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啊。”露宿在野外的徐纶支起了帐篷,揉着走得发酸的脚,暗暗的抱怨起来。
他是一个面相俊美,颇有两分“正太”相貌的白衣公子。
徐纶是江南十大家中徐家的一支,他的祖上在世宗年间出过一位阁老,由此,徐家也成了江南地面上的大地主,官宦世家。
后来武王治江南,徐家的家主徐致勋英明地决定配合武王的江南攻略,主动投靠,支援钱粮。
武王也投桃报李,在他的指点下,徐家逐渐退出了土地买卖,开始将资金转投织造行业,并成为江南丝绸锻锦海外贸易的第一家族,势力蒸蒸日上。
由于科举不再是进仕的唯一途径,再加上朝廷官员的权力大不如前,不再像以前一样,七品县官便能一手遮天。
所以各个世家大族也不再专注于四书五经的科举投资,反正以他们的家族实力,也能通过票选进入参议院参加国家大事的决策。
而对于门下后进的教育,也采取了放任自选的态度,徐纶便是这种家族策略的第一批受益人。
年方十六的徐纶,在徐家家学中经过了五年的私塾教育,再经历三年的县学求学,习完了四书五经、君子六艺,并通过府试得到秀才的功名之后,便失去了对儒家经典的钻研兴趣。
在十三岁那年他便进入京城,到武王亲手创办的京师大学进修,成为了京师大学第十六届学生。
经过了二十年的积累,京师大学也聚拢了天下有才学之士。
如同战国四君子,聚门客三千,各有其能一般,从传统的儒学,到研究先秦各家文化的杂学,从先进的机械学,到传统的机关数术,各种人才汇聚一堂,也形成了京师大学多达百门的学科内容。
武王所创的大学之伟大,就在于有教无类。
无论是徐纶这样世家子弟,还是山野村夫平民之子,只要能够达到学院招收的要求,要么有一技之长,要么通过学院考试,要么纳捐入学,都有平等的受教育的机会。
徐纶出生的年代,朝廷已经废掉了传统儒学的超然地位,学那种枯燥乏味的朱程理学更是年轻人难以忍受的。
所以徐纶勉强受够了基础“政治课”教育之后,一到学院,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看起来新鲜有趣的自然科学。
现在的他,已经是京师大学三年期的学生了,主修机械科。
不过那个号称理工基础的“数学”,对于十三年都没有接触过西方数学教育的徐纶来说颇有些挠头,学了三年到现在还是一知半解。
“唉,当初是看到机械学院中的那个‘蒸汽机’那么有趣才想学习这个,没想到竟然这么难。那个什么‘微积分’简直像听天书一样,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毕业啊……”徐纶仰躺在帐篷里,默默地想着心思。
早在五年前,在武王的创意以及大力资金扶持下,经过了京师大学机械学院的历任院长徐光启、宋应星和现任的院长戴梓的不懈努力,终于于大明崇祯三十二年制出了大明第一台蒸汽机。
武王大喜过望,奏请崇祯皇帝表彰给他们世袭侯爵爵位,以激励重大科学成果。(皇帝仍然保留授勋的权利)
当时很多人还不明白这个“蒸汽机”有什么重要之处,但当第一艘轮船、第一辆蒸汽火车脱离了人力、畜力运行之时,大家都为之惊叹。
现在大明已经全面进入了蒸汽时代,铁路也在不断地架设中。
享受着这神奇方便的发明,大家都开始感谢武王的英明抉择了。
新兴机械科学,也成为许多年轻学子热衷的学科了。
“唉,一时糊涂啊。”真正学起来才发现机械学又枯燥又复杂,徐纶又叹了叹气,为自己一时冲动的选择而哀叹不已。
“唔……这次先生吩咐大家回乡考察,正好回松江老家去,见见婉儿。”想到那个淡雅如菊的未婚妻,一丝不自觉地微笑爬上了徐纶的脸庞。
他口中的婉儿,闺名孙婉茹,是江南孙家的小姐。
江南十大家之间,为了保持亲密的合作关系,以抱团对抗徽商、晋商这些大的商家势力,所以每一代皆有互相通婚的传统。
于徐纶这一支相配的,便是由家主指定的孙家小姐。两人自小便定下了娃娃亲。
其时江南风俗大易,朱程理学被废掉国学之位后,对女子的束缚便大大减少了,现行官方的儒学由朱程理学改为了“轻君主而重百姓”的孟子儒学思想,大大地解放了天下百姓,尤其是武王执政之后出生的年轻人的思想。
女子虽然还是以三从四德为美,却不再像朱程理学所要求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那样变态地强制束缚。
女子也能如男子一样出外求学、交友,大抵回到了唐宋的开放习气。
两家考虑到这些,也就没有禁止徐纶和孙婉茹的交往。他们可谓是真正的总角之交,青梅竹马,光着屁股一起长起来的交情。
只是随着年岁渐长,那个梳着两只朝天辫,骑在徐纶脖子上作威作福的调皮丫头,也逐渐长成了一个娴静温婉,亭亭玉立的千金小姐。
大学一年期的假期徐纶放假回乡,特意去拜见了孙家的世伯,也是自己的未来老丈人一趟,提出要见见婉茹。
孙世伯呵呵一笑,吩咐请小姐出来。
