马桶,脑子里全是美妇人性感的背影,过了好长时间才撒出尿来。
怎么会这样?
她现在是我的妈妈,不是仇人的老婆,怎么还老想着跟她上床呢?
方玉龙看着镜子里的脸,越看越觉得自己长得奇怪,难道自己还没有适应这张脸?
方玉龙使劲回忆着自己原先长什么模样,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原先长什么模样了。
到办电话卡的小店办了个新的电话号码之后,方玉龙打通了陈公子的手机。
陈公子还是那种带着沙哑的男中音,即使是隔着电话,方玉龙对这个声音也不陌生。
“是陈公子吗?我有笔生意要跟你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电话的?”电话那边的陈公子很谨慎。
“以前一个朋友给我的。陈公子不必担心,我知道你想搞倒姓方的,我有东西你可能感兴趣。”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陈公子并没有对方玉龙的话做出正面回应。
“陈公子太小心了,我这个朋友出了车祸去世了,不过在他死之前给了我这个电话,还说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有些东西在我手上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我想你应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你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电话那边的陈公子听方玉龙提到死去的青华,果然放下了戒心。
“这个说不清楚,如果你想确认的话,我可以先给你一段录音,如果你听了觉得有些用处,我们可以再谈。”
“那好,你怎么称呼?下午一点半我们在孔庙门口见面,我怎么找你?”
“你叫我大成就行了,我手里拿一份陵江晚报卷起来。”
孔庙在市中心地带,那里每天都是游人如织,如果有什么事情,往人群里一钻就很难找到。
想到以前的自己看过现在自己的照片,陈公子必定也看过自己的照片,或者暗中见过自己也不一定,方玉龙给自己化了妆,还买了个长长的假发套遮住了眼角的疤痕,戴上太阳镜,穿上花衬衣之后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很有效果,方玉龙照了镜子,感觉差不多了才赴约。
陈公子如约去了孔庙,方玉龙卷着报纸倚在孔庙前一座石像边上,早就看到了陈公子,但他没有动,等着陈公子找上他去。
陈公子看了看周围,好像是确定了方玉龙就是和他约会的人才走到方玉龙身边。
“大成?”陈公子看着面前年轻的男人,比他想的要年轻多了。
“是的。我们去哪里谈?”方玉龙看着陈公子,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个陈公子并没有什么高深之处,不知道这个陈公子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去河边走走吧,东西带来了吗?”
“这是一段录音,你先听听,如果觉得有价值我们再谈其他的。”
方玉龙给陈公子的是方达明和美女市长的电话录音,讲的是方达明帮韩淑华解决正厅级别的计划。
方玉龙为了引陈公子上勾,不得不拿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这东西不管对方达明的对手来有没有用,至少能让对方相信他能搞到方达明的一些机密信息。
“这只有他的声音,那个女的声音不清楚,没多大的价值啊。”听过录音后陈公子确定了这是方达明跟韩淑华通电话的录音,但并没什么作用。
“这只是一小段录音,我还有别的录音,特别是这次他去京都办事,回来后和不少重要人物通电话的录音,包话和宁恒纲的。”
听到方玉龙说他有方达明和宁恒纲的电话录音,还是京都回来后通的电话,陈公子眼睛一亮,问方玉龙有什么条件,方玉龙伸出了五指在陈公子面前比了比。
“五万?好,什么时候拿东西来。”
“陈公子,如果你觉得这些东西只值这个价,我还有必要约你出来见面吗?”
陈公子思索片刻,让方玉龙等他消息。方玉龙点了点头,两人在河边就分开了。
陈公子似乎没想到方玉龙会跟踪他,并没有在孔庙附近热闹的集会上打转,而是沿着河边一直往西走,到了孔庙景区入口外的十字路口,陈公子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一辆红色轿车急刹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似乎被陈公子的举动吓坏了,愣愣地看着停在她车前的陈公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面一辆小汽车追尾撞上了红色轿车,来来往往的行人立刻被车祸吸引了过去。
方玉龙在远处盯着陈公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公子被人群淹没。
等方玉龙走到车祸现场的时候,只听见两个司机在吵架,开红色轿车的女司机提到有人突然停在马路中间的时候,陈公子早没了踪影。
方玉龙也意识到这是陈公子故意而为,对方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陈公子的电话号码,对于这个线索,方玉龙也不抱什么大的希望,查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跟他用的电话号码一样,小店里用别的人身份证办的。
但这个线索还是要查下去的,方玉龙立刻给夏竹衣打电话,让她找人追查这个电话号码,夏竹衣有些莫名其妙,问儿子是怎么回事,方玉龙说是他一个朋友可能碰上了骗子。
没多长时间,夏竹衣就打电话过去告诉方玉龙,他的朋友肯定是碰上骗子了,那个号码根本就是空号。
方玉龙不信,拨了陈公子的电话,结果提示他拨的是空号。
方玉龙有些傻眼了,片刻功夫,对方就将所有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现在他可以确定是有人利用姐姐的死来误导他,让他去跟踪方达明,就算暴露了也查不到对方身上去。
看来陈公子身后的人在江东的势力极大,而且还是跟方达明对立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省委常委中的一员吗?
晚上回到家,夏竹衣问儿子骗子的事情,方玉龙说朋友发现得早没什么损失,就是让骗子跑了。
夏竹衣问儿子要不要她再让人查查,方玉龙突然想起犯罪画像的事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公安局去找了这方面的专家画了陈公子的头像,让公安局去找这个人,但终究一无所获,陈公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玉龙,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看你有点神秘兮兮的,连妈妈也不能说吗?”画完肖像从公安局出来,夏竹衣就忍不住问儿子。
“真没什么事。妈妈,你说今天方樱表姐要来陵江?”方玉龙自然不会跟夏竹衣说陈公子的事情,扯到了表姐方樱身上。
“是的。今天早上你小叔打电话过来说你爷爷病重,让我们回沧南去。正好小樱这两天也有空,我们一起回沧南。”
“老头子也回去吗?”
