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十指连心,自从在宴会上被呼延平折断了手指后,虽然已经被军医接上,戴了夹板,但冯雨还是常常痛得汗如雨下。
他心里,恨死了折断他手指呼延平和打死他兄弟的呼延庆,也恨死了他们的元帅穆桂英。
他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亲手诛杀呼家兄弟和穆桂英,为冯雷报仇。
当他听说穆桂英和五虎将被魏登擒获的时候,心里欣喜万分,还道复仇的机会到了。
不曾想,魏登竟纳了穆桂英做小妾,软禁了宋军五虎将。
所以,他只好迁怒于宋军,他希望看到十余万北宋大军有朝一日灰飞烟灭。
魏登的纳妾大典很是隆重,但冯雨却无心玩乐。
这几天,他已经派出了数十拨探子,终于探明了宋朝水军的码头。
只可惜天不假时,信风不对。
所以他一直郁郁不乐。
到了二更时分,宾客都有了醉意,纷纷告辞回家。
冯雨的手痛又开始发作了,也辞了魏登,独自走出魏府。
府外,空气很是凉爽。
奇怪的是,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竟然停了。
冯雨看着穿城而过了风,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他不顾手痛,返身朝魏府奔去。
此时的魏府内,早已繁华落尽。大堂上,杯盘狼藉,只有几名家丁在那里收拾。冯雨随手抓过一名家丁,问道:“魏将军现在哪里?”
那家丁见是他,不敢违抗,如实答道:“和夫人去了洞房。”
冯雨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又向洞房奔去。
在拱月门那里,被佟风、包信等人拦住了。
冯雨怒斥二人道:“我有军机大事向魏将军禀告,尔等拦我于此,要是误了军机,唯你们是问!”
纵使春宵一刻值千金,但二人也知道,军机大事关于社稷,不是儿女私情可以比拟,便把冯雨放了进去。
来到洞房前,冯雨知道魏登脾气暴躁,也不敢乱闯,便让侍女先去向魏将军禀告。
过了良久,魏登才衣衫不整,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他见到冯雨,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冯雨不敢还口,等他骂完,才指着远处的风向杆道:“今夜雨已停,信风已至。时不我待,明日即是反攻宋军的最佳时机了。”
魏登把眼一瞪,骂道:“城里守军不过三万,宋军城外有十余万之众,贸然进攻,岂不寻死?”
冯雨道:“在下已经探明宋军囤船的码头,只要放一把火,就能把他们这几天搜寻来的船只全部付之一炬。没了船只,宋军便攻不了三江城。在下听闻他们军中粮食已经短缺,不多日,他们便会挨饿。我们在出城杀他一阵,保管大胜。”
魏登这才息了怒火,点点头,道:“言之有理。”
虽然已经把穆桂英擒获,在城外扎驻的宋军,仍然是他心头大患。
何况,现在掌军的是丝毫不亚于穆桂英的萧赛红。
他真的害怕,有一天宋军会突然攻破他的城池,那么他的江山美梦,刚刚开始就要破灭了。
“那你快去整备水军,明日破晓,向宋军发动进攻。”魏登吩咐道。
冯雨领命而去。
魏登站在洞房前,心中欣喜。
只要退了宋军,他就可以和穆桂英天天行云雨之乐了,还能加官进爵,到时候他手中的兵马,就不止三万了。
这是他迈出美梦的第一步。
待冯雨走远,魏登这才转身回到洞房。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似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他心里暗叫:不好,怕是宋军的奸细来救穆桂英了。
当时酒都醒了五六分。
因为他知道,穆桂英中了他的迷迭香,一时半刻是醒不过来的,而他一直站在门口,没看到有什么人进出。
唯一的可能,便是屋里进了宋军的奸细。
他猛地一脚踢开了房门,果然见一个矬子骑坐在穆桂英的身体上,不由大怒,上去要和那人拼命。
不想那人对着他射了一镖,正中他的大腿根部。
魏登疼痛难忍,跌跌撞撞地跑出洞房,大声呼救。
一直在院子外守候的佟风、包信二人听到呼救,急忙带兵赶来,救下魏登。
佟风护着他,去往郎中那里救治。包信亲自带兵赶上楼去,不想楼中已经不见刺客的踪影了。
这时,包信听到屋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赶紧让人上屋顶查探。
等他们上了屋顶,却见刺客已经下了楼,唯见远处一个身材略显笨拙的黑影,扛着一个人形,正在大开杀戒。
杀伤了十余名士兵后,遁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包信调遣了军队,在魏府里上下搜查了一番,却找不到任何有关宋军刺客的蛛丝马迹,只好作罢。他想起将军被刺客所伤,便去医馆探望。
魏登的伤势并不太重,只是暗器击中了他的大腿,险些伤了他的命根子。医官对包信道:“大人无需担忧,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包信打赏了医官,去见魏登。只见魏登的大腿处,缠着厚厚的纱布,血水依然不停地往外面渗漏。
魏登一见包信,便问:“抓到刺客没有?”