当徐纶看到门帘掀起,那张从小看到大的俏脸再次展露在自己面前时,他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才短短几年不见,印象中那个颐指气使的丫头,变成了一个巧笑嫣然,气质优雅的大家闺秀。
孙婉茹见到徐纶时,目光中的惊喜一闪而过,瞬间被她压了下去,她脸蛋微红着对着他盈盈一礼,口称世兄,礼数周全。
徐纶看着不施粉黛,丽质天成的未婚妻,再配上她柔柔地嗓音,真让徐纶这个青春少年激动万分。
在孙世伯的吩咐下,孙婉茹又素手轻舞,动作优美地为他展示了一套茶道功夫,更是让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和她立刻成亲。
婉茹向徐纶见礼完毕,低着头幽幽地向他一福,“世兄安坐,婉茹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她稍稍抬起头向他投来一丝含情的目光,便娉娉婷婷地敛袖而去。
从头至尾徐纶的目光都没有从孙婉茹的身上离开过,直到佳人掀帘而去,还痴痴地望着门帘的方向。
孙世伯看到徐纶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暗好笑。
却也忍不住出口提醒他,“纶儿,你现在京师大学,不知所学如何啊?我家婉儿可不能嫁一个无才的夫婿,世侄可不要心有旁骛,荒废了学业啊。”
“呃……”徐纶刚刚经过了一年数学的蹂躏,正是信心大挫的时候,此时世伯提起这个事情,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纶憋得面红耳赤,吭哧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被我说中了?”
孙世伯戏谑地看着他。
这孩子从小看到大,倒不担心他的人品,不怕婉儿嫁过去会受到委屈。
至于学什么机械学,作为儒学出身的他对此嗤之以鼻,他提学业的事情,其实更多地只是调侃而已。
“世伯!”
徐纶站起身来,郑重地一揖,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未来岳父,“实不相瞒,目前小侄的学业遇到了难处。但小侄一定悬梁刺股,倍加用功,一定学成归来,一定会成为配得起婉茹妹妹的大丈夫。”
“哈哈,好,好,好。”孙世伯大笑三声,欣慰地捋髯道,“纶儿有此志向,老夫也能放心将婉儿交给你了。”
“世伯,我……”徐纶激动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只觉得他此刻看起来无比地可爱。
“还叫世伯么?我允许你……”
“是,岳父大人!”徐纶头脑何其灵活,听了一半便知机改口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
“呵呵……”
一老一少又闲聊了半晌,孙世伯看着徐纶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下了然。
“咳咳,纶儿,老夫稍后有些公事要办,你自去后院……向你伯母请安吧。”
说吧他向徐纶笑笑,将他赶了出来。
“请安……啊,多谢岳父大人,纶儿告退。”
徐纶明白过来,原来是老丈人默许自己去后院寻婉茹,这一刻,孙老的形象在徐纶心中变得无比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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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后院,亭台飞檐,廊腰缦回,典型的江南富家园林的优雅风格。
在幽竹池源之间,一对粉雕玉琢的小恋人正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林间的家雀似乎也在为两人的深情而欢欣雀跃。
“婉儿妹妹,你真美……”十四岁的少年身材尚显稚嫩,并不强壮的胸膛却足以将怀中更显娇小的女子牢牢裹住。
他痴迷地抱住眼前的小未婚妻,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深情地赞美道。
“哼,坏家伙,我于你眼中便只有这一幅皮囊好看吗?”
和他同岁的少女此时褪去那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显露出些许刁蛮的本性。
嘟起小嘴,黛眉微扬,对着徐纶发难。
“呃,不是不是……婉儿妹妹秀外慧中,人美心更美,天上仅有,地下无双……”
“呸,恶心死了。这么油嘴滑舌,是不是在你身边的丫鬟身上练出来的呀?”