“嗯,都回去。我们还有你姑姑和小樱,五个人。机票都买好了,下午四点的飞机。”
沧南?
方玉龙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印象,要说有印象也是从媒体上,广告上看到的。
沧南是国内重要的旅游目的地,出现在各种媒体上的频率很高。
方老爷子跟随部队到了沧南后就在那里落了根。
中午到了方兰的公司吃饭,夏竹衣和方兰说起方老爷子的事情。
对于老爷子的身休状况,方兰是早有准备。
“龙明说老爷子这次怕是挺不过去了,姑姑一家已经从京都赶去沧南了,这会儿应该上飞机了。”
“姑夫也去了吗?”
方家姐弟的姑夫曾经是政治局常委,退下去没几年,虽然只是过渡性质的人物,但也算是达到了官场顶峰,他去看望方老爷子对沧南来说也是件大事情。
“姑夫也去的,龙明刚刚又打电话过来,说沧南省委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达明那边呢,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达明现在没空,他会直接去机场。”
方玉龙在一边默默听着,原来方老爷子不行了,方家儿女都赶着回沧南见老爷子最后一面。
之前跟踪方达明的时候对方家也有所了解,方家姐弟的姑夫宋庆山可以说得上权高位重,但对方达明的帮助并不大,方达明也很少提到宋庆山。
方玉龙原以为宋庆山和方家关系并不怎么深厚,却是他猜错了。
吃过了饭,夏竹衣和方兰就呆在办公室里午休,方兰问方玉龙要不要休息,方玉龙摇了摇头,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着两个成熟美妇就觉得火大,要是再呆在一起休息,方玉龙怕自己下面会憋爆了。
方玉龙并不熟悉方兰的公司,问邱小燕公司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邱小燕被方玉龙问得一愣一愣的,公司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想了好一会儿,邱小燕说公司有一个小的健身房,休息的时候年轻人喜欢聚集在那里。
两人边走边聊,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年轻人,对方朝方玉龙和邱小燕笑了笑,方玉龙也朝他笑了。
“方少,你跟戴诚认识?”等年轻人过去了,邱小燕问方玉龙。
“他叫戴诚?我不认识。感觉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方玉龙回想着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年轻人。
邱小燕狐疑地看了方玉龙一眼说道:“他是财政厅戴厅长的儿子。”
是厅长公子?
方玉龙想起来了,他住院的时候这个叫戴诚的是跟几个年轻人去看过他一回,当时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就没在意。
这个戴诚年纪也有二十六七了,和方玉龙的圈子交集并不多。
邱小燕带方玉龙到了健身房就回去了,方玉龙则在健身房里玩器械发泄过剩的精力,脑子里还全是夏竹衣和方兰的影子。
即便已经和夏竹衣上过床,这个成熟美妇在床上能带给他无可比拟的快感,但方玉龙以旧觉得姑姑方兰更有风情,或者说更让他有亲切感。
那怕姑姑的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腰身也不如夏竹衣那般紧致苗条,但方兰的胸围和臀围比夏竹衣更大,抱在怀里肯定很软。
已经和母亲乱伦的方玉龙一想到姑姑方兰就猛拉横杆,不断落下的挂锤嘭嘭作响。
出了一身汗的方玉龙回到方兰的休息室,方兰见了立刻让他去卫生间用热水擦干身子,别感冒了。
没多久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就进了休息室,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方玉龙抬头看了眼,立刻被年轻女人吸引住了。
年轻女人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目测身高超过一米八,除去五六公分的鞋跟也有一米七五。
白色印花休闲裤,咖啡色的T恤,外面套着半透明的青色真丝外套,头发扎了马尾辫,看起来充满了青春活力。
不用说,这个年轻女人就是表姐方樱了,长得比她妈还高两三公分。
脸蛋不用说,和母亲方兰相比,方樱的脸看起来少了几分方家的英气,多了几分柔美。
身体曲线没有两个成熟美妇夸张,但有这么好的遗传因子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尤其是胸部,没有方兰那么大也应该和夏竹衣差不多了,不过方樱的个子比夏竹衣还高五六公分,所以身体曲线看起来没夏竹衣那么夸张。
“小色狼,你往哪儿看啊!”
方樱见方玉龙看着她胸部发呆,几步走到沙发边揪住了男人的耳朵,将男人拉了起来。
方樱下手可不会轻,动作和她显得文静的外表根本不相符。
“痛!痛!姐,快放手。”方玉龙连忙握住了方樱捏着他耳朵的手。
方樱听到方玉龙喊她姐,顿时就笑着松开了手,高兴地说道:“小子有进步,看来撞了车把你给撞聪明了。来,让姐好好瞧瞧你的伤。”
方樱一边说一边胡乱叉着男人的头发,惹得夏竹衣和方兰都笑了起来。
只有方玉龙傻傻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
“姑姑,妈妈,你们都笑什么啊?”
方玉龙揉着被方樱扯痛的耳朵问。
方兰笑着把缘由说给他听了。
原来方樱小时候很野,住沧南的时候经常和小两岁的方玉龙一起玩,方玉龙没少被欺负,从来不肯叫方樱姐姐,哪怕长大了方玉龙个子比方樱高了还暗中叫她母老虎。
“亏了,亏了,我能把刚才叫的收回来吗?”
“你敢。”方樱握在拳头在方玉龙额头上狠狠敲了下,她可不会跟这个小表弟客气,反正疼的又不是她。
“我妈说你不去上学了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辍学?”
十六岁就上大学的方樱对方玉龙在学业上的表现很“失望”,要不是方玉龙考上了陵江大学,指不定会被她挖苦到什么时候呢。
“没有,我只是暂时休学,下学期我还会去上学的。”
坐到方玉龙身边的方樱扭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方玉龙问道:“你真的失忆了?”
“当然。”
不知为何,方玉龙被方樱盯着有点心虚,难道是因为本来的他对方樱有些畏惧才会这样的?