包信黯然摇了摇头:“刺客和二夫人俱不见矣。”
魏登勃然大怒:“传我将令,封锁城门,任何人等,不可进出。如有违令,定斩不饶。调三千守城官兵,对三江城逐家逐户搜索,务必要给我抓到刺客。”
包信领命而去。佟风默不作声,他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听到包信说穆桂英被人救走,他竟会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兴奋呢?
长夜漫漫。
三江城里升起了一层水雾,夜色和雾气混在一起,像一团团浓黑的墨汁,向曾杰迎面泼来。
巷子里,几乎身手不见五指。
曾杰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哪里,一路路磕磕撞撞,在民居中间纵横交错的巷道里不停穿梭,好在身后的追兵已经被他甩掉了。
穆桂英还没醒来,压在曾杰的肩上越发沉重。
曾杰气喘吁吁,两腿如灌了铅一般,再也走不动了。
他不敢去惊动百姓,生怕他们道出他的行踪。
又走了一段,他隐约看到了远处黑乎乎的城墙,一条水道在城门下穿过,是唯一出城的道路。
城门下,灯火通明,无数人影在来回巡弋。
曾杰知道,魏登已经下令封城,他只得另觅他径出城了。他沿着城墙,摸索着前进。
三江城,建在两山之间的广阔水面上。
它前后面水,左右依山。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遁入山林,另觅小径返营。
就算回不到宋营,在山林里暂时躲起来,也好过被敌人凌辱。
曾杰打定主意,往山边走去。
终于民居渐渐稀少,两边开始空旷起来。
偶尔出现一两个房子,黑漆漆如同鬼屋,渺无人烟。
曾杰忖道:此处没什么人迹,房子应都是先人所留。
想我现在也走不动了,反正一天半会也逃不出城,不如在此处暂且先休息一阵,养精蓄锐,待天光亮些,再作打算。
他寻了一间已经几乎破败的屋子,敲了敲门,听没什么动静,就伸手去推。
不想房门一退就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屋里到处落满了灰尘,蛛网随处可见。
如此破败,曾杰反而感到庆幸。至少,他的踪迹不会被别人发现了。他拾了些稻草,在墙角铺好,把穆桂英从肩上放了下来。
此时,穆桂英依然在沉睡中。
由于刚才在魏府的打斗,原本裹在她身上的衣物,又有些散乱了。
两条如象牙般的手臂垂在两旁,大红色的嫁衣半遮半掩,酥胸半露,两条修长的腿微微弯曲着,一双如白玉雕砌的秀足,纤细而羞窄,十个脚趾紧紧扣拢。
那场景,让穆桂英性感的身体若隐若现,身体诱惑的部位欲盖弥彰,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占有的冲动。
曾杰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他蹲下身,抓起穆桂英的衣角,替她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几乎跃出来的两团肉球。
按理说,穆桂英是他妹妹的婆母,他不应对她有非分之想。
可不知怎的,曾杰竟有一些把持不住的冲动。
他低下头,在穆桂英的朱唇上一亲芳泽。
穆桂英的嘴唇冰冷却柔软,口中的蜜津香甜可人,让曾杰欲罢不能。
他紧紧地吸住了女元帅的舌头,穆桂英毫无回应,却任他摆弄。
尽管曾杰知道,这么做有违天伦,可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暗暗想道:如此佳人,竟遭魏登蹂躏,实在可惜。
曾杰的舌头纠缠在穆桂英的两齿之间,双手情不自禁地伸向遮掩在她娇躯上的衣物。
穆桂英的身体柔滑,大红绸缎的料子,轻轻一碰,便滑落下来。
露出了她晶莹洁白的上半身,她的胸前,两团肉球坚挺而结实,丝毫没有生过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的痕迹。
曾杰将双手罩在穆桂英的乳房上,尽情地蹂躏起来。
他做梦也想不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元帅,现在竟让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怪不得,魏登对她如此痴迷,原来,玩弄这样一个女人,可以让男人如此兴奋。
曾杰索性扯掉了盖在穆桂英身上的衣物,丢到一旁。
她娇美的胴体便完全裸露出来。
曾杰的双手放开穆桂英的双乳,向下移动,摸住她的双腿。
穆桂英的皮肤向丝绸一样光滑,惹得曾杰性火大起。
他双手握住穆桂英的膝盖,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
和她光鲜的肉体不同,穆桂英的私处已经被魏登奸淫得红肿不堪,但却更惹人怜爱。
曾杰将手指探入她的小穴,里面潮水泛滥。
