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两人缠绵了一会,说着情话,像极了新婚的夫妻。
起了床见饭桌上留了纸条:我和妈妈去上班了,冰箱里有菜自己做一下,有空去拜访一下亲戚,别在家里睡懒觉。
最后下面写着:晚上声音小点,我和你妈年纪大了,睡不好。
狸儿见了以后娇锤着萧宸说:“都怪你,现在人家怎么好意思再见爸爸妈妈……”
萧宸逗她说:“那我们私奔吧……”
“啊?不好吧?”
阿狸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自己生了一大堆小狐狸和萧宸过日子的情境,脸上笑意嫣然:“去哪好呢?咱们还是回浙江吧……”
萧宸愕然,捏着阿狸的小脸说:“你当真啦?你这只骚狐狸,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啊……老公……”狸儿扭捏着身子,萧宸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没穿乳罩的衣服里,揉着她的大奶子。
阿狸被萧宸捏着动情,吐气如兰:“太好色了老公,刚醒就要人家……”
“昨天被你吃完了,今天我也要吃你……”萧宸掀起了阿狸的衣服,把脑袋钻进了进去,含住了一颗雪奶,用力吸她的乳汁。
“唔嗯……”阿狸看着钻进自己内衣里的萧宸,十分欢喜情郎对自己的爱意,搁着衣服爱抚他的脑袋说:“慢点,狸儿又不会跑,轻点吸嘛……”
一股又一股香甜的乳汁被萧宸吸进了喉咙里,温热丝滑,美味无穷。
当萧宸出来后,嘴角还留着白色的奶汁,他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奶香。
狸儿娇嗔道:“真是的,吸了这么多,以后我们的小狐狸都没得吃了。”
萧宸嘿嘿淫笑:“生个女儿,如果没奶水,就吃我的精液,反正你们这些骚狐狸都是这样。”
狸儿想着自己吸舔爱郎的玉茎,像吸食珍珠奶茶一样把萧宸的精子吞下腹中,粉脸羞红一片,撒娇道:“坏人,就知道调戏狸儿,哼!人家不理你啦……”
说着转过身去,撅着小嘴霎是可爱。
萧宸愣了一下,抱着狸儿说:“哎哟,这就生气啦?”
“才……才没有生气呢。”
萧宸摸着她的粉发,柔情说:“怎么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是不是吃我的精液吃够了?”
阿狸说:“人家怕爸爸妈妈看见嘛……”
“狸儿的耳朵和尾巴很可爱呢,以后只给老公看好不好?”
阿狸听了这话就害羞,欣喜地露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感受情郎的抚摸,乖巧之极。
两人吃了饭,出了门,阿狸好奇地问:“宸要带狸儿去哪啊?”
“去拜访一下小舅舅。”
萧宸的小舅舅姓周,叫周志军,早年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录取通知书都邮寄到家中,但家里贫困没有钱上大学,只能下海经商,后来取了妻子生了一儿一女,大儿子名叫周安逸,女儿叫周雨晴。
说起周安逸萧宸就有些叹气,那人比萧宸大了四五岁,从小就孤言寡语,这本没什么。
只是从大三后就辍了学,强行不读了,非要跑去庙里当和尚。
对这事外公家也有许多解释,有说是受了刺激,有说是叛逆,还有说纯粹是逃避。
萧宸知道小舅舅一家人温和,没什么脾气。说是刺激他也许是也应该是社会给他带来的,叛逆则不大可能,逃避又是逃避什么呢?
