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衣服,他又变回了那个克制冷静的宁睿,好像方才亲吻她全身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沈琼瑛直到被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抱到了床上,她也不敢相信他就那样停止了。
她有点生气,破天荒在他面前露出了任性的一面,“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让我不上不下……”她原本以为,他在她的抚慰下根本拒绝不了,也同时会报以回馈。
宁睿轻轻笑了一下,在她额头吻了一口,“不是你让我停的吗?”
沈琼瑛像是亮爪子的猫:“我就差那一点了……”这种话她本不该说出来的,好像显得她很想要似的,可是面对他,她就不知不觉说出来了。
可能正是因为宁睿总是这样,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说停就停,自制力强大到非人,让她反而觉得比别的男人更安全。
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欲望——毕竟说不要就真的没有了,大大方方说出来,反而会得到糖果。
他带着笑意凝视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沈琼瑛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说出来。
宁睿在她微嘟起的嘴上又亲了一口:“乖,睡着就有了……”
沈琼瑛像上次一样躺在了那张床上,看着头顶的星光。而依然不敢相信,在她鼓起勇气暗示之后,居然还是被他给拒绝了……
泄气之余,为着睡着后那点期待,她反而心无旁骛地积极配合。
宁睿分开了她的双腿,像刚才一样,为她舔舐下身,直至她足够湿润:“你很放松……5……你觉得全身越来越放松……4……你放缓呼吸,稍微觉得有点困……3……你已经是入眠状态……2……你还可以更放松……1……你已经睡着了,我们来到你内心不曾发掘的世界……我们从上次接着开始,还记得吗?你已不再是处女……”
有淙淙流水声响起,伴着他的喃喃提示声,她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或许是因为太困倦,这次她入眠意外地快,睡的格外地沉,没有丝毫抵抗。
她赤身裸体,像是溪流中荷叶之上漂流的精灵。
她已经初步打开了心防,不必再用动物拟态自卫,也不用再用水流包裹来逃避,他为她设置了新的背景,“你在小溪里蹚水,水流缓慢,阳光正好,小鱼小虾从你脚下游来游去……”
“藻类穿过你的脚趾,石头和细沙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危机。”
“你感到很放松,前所未有地放松……”
然后伸出双指,就着湿润缓缓插了进去。
她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似乎不大舒服。
“这次,你感受到了什么?”
“是蛇,毒蛇顺着我的腿爬上来……钻进来……”
他皱了皱眉,语气坚定极有说服力,“没有蛇,你已经检查过了。”
“有……在地底……在暗流……在石头缝隙里……”她双手交叠,胡乱呓语。
他的手指缓慢抽动,转着圈扩张她的内壁,动作极尽温柔:“放轻松,蛇是冷的,但我是热的……”
可她意外地坚持,完全不被引导:“是蛇……它会横冲直撞……随时会撕咬我……”她的身体开始颤栗,看来很不平稳。
蛇代表冷血无情,蛇的毒齿会带来疼痛和毁灭,蛇的捕食习性意味着不可控的袭击。
这意味着她过去的性体验并不美好,对方粗鲁,只顾自己,毫无技巧。
而且频率无休无止,毫无缓冲过渡,继残忍的破处后又给她的身体带来无节制的蹂躏。
这也是她抗拒性交的根本原因。
所以这次让她阴道高潮势在必行,必须让她意识到性交本身的乐趣。
既然她的意念已经绕不开蛇了,他索性顺着她的臆想发散。
他的两根手指在里面岔开动了动,抠了抠,“进到你的身体里的是蛇茎,不是蛇。只有蛇有两根阴茎,这里恰恰是两根,你感受下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她阴道内壁摸索抠挖,两根独立手指的存在感根本无法忽视。
“可是……都……很可怕……”她的腿心夹紧,想要保护自己,“它会钻洞……”
他提示着她,“发情的蛇不会伤害自己的伴侣,你是绝对安全的。”
他一边螺旋着往深处抽插,一边舔舐着她敞开的花穴中央,“蛇信在这里,它在试图取悦你。”
他含住了她的花核,轻轻吸吮,“舒服吗?”