两人坐得很近,方樱身上的女人香钻进方玉龙的鼻子,让男人觉得心里又痒痒的。
三点多钟,方家人登上了飞往沧南的飞机。
方兰会在前面靠窗的位置,方达明和夏竹衣坐在中间,方玉龙和方樱坐在后面。
起先方樱还和方玉龙说话,飞机起飞没多久,方樱就靠在方玉龙肩上睡着了。
方玉龙无奈地看了方樱一眼,扭头看窗外的天空。
前排的方达明正跟夏竹衣说话,方玉龙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只听见方达明用很轻的声音对美妇人说:“那些都是很久以前事情了,你现在毕竟是他的儿媳妇,能放下的就尽量放下吧。”
“我知道。”美妇人只说了三个字便不再说话。方玉龙听了也是莫名其妙,方达明要美妇人放下什么呢?
飞机到达沧南谷昌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六点钟了,不过谷昌天黑的晚,太阳还挂在天上。
一下飞机,方家五人就坐车赶往沧华医院,方龙明打来电话,方老爷子病情又恶化,很可能撑不到天黑了。
宽敞的病房里围着几个人,方龙明一家三口,方老爷子的妹妹方丽清和妹夫宋庆山。
方老爷子对现在的方玉龙来说很陌生,唯一的了解还是偷听方达明的时候知道的,那就是方老爷子以前搞过很多女人,方玉龙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此刻老人已经虚弱不堪,方玉龙被周围气氛感染,心里也有了几分伤心,毕竟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是他现在的爷爷。
看到儿子女儿和孙子外孙女来了,老人眼中又多了些光彩。让方玉龙感到意外的是,老人看到他们后说的第一句话竟是“竹衣,你来看我了”。
“爸。”夏竹衣流着泪蹲在老人床边,握住了老人的手。
“竹衣……这些年苦了你了……小龙……小龙……”老人叫了两声,方玉龙才回过神来,走到床前说道:“爷爷,我在这里。”
“小龙……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要保护好你的妈妈……别让她受任何欺负……”老人咳了几下,说话也停了下来。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妈妈。”
老人看着方玉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过了片刻又叫方达明和方龙明兄弟。
兄弟俩一起走到床前,问老人有什么要交待的。
老人看着方达明和方龙明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一定……要有姓龙的……”
方玉龙肯定不知道老人在交待什么,方达明和方龙明兄弟却是点了点头,站在兄弟俩身后的方丽清已是泪流满面。
医院的走廊里,方达明和方龙明兄弟俩站在窗口吹风。“龙明,你知道老爷子最后的心愿吗?”方龙明点了点头。
“你和曾茹都还年轻,可以再要一个孩子,无论男孩女孩都姓龙。”
“龙明,小茹她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让宛琳再生一个。”已过六旬的方丽清走到谈话的兄弟俩身边。
“姑姑,宛琳再生一个也应该跟宛琳老公的姓才是,除非宛琳能再生两胎或生对双胞胎。姑姑,曾茹她肯生的。等老爷子的事办完了我们就要一个孩子。”
等方龙明走了,方丽清才对方达明说道:“达明,谢谢你。”
“姑姑,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也是老爷子最后的心愿。我们做小辈的无论如何都要帮他实现。”
“不,姑姑要谢谢你。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告诉龙明了。”
方丽清看着方达明,对于这个侄儿,方丽清还是感到一点儿亏欠的。
方达明在仕途上没有占到她一点光,全靠他自己,幸亏有宁恒纲看重。
她把所有的支持都用在了方龙明身上,三十五岁的方龙明已经是沧南的一名厅长了,等有了资历就可以下放到地市当个市委书记,虽然比不上方达明,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已经是难以到达的高度了。
老人去了,有专门的治丧小组办理后事,不用方家兄弟操心,毕竟两人都算身居高位了,没时间管这些事情,方龙明的妻子曾茹是谷昌一个区里的常委,也经常有事。
只有方兰和夏竹衣算是有时间的人,留下处理一些人情往来的事情。
第三天开追悼会,方家兄弟才赶到会场,期间来吊唁方老爷子的人很多,方老爷子的最高职务也就是沧南的省委常委,很多来吊唁的人都是冲着宋庆山和方达明这颗未来之星来的。
方玉龙在这一天见到了很多他原本应该认识的人。
姑夫方汉云,外婆和舅舅一家,还有小姨夏沫。
小姨真的很小,只比方玉龙大四岁,和方樱以及另外一个合伙人在海城开了家投资公司。
夏沫是另外一个对方玉龙呼来喝去的女人,虽然没有方樱暴力,但却让方玉龙感到更加头疼,因为她是小姨,比他长了一辈,而方家是很讲究辈份的。
幸好海城公司有事情,丧事结束后夏沫和方樱就回海城了,并没有时间去“折磨”方玉龙。
方兰和方达明也很快回陵江了,只有方玉龙和夏竹衣还留在沧南。
上大学之前方玉龙都是在沧南度过的,夏竹衣想带儿子在沧南转转,说不定能让儿子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夏竹衣的老家在瑞江,三年前夏竹衣还是瑞江的一名区长,而方玉龙则在瑞江度过了他的青春期。
一大早,夏竹衣带着母亲和儿子坐上了飞往瑞江的飞机。
站在一座石拱桥上,夏竹衣问方玉龙对这里有没有印象,方玉龙摇了摇头。
“以前我们住在瑞江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散步,那里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夏竹衣指着离公园不远的几幢楼对方玉龙说,那里是区委家属院。
守门的警卫还认识夏竹衣,看到夏竹衣很惊讶,夏竹衣问警卫她原来住的房子现在谁住着,警卫告诉她新来的王书琴区长住着。
“走,我带你去见一个老相识。”夏竹衣愣了下,带着方玉龙进了小区。
“老相识?谁啊?”方玉龙见夏竹衣样子挺神秘的,跟着夏竹衣去了区委家属院。
