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畜牲!!!”
“我们乐意,你算老几?”
“肏!老子弄死你!”
话不投机,纪兰亭和沈隐又打起来了。
你一拳我一脚,一副血海深仇的架势,幸好都勉强残留一丝理智没把那点儿破事嚷嚷出来。
他们打得你死我活挡住了电梯口,沈琼瑛犹豫了下,只好拉着行李箱走往应急通道。
打架这个事,似乎谁怒气值高谁就赢。
上一次沈琼瑛逃离校园,纪兰亭急着挽留,撞破两人私情的沈隐怒气值max,结果是纪兰亭挂彩更多更严重。
而这一次沈琼瑛离家出走,沈隐急着追,撞破两人私情的纪兰亭怒气值max,结果是沈隐分心之余疲于应对。
应急通道的灯光昏暗,沈琼瑛又走得急,还拖着箱子,更别说她身体状态很差,一个不注意踩空了,惊呼一声,从楼梯半中腰摔了下去。
沈隐和纪兰亭哪还顾得上打架,闻声慌张往楼梯里跑,沈隐抱着她,纪兰亭拖着行李箱,把她连人带行李又送回了家。
兵荒马乱后,三个人都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
沈琼瑛没伤到骨头,只是蹭破了皮磕碰了软组织,膝盖、大腿和臀部有些渗血或青紫。
只是经过这一遭,她知道今天是走不掉了。是她失策了,没想到出门被纪兰亭绊了一下,而沈隐怕冰棒化了又特意跑着回来的。
她如果不说要白桃冰就好了……懊悔使她整个人都恹恹的,心灰意冷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沈隐拿着棉签和药水替她消毒,并用身子挡住沈琼瑛裸露的皮肤。
而那个被防着的人偏偏没一点眼力见,探头探脑跟个死变态似的,盯住沈琼瑛的下体,好不容易给他逮到机会,趁着沈隐给她涂抹臀部时,瞄到了露出来的阴部。
外阴红肿得跟小面包似的,很明显饱受摧残蹂躏。
他握紧了拳头呼吸不稳,要知道,即使他跟她做了一下午,也没让她被伤害,这得是被弄了多少次?被弄得多粗暴?
他腾地站起来,声音发颤:“瑛瑛,他强迫你了!?”
沈隐给她整理好衣服,这才看着纪兰亭冷笑:“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
纪兰亭理所当然怒目而视,说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前男友,不仅是瑛瑛亲口官宣,而且是沈隐亲眼见证,顿时气焰矮了一头。
沈隐嗤笑了一声,没说话,像是挑衅似的,拆了毓婷,拿了凉开水喂她喝。
纪兰亭还不死心:“瑛瑛,跟我走!”
把他放进来已经是突发状况了,他还一而再再而三搞事情,沈隐也烦了,脸色一沉再沉——他跟纪兰亭打起来半斤八两,而瑛瑛又长着腿可以自己选择,如果他们俩真的铁了心要走,他还真无能为力,而他也不觉得瑛瑛会为了他留下来。
想到这他眼前又浮现起刚才出电梯看到的一幕,越想越气,整个人被阴云笼罩,战事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沈琼瑛忽然说话了,声音有些疲惫,“你走吧,我自愿的。我就是这么淫荡的一个女人,你别再来找我了。”
纪兰亭在心里侥幸想了很多种情况,想过药和套是沈隐狼子野心预备着买的,想过她下面是自己看错了发炎了……
甚至想过她会矢口否认,只要她否认,那他就选择不再深究。
但他独没有想到她是自愿的!
