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广南的清晨总是云雾缭绕,草叶之间,落满了露珠。等到太阳一出来的时候,云雾不见了,露水也紧跟着一起干涸。
妓寨的空地上,一名清瘦的僮兵光着身体仰卧在地,身上骑着同样一丝不挂的穆桂英。
穆桂英把双臂撑在这僮兵的胸口上,拼命地前后扭动着屁股。
虽然天还没亮的时候,她从驿铺里出来前,简单地洗了洗身子,可是昨日雨后的土地依然泥泞,在上面打过几个滚之后,从头到脚又变成了一片斑驳。
穆桂英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主动过。
当然,除了在她丈夫杨宗保的跟前外。
自从丈夫战死后,她已是心如死灰,总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碰男人的身体。
可是从大军南下以后,她的所有认知都被完全颠覆过来,无数人糟蹋了她的贞洁,现在又主动地搔首弄姿,迎合着对方。
妓寨开着大门,本就是要迎候那些寂寞孤独的士兵,每日光顾此处的人,络绎不绝,甚至连附近山村里的村民,也常常会来这里解决他们的需求。
只要付得起铜钱银子,来者不拒。
尤其在烟花酒楼因为连年的战乱而纷纷关门大吉,军队里的妓营成了男人们唯一的去处。
穆桂英也不想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卑贱,可是范夫人和大南国君臣的淫威,已经彻底使她吓破了胆子,一举一动,只能迎合着他们的意愿。
今日刚从院子里出来,穆桂英就被几个早已等在那里的僮人士兵给扯了过来,一边调戏,一边嘲讽。
可怜的穆桂英,几个月前还是威风八面,此刻竟光着屁股,在这些男人之中像个小媳妇般嘤嘤哭泣。
在敌兵的驱使在,她被迫骑到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小伙子身上,使尽全力,用自己的肉体让他满足。
穆桂英的小穴因为昨日那一轮强暴,仍在隐隐作痛,尤其是当那粗壮得令人害怕的肉棒再次捅进她的肉洞里时,更是如撕心裂肺一般,让她额头上冷汗直冒。
可是为了能够让对方满意,她不得不像一个真正的妓女那般,把少得几乎可怜的春闺功夫全部拿出来。
年轻人的阳具虽然粗壮,却没有壮年男人的老成沉稳,没过多大一会儿,便大吼一声,火热的精液射了出来,全都浇灌在她的体内。
原本还是精神抖擞的身体,被精液一激,顿时变得疲惫起来,只见穆桂英腰肢一软,绵绵地趴在了那年轻士兵的胸口上,娇喘不已。
跟随着侬智高起事的将士们,虽然在广州城下,被萧注杀了一阵,受了挫折,可从始至终,他们都想着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可自从归仁铺大败之后,侬智高君臣从邕州城撤出的惨状,有目共睹,一路上丢下的尸体,哀鸿遍野,同样他们的士气大受打击。
龟缩在特磨到的丝苇寨里,除了惶惶终日,东躲西藏,勉强维系生计之外,剩下的便只有无尽的苦闷。
苦闷需要排遣,因此这妓营里的人流,远比其他几个先锋大营要来得更加热闹。
年轻士兵一把推开了穆桂英,嗤鼻道:“滚开,你这条肮脏的母狗,难不成是要压死我吗?”
