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下班的时间,因此电梯里没有什么人,方便我对着镜面墙最后一次彩排演练自己的表情。
叮!
电梯停留在二十四层,门缓缓打开。
我的右手伸进怀里,脸上做出可以摆出的最狰狞的神色,大踏步地进入公司,走向老吴的办公室,不去理会同事惊愕的目光,不要去斜视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一步一步,快速却坚定。
咣!
虚掩的门被我一脚踹开,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冲了进去。
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拨到地上,老吴发出惊恐的叫声,慌乱地想把深陷在柔软的椅子中的肥胖躯体抬起来,但是,他没有做到。
当外面的人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我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都别过来,谁过来我立刻杀了他!”
我声嘶力竭地那些昔日的同事怒吼着,拿着匕首的手不住颤抖,刀尖贴着老吴油腻的脖子来回摩擦。
“别……别过来……不要报警……”
老吴比我抖得更厉害,惊慌失措地阻止了偷偷摸出手机想要报警的小陈。
徐婉昨天晚上应该已经进了医院,所以此刻小张不在。楚湘怡站在人群中,神色复杂。
“刘子成,你疯了吗?为什么这样做?”
有人大声地喝问。
“老子没疯!”
我大声吼叫,匕首的尖端已经陷入老吴松弛的皮肤,“是这个混蛋逼我辞职,害得我走投无路的!老子过不下去了,但是他也别想好好活着!”
“刘哥,冷静下来,有话好好说。”
开口的又是小陈。
“冷静你妈屄!”
此刻我毫不介意对任何人喊出粗俗的叫骂,“冷静就他妈是受人摆布,老子已经冷静了半辈子了,冷静不下去了!”
“小刘,你……你别这样……我让你回来上班……我……我给你升职……你把刀子放下……”
老吴哆嗦着开始求饶。
“你他妈住口!”
我把刀尖又按得深了一些,只消再用一点力便会破皮出血,“吴锦泉,吴经理!你他妈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不让我好过是不是?老子拖你一起死!”
“不要……小刘……求求你……不要……”
老吴冷汗直冒,身子软得我几乎扶不住他,而我,亦同样不好过。
虽然是做戏,但是看到刀尖距离吴锦泉的咽喉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我忽然发觉,此刻这个男人的性命确实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这个曾经可以对我呼来喝去的男人,把我操纵在手心的男人,现在,我只需要稍稍用点力,就可以划开他的喉管,结束他的生命。
那一刻,我忽然有股冲动,推翻我所作的一切,直接在这里杀了他的冲动!
也许,冰冷的刀锋架上脖子的那一刻,老吴也才真切地感觉到了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同时也感受到了我的冲动,所以才会做戏做得如此逼真吧。
情况陷入了诡异的僵持,吴锦泉在求饶,楚湘怡在旁观,我,在和自己的内心交战……
“够了……刘子成,已经够了……”
楚湘怡的话很轻,很无力,在众人的噪杂声中显得格外渺小,但是就是这轻微的声音却打破了僵持,我停止了怒骂,抬起头。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够了,停下来吧。”
楚湘怡的眼神无比沉静,“不要再做下去了,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桄榔!
我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有几个人扑过来把我按住,老吴躲到一边摸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有人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楚湘怡缓缓向我走来……
“不……不要报警……小刘他只是一时糊涂……”
老吴拦住了要拨打手机的人,楚湘怡伸出手将我拉起。
“没事的,我来跟他说。”
她对众人说了一句,牵着我的手,离开办公室,离开了公司。
身后,是老吴安抚大家的声音。但是我已经无暇去估计那些,所有的感受,都在楚湘怡细嫩的手掌上。
做了这么多,女神终于牵起了我的手……
我们没有离开公司很远,湘怡找了家旅馆开了房间让我稳定情绪。一路上都是沉默,直到我们在房里对坐,我才缓缓开了口。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楚湘怡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反问。
“因为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我做不到答应你的事。所以,只有这样,只有杀了他,才可以还你一个公道。”
我低声说着,用力捏紧床单。
“刘子成。”
楚湘怡抬起头,“事情到这里就结束吧。我放弃了,你也该放弃了。”
“为什么?”