“先不告诉你,看看你是不是还记得她。”
王书琴怎么也没想到夏竹衣会带着儿子找到她家去,看到夏竹衣和方玉龙站在门外,王书琴有些心慌,更多的是尴尬。
“夏主席,你怎么来了。这是玉龙吧,都长这么大了。”王书琴将母子二人请进了屋。
方玉龙真的很诧异,竟然让夏竹衣说中了,他对这个女人有些印象,虽然记不得她但可以肯定他之前是认识她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醒来的时候对夏竹衣没一点印象,对方兰却是有印象,现在对这个王书琴也有印象,难道他和这个王书琴以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个王区长虽然长得漂亮,怎么也有三十七八岁了,他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小姨,谁来了?”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一个女孩从房间里跑出来,愣愣地看着夏竹衣和方玉龙。
“娇娇,这是小姨以前的同事和她儿子,快叫夏阿姨。”
有外甥女来活跃气氛对王书琴来说也是好事,要不然她根本不知道该和夏竹衣说些什么。
“夏阿姨好。”女孩很礼貌地问候了夏竹衣,再看方玉龙的时候却是愣住了,过了几秒钟才惊叫道:“方玉龙,真的是你。”
方玉龙更是惊诧地看着叫娇娇的女孩,因为他对这个女孩更有那种熟悉的感觉,而女孩也叫出了他的名字。
“方玉龙,你眼角怎么了?”女孩注意到方玉龙眼角的疤痕问他。
“哦,出了车祸撞的。你是……”方玉龙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中等个子,皮肤不是很白,但特别细腻光亮,像涂了层晶蜜一样。
脸蛋很漂亮,五官有些像演佐罗里的琼斯,只不过是东方的人面孔,给方玉龙印象就是这个女孩野性难驯,比范芷琪更像小辣椒。
“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啊,我是龙娇娇,小你两届,我们一个中学的。迎新生的时候我是新生代表,你是学生会主席,我就坐你旁边。”
“哦,我撞车后失忆了,你跟我说说我中学的事情吧。”
“啊?”
龙娇娇好奇地看着方玉龙,现实中碰到一个失忆的人是件很稀奇的事情。
龙娇娇将方玉龙拉到小房间里谈中学的事情去了,客厅里就剩下王书琴和夏竹衣,顿时又变得尴尬起来。
“夏主席,我跟他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我早就结婚了,我老公是谷昌一家国企的工程师,我们现在感情很好,我们的女儿都上幼儿园了。”
王书琴以为夏竹衣是来找她麻烦的,立刻把她现在的情况说清楚了。
“王区长你误会了,你也听到了,玉龙出车祸失忆了,他在这里住过六年,这次回来沧南,我就带他到这里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这房子现在是你住着,正好你和玉龙也认识,看看玉龙他能不能记起点什么来。”
“玉龙他没事吧?”知道夏竹衣为何而来后,王书琴虽然还尴尬,但也松了口气。
“玉龙他很好,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但不影响他正常生活。王区长,瑞江什么情况我了解,如果你觉得在这里没什么发展前景可以跳出沧南这个圈子,比如去江东或者海城,那里真的比沧南好多了。”
王书琴看着夏竹衣,完全不明白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试探她的?
“夏主席,我刚到瑞江任职没多久,还是在这里多呆点时间好,再说瑞江是我的家乡,我想多为家乡做点实事。”
夏竹衣笑了笑说道:“王区长,你真不用想太多,我就是觉得你去别的地方可能会发展的更好,他是个很念旧的人,你也知道的。”
王书琴讪讪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夏竹衣的话。
客房里,龙娇娇在跟方玉龙讲他高中里的光辉历史。有多少女生追过他,又有多少女生暗恋他,还有多少男生忌恨他。
方玉龙问龙娇娇,他有没有跟某个女生关系特别好,龙娇娇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是没有,不过你们一届的考上京都大学的钟可欣好像跟你约会过。”
“那我们关系怎么样?”方玉龙突然问龙娇娇。
龙娇娇在方玉龙额头上轻拍了一下说道:“我是你学妹,你还想对我有非分之想?”
方玉龙呵呵笑了起来,这个龙娇娇还挺有趣的,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子。
离开王书琴家,夏竹衣问儿子对王书琴有没有印象,方玉龙说有点感觉,又问夏竹衣他和王书琴怎么会认识。
“王书琴以前是你爸爸的情人,你见了她都叫她琴阿姨的,直到你要上初中的暑假撞破了你爸和她的奸情,你就用脏话骂她,被你爸打了一巴掌。然后你就到我身边来了,那时候我刚到瑞江当副区长,你跟你爸关系就是从那个时候变坏的,之后你就一直住在瑞江。”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那个王书琴看到他们母子俩会这么尴尬。
方玉龙想到夏竹衣特别害怕他知道她和那个初恋情人偷情的事情,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夏竹衣又为什么跟方达明分床睡呢,难道就是因为方达明在外面有情人的原因?
这好像不太可能。
方老爷子跟夏竹衣说的话有是什么意思,跟方家兄弟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妈妈,爷爷临终前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方玉龙问夏竹衣,心里却想着方老爷子搞过无数女人,美妇人又怎么漂亮,会不会也被老爷子搞过,扒灰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不过这些猜想的东西方玉龙可不敢问出来。
“我跟你爸吵过,也想过要离婚,但这对你爸影响不好,所以我都忍下来了。”
“那跟老头子和小叔说的一定要有姓龙的又是什么意思?”
