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朝歌走了之后,萧韵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萧韵因为脱力而靠在墙上。
萧鼎等人急忙上前搀扶,让萧韵吃下恢复丹药。
大长老老泪纵横,颤声道:
“韵儿,你不必为家族如此冒险啊!糊涂啊!”
“你可是我萧家的希望啊,纵然拆散我这把老骨头,也决不能让你出任何差错!”
“咱们放弃这个约定,萧韵你带着萧家所有的资源走得远远的,突破圣者再回来……”
萧韵摇摇头拒绝道:“二爷,萧韵不可如此做,我一走,冷朝歌必然会对萧家出手。”
“不愿解除婚约一事本就是萧韵任性所为,我不能让萧家为我承受这苦难。”
萧鼎迟疑道:“你纵然有大帝异象,但冷朝歌可是尊者之境,你怎可能在三年之内超越她?”
萧韵道:“萧韵自有信心三年之内赶上她,诸位长辈放心,萧韵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几个长老纷纷劝言:“韵儿,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萧韵坚决道:“父亲,诸位叔伯,都不要劝了,我心意已决。”
萧鼎与一干长老面面相觑,都看出了眼中的无奈:
“唉,事到如今,我们萧家当全力支持韵儿了,即使动用所有的资源,也要帮助她。”
实在劝不动萧韵,几位长老也只好顺她的意了。
给几位叔伯行礼后,萧韵离开了大厅。
来到自己房里,默默地看着镜子。
脑海中满是安不然异象的画面。
“安不然舍弃大帝转世与天生圣人的资质,只为救你。”
“在修仙界中,又有谁能做到呢?”
“所以韵儿,你一定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一定要努力下去复活他。”
萧韵无言垂泪。
识海中,药仙子沉默不语,这一关得萧韵自己扛过。
而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所有来辅佐她。
药仙子遥望星空,脑海中同样浮现少年大帝出现的那一幕。
每当看到那异象,她都会深深被震撼。
这得多大的勇气,才能舍弃本能登临修仙界的无敌一世?
这就是不爱修仙,爱美人吗?
忽然,左依有些嫉妒萧韵。
若有一人能如此对她,就是死也无憾了。
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
帝都。
安不然行走在街道上。
才离开柔清莜的房间一会,他脑海中便不时回想起她。
倒不是过于留恋,而是他感到一丝不妥。
总觉得不太不对劲。
他似乎遗漏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
可这种感觉又无从下手,就很烦。
“还得多吃几颗药,头脑还是不太清醒。”
安不然挠了挠脑袋想着。
他没有急着前往萧家,而是先去云蓝宗在帝都设置的产业。
那里是云蓝宗的据点,为历练弟子提供方便的地方。
去哪是为了得到一些情报,方可好走下一步。
当然不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萧韵。
也肯定不是因为面对爱情而胆怯这种事,绝对不是!
( ̄^ ̄)!
没多久,安不然便到达目的地。
云蓝宗非常气大财粗。
在安不然面前,是一座专为修仙者而设的豪华酒楼。
在门前的迎宾侍女也都是修仙者。
在两位貌美侍女的迎接下,安不然面见了这里的掌柜。
一位云蓝宗外派的执事。
他倒是早做功课,一下子便认出安不然,银发血瞳还是非常好辨认的。
执事恭敬行礼:“见过首席!”
执事姿态谦卑,仪态大方。
眼前这位不仅是大名鼎鼎的重瞳子,在而且某些传言中,他可是极为残酷无情的人。
若是惹他不喜,自己可能会遭难!
执事小心翼翼抬起头察言观色。
安不然只是轻轻点头道:“准备一间客房,我要在帝都待一段时间。”
执事毕恭毕敬:“是。”
执事为安不然安排了天字号房,那房的聚灵阵是最高级的。
有住的地方后。
安不然随即让执事汇报帝都近期的情况。
只是还没说完,安不然便打断他:“冷朝歌也来帝都了?”
执事道:“是的,今日便去了萧家。”
安不然心中一凉:“她去萧家作甚?”
执事先是看了安不然一眼,吞吞吐吐道:“遵从宗门之命为您退婚。”
啪!
安不然手中的茶杯碎成齑粉。
执事只觉一股寒意冲上背脊,头不由低得更低了。
安不然面无表情:“好了,你下去吧。”
“是。”
执事如释重负般逃出客房。
安不然千算万算,却是没算到司嫣会直接玩第二手方案——帮他退婚!
明明好感度等级那么高,干得却是一些害他的事情。
先不说准备“提拔”他为首席,为他树了一个大师姐为敌人。
就说这次,若不是他一路过关斩将,成功与萧韵勾搭上,恐怕他就真的要走老路,翻身成为boss了!
如今还来玩第二手?
要是好感度下降了可怎么办?
通过周霄战的例子,他深深的明白好感度涨得慢,降得快的规律。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现在就去见萧韵。”
安不然觉得有必要去见萧韵。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
一个小丫鬟行礼道:“掌柜让奴婢告知公子,大师姐回来了。”
冷朝歌退婚回来了?
成功还是失败?
安不然想了想决定先与冷朝歌见上一面。
一会后。
紧接着,在酒楼内,一人与一群人僵持着了。
一边是刚返回的冷朝歌众人。
冷朝歌被簇拥在中心,宛如众星拱月。
她美丽倾城,只是此时美目中复杂至极。
一边则是孤身一人挡住去道的安不然。
他银发飘飘,血瞳凌厉,俊美绝世。
“你可是去了萧家?”
即使对方是师姐,但安不然丝毫不客气,冷声质问。
先前在萧家嚣张自傲的跟班们,此时却像鹌鹑一般低着头,丝毫不敢喘大气。
冷朝歌淡然道:“没错。”
安不然血瞳微眯,绽放出丝丝杀气。
冷朝歌平静的目光对视安不然:“若不是师弟太过墨迹,师尊也不会派我前来替你退婚。”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师弟为何迟迟未退婚。”
安不然冷漠道:“与你无关。”
冷朝歌美目渐冷:“莫非师弟真对那萧韵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