听着耳边恋人着急地表白,她口中不依不饶,但甜蜜地感觉直沁入心间。
“哪有,哪有。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什么丫鬟小姐,哪里又入得了我的眼。”徐纶赶紧撇清。
“哼哼,那就是说如果有入得了眼的,你便会‘入’了?”
婉茹死缠烂打,让徐纶大为头疼。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婉茹妹妹还是当年那个刁蛮的丫头,只不过学会了装样罢了。
“婉茹,你看着我的眼睛。”
徐纶无奈,一把揽住她的肩头,“我们自小相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们的命运自小就紧紧相连,我们的缘分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上天注定,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和感情,全心全意地爱你,疼你,永生永世!”
“纶哥哥……”婉茹刚才的刁难其实是几年的分别后,乍见的惊喜让她忍不住想好好回味与徐纶童年时的感觉,所以才半开玩笑似的逗弄他。
却不想引来了他这样一番深情的表白,她的双眸渐渐湿润,那双好看的大眼睛里眼波荡漾,心如鹿撞。
她柔顺地靠进徐纶的怀中,玉臂牢牢地环住他的腰身,口中却轻轻地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徐纶也心情荡漾不已,斩钉截铁地回应婉茹妹妹相守终生的誓言。
这一刻两个紧紧相依的小恋人之间,两颗心无比地贴近,在贴近,直至再无一丝距离。
“唔……纶哥哥,你,你怎么了?”
孙婉茹靠在徐纶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抬起头来,看到徐纶那张柔和白净的俊脸此时却涨的通红。
原来婉茹心情激荡之下和徐纶紧紧相拥,胸前那一对已经初现规模的软肉贴紧了自己的胸膛。
此时正是暑夏之季,二人身上的衣物都很轻薄,婉茹胸脯的形状乃至那胸前小小的樱桃都随着她微微扭动地动作在徐纶的胸前蹭来蹭去,让其时还是小处男的徐纶如何能够消受得了?
他瞬间面红耳赤,感觉胯下的兄弟也开始蠢蠢欲动,渐渐地倔强地站起。
“嗯?什么东西?”和他抱在一起的婉茹也感觉到小腹被某个硬物顶上,伸手便抓。
“哎呀!”
“唔唔……”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从来没亲近过女人的小老儿被这样一握,险些就直接喷射出来,而婉茹看着手中物体的形状和方位,也有些意识到这个是甚么,毕竟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徐纶光屁股的样子她也见过。
猜也猜得到,自己这莽撞地一抓,是抓住了徐纶的那个“脏东西”。
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孙婉茹羞不可抑,像被蛰到一样放开小手,将徐纶一把推开,“你……你这大色狼!”
“婉茹,我……这不是,我……”徐纶也手忙脚乱不知如何解释。
“讨厌……我,我走了……”孙婉茹俏脸绯红,转身便欲离去。
“婉茹妹妹……别,别走……”徐纶一把拉住她,他突然起了欲望,看着眼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他无论如何不想放她就这样离开。
“你,你想干什么……”婉茹羞红着脸,带着两分警觉地目光看着眼前的恋人。
“婉茹妹妹,我……”徐纶咬了咬牙,反正迟早是自己的人,有什么好顾忌的,便鼓起勇气开口道,“我现在好难受,婉茹帮帮我好么?”
“嗯?”
孙婉茹下意识有些不好的预感,但眼前的男子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又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从小欺负他到大,所以从心理上婉茹并不怕他。
闻言她开口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要我怎么帮你啊?”
“嘿嘿……”既然开了口,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徐纶嘿嘿一笑,凑到她的耳边对她耳语道,“婉茹妹妹发发慈悲,用你的小手……”
“什么?”婉茹惊呆了,红霞满面道,“呸,你真是个大色狼!你放开我,竟然要我做这样的事情,你……”
“婉茹!”
徐纶异常坚决,这件事上可绝不能认怂,他拉住婉茹的手,软磨硬泡道,“咱们是命中注定的终身眷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何况只是用手嘛,又不是真的行那苟且之事……”
在他坚持不懈死缠烂打之下,婉茹从最初的坚决摇头,渐渐地被他说得心思动摇。
想起从前一幕幕欢乐的童年光景,看着眼前俊秀的未婚夫,她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哼,你这个色鬼。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她脸蛋红红地,狠狠地瞪了徐纶一眼,却没有再企图挣脱。
被徐纶的手引导着,小手颤抖着解开了他直裰的腰带,拉下内衬的短绔,放出那一个通红坚挺,直冲天空的阳物。
“啊!”