“这要从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说起了。说起来我们方家的祖籍在江东,你爷爷小的时候家里算是江东的乡绅,家底挺殷实的。抗战的时候你爷爷一家都被鬼子杀害了,只有你爷爷外出走亲戚才幸免于难,那时候你爷爷才十一岁。江北有抗日根据地,你爷爷听说后一个人游过了大江去找部队,起初部队看他小还不肯收他,但听了他的遭遇,再加上你爷爷上过私塾识字,部队首长破例就收下了他。”
“爷爷一个人游过了大江?”方玉龙有些不敢相信,要是成年人他就信了,可爷爷当时才十一岁,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想不到你爷爷还有这样的光辉事迹吧。别看你爷爷老了这样,年轻的时候他是很有胆量和魄力的。你爷爷跟着部队打到了沧南,你爷爷就留在沧南地方政府了。当时刚解放形势并不乐观,沧南地形和人口都很复杂,你爷爷所在的沧兰更是如此。你爷爷那时候才十八九岁,那时候识字的人少,你爷爷是党员又是军队干部转过去的,进入地方后在沧兰下面一个县里当了小官。为了能尽快融入当地社会,你爷爷认了当地一个很有名望又开明的乡绅做干爹干妈。那对乡绅年纪挺大的,晚年得一女,那时候才二三岁吧,你爷爷年轻时长得非常俊,嘴巴也会说,那对乡绅膝下无儿,自然非常喜欢你爷爷,还说要不是他们女儿太小了,准给他做老婆。”
“那个女儿便是姑奶奶?”方玉龙好像听明白了些事情。
“是的,你姑奶奶本姓龙。后来号称要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运动爆发,你姑奶奶的爸妈被批抖,你爷爷知道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你姑奶奶接到他身边,让你姑奶奶改姓方让她躲过那一劫。没多久,年事已经高的那对老夫妻就去世了,这件事一直是你爷爷的一块心病,尤其是年纪大了以后。你爷爷死之前是希望你叔叔再生个孩子,让孩子姓龙,算是继承了龙家的香火。”
“妈妈,为什么你和老头子不再生一个?”
“妈妈都老太婆了,哪还能生啊。”
夏竹衣白了儿子一眼,脸色却红了。
说到生孩子,她自然想到了儿子的大肉棒,不知道这些天儿子有没有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瑞江老街是专门买玉器的地方,有很多老字号的玉器店铺,很多店铺都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夏竹衣当区长的时候还对老街进行了一次规划改造,让老街能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光顾。
“玉龙,以前周末的时候我们就这样去老房子住,你有印象吗?”
走在古朴的老街上,夏竹衣对方玉龙说。
方玉龙摇了摇头,他对这条老街没一点印象。
老街后面的小巷子里都是一连排带院子的砖木结构的老楼房,因为旅游业的兴旺,这里的很多居民把院子改造成小旅馆或者小酒吧营业,让原本安静的小巷变得热闹起来。
夏家的老宅在这些老楼里,小院子里摆满了各种盆栽,怪不得夏竹衣喜欢种花,原来是从小受了她母亲的熏陶。
老太太正在给花草浇水,看到女儿和外孙过去,放下手里的喷壶,问夏竹衣晚上吃点什么。
夏竹衣让母亲不要做饭,去旁边的小饭馆里吃就行了。
“外婆,你怎么不跟舅舅住一起,偏要回来住这老楼房。”方玉龙对老太太一个人住老楼房感到有些奇怪。
老太太笑着说道:“外婆还是觉得一个人住自在些,你舅舅搬到益宁去了,正好你舅妈是益宁的,他们一家准备在益宁定居了。你舅舅的岳父岳母刚退休,比外婆利索,由他们照看孩子就够了。再说我还是喜欢瑞江,这里虽然没有益宁热闹,可环境要比益宁好,适合我这样的老太太住。”
益宁是沧南第二大城市,夏竹衣的弟弟夏柯调往益宁任国资局局长,是个实权正处级单位。
但夏柯的老婆对这此并不满意,因为方龙明比夏柯还小两岁,却已经是正厅级了,有些埋怨夏竹衣和方达明不肯帮忙。
夏竹衣当然也知道弟妹的一些心思,她却有苦说不出,方龙明能这么年轻升任正厅,靠的是他姑姑帮忙,方达明离开沧南后根本没给弟弟什么帮助,说起来还是为夏柯打过一些招呼,就像这次夏柯升任益宁国资局局长,还是方达明以前的老下属办的,如果没有方达明这层关系,并不怎么出色的夏柯能当上副局长就已经烧高香了。
夏竹衣问老太太是不是跟弟媳一家闹矛盾了,老太太连忙摇头,又对夏竹衣说道:“竹衣,你爸去世多年了,我也不知道到能活几年,你和达明将来肯定还有大出息,要多照顾你弟弟和妹妹一点。”
“妈,你这是说什么话啊。小柯和小沫我会照顾好的,你啊就等着长命百岁享清福吧。”
吃过晚饭,老太太先回家去了,方玉龙和夏竹衣又到老街上闲逛了会儿。
碰到一个外国女游客在一家玉器店门口跟店主说着什么,外国女游客的国语说的不怎么样,店主又不会讲英语,两人交流便有了问题。
方玉龙见了便上去帮忙,见方玉龙过去,店主连忙指着自己脖子里的挂件对他说道:“小兄弟,你快跟这个外国妞说,这挂件是我老婆去江东旅游时买回来送我的,不是我这店里卖的。”
方玉龙看了店主脖子上的小挂件,是金镶玉的做工,自从用这种工艺做了奥运奖牌后,这类工艺品开始慢慢多了起来。
方玉龙连忙用英语跟那个年轻的外国女人说明了情况,那外国女人又问店主知不知道挂件是江东哪里买的,她挺喜欢的,也想买一个。
店主说是在吴京买的。
方玉龙翻译过后,外国女人用不怎么熟练的国语跟方玉龙说了声谢谢。
这时候外国女人的同伴在远处喊外国女人,看上去应该从另一家店铺刚出来,叫乔安娜的外国女人朝方玉龙和夏竹衣笑了笑,快步追同伴去了。
夏竹衣用惊讶甚至是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儿子,儿子的英语一向是他的弱项,没想到现在都能跟外国人流利地交谈了,看来到陵江后自己对他的关心还不够。
“小兄弟,给你女朋友买个玉坠吧,我这里的玉坠质地最好了。”也许是没做成外国人的生意,店主向方玉龙推销起玉器来。
一边的夏竹衣笑了起来,这家老店她以前光顾过,改造老街的时候店主还是老街上的代表,见过当时任区长的夏竹衣的,如今居然把她当成了儿子的女朋友,不过夏竹衣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呀,你是夏区长?”听到夏竹衣的笑声,店主看着夏竹衣还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这是我儿子,吃了晚饭出来散步呢。”夏竹衣笑着跟店主聊了几句,又和儿子散步去了。
“妈妈,你看别人都把你当成我女朋友呢。”离开店铺后,方玉龙笑着对美妇人说。
夏竹衣脸色微红,暗想儿子跟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身上来了大姨妈后有一个星期没跟儿子做爱了,儿子不会是想和她做那事了吧?
