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空白画纸被嫣红桃色温柔晕染,一阶清渠上,开出了一树艳丽的花苞】
日丽风清,流水潺潺。
两只调皮的云雀从林间飞出,落在庭院,啄啄停停,摇头晃脑,好不悠闲。
两只雀跳到窗前,还没啄几下,就被窗里突然伸出的一只手,吓得“扑哧”两声飞远了。
扣住窗栏的手,五指骨节分明,如琢如磨,指甲圆润精致,只是手背凸起的青筋,暴露了手的主人,此刻处境仿佛有些特殊。
“呃…啊!”
充满色气的呻吟声从窗子传出,与之相随的还有令人忍不住面红耳赤、浮想联翩的激烈交合声。
从窗内看去,竹榻上,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被压在榻上矮桌,一头墨发如黑缎,光泽柔顺,散在料峭清冷的背脊上,胸前两粒茱萸在一耸一耸的顶弄中,被凹凸不平的竹桌磨得充血涨红。
美人上半身伏在矮桌上,双膝半跪于榻上,双手无物可依,只能尽可能地抓住能抓的一切,遂一手抓住矮桌前沿,另一手扣住头顶窗栏,才能勉强稳住。
奈何身后的顶弄太过用力,两片膝盖都被磨得通红,不盈一握的腰肢,无力地塌出了一个勾人的小坑。
沈青阑又被一记深顶给顶得失魂,高扬着头,爽得几乎忘了呼吸。
他都有些迷迷瞪瞪的,明明刚刚两人还不过是在榻上吃乌梅汤,怎么一会儿就干柴烈火,又滚到一起?
距离两人上一次发生关系,还是在三天前。
那次秦子凛不晓得从藏经楼看到了什么不正经的书,当晚拉着他试了好些他见都没见过的花样,每次都非得弄到沈青阑又哭又喊,才肯罢休。
那一夜,两人胡闹了不知多晚。
沈青阑到最后,已经是动都动不了,分身射了好几次,到最后,甚至只能泌出腥臊的尿液,全身黏黏糊糊的。
最后还是秦子凛下榻洗了干净布巾,给他擦干净,过程中还险些又擦枪走火。
幸好秦子凛给忍住了。
第二天,沈青阑就一觉睡到到午时,醒时腰酸背痛,几乎下不了床。
今天,沈青阑在窗边榻上小憩,忽感有些闷热,秦子凛似心有灵犀,问他想不想喝点乌梅汤。
青阑仙君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秦子凛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后来两人相处久了,秦子凛才发现青阑仙君也有不为外人所知的一面。
就好比青阑仙君虽然已经辟谷快几十年,但却还有偏爱酸甜可口的汤汤水水的嗜好。
尤其是燥热的夏日午时,吃一盏酸甜澄澈的乌梅汤,能让青阑仙君心情闲适一整天。
见今天沈青阑在榻上翻来覆去,稍微合上眼一会儿,过不了多久就会皱着眉头醒来。
秦子凛主动问他想不想喝一盏乌梅汤,在问出口的瞬间,他惊讶地捕捉到了沈青阑眼底一闪即逝的雀跃,那是秦子凛以前从未在师娘脸上见过的情绪色彩,让人见之难忘。
为了能照顾好沈青阑,秦子凛努力练了一手好厨艺,每次与师兄师姐们聚餐,都是他主厨,而且都能得到众人的一致夸赞。
待秦子凛把一盏放了碎冰块的乌梅汤端上桌,沈青阑俯下身,拿起勺子轻舀起一勺散发着丝丝寒气的汤水,上下两片唇瓣轻轻贴上白瓷汤勺。
——就如同空白画纸被嫣红桃色温柔晕染,一阶清渠上,开出了一树艳丽的花苞。
一缕墨发从沈青阑耳畔滑落,妥帖地靠在脸侧。
秦子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拢起那抹发,本想勾回沈青阑脑后,却在两人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僵在半空。
沈青阑不知何时扭头看向他,美丽惊艳的脸上漫上一薄绯红,眼睛仿佛蒙上一层轻纱,如梦似幻,霏霏如雾。
刚刚被汤水润湿的双唇,水淋淋的,微微张开,露出弦月般的雪白齿面。
从秦子凛这个角度低头望去,能清晰地看到,沈青阑微敞衣裳下,写满了两人欢爱的痕迹,都还未消干净。
沈青阑暖烘的鼻息,细细喷到他都手心,像只缩在掌心的小动物。
秦子凛刚想收回手,却见沈青阑一低头,居然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温暖的口腔包裹着,舌头还灵活地在指腹上打了个圈。
这情态,明显就是情动的表现。
“师娘……”
秦子凛没有料到沈青阑这次发情期来得竟会如此突然,如此毫无预兆。
但既然形至如此,也无需过多废话了。
秦子凛眼色一敛,俯下身,一边轻轻拥吻住了腰身柔软的对方,另一边,把矮桌上的瓷盏移到了不会阻碍到他们接下来行动的地方。
沈青阑双膝跪于榻上,双手环住秦子凛的脖子,上半身像是挂在了他身上一样。
一吻毕。
秦子凛说到底还是知识虽足,经验尚且不够娴熟,一个吻,把自己也给吻得气息不稳。
但见怀中的美人师娘,却反被他的反应惹得妖冶一笑,似乎在笑他一个小辈,在长辈面前,故作成熟。
秦子凛亦是被他这个小小举动挑逗了神经,重重在美人腰际一捏,瞬间就让怀中人娇喘连连,自顾不暇。
把沈青阑上半身置于矮桌之上,身体折成一个跪趴的姿势,头颅无力地贴于桌面,双颊潮红,两目失焦。
沈青阑在后山大多只着一件素色长衫,意味着他素衫之下,是真正的一丝不挂,毫无遮碍。
素衫下摆被掀开,露出两瓣如蜜桃一般的臀,高高翘起,露出一处小口迭迭合合的小穴,水光莹莹,似在邀请来者进入。
手指挑开穴口两片肥厚的阴唇,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抚弄着阴蒂,在师娘情动的呢喃声中,使手掌湿泽一片,再探指其中,温柔抠挖抽插。
直至空虚被秦子凛从身后狠狠填满,他的灵魂才得到了一瞬间的安宁与快意。
可下一刻,秦子凛的抽出与插入,顶得太深,几乎要把他的灵魂都顶出这具躯壳,把腹中的五脏六腑都给顶得移了位。
竹榻被上面剧烈的动作撞得嘎呀作响。
不过抽插了几下,沈青阑就感到自己要跪不住,膝盖骨疼得快要碎掉。
身体里那东西仿佛成了风筝的最主要的那根骨架,硬生生撑起了他这幅漂亮的纸糊皮囊,不让塌下。
“子凛,太深了…呃啊……”
沈青阑语无伦次地说,身体被顶得向前一耸一耸。
沈青阑仿佛被情欲的浪潮裹挟抛得高高,又狠狠坠下。
快感席卷了他的身体的每个角落。
就在两人共歇风雨,齐赴巫山之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透过窗子,传进了两人耳中。
“师娘……屋里是您吗?”
是三师兄蔡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