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隐沉寂了几秒,突然笑意扩大,阴森极了:“沈琼瑛,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别好?你说走就走扔下我就算了,我还得容忍你被人玩晕了召之即来,等你醒过来又挥之即去?!”
从她的表现态度,他就明白她不是被迫的,不然能心虚成那个样?多半是跟纪兰亭又旧情复燃半推半就玩大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周身越发阴冷。
“我不需要人陪护。”沈琼瑛咬着唇侧过脸不看他。
“合着非得纪兰亭伺候你是吧?”他阴沉着脸,“那还真委屈你了,他被我打伤了自顾不暇,没空伺候你了。”
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想起纪兰亭身上好像是青青紫紫,比她这身上惨多了。
若没有纪兰亭昨天的纠缠,就没有这一烂摊子事了,她也觉得纪兰亭该打,再说现在沈隐的醋意都溢出来了,她也不可能再接茬,只是生硬客气着:“我这里真的不需要人,谢谢你了,回学校吧。”
沈隐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这会儿想要拉开距离是不是太晚了?还记得你这些天在我身下怎么喊的?你叫我宝宝,说……”
“你凭什么怪我?”沈琼瑛崩溃地捂住耳朵:“你给过我拒绝的权利吗?!”他的声音不带停顿羞辱着她,她干脆又把被子蒙上来装死。
谁知道沈隐一把掀了被子,把她提溜起来。
“你做什么?!”沈琼瑛乱蹬了几下就犯了晕,扶着床沿起不来。
“不用我陪护那就跟我回家。”
沈隐埋头给她穿鞋,动作丝毫未停:“我问过医生了,你也就是虚弱,与其在这挂水,吃不好睡不好,不如回家好快点。”
沈琼瑛死死抱住床栏:“我不走!我是病人!我不出院!”把他赶走,她连夜就卷铺盖换个城市,不信她不能清静了!
“你不出院,你确定?”
沈隐冷笑:“知道医生怎么看你的吗?人家以为你被强暴差点报警了,结果来个自愿,你准备在这让人看笑话?看看你这女人长着张多清纯的脸,其实多玩的开?”
这下戳中了沈琼瑛的忌讳,久久说不出话来,只得乖乖跟着他回了家那个她以为一年内都不会回来的地方。
回到家沈隐就忙着做饭煲汤,没理会她的尴尬。
以至于等到晚上被喂得饱饱的,刷牙洗漱准备睡觉了,她还以为就这样轻拿轻放被放过。
可是身后冷淡的命令声戳破了她的侥幸。
“把衣服脱了。”
她难堪没动,沈隐却不等她,直接把她推到了床上,一件件脱了个精光。
中间她想阻挡,被强势剥落,到底是没违拗。
沈隐看着她满身红印,又掰着她的大腿,用手分开她的花谷,里里外外打量她的大红桃。
他甚至用手指吮了吮,浸润了唾液后插进去。她洗过温泉其实排得差不多了,但奈何昨夜太疯狂,还是给他抠出了一两丝精液来。
沈隐气的发抖,合着他回回记得戴套,她跟别人还百无禁忌?动作越发粗暴,弄疼了她。
沈琼瑛觉得自己就像牲畜一样被检查:“你够了!”
“这会儿知道羞耻了?被人把逼都肏肿了,没见你害臊?!”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根本无法相信这样清俊的少年会说出这样难听的话。
沈琼瑛若不是气矮心虚早一巴掌呼上去了:“我要你管我?!”
其实回到这个家,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痛苦那么难以接受,甚至有一种隐隐的期待,仿佛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终于落到了实处。
有什么冥冥之中强迫她接受,她反抗过了,挣扎过了,也躲避过了,似乎已经达到了泰半心安,之后再面对时竟然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可是他太刻薄了,一点也不尊重她。
“我说的不对吗?你跟人在外面没日没夜做,做到人家医生都以为你被虐待了!下面都那样了你都不喊停?你是傻子?不知道疼?还是想被人做死?”
他火冒三丈:“他纪兰亭把你当泄欲工具这么往死里玩都行,我掏心掏肺你躲着我?!”
“沈琼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知不知道谁对你好?!”
“你滚啊!”沈琼瑛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要下床。原本还觉得有些愧对他,可被他这样激烈谴责着,她难得被他那顿营养餐捂热的心又凉了。
沈隐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大晚上你又想去爬谁的床?”