生理期已经结束的夏竹衣想到一个星期前的荒唐经历不禁心跳加快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心思。
天色暗下,两人回到老宅,老太太正看电视,看到女儿和外孙回去,她便关了电视休息去了。
老太太的房间靠西边,东边一侧前后两个相连的房间便让夏竹衣和方玉龙睡。
老式木楼的卫生间是后来改造的,在老太太的卧室后面,方玉龙先去洗了,坐在床上看手机。
夏竹衣从房间出来,再从方玉龙的房间去了卫生间。
老式木楼的隔音效果真的不好,坐在床上的方玉龙能清楚地听到对面卫生间里传出的水声。
美妇人妖娆性感的身子又浮现在男人的脑海里,好几天没碰女人的方玉龙顿时感到浑身燥热,胯间的肉棒高高翘了起来。
她是自己的妈妈,不能再想她了。
方玉龙对自己说,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对他说,反正美妇人都不反对这样,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
他是觉得美妇人从原来的仇人老婆变成了他的妈妈,可在美妇人眼里,他们的关系没有任何转变,他和美妇人维持之前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妥的。
卫生间里,温热的水流下,夏竹衣用手抚摸着自己堪称完美的身体。
现在儿子在想什么?
这么多天没和儿子做,儿子是不是已经硬着鸡巴在等她了?
想到这里,夏竹衣用力揉了几下丰满的乳房,想着儿子摸自己的乳房都比想着别人摸起来舒服。
夏竹衣,你是玉龙的妈妈,怎么能老想着儿子,想着和儿子做那种事情呢?
你都四十岁了,儿子才二十岁,难道你一点也不害臊?
卫生间里有一块小镜子,夏竹衣转身正好对着小镜子,镜子上有水气,夏竹衣用水冲了下,看到镜子挺立着的傲人胸脯,夏竹衣又有了充分的自信,就算是年轻女孩也未必有她这么诱人的乳房。
反正她就是儿子暂时的替代品,等儿子找到女朋友,自己和儿子的关系就会结束,现在就放纵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夏竹衣纠结着,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套上白色的纯棉睡裙。
如果儿子不主动叫她,她就进自己房间,不在儿子的房间里停留。
打定主意的夏竹衣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走向了儿子的房间。
夏竹衣在纠结,方玉龙也在纠结。
美妇人明明可以从前门进出的,为什么非要从他房间进出,仅仅是因为这样近了几步路吗?
还是她生理期已经结束了,暗示要和他上床?
等她洗完澡回来如果还从这房间走的话,他就试探一下,看看美妇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做了。
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方玉龙突然心跳加快起来,妈妈还会从他房间走吗?如果不从这里走,他要不要去她房间?
吱呀,木门轻轻打开了,夏竹衣看了儿子一眼,虽然只是这一眼,美妇人已经看清儿子胯间的样子,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样,儿子的肉棒早就翘起来了。
“玉龙,今天走了一天挺累的,你早点睡吧。”夏竹衣的心怦怦直跳,无论儿子如何回答,她都感到紧张。
“妈妈。”方玉龙没回答夏竹衣,只是叫了她一声。不过这对夏竹衣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已经明白了儿子的意思,美妇人关上门,轻轻锁上。
美妇人向躺在床上的儿子走过去,每一步都如同锤子敲在母子两人的心口上。
方玉龙半靠在床背上,夏竹衣站在床边,两人都有火热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方玉龙猛地用力将夏竹衣拉到了床上。老式的棕垫床顿时发出吱吱的声响,让激动的母子都尴尬起来。
“玉龙,我们轻点儿,这老房子隔音不好,别把你外婆吵醒了。”
夏竹衣被儿子抱着,柔软丰硕的胸脯压在儿子胸口,隔着睡裙都能感觉到儿子火热的体温,甚至儿子心脏跳动都在拍打着她的胸口。
“妈妈,我们好几天没在一起了,你想我吗?”方玉龙抱着美妇人柔软的娇躯狂吻着美妇人的脸颊和嘴唇。
“嗯,妈妈也想你。”夏竹衣一手摸着儿子宽阔的后背,一手摸伸进了儿子的大短裤里。
“玉龙,要不要妈妈先帮你吸会儿,这样声音小些。”夏竹衣怕两人在床上大战声音太大会把对屋的老太太给吵醒了。
“嗯。”
美妇人主动提出要给他口交,方玉龙自然是乐意接受。