萧宸和狸儿说着这些,其实本没有什么,信仰本是自由,何况是他家的事,自己本不该掺和。
不过周安逸有一个同学,名叫徐盼君,与周安逸乃是大学情侣。
自从周安逸出家后她也不读了,跑到庙里去求他回心转意,只是周安逸一心向佛,无意了缘尘,见了徐盼君几面后就再也不见,此段情缘也就不明不白的。
徐盼君不死心,她在山下建了一栋茅草屋,在这个时代和那些水泥钢筋建材的房子显得格外显眼。
她的父母去了黄梅县也劝她放弃,依然无果。
无奈,徐盼君的父母就让她租房子,以免长期下去住这破烂茅屋坏了身体。
徐盼君的原话是:“倘若那负心人还可怜我,就求佛祖放他回来,有朝一日能回心转意与我共人伦,不然我要这身子作什么,不若投了这悠河,也好过日日思念他。”
狸儿听了这话就可怜她,骂道:“那人也太不是男人了,女孩子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居然还不动心,高高在上装什么呢。”
萧宸说:“我这次回来,也想要去劝他,就好比我来先寻你一般。”
狸儿柔情似水地看着萧宸:“狸儿和宸分别何尝不是如此?我见你哭时心儿也碎了,恨不得立刻投进你的怀里,只是怕你不肯要我。”
萧宸看着阿狸笑着说:“我萧宸今生定要娶你为妻,天日可见。”
狸儿心中温馨无限,挽着萧宸的手臂,粉脸蹭着萧宸的胸膛久久不愿松开。
“狸儿也是,今生定要嫁与你,共结连理,永结同好。”
两人来到了小舅舅家,开门的是舅妈,她小时候就很宠萧宸,这时见了他就很开心,把萧宸迎进屋里,又见了萧宸身后的狸儿,十分惊奇,赞不绝口。
狸儿向她问好:“舅妈好!”又朝着坐在沙发上的舅舅说:“舅舅好!”
两人一时有些愣神,萧宸随即道:“这是我女朋友,名叫阿狸。”
“真不错,你可真有眼光……”舅妈夸赞着,招呼两人坐下,这时周雨晴从卧室里听声出来而来,她知道萧宸哥哥来了异常开心,但是见到萧宸哥哥一旁还坐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那女子朝她一笑,美艳非常,把她看得有些自卑。
舅舅给两人倒了茶,相互客气了一下,舅妈握着阿狸的手问:“闺女今年多大了?姓什么啊?”
阿狸扭扭捏捏地回答不上来,还好萧宸替她解了围:“她今年二十四了……她姓……呃,她既然是跟了我,那就跟我姓了,她叫萧狸。”
几人一愣还以为他在讲冷笑话,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周雨晴撅着小嘴闷闷不乐。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关系还挺亲密的。小狸,你老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和萧宸是怎么认识的啊?”
舅妈像是查户口本一样追问,小舅舅拉了她一下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别人女孩子第一次到咱们家就这样问,人能不紧张吗?”
小舅妈皱了皱眉说:“聊天么,不就是家长里短,你插什么嘴。”
阿狸淡淡地说:“我是浙江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是跟奶奶生活的,前几年奶奶去世我就自己生活了,宸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
阿狸这样说舅妈立刻就心软了,本来她还以为萧宸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回家不太对劲,上个月去上海的时候那几个女孩子里没有她,所以要拷打一下她。
舅舅瞪了舅妈一眼,好像在说:“我让你别问,你还问,好了吧?怎么收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小舅妈也觉得自己不该问那么多,于是沉默着回房间里去了。
舅舅对阿狸说:“好孩子,别怪你舅妈,这两年她心情不好,想多和人说些话,你别在意。”
阿狸想起了萧宸说的事,淡然道:“我怎么会怪舅妈,我听宸说了周安逸哥哥的事,也觉得不是滋味。”
舅舅听起阿狸先说了这事,有些感叹地说:“儿子要走自己的路,做父母的终究是拦不住的,只是大学都还没读完就去当和尚……我被别人笑两句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到底想没想清楚……”
周雨晴也说:“哥哥忒狠心了,盼君姐姐等了他三年,他难道就不心软吗?”
萧宸愕然问道:“她多大了,还在等吗?”
“和安安同年,想来也24了吧。唉……她是个好孩子,我也劝过她几次,但是她不听,现在想来我们家亏欠她许多。”舅舅也垂声叹气。
阿狸听了顿时站了起来,生气道:“他在哪座庙里?我去找他问个明白,凭什么让女孩子一直等,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萧宸安抚阿狸示意她别激动,让她坐下,说:“这次我回来也有心去劝劝他,听说他在湖北出的家,不知道是在哪里?”