她“嗯——”了一声,花核硬了起来,花穴里不由自主开始分泌水液。
但镌刻在本能里的恐惧还是使她抗拒着自己:“它一定会伤害我……快停止……”
他的手指果然戛然而止,就像最听话的傀儡。但他的唇舌却没有停,继续撩拨着她的花核,让她堆砌着愉悦。
她渐渐放开了大腿,不由自主呻吟起来:“啊……哦……”
她的水在增多,他的手指阻力变小,于是又不着痕迹在里面摸索起来。
等到她觉察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恢复了抽插。
她已经习惯了那种舒服的韵律,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安:“不行……它又来了……让它走……”
他再次应声而停,没有丝毫违逆。
而每次停止后,他的舌都会变得更加活跃热情,吸啜到她更加受不了,当她下一次发出禁令时,就免不了更加迟钝犹疑。
而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知不觉间越分越开,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完全不符合她本性的、不雅的人字型。
他的手指再次重启,由慢而快地在丰沛水液滋润下遨游。
她残余的保护机制使她再次想要喊停。
这次他的手指加快了速度,在花穴里快速抽动,而同时不停转动方向,每一次都摸索着她不同方位的内壁。
快感让她口齿不清,模糊了指令。而几次三番的令行禁止也使她早就放松了警惕,不再惧怕。
“告诉我,你真的想要停吗?”他一边飞速抽插,一边反问。手指感受到的汁液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
“是……”她的惯性使她口是心非,想要坚持禁令,可当他的手指果然慢下来,却又让她感到了失落,甚至抬起小腹和臀部诚恳挽留。
他的手指以极慢的速度滑出她的身体,让她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不是……不要停……给我!”
她的大腿最终分成了M型,像是分娩一样完全向他敞开。
他随着她分开大腿的动作,把她的花核整颗都含入口中,毫无遗漏,一边吸吮,一边用舌苔碾过。
同时手指再次插了回去,抽插得更快速了,每次都捅到了手指的根部。
他的手指修长,这样的长度已经快相当于一个普通资质的亚洲阴茎的长度了,当然,这不包括他自己。
这样几乎与性交无异的体验很快让她彻底升温发情,被进到深处的感觉,是如此不一样,没有印象中撕裂的疼痛,没有肏到她几乎麻木的横冲直撞,有的只是随着她的意愿完全遵从的拳拳温柔和百般呵护。
他的手指用力极了,开始爆发性地捅她,捅到她的臀部因为胳膊的后坐力而随之向后一下下移动着。她的叫声越来越大,似乎快要高潮了。
他忽然松开了口,“告诉我,你是谁?你是什么?”
沈琼瑛虚弱呻吟着回答:“我……我是蛇……”耽于欲望的她试图同质化,自欺欺人。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她的阴蒂,却不像刚才那么专心,而更像是撩拨,“不,我才是,而你是人。”
悖离物种的媾和让她完全不能接受,“不……我是人……那没有蛇……”
他再次撤回了手指:“很遗憾女孩,所以你是人,你拒绝了蛇的求欢,那你将什么都得不到……”
她的身体焦躁到扭来扭来,他的唇舌和手指全都停止了,就徒留她一个人在半空云端上,上不去下不来,那滋味难受极了。
“求你……给我……”她这副因为情欲而满身红潮、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然而宁睿就是如此狠心:“我是什么?”
她微弱的答案从唇齿间溢出:“你是……蛇……给我……”
他不为所动,再次吸了一口她的阴蒂,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撩拨到她更加酥痒:“大声坚定告诉我。”
她鼓足了勇气颠覆自己:“我是人!我需要蛇!我要蛇跟我交媾……”
羞耻使她眼角流下泪来,但是她将得到她想要的。
她无需撒谎,她是容器,为了情欲她什么都可以接纳。
她来者不拒,她来者不惧。
手指再次回归,似乎要把她捅穿,同时他的唇舌狠狠吸住了她的阴蒂,再不是戏弄似的舔舐。
在这样完美的配合中,她失落羞耻的眼泪很快被海啸般的快感替代,她除了沉沦,再没有办法分心。
她绷紧的脚趾突然展开,整个人变成了粉色,就像一只孤舟在浪潮里挣扎对抗。
随着“啊——”的长音,她的花穴剧烈翕动着,同时花核也微微颤栗,整个人被裹挟进了浪潮里沉没,四肢百骸都在余波里荡漾,每一个细胞都烂醉如泥。
她的穴口溢出了一摊突如其来的浓稠汁水,就像被抽插到了极点,使她的容器终于崩塌泄露了。
里里外外都湿透彻底,她终于哆嗦着高潮,伴随着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快要把自己唤醒的夸张叫声,从骨头到每一根神经血管都得到了满足。
她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滋味——那是骨血打散重组的滋味,那是身心欲仙欲死的滋味,那是窍穴全部打开迎接爱的滋味。
而宁睿并没有唤醒她。
对于此时的沈琼瑛来说,彻底释放后的深睡眠如同滋养液,无论对她混沌中的神经、苏醒中的身体还是修复中的欲望,都无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