我站起身,“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湘怡,如果不能让法律制裁他,那就让我杀了他!吴锦泉遭了报应,事情才算是结束不是吗?”
“不用了。”
湘怡轻轻摇头,“到了这一步,我们都已经失去太多,所以,不用了。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已经看到,也都已经明白,这样就可以了,真的。”
“湘怡,我……”
我还想开口,但她已经起身,用手指将我的唇掩住。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我的女神,抱住了我。
“湘怡,对不起……”
我把脸埋在她肩膀上,痛哭出声。
我不觉得在湘怡面前失声痛哭是难堪的事情,一个男人肯为了自己流泪,对女人来说应该是值得荣耀的事才对。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从小就听许多人对我说这种话,也学会了如何将痛苦埋在心里不发泄出来。
但是,男人的眼泪,就像女人的身体一样,愈是珍贵的东西,有时候便愈能发挥出出人预料的作用。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还去提出要楚湘怡兑现承诺是很蠢的行为,所以我只是伏在她肩上哭着,不住用手抹着眼泪,与她进行这辈子第一次拥抱。
拥抱是很奇妙的东西,两个人明明贴得那么近,可是抱得越紧,就越是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湘怡的手臂缓缓地松开了,她稍稍离开我的身体,与我对视,然后,女神的吻,如我期待地落了下来。
“不,湘怡,我不能……”
我扭头躲避,虽然很想,但是我没有触碰她的唇。
“这是我欠你的。”
她说,然后再次吻了上来。这次我已经没有意志力再去拒绝。
这是她的唇瓣,这是她的舌头。
我期盼了那么久,幻想了那么久的花一样芬芳的气息布满了口腔,所有的假装和掩饰在此刻都已派不上用场,我搂紧了她,与她纠缠,想把她揉进我的体内。
她的唇很软,舌头很湿滑,口腔温暖如天堂,我探索,渴求,每一个细胞都蠢蠢欲动。我们难解难分,情投意合——我希望如此。
可是,无论吻了有多么好像地久天长一般的久远,当我的手滑向她的臀瓣的时候,她还是一把推开了我。
“不要这样……”
她说。双目迷离,但眼神坚定。
“为什么?”
我没有强迫她,只是盯着她问道。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一个吻而已。”
她的胸部不断起伏,语气轻颤。
“可以给吴锦泉,但是我就不行是吗?”
我眼神落寞,话语心酸。
“不是,我……”
她摇头辩解,但不知该说什么。
“楚湘怡,我想要你,我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所以我可以明确地对你说,我爱你,我想要你。”
我向她靠近一步,“但是,我不会勉强你。如果你不想,那么现在你就可以离开。”
“刘子成……”
她轻喃我的名字,不知所措。
“湘怡,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没有资格拥有你。”
我再靠近一点,与她几乎贴在一起,“但是,我敢为了你杀人,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全世界只有我有资格这样说!”
“刘子成,你别这样……”
她伸出小手贴在我胸前想把我推开,但被我一把握住。
“对不起。再见。”
我在她手背上吻一下,转身向房门走去。
“等一下!”
楚湘怡在背后叫住了我。我转身,看到她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给你。但是,”
她让被内衣包裹的丰盈展示在我面前,“今天之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不再见面吗?恐怕做不到的吧。当我将我的女神抱起的时候,心里这样想着。
与她拥抱哭泣的时候,我借着擦泪的动作,在唇舌间涂抹了最后一颗药的药粉。
分量不多,不至于让她察觉,只要能催动她的情欲便足够。
我自信未来可以完全地得到她,她的人,她的心,但是今天依然必须要使用一些手段。
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包裹着黑色丝袜的有人双腿,脚尖悬挂着高跟鞋的精致玉足。
尽管在视频中看过无数遍,但当我的女神真的在我眼前玉体横陈,我仍是兴奋到无法自已。
在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有时也会想,楚湘怡已经被迷奸,我再利用这件事去得到她会不会很卑鄙。
有时在看到她在老吴的玩弄中迷失陶醉,过后又心碎不已的样子,我也曾感到片刻的后悔。
但是,这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命运有时会跟我们开一些玩笑,可能会让你堕入深不可见的深渊。
但是,谁能确定这些玩笑里没有蕴藏着机会呢?
