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讽刺极了:她生日自己喊她都喊不来,这不年不节的却跟无关紧要的人聚餐。
自己还在论坛上灭火,结果她跟社会人士相亲约见。这算什么?
他一言不发走过去坐在她右手边,把沈琼瑛吓了一跳。
温楠给沈琼瑛布菜,段楚楚给沈隐布菜。但两个当事人都没下筷。
段父段母都很看好这个有潜力的年轻人,打过招呼后,就笑看着沈琼瑛:“刚好小隐也来了,要说我们家楚楚,对男孩子就从来不假辞色,也就是看见小隐才温柔好多……”
“妈——”段楚楚不好意思地撒娇。
段母接着说道:“小隐也是呢,听说在学校都不跟女孩子套近乎的,也就是跟楚楚有些交集,这不,楚楚发个信息就‘偶遇’啦……说来说去呀,还是缘分。”
沈琼瑛客气地淡淡陪笑着,脸上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任何醋意。
沈隐一直没有打断反驳段母的话,就是想要看她是什么样反应,现在看到了,他也失望了。
他以为这两个月她跟他一样默默舔着伤口记得那一夜,结果他还在痛没错,她已经忘了。
温楠对沈琼瑛笑了笑:“这是你儿子啊?很高大优秀。”
见沈琼瑛似乎避之不想谈及的样子,就意有所指:“像我们这个年纪,没儿没女才不正常,我就不介意另一半有儿子。”
沈隐冷笑了一声,“但我介意她有老公。”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咳咳……楚楚,和小隐出去玩玩吧,火锅太辣,你们去买点冰激凌,唔下层还有个电玩城,你们年轻人都喜欢。”
段爸爸发话了,沈隐也不好驳斥,但仍执拗地盯着沈琼瑛,似乎想看她怎么说。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社死了,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你快去吧,带……带楚楚去玩。”
他的目光带上了寒意:“你确定?”确定要我跟别的女生出去?
她仓惶避开了他的眼神,只是胡乱点头。
最终,沈隐跟段楚楚离席,而沈琼瑛也没继续呆,几乎是后脚就借口离开。
沈隐走的很快,段楚楚几乎跟不上他:“你走慢一点啊?你都不等我!”
沈隐冷冷地看着她:“谁让你给我妈介绍对象的?”
段楚楚有点心虚,“怎么啦?温叔叔条件不错,人也很好,配你妈妈绰绰有余了。”
沈隐胸膛剧烈起伏,忍了又忍攥紧了拳头:“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以后少打我妈的主意!”
段楚楚从小到大没被男生这么训斥过,脸色又红又白,脱口而出:“单亲家庭儿子都会恋母,但你这样严重是不正常的你知道吗?你不能阻止沈阿姨寻找幸福!”
没错,这才是她这么积极给沈琼瑛撮合相亲的原因,因为她看到了沈隐对待沈琼瑛格外的温柔不同,她感到嫉妒,哪怕真的成了他女朋友妻子,她仍会嫉妒那份特殊。
“我们家事不用你管,”他最后不带温度地看了她一眼:“我可能上次说的太委婉,世界上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说着,抛下眼泪成串的段楚楚,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琼瑛几乎是逃遁似的回到了家,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
她在心里祈祷着沈隐今晚回公司,但不幸的是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开门的声音。
来人在她卧室门口停住,命令不容置疑:“开门。”
“我不!”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好像这样就能不用面对:“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
沈隐快给气笑了,拿住银行卡插进门缝,在门锁那里来来回回别了几下,门就被撬开了。
他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她的被子:“你不热吗???”
他伸手把她捞起来,一粒粒去解她的扣子。
“你别动我!”她用手死死护住胸口,警惕地看着他。
他拂开了她的手,强势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眼含威胁:“自己交代还是我来问?”
她只穿着蕾丝胸衣,还是夏天的那种薄款,大团的胸乳和深深的乳沟都挤在中间,该庆幸这个月都没跟纪兰亭胡闹,她咬了咬唇:“是商场里偶遇的,推不过就去了,我真的事先不知道!”
他的手指在她颈部和胸前游走,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可疑的痕迹,最后停留在她胸罩上缘,似乎有随时揭开检查的打算。
她急忙抗议:“你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隐冷哼了声:“那你跟别人相亲的时候,也没想过答应我的话了吧?”
在今天的事上,她是问心无愧的,但是想到纪兰亭,她是心虚的。
他的指头已经抠进胸罩内侧,眼看就要扒开,情急之下她大声质问:“那你呢?你跟女同学眉来眼去,凭什么还要管我?!”