穆桂英咕咚一声,滚到了旁边,无神的双眼望天。
天空灰蒙蒙,阴沉沉的,似乎昨日的雨还没落尽,随时都有可能降下雨点来。
暮春时节的天际,已经有了隐雷,翻滚的云层中,风驰电掣,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剧变。
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没有干涸的泥浆,一边套起衣裳,一边口中骂骂咧咧:“他娘的,什么大元帅,不过就是一个比妓女还不如的货色,老子光顾你,是看得起你……”要是在从前,像他这种士兵,别说是染指穆桂英的身体,就连碰到她的衣角都是一件难事。
可现在,在这些士卒的眼中,穆桂英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只会用皮肉身体迎奉男人的妓女。
士兵刚抬起腿来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裤管被人紧紧地抓住,有些沉重,连忙低头一看,却见是穆桂英双手牢牢地抓握在了他的裤脚上,虚弱地说:“你,你得付……付我铜钱……”
“什么?”士兵怀疑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大声地问。
“指,指挥使说了,每个……每个来这里的士兵,都要给钱……”穆桂英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为了一文钱而跟别人解释那么多,而且此刻她正在索要的铜钱,还是自己用皮肉换来的,越想越觉得羞耻,声音也就跟着越来越轻,最后变得就像蚊子叫似的。
士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笑,旁边围观的同袍、村民和一众妓女,也跟着前俯后仰。
只听那士兵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给你钱?”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铜板来,在手中不停地把玩着。
“我,我……因为你……”其中的缘由,大家自然都心知肚明,可穆桂英却怎么也无法从口中说出来。
她一边呢喃似的说着,一边委屈地泪水直流。
“因为什么?哈哈,你要是说出来,我就把这文钱给你!”士兵得意洋洋地说着。
“因为,因为你和我……和我做了……呜呜!”
穆桂英再也忍受不住心头汹涌的屈辱,放声痛哭起来。
就在早上醒来的时候,范夫人还特意派人来提醒了她一下,生怕她忘记昨天夜里自己对她的吩咐。
同时,也旁敲侧击地暗示了她,如果一天下来,铜钱凑不到数会是怎样的后果。
穆桂英之所以忍着伤痛,如此卖力地迎奉这些士兵,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如果得不到这文钱,那么她此前的付出,全付诸东流。
“哈哈!操了你就要给钱么?我若是记得没错,你可是这个妓寨里唯一免费的妓女啊!”
士兵抬起腿来,一脚把穆桂英踹翻在地,又把手中的那文铜钱往怀里一揣,像是根本不打算要支付似的,大摇大摆地走了开去。
“不!”
穆桂英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地重新扑到那士兵的脚下,将他的小腿牢牢地抱住,“你若是不给我钱,指挥使和都统们,不会轻饶了我……”
说这话的时候,旁边围观的人更是一阵窃笑,不住地私语起来:“真是个贱人,操她一回,只需一文铜钱便够!”
“没错!就算是咱们这里最廉价的姑娘,一回至少也值五文铜钱呢!”
穆桂英顾不上旁边那些人的嘲讽,双手只是死死抱住那士兵。
一文铜钱,放在汴梁城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只够得了劳役们平时的一顿午餐。
可是现在,于穆桂英的眼中,却是无比珍贵。
尽管离一百文的目标还有很大的差距,但积少成多,也未尝不会达不成目标。
那士兵用力地拔了两次腿,想从穆桂英的臂弯里将脚抽出来。
谁料,这穆桂英虽然浑身疲惫,可是为了能够赚到士兵手里的铜钱,几乎使出了十二分的劲道,怎么也不愿松手。
士兵显得一副无奈的样子,旋过身来,用手托起穆桂英的下巴。
穆桂英两眼含泪,楚楚可怜,哪里还有当初气吞万里如虎的威风?凛然的剑眉星目下,更是蕴藏了无尽的委屈。
啪!
士兵忽然扬手便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穆桂英的脸颊上,唾骂道:“贱人,就凭你这种功夫,还敢出来赚钱?老子劝你,还是回去多练习练习,学会怎么伺候人了再出门!哦,对了,你也不必在练什么床上功夫了,如你这把年纪,只配在别的姑娘身边,当个提鞋的嬷嬷!”