如果没有当初给老吴下药,没有被他和小张设计,楚湘怡永远都是我触不可及的女神,不会有被我染指的一天。
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恨他们,还是对他们说声谢谢。
不过高大哥说得没错,吃进嘴里的,揣到兜里的,才是实在的,不是吗?
残花败柳?管它呢!展翅高飞的天鹅,癞蛤蟆是吃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终于可以用双手去感受楚女神吹弹可破的肌肤,用鼻子去嗅闻她芬芳醉人的香气,用舌头去舔吻她滑如凝脂的身体,还有,用我的阳具去征服她已经被开发调教充分的私密之地。
我可以如自己无数次幻想过的一样,揉捏她雪白坚挺的乳房,搔弄她光洁柔软的腋下,撩拨她精致幽深的肚脐,逐根吮吸她纤细稚嫩的脚趾,也可以亲手撕开她神秘诱人的丝袜,隔着内裤去试着寻找她硬挺凸起的小小珍珠,试着感受她幽壑中凹凸不平的轮廓,让她在轻吟浅哼中渗出花蜜,用绝世的美腿与我的身体厮磨。
现在,女神的身体,换我来肆无忌惮地享用了不是吗?其他的,就等她再次被解封之后再说吧。
没错,享用过一次这具完美的身体之后,楚湘怡会被我暂时地封存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吴锦泉撑过两到三天的蛰伏期就会死,警方会在他的血液中提取出大量的慢性致死药物,然后,会在他办公室的饮水机纯净水桶中找到相同的化学成分。
根据时间推断,他们会去调阅几天前那天晚上公司大楼的监控录像,以及公司监控里遗留下来的证据。
而那天晚上进入老吴办公室的,只有楚湘怡一个人。
防止数据被修复很简单,所以,警方能够在老吴的电脑中找到什么全部都在我掌控之中。
楚湘怡被迷奸,所以她有了杀人的动机,而硬盘里那些或真或假的证据足以使任何人相信这个死者是个无恶不作的人渣。
因为报复而杀死这样一个人,我的女神不会在监狱里呆太久。
我看过一位知名的女性撰写的关于她的监狱生涯的回忆录,知道一个杀人犯在那里会被怎样冷漠对待,会被怎样摧毁所有骄傲和自尊,即使是楚湘怡这样的女性,再出来时,也不过是一只折断了翅膀的天鹅,恐怕再也没法飞上天空。
不过,有一个人会一直等她,对她不离不弃的,即使她折断了翅膀,也依然把她当做天使一样精心呵护。那个人就是我。
吴锦泉该是楚湘怡最恨的人,同时也是个精通玩弄女性技巧的男人。
一次次与他发生关系并产生快感甚至达到高潮,已经足以使这位女神在心态上慢慢地自我轻贱,如果她可以接受吴锦泉的身体,那么便不会对我过多抗拒,这一点,已经证实了。
但是肉体的接受不代表心理上的接受,更不代表我们的地位可以平等。
事实上,这两天她的人事任命已经生效,我们的地位差距正在一点一点地更加扩大。
这样子下去,就算我为她做了再多,我们之间,依旧不可能。
但是,如果是一个杀人犯,一个尊严尽失,年华不再的女人,和一个经过努力终于小有所成的男人,一个为她竭尽所能,一个为她甘心手持匕首冲进仇人办公室,一个即使她进了监狱也依旧痴痴等待的男人,我想,是可以的。
无论对别人来说,还是对她来说。
最麻烦的是如何向她解释,让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撇清关系,所以需要徐婉和小张。
案发之后,徐婉和老吴偷情的事实也会公之于众,下药的事情已由我一肩扛下,小张不会蠢到自己跳出来背上责任,徐婉也会继续坚持肚里的孩子是老吴的,反正经过那天药物的摧残,那个孩子已经保不住,死无对证。
我保住小张,为了不使他狗急跳墙鱼死网破,他和徐婉的关系走到今天,已经是足够的报应。更何况,他还为我担下了杀人的罪责。
不是法庭上的罪责,而是楚湘怡那里的。
妻子与上司通奸受孕,丈夫下药毒杀奸夫,老套,但是可信的戏码。