第一次看到成人的肉棒,孙婉茹羞得撇过脸去不敢直视。
徐纶看到小娇妻清纯可爱,心中涌起一股亵渎天使的快慰之感。
他用力地拉住婉茹的小手,握住自己兴奋得青筋直冒的童子鸡,缓缓撸动起来。
感受着手中那个火热的硬物,婉茹脸红到了耳根,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她浑身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咬着牙被徐纶带着做了人生中第一次男女之事。
未婚妻滑嫩的小手和那含羞带怯的神态让徐纶从老二爽到了心尖。
不一会他便感到一股激爽直冲脑海,精关大开,肉棒一跳一跳地,如同高压水枪一般喷射出一股股童子精。
“呀!”
婉茹正面红耳赤地帮徐纶做着这羞人之事,突然感到手中的硬物一阵阵膨胀抖动,接着便是一堆白花花的粘液直冲出来,喷得她的裙子和手掌上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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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婉茹妹妹当时的样子真是可爱。哈哈……”躺在帐篷中正在回味两年之前那次香艳经历的徐纶,想起喷了婉茹妹妹一手之后被她揪着耳朵狠狠地责骂了一顿的场景,他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次他带着学院先生布置的假期任务,考察家乡的地理状况,以决定松江地区的铁路铺设方案。
过了黄河以后,铁路便没有了。
所以这一路以来,虽然他归心似箭,渴望早日见到婉儿,可是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舟车劳顿,慢慢赶路。
这是河南地界的南端一处郊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徐纶早已习惯了露宿野外,这几年学习没少随着先生出外考察实践,那纨绔子弟的习气早就消磨一空,也学会了不少野外生活的能力。
他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会,便了出来,在林中转悠一阵,拾掇些散落的树枝,掏出怀中的金属器具,咔咔地点起火来。
这是一个造型简陋的方盒状铁器,是机械学院的内部发明。
据说是武王提出的创意,在被研发出来以后,被他命名为“打火机”。
不过由于没有统一生产的模具和机床,手工生产极为繁琐,因此并没有推广开来,目前只在机械学院内部流通。
这只还是徐纶从先生那里软磨硬泡诓来的。
他点着了篝火,熟练地将火机摆弄一阵,接着从怀中掏出干粮加热,就着之前取到的饮水,开始了简陋的晚餐。
正坐在半截枯木上,埋头对付着手上食物的徐纶突然觉得头顶一片阴影覆盖而来,他疑惑地抬头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仙女!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一位白衣女子静静地站立在他面前,平静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少年。
她的全身包裹在一件洁白的连衣裙里,腰带束紧,纤腰堪堪一握。
足上蹬着一双雪白的小蛮靴,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地用一根白绳系住,却显出了两分随意的英姿。
当徐纶的视线移到女子的面容上时,顿时惊为天人,再也移不开了。那是怎样一副颠倒众生的绝美娇颜啊!
柔美的瓜子脸上,细细的黛眉蜿蜒如月。
一双丹凤美目,配上那小琼鼻和唇色鲜艳的樱桃小口,向外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风情,但她那冷峻的神态又似乎在向人宣示着她那不可侵犯的圣洁和高贵。
徐纶半晌才从眼前的惊艳中苏醒过来,却不知道这位不期而至的仙子究竟要干什么。
“仙子姐姐……”徐纶下意识地喃喃出声,此刻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咕噜~”在两人互相对视着,场面异常沉默之时,一声奇怪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嗯?”
徐纶只见面前白衣仙子的身形一晃,眼前一花,手上啃到一半干粮袋不翼而飞。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拿着自己干粮狼吞虎咽的女子,那凛然高贵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
“呼……总算吃饱了,真是讨厌的家伙……”吃完了最后一口的白衣女子满足地拍了拍小腹,这才省起旁边还有一个呆鹅看着自己。
想起自己毫不淑女的动作,她绝美的容颜泛起两分羞赧的神色,目光转向徐纶带着些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所以……”
徐纶傻傻地看着这个完全颠覆了在自己心中第一印象的仙子,不知作何反应。
不知道为何,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徐纶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近。这样的美貌,这样的气质,让他觉得甚至比婉茹还要强上百倍。
“不,婉儿是最美的,是的,她是最美的……一定是的,可是……”徐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有绮丽的心思。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看着我干什么?”
白衣女子看着徐纶不答话,只是痴痴地看着自己,竟然还吞口水……
这样一幅没出息的样子,真是白长了一张小白脸,心中便涌起几分不满。
“若有机会,这一饭之恩必当百倍回报,现在嘛,告辞了!”
白衣女子决定立刻动身,一边站起身来掸掸灰,一边暗暗嘟囔,“这小子虽然没出息,不过他的干粮倒挺可口的,嗯……这几天恐怕都得在这荒郊野外度过,倒不如……”
想罢她面带微笑转过身来,对徐纶说道,“喂,小子,你手中的食物还有多少?”