虽然夏竹衣的口交技巧还比不上女医生,但几次下来已经摸到了一些门道,知道怎样能让儿子更加快活。
夏竹衣坐直起来,双手将头发捋到脑后用皮筋扎了起来,这样给儿子口交的时候这些烦人的头发就不会跑到她嘴里去。
方玉龙的肉棒太长,之前夏竹衣试了几次都只能将儿子的肉棒含进去一半,那样已经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当夏竹衣的喉咙再次撑进儿子的龟头时,美妇人努力吮着肉棒,用喉咙去摩擦儿子的龟头。
方玉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性感妈妈给他带来的全新感觉,一只大手伸进了美妇人的睡裙,轻轻抚摸着美妇人柔嫩的蜜穴。
终于,夏竹衣憋不住吐出了儿子的肉棒,一边吮着龟头一边用手轻撸着儿子的肉棒,还不时用嘴唇夹紧了儿子的龟头下的冠状沟,用舌尖在龟头上打转。
方玉龙的大手则在美妇人的睡裙里不停扣弄着性感妈妈的幽谷蜜穴,那里早被他摸得水淋淋的。
方玉龙睁开眼睛看着趴在他身侧的美妇人,性感的妈妈正低头含着他的龟头,即便如此,两个倒挂在胸前的大乳房依旧将睡裙顶出了乳尖的轮廓,还随着美妇人起伏的身子轻轻晃动着。
方玉龙突然想到了乳交这个词,和美妇人交欢过好多次了,甚至他的手指还侵入过性感妈妈的娇嫩无比的菊蕾,但他还没让妈妈给他乳交过。
“妈妈,我想你用大奶子给我弄。”方玉龙说着在性感妈妈的屁股上拍了下。
夏竹衣抬头看着儿子,用娇嗔的眼神白了儿子一眼说道:“就你鬼主意多。”
听上去好像不怎么愿意,但夏竹衣很快就直起上身,缓缓脱去了身上仅有的睡裙,她那对堪称极品的白嫩乳房顿时就裸露在空气中。
方玉龙看到性感妈妈的极品美乳哪还忍得住,将美妇人紧紧抱在身前,低头埋在美妇人胸前乱啃起来。
哦……
夏竹衣鼻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儿子的吮吸和摩擦果然比她自己自摸舒服多了。
美妇人一手揽着儿子的脖子,一手还握着儿子的肉棒,享受儿子吮吸她乳房带去的快感同事,夏竹衣还不忘刺激儿子的性器,因为她知道儿子在性爱方面有多么变态,如果停止刺激儿子的性器,要让儿子达到高潮就要重新来过。
过了好一会儿,为了享受到性感妈妈用那对大乳房给他的乳交带来的快感,方玉龙不得不松开性感妈妈那对让他恨不得吞下肚去的白嫩大乳房。
就是那样,方玉龙的魔爪在还性感妈妈诱人的乳房上抓了几下。
夏竹衣让儿子脱了裤子坐在床沿上,她蹲在儿子的胯间,低头将儿子的肉棒含在嘴里,等儿子的肉棒上沾满了她的口水后才吐出来,双手捧着自己的大乳房夹住了儿子的大肉棒。
儿子的肉棒真的很大很长,夏竹衣捧着乳房夹着还能露出半截来。
怪不得能肏得她那么舒服,儿子的家伙真的很大。
夏竹衣又低头将儿子的龟头含在嘴里吮吸,双手扶着自己的两个乳球夹着儿子的棒身不断摩擦。
夏竹衣以前可重没想过她有生之年还会用这种方式去取悦一个男人。
最重要的是,当儿子提出这种要求的时候自己竟没有产生任何的抵触情绪,难道说自己为了儿子真的堕落了?
还是为了自己而堕落?
“玉龙,舒服吗?”夏竹衣一边捧着乳房套弄着儿子的大肉棒一边抬头问儿子。
“舒服,太舒服了。妈妈的奶子又大又软,还很滑。”
夏竹衣每弄几下就将方玉龙的肉棒含在嘴里用口水滋润,这样裹着她的乳房里就不会觉得干胀,做儿子的自然很舒服了。
方玉龙低头看着性感妈妈赤裸的身体,美妇人蹲在他胯间,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夸张的臀部曲线,那两个挺翘的臀瓣如同两个圆圆的白皮球一样,让方玉龙想要抓在手里狠狠捏几下的冲动。
方玉龙抓不到性感妈妈的诱人丰臀,只得用手去摸美妇人的两个乳房和现样柔嫩的脸蛋。
当儿子的手指摸到夏竹衣嘴边的时候,美妇人还将儿子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几下,那样子又是极度诱惑着方玉龙的性欲神经。
感觉到给儿子做的“前戏”差不多了,夏竹衣松开了儿子的大肉棒。即使夏竹衣不断用口水润滑,她柔嫩的乳房上依然留下了摩擦产生的红痕。
“好了吧,妈妈这里都弄红了,我们去窗边吧。”夏竹衣一手握着儿子的大肉棒让儿子站起来。
“为什么去窗边?要开窗吗?”方玉龙知道要进入正戏了,站起来跟着性感妈妈去了窗边。
“开着灯呢,不能开窗,现在还不觉得很热呢。这床不结实,动起来声音太大了。”
夏竹衣是怕和儿子弄起来太激烈,不敢呆在床上,万一真将老太太吵醒了那多麻烦。
夏竹衣握着儿子的大肉棒,走路也没松开,像牵了头发情的大壮牛一样,在美妇人心里,儿子就是头发情的大壮牛,每次都要把她肏晕了才罢休。
方玉龙也不甘示弱,一边走一边双手扶着性感妈妈的胯部,手指不停拨弄着美妇人的肉唇。
男人又想起了旧工厂里的暴露狂,要是他和妈妈这样在那大木台上走一圈会是什么状况?
台下的那些色狼会不会冲上台去?