极尽侮辱之语,一字字地砸在穆桂英的耳中,就像尖锥在剜着她的皮肉一般。
已是四十有三的年纪,穆桂英确实已是妓寨中最年长的女子了,纵然长得五官精致,却也难免落人舌根。
若是没有侬智高的广南之乱,此时的她,早已是天波府,乃至整个东京城里,除了佘太君之外,最德高望重的女人了。
可是现在,她竟只能出卖身体,来换取一时的苟安。
穆桂英被巴掌拍倒在地,眼前的金星如同夜晚绽放的烟花一样,缭乱得令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当她重新恢复过神智来的时候,那士兵已是没了踪影。
“呜呜……不……不!”只要一想到自己会因为攒不到铜钱而受惩罚,穆桂英的心顿时震颤得如同风中的枯叶。
“母狗,别哭了!他不给你钱,老子会付给你的!”
一名中等身材的壮汉忽然从后面走了上来,揪住了穆桂英的头发,又将她拖回到人群中间。
一时间,那些来妓寨里享乐的客人们,都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壮汉掏出一串铜钱来,在穆桂英的眼前晃了晃,道:“你若是伺候得我开心了,这一串铜钱便都给你如何?”
“嗯!”
穆桂英的眼里放光,不停地点头。
虽然她自小生活在山寨,却也算衣食无忧,从来不会为铜钱发愁。
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想要从别人的手中攒得一文钱来,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啊!
“不过,我也是有要求的,”那壮汉道,“只要你满足了我两个条件,你铜钱便是你的了!”
串在红线上咣当咣当作响的铜钱,摸约也有二三百个铜板那么多。
如果能把这串钱攒到手中,那么穆桂英今日便能免去许多翻来覆去的伤痛劳苦。
想到这里,她顿时如条哈巴狗似的点了点头,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赶紧摇了摇头。
末了,似乎又觉得不妥,再次点了点头。
“啊!你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壮汉似乎有些不耐烦,骂咧着道,“都说大宋元帅穆桂英,乃是天下最豪爽正直的女人!谁知今日一见,却是如此婆婆妈妈!”
其实,穆桂英也有难言的苦衷。
壮汉手中的铜钱,她自是求之若渴,这才想也不想,便点了头。
可是细细想来,对方的几个条件,必不会是她那么容易就能达成的,便下意识地又摇了头。
但拒绝的后果是什么,想必她比谁都清楚,出于恐惧,又赶紧点头。
“我,我答应!”穆桂英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那好!第一个条件,”壮汉见她答应,两手顺带着讲裤带一解,把裤子褪了下来,旋过身去,撅起屁股,正对着穆桂英道,“先替我舔舔屁眼,舔得干净了,便先赏你十个铜钱!”
壮汉的屁股看起来十分结实,黑黝黝的皮肤就像被风沙打磨得十分光滑的岩石一般,从左右张开的臀肉中,一条又长又深的沟壑贯穿正中,沟壑中的肛门布满了层层皱褶,皱褶之上,还长着一绺浓密的毛发,黑乎乎的。
若只是如此,倒还罢了。
只见那褶子和肛毛上,还沾着许多细末的黄色粪便,让人看上一眼,胃里便翻腾起阵阵恶心来。
穆桂英也被强迫着吮吸过男人的肉棒,那腥臭无比的巨大物件捅进她口中之时,简直令她头皮发麻,眼前金花乱坠。
可还从来没有舔过别人的肛门,一想到自己的舌尖马上就要去触碰那肮脏恶心的部位,顿时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壮汉愈发不耐烦起来,提起裤子便要离开。
“不!”
