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宫人说薄霆去了长秋苑,花璃就知道他又是去见皇姐了,忙让人将她这一月花费心思做的狐绒手套取来,抱在怀中也往长秋苑去。
一路上还满心欢喜,他都许久不曾入宫了,近来又在凉州忙于战备,她也曾去过一二书信,只是他从未回过,倒是听闻皇姐宫中偶尔收到过从凉州送来的东西。
花璃失落过,倒也不生气,继续盼着,也希望有一日他能想起她来。
“殿下,还是莫去了……”
一直守在长秋苑外的宫人是花璃的心腹,见她匆匆而来还面露娇红,踌躇着便说了这一句,就怕她家小公主进了苑中看到什么会伤心。
“不行,要去的,这手套我得亲自送给他,现在天寒了,凉州那地方苦寒的很,他用的上。”
宫人是个好宫人,怕是早就看见了苑中的那两人一举一动,花璃不听劝的进去了,犹如闯入湖面上的小天鹅,惊扰了一对正在戏水的鸳鸯。
“皇妹怎么来了?”
花玥见到花璃惊的马上站起来,倒是薄霆淡然许多,态度一如既往恭敬又疏离的朝她行礼,手上还戴着一只花玥为他做的手套,取下时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往盒子里放,颇是一般的细绒布料哪里比得上花璃做的那一对儿,可就因为他这样的态度,花璃抱着东西的手都在颤。
“霆哥哥,我是来送东西给你的。”欢喜被冰霜冻结,满心只剩下委屈和难受,但是花璃强忍着笑,期期艾艾的看着薄霆,皇朝最年轻的大将军。
可是薄霆根本就不看她,而是从怀中掏了手绢给花玥。
总是胆小怯懦的皇姐不出意外的又哭了。
花璃也不知道是哪里惹了她,竟哭的比她还委屈,薄霆的举止虽并不见多暧昧温柔,可也是有她不曾得到过的关切,气的花璃直跺脚。
“皇姐总是哭,过些时日让你去和亲,岂不是一路哭到赵国去!”
是了,庶妃所出不受待见的皇姐就要去和亲了,而父皇还说要将千娇万宠的花璃下降给薄霆。
岂料因为花璃这句话,薄霆冷眼看来时都浮着叫人害怕的气势。
花璃也想哭,她是中宫嫡出的公主,生的花容月貌,自幼便一心欢喜他,可是他却从不将她放在心上,眼泪从颊畔无声落下,无人在意,对面的皇姐哭的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了。
他只在看着皇姐。
可有一桩事儿,花璃今日一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