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心情不好,索性一个人边走边消化心事。
进家门时,沈隐端着碗浓浓的汤药正从厨房出来:跟纪兰亭都问清楚了?这下信了吧?
沈琼瑛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
沈隐瞥了眼落地窗:不是他送你回来的吗?虽然不知道这俩人闹什么别扭一前一后,但他乐见其成。
沈琼瑛走到窗边,看到纪兰亭慢吞吞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内心里感动于纪兰亭的付出,现实中喝着沈隐熬煮的汤药,她越发懊恼今晚怎么就鬼迷心窍,像是家有贤妻美妾还不满足的渣,决心无论如何远离周宇泽。
收拾完药碗,沈隐的手摸着她的肚子:“这药管用吗?”
不待她回答,他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游移,带了别样滋味:“听说补元气的药吃了会有点燥,有没有觉得发热?”
他的声音随之暗哑了下来,手掌也一上一下,从肚腹移到了乳房和腿心。
他这哪里是关心?明明是馋她的身子。
忽然在她颈边意外闻到了沐浴的香气,他脸色一变:“你跟他开房了?”
他脸色阴沉:“你们做了?!”
“没有。”她没心思亲热,蹙眉想推开他。
沈隐的手不容置疑地探进了她的内裤,揉了几下,直到她受不住节节撤退,结果软倒在沙发上,反而被他捉住了机会,拉开一只大腿架在沙发靠背上,在她完全打开的花瓣处揉得越发放肆。
她今晚本来就被撩得不行,现在又被他这样揉弄,下面汩汩地往外流水。
她很少这样刚一撩拨就洪水滔天,沈隐越发怀疑,捻着水儿闻了闻,确定不是精液。
“我说我没有!”她满脸驼红,无力抵挡,明明在呵斥,却像是勾引撒娇。
沈隐眸色暗了暗,不放心地用手指又摸了回去,就着那些水儿插入了阴道,借着润滑的劲儿往深处钻探了几下,确定没抠出什么精水儿来,这才缓和了脸色。
她脸色羞愤欲滴,“我都说我没有了,你还不相信我!”
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已经变成另一种深沉,在她颈边啃咬:“谁让你闻起来这么香。”
他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变了调,小兽般在她颈侧又嗅又咬。
他的手仍然在作恶,却稍稍缓了节奏,从刚才的检验变成了玩弄挑逗。
“啊……”她发出阵阵惊呼,下意识闭上眼睛。
可不知怎么搞得,她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周宇泽在浴池中的裸体,羞愧的她只能睁开眼,毫无退避地直视着沈隐,而这对他来说更像是火辣辣的邀请。
两人的衣服一件件剥离,被他急不可耐地抛开,很快沙发周围一圈凌乱。
敏锐如沈隐自然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没有过多前戏,直接一杆进洞。
“啊哈你!”
她猝不及防被捅到底,半天缓不过来,眼睛里顿时布满了水雾,张着唇急喘,看起来又娇又欲,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入她,看看她被彻底碾碎时会有多惨。
“既然接受了我,你的身心可都交给我了,”他享受着难言的快慰,头皮发麻,语气里是浓浓的威胁和誓言般的珍重:“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许再拒绝反悔,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我哪有说接受你了?”
她喘着喘着终于从迷糊中清醒,深觉他在偷换概念:“明明,明明……”她只是答应不再排斥,可没说就这么在一起了!
她以为还有大把的时间纠结缓冲。
“要我提醒你吗?”