楚湘怡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可惜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逃不掉这份本不该由自己承担的责任。
到那时,我会告诉她,我会继续努力为她讨回公道,还她一个清白。但是,她永远不会有清白的那一天。
事情到这里,终于算是差不多结束了……
我把龟头挤进楚湘怡的阴道的时候,她闭起了双目,发出婉转的娇啼,一双美腿缠上了我的腰,双手紧抓着我按在她胸脯上的手腕,秀眉轻皱,睫毛轻颤。
女神的媚态,终于在此刻完全对我绽放。
这是属于我的收获的时刻。
耸动,抽插。
她的小穴依旧紧窄,给予我层层叠叠的包裹,蠕动收缩的嫩肉绵密而细致,子宫口微微凸起,光滑圆润,这些都是我的,现在是我的,以后,永远是我的。
我有点兴奋过度,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欲望。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可是此刻在我的女神身上却表现得像个处男一样。
我不得不放缓了节奏,去吻她的脸颊和嘴唇。
“用力一点……快一点……”
我佩服吴锦泉每次在这样柔媚欲滴的娇声呻吟中还可以坚持那么久,我只觉得楚湘怡每一个字,每一次喘息都在催动着我的精关,胁迫着我一泄如注。
也许是我想错了,吴锦泉确实可以帮我把女神调教到如此地步,但是我一直没有想过,他能给女神的快感,我却给不了。
但是,管它呢!
性不是生活的全部,我有其他男人都没有的东西,就是我对楚湘怡的爱情,胜过全世界任何人的爱情。
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完全地体会到我的爱,会死心塌地地接受我,彻底地成为我的女人。
反正,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我不在压抑,捏着柔软却弹性十足的乳房开始冲刺,每一下都直刺花心,每一下都让我的女神浪叫出声。
“噢……用力……再快……再快一点……”
女神挺动着腰肢迎合着我,用最柔软的地方迎接着我最坚硬的碰撞,可惜我已不能再快,在一遍遍对她嘶吼着“我爱你”中,射出精液。
“呃……刘子成……抱住我……顶……顶住最里面……嗯……”
感受到我的失守,楚湘怡的双手紧紧环住了我,阴道急速地收缩着,花蕊一张一合迎接着我的喷吐,我的汗水湿了她的头发。
我见过女神高潮的样子,所以尽管她体贴的假装,我仍然知道这一次对她来说堪称是一次糟糕的性体验。
但是,对我来讲,确实我这辈子最完美的一次做爱。
因为对象是我最爱的女人,因为一切都是我辛辛苦苦换来的结果。还有,因为心底里那一份无法言喻的刺激。
尽管不愿承认,但是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那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那种一切事情都按着我的想法慢慢进展,猎物自动自觉地走进牢笼,等着我来收割的感觉。
那种感觉,比春药的刺激还要强过千百倍。
人为什么会想要高高在上,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
可以居高临下,可以藐视一切,可以想支配就支配,想摧毁就摧毁。
运筹帷幄,剑走偏锋,斗智斗勇,原来这才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
原来自私的感觉,真的很好……
在楚湘怡体内射精的那一刻,我的大脑空白,瞬身颤抖,喷发的忘我。
在那个瞬间,我忽然有点分不清现在的自己究竟是谁。是刘子成,还是吴锦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