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圣女是最强的天才。
这在天机阁来说,是天理一般的观念。
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天机阁的圣女,只会是,也只能是世间下,最为妖孽的天才。
一尊圣女是如何诞生的呢?
天机阁,拥有一个一直流传无数年的职业。
那个位置既是宗主,也是掌控整个中州修仙界大局的人。
天机子。
拥有最与天道契合的命格,能够预示未来,与看到未来的能力。
九尊圣女,便是由天机子观测天道一手培养。
人人都说,这是因为天机子看到了未来,知道哪一位的成就是最高,也是最强的,最适合,才会收纳为圣女候选……
事实上,每一个圣女,自从出生起,或者未踏入修炼之前,就被天机阁带回来了。
直至真正的圣女竞争出线,天机阁将她们公诸于世之前,都是保密的。
没有人知道她们的来历。
玄机圣女,很久很久之前便是尘世间一户人家的小姐罢了。
由于出身异象骤降,皮肤上出现阵纹,被家人所恐惧,以为是怪物,她遭到抛弃。
随后,凭借自身的天生阵纹,吸取灵气,以及提供保护,才活了下来。
随后,在成长之前,在她了解自己的力量之前,被天机阁发现……
对玄机来说,圣女之位代表的意义非常重大。
那个位置一旦坐上去,就肩负着九尊圣女一直以来背负的责任。
可,无数的弟子都想成为圣女。
也包括玄机自己。
她每一天都在修炼中度过,都在刻苦修炼。
乃至试图能够控制更多,更强大的阵法,为此不惜受伤。
因为过于强大的阵法天赋,她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将阻碍在自己面前的强敌击败。
以万千阵法奠定了她的无上实力。
如愿以偿地成为了第七席圣女。
但与此同时,也得到了天道的眷顾。
她的实力与日俱增,一天比一天强。
但她并非是快乐的。
她几乎所有的人生都是在天机阁中度过的。
从有自己的意识起,就是为了成为圣女而活着。
但达到目标后,空虚感便在心中滋生。
如今,下山挑战各门派首席,还是她第一次下山。
挑战过程,也和她想象中那般顺利。
没有人能逼得她施展过过百阵法。
光是出口成阵这一速度,便已经将九成的宗门首席,压制得动弹不得。
更何况她一念百阵的能力还没使用呢。
即使是对战大周周梦若,她也只是费了一些功夫而已。
毕竟宫殿内,她没有施法的最好地形。
但还是以数千个阵法,迷惑了周梦若,取胜了。
她亦是从这里对中州修仙界的天才,进行了改观。
原来中州修仙界也是有真正的天才的。
所以她对中州修仙界上,流传最为强大的两个天才产生了强盛的兴趣。
虽然在天机阁上,长老们提过关于安不然的资料,以及他做过的所有事迹。
不过都是一些很片面的观点。
那个时候,她便对那画卷里的安不然,心生兴趣。
天机阁的弟子一个比一个自傲,更何况是长老?
天机阁的长老把安不然贬得一无是处。
若没有重瞳与安族的大帝血脉,安不然就是一个废物。
天机阁上任意一个扫地弟子都比他强。
至于白悠然,长老们更是把他评为“平平无奇”。
对他剑道巅峰的传奇,表示不过是乡野尘世中的一点自我高潮罢了。
在她下山前,还三番叮嘱她,一定要狠狠地挫败这两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天才。
好好让中州修仙界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不过即使他们都把安不然描贬得如此低下,可玄机依然没有完全相信。
但其实在心底里,也认为安不然可能没有长老们说的那么弱,但自己一定会比他强很多……
毕竟,天机阁圣女,才是最强的天才。
但,事实是,遇上安不然的那一瞬间,交手的那一刻,她就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因为,对方强过她太多太多。
甚至对方一旦认真起来,她就完全没有办法去对抗!
即使她第一次开启自身融合阵法的底牌,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她就被一直暴虐着,高高在上的她被一直压着打……
这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过被人吊打,也没这么惨过的。
但这也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去尽兴战斗,最堪畅淋漓的战斗!
只不过,她败了。
最后以复数大阵自爆,妄图将安不然打败。
可,自己这石乐志的念头没能实现。
反而将自己放入绝境中,反倒是被安不然救了。
这也是她没有过的感觉,被人救了的感觉。
所以,从战斗状态脱离,恢复自我之后,玄机便一直在反省自己都做了什么?
例如,此刻,距离比试结束过去了许多天,终于苏醒过来的她,便一直坐在床上发愣。
一想到那个时候,自己衣不裹体的样子,就感到羞耻不已。
而且,那个状态的她,像疯了一样……
不过,不知为何,被安不然压着打,她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她,好像还挺满足的……
挺享受的……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被对方虐着玩,居然还感到满足?
玄机摇了摇头,将那可耻的想法抛出脑后。
“圣女殿下,您醒了?”
陪床的女弟子大喜道。
玄机抚着头,勉强点点头:“情况如何?”
自己落败的消息必定会传遍整个修仙界。
天机阁一定不会满意这个结果。
女弟子脸露难色,道:“长老们对圣女的落败,很不满……”
“尤其是其他圣女,说这都是您的责任,您的无能……”
越说女弟子把头放得更低。
玄机听到后也没有啥意外。
圣女之间可不都是和和睦睦的。
圣女彼此之间有着激烈的竞争。
玄机随后问道:“那,安不然怎么样了?”
为了保护她,安不然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吧?
女弟子想了想,苦涩道:“他好像在那场战斗中,没有受到很重的伤。”
“您昏睡了几天,他离场还能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