“玉龙,快进来吧,妈妈要你。”
夏竹衣双手撑在窗台上,拉着的窗帘被她的手掌压在下面,双腿分开,露出水光盈盈的蜜穴,两片完全被淫水浸湿的娇小唇瓣已经微微分开了等待着男人肉棒的进入。
因为性感妈妈比他矮了十来公分,方玉龙只得半扎了马步站在妈妈身后,挺着肉棒对准了性感妈妈那诱人的蜜穴口,缓缓插了进去。
这种感觉夏竹衣已经经历过好多次了,可这时候她的呼吸还是变得沉重起来。
即便儿子的肉棒再多次数进入过她的身体,每一次新的进入都让她感到紧张而刺激,更别说今天晚上是在隔音不好的老宅里,老母亲还睡在对屋的房间里。
随着方玉龙越来越有力的抽插,夏竹衣将窗帘咬在了嘴里,再不咬住她怕自己会马上忍不住叫出声来。
“嗯……嗯……”房间里发出微弱而沉闷的鼻息声,夹杂其间的是肉体撞击发出的拍打声。
方玉龙紧紧压在妈妈的性感丰臀上,每一次插入都直贯美妇人的花心,让美妇人浑身都颤栗一下。
男人双手抱着性感妈妈的娇躯,两只手掌正好抓住了美妇人两个白嫩的大乳房,胯间每顶一下,男人的手掌就用力掐揉或扯拉一下大乳房,夏竹衣被儿子弄得隐隐作痛而又兴奋无比,偏偏身处的环境又让她不能大叫发泄出来,只得死死咬着窗帘。
方玉龙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将夏竹衣的身子反转过来,抬起性感妈妈的一条腿,怒勃的肉棒再次深深插入美妇人那已经泥泞不堪的蜜穴,直贯花心。
“啊……”夏竹衣没忍住,叫了半声后又咬住了差点儿从她嘴里脱出的窗帘。
美妇人的后背压在一幅窗帘上,另一幅窗帘则被她咬着扯开了。
老宅后面是条河,还是龙江的一条支流,终年河水流淌不息,美妇人靠在窗玻璃上,隐隐可以听到潺潺的水声。
夏竹衣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她用力抱着儿子的脖子,死死咬着窗帘,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来。
方玉龙抱着夏竹衣坐到了木质窗台上,这个高度正好让他可以站直了身体。夏竹衣则打开了双腿勾在儿子的屁股上,方便儿子更快肏她的肉穴。
方玉龙低头埋在性感妈妈的胸前,嘴巴咬着性感妈妈一个乳房的时候,手掌用力搓揉着另一个乳房。
夏竹衣双手压在儿子的后背上,胡乱的抓着,在儿子背后留下了一道道红色印痕,有几处还隐隐渗出了血丝。
方玉龙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背后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将肉棒深深插入夏竹衣的蜜穴之中,感受着性感妈妈阴道痉挛带给他的极致快感。
大量的淫水被男人的肉棒带出,顺着男人的大腿往下淌。
美妇人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蜜穴口变得更加火热,花心里涌出的淫水却是更加清凉。
当美妇人花心再次喷出清凉的淫水时,夏竹衣抱着儿子的双手突然变得僵硬而有力,就连方玉龙都难以挣脱那种束缚,而美妇人阴道里的膣肉也收紧包住了男人的肉棒,清凉的淫水喷在了男人的龟头。
方玉龙浑身一颤,积蓄了几天的精液喷射而出。
冷热交汇间,夏竹衣只感到一股火流瞬间就将她吞没,然后就失去了知觉,但她的双手还死死抱着儿子的身体,依旧颤动的身体恨不得都挂到儿子身上去。
夏竹衣的浑身都被汗水浸显了,赤裸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水嫩的红晕,异样的妖艳。
方玉龙怕美妇人着凉,抱着美妇人躺到了床上,还硬着的肉棒不可避免刺激着美妇人的花心。
沉睡过去的夏竹衣在儿子肉棒的刺激下本能地颤动着,惹得方玉龙心痒无比,将美妇人放在床上后还偷偷插送了几下,直到他肉棒真正疲软才停了下来,即使这样,男人还舍不得将肉棒抽出。
幽幽醒来的夏竹衣看着半压在她身上的儿子,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这下满足了吧,小混蛋,去前面房间睡吧,妈妈不想动了。”夏竹衣支起酸软的玉臂,纤纤手指在方玉龙额头上顶了下。
“妈妈,我们好些天没做了,要不再来一次吧?”方玉龙贪恋着性感妈妈的美妙肉体,还想梅开二度。
“不行,今天走了这么多路,妈妈累了,等回了陵江妈妈再陪你。”
如果是在完全私密的环境,夏竹衣肯定会满足儿子的要求,可在这里,她不敢。
刚才咬着窗帘憋得有多难受,她心里知道。
“那好吧,妈妈,我现在睡不着,我们说会话吧。”方玉龙恋恋不舍地将肉棒从性感妈妈体内抽出,躺到了美妇人身边。
对于儿子这个要求,夏竹衣还是同意的。
在儿子转身的时候看到儿子背上的红色血痕,夏竹衣都不敢相信她刚才憋着劲的时候竟把儿子后背抓成了这样。
夏竹衣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后背问道:“玉龙,妈妈抓疼你了吗?”
“没关系,最多两三天就好了。”
方玉龙被美妇人这么一摸才感觉到后背上火辣辣的。
“妈妈,我每次都射在你里面,你会不会怀孕?要不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爷爷不是希望有个孩子姓龙吗?”
“你个小坏蛋,还想妈妈给你生孩子啊。妈妈上了环的,你射再多妈妈也不会怀孕。你真想要女人给你生孩子的话,找那个范芷琪不错,那女孩模样还挺俊的。”
夏竹衣咯咯笑着,葱白玉指在男人胸口掐了下。
“妈妈,你怎么又提范芷琪了,我跟她真的没感觉。”
想到生孩子的事情,方玉龙又想起了几天前搞上的美女市长,也许是因为对方生过孩子吧。
方玉龙更想问的是夏竹衣和方达明为什么会分居的事情。
他可不相信夏竹衣跟方达明只是因为吵过架而分居。
方达明还没老到搞不动女人的地步,相反那方面还是挺强的,比起大多数男人都强,而夏竹衣更是水灵如少女,俊俏如天仙,性欲方面也很强烈,夫妻两人住一起应该是干柴对烈火,天天交欢才对。
事实却是,两人分房而睡,相敬如宾。
方玉龙怀疑方老爷子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但这个疑问他没敢问身边性感的妈妈,万一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岂不是触到了美妇人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