他眯了眼,狠狠又捅了她一下,换来她虚弱的嘤咛声:“上周五晚上是谁主动献身?周日是谁跟我说要跟我远走高飞?又是谁之前因为误会吃醋才不许我碰……”
他这么一提,沈琼瑛才恍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答应他这么多了。
她抬头凝视着他的眉眼,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再看他几乎复制粘贴于沈瑾瑜的那张脸竟然不再觉得厌恶痛恨,再看他墨玉般的眸子也丝毫不觉恐惧忌惮。
他的面容冷峻又清朗,他的眼睛坚毅又深沉,他依然一如既往,对她势在必得地霸道着,但她已经不再排斥讨厌。
他是她生的,他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是唯一,她再也无法把他混淆成其他人。
她抬手抚上他的面庞,一时眼神迷离情绪激荡。
沈隐没错过她眼中翻滚的情绪,渐渐收声。
无需赘述他已经明白,她从来没有真正嫌恶过他,没有想让他死,她再也不会把他视为他人的衍生品两人在这一刻心有灵犀心照不宣。
他的阴茎还全部都在她身体里,一如他对她勇往直前从无后路的感情,这一刻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抱住他的后背往身上扣,贴合得严丝合缝:“别翻旧账了,快动一动,我想要。”她的声调如蜜般甜腻粘黏,似能提炼出糖来。
也确实是想要,晚上被撩拨得小鹿乱撞,若不是纪兰亭打岔中断,她可能已经在床上了。
沈隐最受不了她这样主动索要,不然也不会曾经明知道她在虚与委蛇,还被她骗过一场。
她简直像是在给他灌春药,瞬间小腹燥热,想要不顾一切地满足她。
可他理智残存,还记得女人刚才的犹疑不定,生怕她这是在转移话题,“我要你答应,我们永远在一起!不许逃避!”
刚才那句“我想要”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勇气,但他一直以来逆流而上,那种得不到回应的孤勇无论如何不可辜负,而她也不想辜负。
沈琼瑛轻咬贝齿,对视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睛,终于回之以果敢:“妈妈和宝宝,永远在一起。”
她的回应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种心潮澎湃的激荡,是无论什么样生理的刺激都比不了的。他整个人似乎从血管中燃烧起来,要他不管不顾在烈焰中舞蹈。
他的灵魂在肉体都在那种火焰中攀登极乐,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开大合,要把那种速度与激情也传递给她。
情投意合彼此交付的性爱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啊啊啊……宝宝,太、太快了!”她想躲避却被他钉得死死的,交合处不断溢出丰沛的汁水:“不,不要了。”
她眼睛一直在流泪,像是春雨中的花朵,在雨水蹂躏之中好不可怜,却又随之滋润了生机愈开愈艳。
“不,你要!”他箍住了她的腰肢狠狠抽插,不给她任何撤退逃离的机会。
得到她承诺的他好像去掉了紧箍咒,再没什么能限制他对她的爱欲索取。
哪怕她只是因为不胜羞怯的欲迎还拒,但刚得偿所愿的他此时正欠缺安全感,生怕她反悔,逼着她巩固自己的诺言,只能跟他一起狂欢放纵沉沦飞升。
她被他顶得小腹酸胀,阴道里一片叽里咕噜,快感堆叠如雪花一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器官,似乎水乳交融都长在一起了。
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她不得不顺应着他:“要!我要!”
随着这声诚实直白的叫喊,她好像也打开了什么束缚,彻底放飞了那个矜持娇羞瞻前顾后的自我。
以往更多是被动承受,被迫接纳,现在却是不管不顾敞开了迎合享受。
就像寂静中听虫鸣,很多细节处只可意会的摩擦也越发放大化,让她随着他每一次颠簸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而他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破除闸门,再无阻隔。
这是沈琼瑛第一次听到他的叫床声。隐忍的人一旦无法自控,往往更令人心折。
此时沈琼瑛也毫无抵御地陶醉在了他低沉诱人的声音中。
清冷的少年化身失智的野兽,他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周遭和自我,只知道在她身上征伐冲锋。
两个人下体拍击着发出响亮的水声,口齿间又溢出此起彼伏的兴奋声,汇成了美妙而性感的乐章,在房间中循环回荡。
“宝宝。”她舒服得仰起了喉咙,身体随着他的摩擦在沙发上有节律地滑动,气息不稳:“好、好舒服,再、再快一点。”
以往都是被迫演戏,事后羞耻难当;现在没有刻意讨好,反而自然而然就这样没羞没臊。
他身体一僵,胸膛随之剧烈起伏,近乎凶残地冲撞起来。
女人的呻吟声也渐渐变成了高亢的惊呼声。
他忍不住俯身堵住那张失态呼救的小嘴。
两人激情热吻,两颗头颅交错摩挲间,连头发都纠缠到了一起,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