“还有……嗯?你要干什么?”
徐纶心中拼命回想着未婚妻的音容笑貌,总算将心神控制住不再胡思乱想。
看到女子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的帐篷,却被女子敏锐的目光发觉了。
又是白影一闪,白衣女子便掀开帐篷的门帘飘了进去。是的,只是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便如蝴蝶一般翩然而入。
“嗯?这是……这又是什么……真是奇怪……”听到帐篷里女子嘀嘀咕咕的声音,徐纶反应过来,连忙也钻进其中。
果然,自己的行囊已经全部落到女子的手上。
新式的睡袋、行军干粮、多功能军刀、望远镜还有一些测量的仪器,被女子把玩着,让她觉得甚是新奇。
看着她把自己的包裹翻来覆去,翻了个底朝天,徐纶哭笑不得,“大姐,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呃……”一道有若实质的杀气从女子的双眼中直射过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姐啊……”
“住口!我有那么老么?”女子立刻欺身过来,也不知她如何动作,便在徐纶一声惨叫中将他的双手反攥在一起。
“哎呀……放手放手,手都要断了,痛死了……”徐纶感觉手臂都快被扭断了,赶紧开口喊疼。
“你竟敢称呼我‘大姐’,疼死你活该!”女子恨恨地说道。
“还不是你,老是小兄弟,小兄弟地叫,我不叫你大姐还叫阿姨啊……啊!!!”
女子更是生气,手上又加了三分力。
“我错了,我错了,姐姐饶命,再不放开手真要断了,啊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徐纶恶狠狠地想到,吃了我的东西还不算,还这么不客气。
等我掏出秘密武器来,要你连本带息还给我!
“哼,小子你给我注意一点,下次再犯我给你个你好看。”女子见徐纶任怂了,得意地松开了他。
徐纶的手臂都被扭得麻木了,一被松开他立马龇牙咧嘴地互相揉捏着酸痛的胳膊,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无奈地说道,“我说大……姐姐诶,东西吃了就吃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哼,本来我想向你借点干粮,不过你刚刚得罪我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女子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人,眼珠一转,生出两分逗弄他的心思,“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就当我的家仆来赔罪吧!”
“什么!岂有此理!”
一听这话,徐纶便立刻沉下脸来。
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向一女子折腰,这已经超出了徐纶的底线。
何况他也是出身世家大族之人,“富N代”的尊严也不容他向一个女人低头,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
“小姐玩笑也开够了,要食物自行取走便是,天色已晚,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学生不便奉陪,还请小姐自重。”徐纶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白衣女子有些傻眼了,自己一生何时遇到过这样的冷眼?
虽然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不管自己到哪里都是受到万千宠爱的。
这个区区小子,看样子也不过是个秀才罢了,竟然敢这样对她说话。
她的脾气也被一下子激了上来,银牙暗咬,衣袖一挥,便将徐纶扫倒在地。
徐纶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自己就不支倒地。接着一只穿着白色小蛮靴的脚便踏上自己的胸膛,狠狠地踩住自己,让他无法挣扎起身。
“你这小子,竟敢这样于我说话?你,你大胆!”女子凤目圆睁,恨恨地发难。
“咳咳,你这蛮女子,怎生如此不讲道理?”
被女子踏住的徐纶一阵呼吸困难,却仍不肯服输,“巧取豪夺,恃强凌弱,岂是君子所为?身为女子,不习礼乐教化,却行此粗鲁之事,岂是淑女所为?”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徐纶喋喋不休地言语彻底激怒了女子,她脚下更加用力,“我就不是淑女了,我早就不是淑女啦,我早就没有资格做淑女了!你给我闭嘴!”
“你……!”
徐纶脸色憋得通红,被踩得有些缺氧。
他本来决定至死不屈,但女子说道后面这句时,眼中闪现出浓浓的忧郁之情,让他下意识地闭嘴了,好像这句话击中了女子内心的伤痕。
女子见他闭了嘴,也失去了蹂躏他的兴趣,眼眶红红地哼了一声,撤去了踩在他身上的脚,便准备忿然离去。
徐纶看到她的背影,隐约发现了两滴泪光。他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心痛,一个声音告诉他,绝对不能放她走!
他忍着浑身的酸痛,伸手拉住了女子的裙摆。
女子感觉到了阻力,讶然回过头来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灰头土脸却神情严肃的少年,那双有神的眼珠仿佛在诉说着某些令她同样感到心悸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