他皱眉:“我哪有跟人眉来眼去?”
一面说一面扒掉了她的胸罩,露出了两只丰满挺立的乳,用手抓住揉捏,喟叹了一声,觉得数月的思念空虚都如同落到实处被填满。
这里,白皙纯洁,没有丝毫被侵略的痕迹,还是他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被他亵玩着逼问,心里被藏起压制的那点醋意就发酵了,越想越气流了眼泪:“如果不是你勾引,人家女同学会找上我吗?人家父母会找上我吗?你当初还跟我说她漂亮可爱,你还不承认?”
她抓住他的手甩开:“以后不许你对我动手动脚,要碰,去碰你女朋友!”
他总算尝到了被冤枉的滋味,却有些高兴,“我当初是为了试探你吃醋才瞎说的,谁能有你漂亮可爱?”
他凑上去想亲她:“只有你,这辈子只有你……”哪怕你不要我。
听到他的解释澄清,她不想承认,她这一刻是窃喜的。但随即就想到了纪兰亭,她不能对不起纪兰亭……
她扭脸难堪地躲过了他的亲吻:“你别这样。”她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绝情:“我离家几个月了,就住一晚。”
或许是因为两个月以来被她冷待的不安全感,和论坛事件的焦躁呕心,他今天迫切想要留下来,做点什么安慰自己——哪怕有违意愿,可她应该体谅他的。
然而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那你让我吃一口。”他压制住了她,盯住她的胸部。
“不行!”她大声激动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害臊,毕竟她刚才提到“女同学”的时候也是吃醋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扎下了脑袋,含住了她的乳头。
“你走开!”她拼命推拒他,急得满脸通红,可是怎么都推不开,他像是长在了她的乳房上。
那一刻,她心中对纪兰亭愧疚到了顶点。
她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明明好好跟一个人在一起,还跟别人见不得光“偷情”。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地申辩:“你说过的,这里只有我能吃,我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他的话唤起了那夜荒唐的身体记忆。
她去抓扯他的脑袋,可是每每抓着他往后吐出了一截,他又会猛地吸进去,就像在逗她似的。如此几次,反倒像是她在抱着他吞吐自己。
她绝望地仰躺了下去,不再抵抗。而胸前的脑袋时而歪斜时而起伏,不时发出“咂咂”的响声,叼着她的奶头辗转反复。
等他把两只乳房都吸到微微红肿,才觉得过足了瘾,抬起头来,就看到她紧闭着的双眼,眼角全是蜿蜒的泪。
他躁动的心如坠冰窟,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就这么不想给我亲?”
答应过她没错,但本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好,偶尔狎昵不是不可以,就这样维持风筝的状态,割不断却又攥在手里飞。
没想到她完完全全抗拒,不给他一点机会。
他前阵子的预感全都成了现实,“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然以他们有过的瓜葛暧昧,也不该忽然抗拒成这个样子。
她不说话,只是哭,他的心越来越冷,抓住了她的肩膀:“如果你敢让别人抱你,我一定会——”
他没有再往下说,因为她受到了惊吓,哭得很厉害。
她哭是因为觉得对不起纪兰亭,但又不知道怎么终止跟沈隐这种糊涂关系,明明以为上次天明就是结束,没想到她根本甩不掉沈隐。
都怪她,跟他有了那样荒唐的一夜,现在想回到正轨都晚了……
他自然看得出她的眼泪是因为别人,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心态极度不平,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惩罚一样狠狠亲住她的唇。
可她这次躲避得更加厉害,几乎是对他又抓又挠,挣扎到头发都散乱了。
他的心越来越冷——他上次对她用强的时候,她跟贺璧还在谈恋爱,他们甚至交往了四年,她也没有挣扎成这样,而现在……
心里那些被忽略的违和感逐渐放大:她最近频繁出去玩,每次找她都不见踪影……
越是认清这样的事实,他越是红了眼睛,不顾一切地违逆她的意志强行吻她。
她撕咬他,可是他似乎麻木不怕痛,势要狂风骤雨攻陷她。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她打了他,崩溃地大哭:“你能不能放过我啊?啊?!”
上次他是答应了放过她,恰是因为了解她感情慢热,他很放心。
但现在不同,他心里完全没了底。
当发现她可能这么快投向别人怀抱这一刻,他根本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大度。
他最终还是走了,只是背影有点狼狈。
临走前像是自欺欺人,又像是严苛的父亲给早恋的女儿下了最后通牒:“你最好没有……如果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