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可是脚下扎了根似的挪不动:“我不信!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
沈琼瑛实在对三个人对峙的复杂场面烦透了,为了一劳永逸,索性当面勾住了沈隐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沈隐错愕,阴云拨开见天日,热情地回吻,两人口齿交汇的侧面,清晰可见舌头翻滚。
纪兰亭红了眼睛,觉得杵在这的自己像个傻逼,头重脚轻,失魂落魄地逃走了。
听到关门声响,沈琼瑛松了手想躲避,却被沈隐按在了沙发上,亲的昏天黑地。
“不……唔……”她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抱住后脑勺,用极度的热情搜刮着她的口腔,吸吮她的舌头,品尝她的津液。
到后来,她索性放弃了,一动不动躺着,闭上了眼睛。
他往下吮吸她的乳房,腹部,直到看到她红肿的阴部和大腿上的擦伤,遗憾地重又为她整理好,抱住她。
“我以为你想跟他走。”
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后怕和失而复得的侥幸,如果她要坚持离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可能会跟纪兰亭拼命吧。
沈琼瑛见他放过了自己,有些意外。她此时终于肯相信,他对她不仅出自欲望,应该也有着爱惜,心不由柔软了片刻。
“小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真心实意地劝阻,“我跟他已经结束了,你昨天的失态我可以原谅,我们就当是做梦互相放过……”
“不是失态,也不是梦。”他的胳膊不自觉箍紧了她,反应显然比刚才还过激:“我不后悔。”
除此之外,他多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沈琼瑛叹了口气,知道跟他谈判是不可能了。她茫然看着天花板,试图从一团乱麻中理出头绪来,却徒劳无功。
接下来沈隐的伤都养好了,他依然没有回学校的意思。他也不做饭了,每天点外卖,倒也是荤素搭配,汤饭都有,宅男一样天天守着她。
沈琼瑛提出想吃他亲手做的饭菜,那结果便是必须跟他一起去超市。他再也不肯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
因为沈隐学习好,学校对他请假很是宽容。
而且影射纪兰亭的帖子虽然撤了,却留下糟糕的影响。
最近学校还在查帖子来源,对于当天跟纪兰亭打架的沈隐暂时抱不清什么态度,就觉得他自我隔离也不错。
倒是沈隐的班主任打过来电话询问他伤养好了没有,隐晦地提出了对他明年高考的期望。
沈琼瑛挂了电话,有些怔忪。
一开始她以为沈隐是威胁她,后来发现他是真的打算在家宅下去了。
难道真的要这样对峙下去吗?
如果她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便不会再去打听他的事;可现在眼睁睁看着他荒废自己,她焦灼烦躁。
不得不说,沈隐非要禁锢着她,当面蹉跎光阴,实在是抓住了她的软肋。
沈琼瑛或许没法很好地管理情绪,却从来不缺乏责任心。
她不愿看着他虚度时光跟她纠缠。
她已经为之努力了十六年,就为了真正实现自由这天可以问心无愧,难道真的要毁在最后告别前吗?
而当她去催促沈隐回学校,他就不以为然,甚至告诉她停学一年也没什么。
无论她这些天如何和颜悦色,他始终是那个要求:要她心甘情愿,主动跟他做。
这期间她的稿子已经完成了第三次修改,而沈隐还是寸步不离。
让沈琼瑛彻底下定决心打破僵局的是一个电话,电话是教务处一位老师打来的,倒是没有催沈隐回学校,而是说了两件事:一、如果有留学打算的话最好还是尽早回学校,不然学分会有所影响;二、下周三要提交保送材料给教务处,请尽快准备。
沈琼瑛还不知道他保送大学的事,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沈隐保送了大学,那她就可以提前摆脱,再不用等到高考结束;忧的是他漫不经心不当回事,还跟她说反正他高考也考得上。
“保送的是云海大学,我觉得我还能考到更好的,这个交不交都无所谓了。”他一边做题一边回答,手下写的飞快,好像对习题都了然于胸。
“可是我觉得……你还是珍惜这个机会,”沈琼瑛极力劝说:“你保送了云海大起码保底。那个老师说保送拟录取函下来还要几个月,到时候你还可以再考虑。”
她想:只要他过了下周三这个槛,她再不管他了,反正他有了学上,她也是仁至义尽了,到时候后续要不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是他自己的事。
沈隐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之前只觉得一定要出人头地令她衣食无忧,现在得到了她,却不舍得离开她身边。如果去云海大,倒也不是不行?
他做题的手顿了顿,面上却淡淡的不显:“算了,我决定在家自习,反正高一高二都学完了课本,高三也只是复习了,我在哪里都没差。”
沈琼瑛又忍了两天,直到周末,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用了整整两天说服自己——
那件事已经做过了,那再做一次两次有什么差别呢?
既然事情的本质没差,那她就装给他看又怎样呢?
周五的晚上,她一如以往,被他抱在怀里。
这些时日都是这样,他每天都抱着她睡。
她常常感受到他的勃起,可他一次也没强迫过她,倒让她渐渐放了心。
她心中默念着:只要过了下周三,一切都结束了,现在都是假的。
煎熬再三,她的手动了动,缓缓贴近他的腿根,试探着握住了他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