周雨晴说:“湖北黄梅县,我去年还和爸爸妈妈去过。”
“黄梅县……我记得有个叫五祖寺的很出名,是那里吗?”
周雨晴点点头说:“是的,就是那里。”
于是几人商议之后即刻动身,小舅妈也要去,周志军说:“你性子烈,怕他不肯见你,我带萧宸去也好,让他们年轻人说说话,兴许管用。”
舅妈于是从怀里拿出几张钱给了阿狸,说:“舅妈不会说话,刚才惹你伤心,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狸儿怎么敢接,她说:“舅妈,我没有生你的气,你这是做什么,快收回去。”
舅妈又推,萧宸见状说:“小舅妈的心意,你收下吧。收了就是自己人,你懂得吧。”
萧宸给狸儿眨眨眼,阿狸心花怒放,这是代表小舅舅一家看重自己,欢喜得也不再推辞,收下了。而一旁的周雨晴皱眉看着这一切,甚不开心。
“谢谢舅妈!”阿狸开心地说。
“好闺女,去劝劝你安哥哥,他如果一定要出家,也和人家说清楚,别让人一直等,把人家耽搁了。”
说完了话,几人驱车走高速往湖北而去,至黄梅县东山下。
远远望去,那山有天一般高,云层环绕,似有飞仙而出。
日照着山头如彩霞映现,飘散的云雾层阮叠嶂,美不胜收。
它像是隐居的忍士,不肯露出真身,高高而立。
“传说弘忍大师初时建寺于东山之上,所以称东山禅寺,唐朝宣宗皇帝敕建五祖祖师寺院,并改赐寺额为大中东山寺,一直到现在叫五祖寺。”
萧宸说着,他想起哲学课上王老师说过,于是感叹道:“果然名不虚传,令人望而生畏。”
阿狸好奇地问道:“弘忍大师是谁啊?”
萧宸回答说:“弘忍法师是唐朝禅宗的第五代传人,据说是江西九江人,后来到这里建庙立寺,传习佛法,所以这里的寺庙也叫五祖寺。”
阿狸嬉笑道:“宸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我是修哲学的,老师有讲到过。”
“是吗?好厉害哦。”
一旁的周雨晴察觉不对,皱眉道:“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怎么会连萧宸哥哥的专业都不知道?”
阿狸顿时就有些慌张,结结巴巴道:“呃,我……我有时候会忘……”
周雨晴狐疑地看着她,觉得哪里不对,但看两人甜蜜地抱在一起,又觉得有些气呼呼的,心情很是郁闷。
四人到了山脚,往南走了一里路在路边正见着一个茅草屋,一旁相隔数十米是一片小竹林,下游就是一条宽阔的河,河对岸则是乡民栽种的田土。
周志军带着几人下了车,见那茅草屋门开着,里面只有单薄的床铺和饭具,漆黑潮湿,连灯光也没有,咋一看还以为是个茅厕。
“她常年就住这里吗?”阿狸下意识地问,她不敢想象这是人住的地方。
周志军叹息着点点头:“她也真是倔强,不然也过不了这么清贫的日子。”
几人绕着茅屋看了两圈,茅草屋后面围着两栏鸡鸭,嘎嘎地叫,只是不见徐盼君。
萧宸问:“她能去哪呢?”
几人都疑惑间,一个身材羸弱的女子从河边走来,只见腰间盘着衣盆,里面是洗好的衣服,身着补丁块的衣服,青黄不接,整个农妇的打扮。
“盼君姐姐!”周雨晴欢喜地叫了一声,跑过去迎她。几人一看,只见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周雨晴心疼地说:“姐姐,你怎么又瘦了?”
徐盼君见了几人微微一笑,说:“瘦些也好,我吃得不多,能省些粮食。”
众人听了微微一震:这姑娘是不打算久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