沈琼瑛不理他,用了全力挣扎撕打,把他的手臂挠出了几道血印子。
沈隐恨得咬牙切齿:“还要去找他?明天再因为被人做到下不来床把我叫去医院?别说你和我之间就算你只是我妈,你知道人家医生用什么眼神看我的吗?你是让我陪你当笑话吗?”
“那下次就让我死在外面,我不去医院了行了吧?”
她泪眼朦胧。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个文静清冷的性子,每每都被沈隐激得火花四溅,你死我活,不烧起来不罢休。
这在她跟任何异性之间都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和他动辄要针锋相对你死我活,除非她妥协跟他媾和,才能获得蜜里调油的短暂安宁,但那恰恰是她不能接受的。
沈隐一把把她丢回床上,翻身压了上去:“行,你想死,就让我把你做死算了,也别祸害别人了!”
说着粗暴分开她的双腿,掏出积蓄饱满的坚硬抵上了红肿的桃缝。
他挺压抑绝望的,这种情绪已经持续了很久。
两三天都找不到她,他急疯了,怕她出意外,怕她永远也不回来。
到头来在他夜不能寐的时候,她却是马不停蹄飞向了别人的床,这种残酷的现实把他击垮了。
以前她的心遥不可及,至少还可以得到她的身体,安慰自己她早晚会习惯他的存在。
可是她骗了他,那些对他来说充实的日日夜夜其实只是她的虚情假意,现在甚至连身体也吝啬到收回,他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
她无数次给了他甜蜜的养分又搜刮得分毫不剩,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他用尽了办法也得不到的存在,有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跟她抵死缠绵,就这么死在床上算了。
沈琼瑛根本挣扎不过他,只觉得尖锐的石笋直往身体里挤,她根本分泌不出一点快乐的汁液来,疼得流了眼泪昨天夜里有酒精的麻醉,还有两个少年的配合刺激,即使肿了也是后缓劲,现在是真的又肿又痛,若是这样被插进去,那简直比例假时还要痛苦。
她的额头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刚红润过来的脸色苍白一片。因为下面钝痛一片,她的感觉没那么敏锐了,却也知道可能肿得更厉害了。
“不要、不要啊……痛,停下!”她求救,可是指令丝毫唤不起失控凶狼的怜悯之心,只有见血的肉骨头才可以。
情急之下她一把抱住他的头,死死亲住了他的唇。
安抚一只暴怒着毁灭的凶狼需要多久?也许只需要一个吻的功夫。
他奇迹般宁静了下来,哪怕知道她只是应付他。
他贪婪地品尝着她的唇齿,纠缠她的舌头,舔舐她的味道。
初时她麻木不动,任由他里里外外忙碌着,到了后来大概是因为他太温柔,那感觉太好,她也情不自禁投入其中,回应着自己的唇舌,跟他纠缠吸吮。
也是她这样沉迷的模样终于取悦了他,他吃够了终于从她身上下来,把她紧紧侧抱相拥,安静得像一条驯服的忠犬。
不知过了多久,他冷不丁在她耳边发问:“真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被对方无节制玩弄伤害都可以?喜欢到都摈弃自爱?喜欢到看不见他的努力?”
沈琼瑛眼神恍惚,想起了纪兰亭醉酒后不住捡项链戴项链的情形,他太真了,或许是因为被太多阴暗现实的人事所伤害,纪兰亭那样单纯又鲁直的乐天派杂草对她有着向日葵般的吸引力。
她和纪兰亭的成长背景都不甚完美,但与她的抑郁不同,纪兰亭似乎拥有在无论什么样环境里都能自由生长的能力,这让她感到羡慕。
即使她现在毅然决然想着怎么离开纪兰亭,可对方如果依旧死缠烂打不放弃,她心软也是早晚的事。
沈隐等不到答案,心里越觉荒凉,翻了个身,就想要离开。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继续呆在这里,感受她对情敌的满腔爱意。
身边一空,沈琼瑛只觉得一阵致命般的空虚失落,就像落差太大导致的失重,身体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别走!”
沈隐回头,那双墨玉一样的眸子在夜色里像极了某人,但是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再觉得刺眼讨厌了。
“你现在打电话,跟纪兰亭断干净。”
沈琼瑛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她是想就这样跟纪兰亭断了,但是她不想打这个电话。
沈隐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也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很明白纪兰亭根本不会放弃,如果沈琼瑛连这份决绝都没有,那早晚还会被纪兰亭勾走。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抽回了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