穆桂英顾不得此时正在不停作祟的胃部和拼命蠕动的食道给她带来的不适感,连忙一把拉住壮汉,“我,我愿意……”话没说完,她感觉自己简直卑贱极了,屈辱和痛苦瞬间又涌上心头。
可无论如何,她都得硬着头皮强忍下来,万不能再惹恼了对方。
壮汉重新撅起屁股,把整个后庭都卖到了穆桂英的面前。
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熏得穆桂英头昏眼花,差点没晕厥过去。
纵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愿,可是一想到今日自己攒不到一百文铜钱的后果,前头就算是刀山火海,穆桂英也只能闭着眼睛冲上去。
她双手扶在了那壮汉的屁股上,脸面靠得他的屁股越近,鼻子里的恶臭感也就越强烈,就像尸体溃烂时的腐臭一样。
咽喉里的蠕动更加强烈,让穆桂英喉口上的呕吐欲望也变得更加明显,即使拼命忍着,但连她自己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突然崩溃下来。
就在穆桂英犹犹豫豫之时,忽然后脑被一只大手按住,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母狗,你还在磨蹭什么?快舔干净了!你可别忘了,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操你呢!”
毫无防备的穆桂英一头撞到了壮汉的屁股上,挺拔的鼻尖几乎插进了那壮汉的肛门里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越发浓烈的恶臭和心头难以抑制的不适。
“唔唔……”穆桂英不敢呼吸,唯恐一口气吸进去,会挟带着那令人恶心的排泄物碎末一起,吸进肺里。
她看不清到底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一把,此刻眼前全是那黑黝黝的屁股,出于微弱的反抗意识,她沾满了泥泞的屁股也跟着拼命地扭动起来,健美性感的身躯,就像在当众表演着一个艳舞。
“哈哈哈!”围观的众人又大笑起来,互相扯着嗓子议论道,“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让这条母狗吃刚拉出来的大便,倒也合了她的身份!”
由于窒息和羞耻,穆桂英的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黏糊糊地流到了那壮汉的屁眼里。
已经被壮汉涌体温捂干了的粪便,被她的涕泪一冲,顿时又软化下来,变成了糊状,一块块地粘到了穆桂英的脸上,就像戏子们在面上涂抹的大花脸一样。
“快舔啊!舔啊!”壮汉为了迎合穆桂英,屁股撅得更高,臀部的肥肉和女元帅精致的五官紧紧贴在一起,让穆桂英根本透不过气来。
穆桂英也不愿呼吸,因为只要她一松懈下来,满口满鼻灌进体内的,皆是那臭不可闻的大便。
忽然,她感觉到后脑一松,整个人仿佛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弹了开来,不顾一切地拗住腹部,大声地呕吐起来。
早上刚吃下去的稀粥,都在这个时候被倾倒出来,夹着粘稠的胃酸,哗啦啦地吐了一地。
饶是如此,穆桂英仍是恶心不已,来不及顾上尤在翻腾的胃部,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一个水洼边,用手捧起一掬泥水来,拼命地往脸上擦洗。
灰褐色的泥水涂在脸上,复住了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和那些粘在脸上的粪便混合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壮汉这时大踏步地走了上来,揪住穆桂英的头发,使劲地往后一拉。
“啊!”穆桂英只觉得头心上一痛,仿佛整张头皮都要连着那密密麻麻的发根被撕揭开来似的,脑袋也跟着往上一抬。
透过被粪便和泥水糊住的眸子,壮汉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穆桂英的胃部却还在收缩不停,腹部不停地起伏,带着胸前的那两只越来越变得丰满有致的乳房颤抖起来。
可是她无法反抗,只能半跪在地,忍受着腹里的抽搐。
“母狗,这一条算你过了!”
壮汉显得十分大度,又把穆桂英拖到了人群中,展示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道,“现在,我来跟你说说第二个条件……”一边说着,一边把挂在腰间的那一吊铜钱丢在穆桂英的身边,继续道,“把这些铜板往你的骚穴里塞进去,能塞多少,便都是你的!”
如果不是有壮汉的手一直扯着穆桂英的头发,此时的穆桂英早已瘫软在地上。
极度的羞耻,无尽的侮辱,仿佛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每一个瞬间,都像是在忍受着千刀万剐的折磨和煎熬。
看着那沉甸甸的一吊铜钱落在自己的身边,穆桂英不禁又急又喜,可如果她完不成壮汉提出的第二个条件,铜钱也终究不会是她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