曾杰心里暗暗发笑:想不到,你这个平日里威严英武的大元帅,在私下里也是如此淫荡啊。
竟被魏登奸到汁水横流。
穆桂英动了动眼睑,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仿佛在做着春梦。
曾杰着实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手撤了。“元帅?元帅?”他轻轻呼唤着。
穆桂英还是轻轻地呻吟,扭动了一下身体,像是对曾杰的突然撤手表达不满。
曾杰见她仍没醒来,又大起了胆子。
他的身子俯得更低了,几乎都要趴在了地上,他把嘴凑近了女元帅的阴户。
穆桂英没有萋萋芳草的私处,看上去尤为真切,像是一个袒露的洞穴,盛情邀请着男人的进入。
曾杰伸出舌头,轻触穆桂英的阴部,舌尖上,是微咸的滋味。
但在曾杰看来,这简直是人间的珍馐美味。
他索性把舌头完全探进穆桂英的小穴,尽情地吮吸起着她从私处泌出的蜜液。
毫无意识的穆桂英居然抬起腰部,身体迎合着蠕动起来。
“贱人,你可真淫荡啊!”
曾杰口齿不清地喊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竟会对着他一向敬重的元帅,喊出这样的称呼。
“来……多流些淫水,让我多吃些……”
睡梦中,穆桂英感觉自己正在被人侵犯,但这几天,她总是噩梦连连,梦境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
在虚幻中,她被侵犯的次数远比现实中多得多。
她以为只是梦境,但尽管如此,她也不想在这样的梦境里继续沉沦下去。
所以她拼着命,睁开了眼睛。
她记得,自己是在洞房里和魏登交欢,可为什么眼前尽是一片漆黑呢?而且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充满了潮湿的霉味。
曾杰感觉到穆桂英醒来,急忙倒退了两步,愣愣地看着她。
穆桂英感觉头痛欲裂,眼前模模糊糊地有个人影在晃动。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可以确认,眼前的人影绝非魏登,便问道:“你……你是何人?”
曾杰以为穆桂英已经知道了是他在猥亵她,心里惊慌,结结巴巴地道:“元帅,在,在下曾杰。”
穆桂英一听是曾杰,心里大喜过望,仿佛坠入永黑深渊的她,又看到了一丝曙光:“曾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我们现在在哪里?”
曾杰道:“在下奉了萧赛红元帅之命,潜入三江,前来营救元帅。请穆元帅恕末将营救来迟,死罪。”
“是吗?”
穆桂英感到了一丝安慰,“我们现在已经出了三江城了吗?”
三江城对穆桂英来说,是个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她一炷香的时间也不愿多待。
“在下营救元帅时,不料惊动了魏登。现在他已经封锁了城门,我们只能另觅他径了。”曾杰如实向穆桂英禀告道。
“这么说,我们还在城里?”穆桂英忽然又害怕起来。
曾杰点点头,道:“请元帅放心,末将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元帅脱离虎口。”
穆桂英听到曾杰口口声声叫自己元帅,不由又泛上一阵酸楚,苦笑道:“今时今日,我哪里还有资格当你们的元帅啊?若你能救我脱离苦海,桂英他日自当感激不尽。”
曾杰连忙跪地磕头道:“末将为元帅效劳,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穆桂英环顾了四周,问道:“五虎将何在?”
曾杰这才一拍脑袋,暗呼自己愚笨。
他一心想着要救穆桂英,却把五虎将给忘在了脑后。
他说:“情急之下,末将来不及救那么多人。只能先救了元帅,再作打算。”
穆桂英挣扎了几下,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她浑身乏力,使不上一点劲。
曾杰连忙上前去扶,却又见到了穆桂英一丝不挂的身体,甚觉尴尬,急忙捡起地上的衣衫,给穆桂英披上,道:“元帅,你要作甚?”
穆桂英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赤身裸体,也觉得有些难堪,忙抓过曾杰递来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了起来。
她忽然又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如潮水喷涌,以为自己在睡梦中失态,不敢正视曾杰,低着头道:“曾杰,我要回去。”
曾杰一惊,道:“末将好不容易把元帅从敌营救出,为何又要回去?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穆桂英摇着头说:“不!还有文举和四位将军的性命在魏登的手里,我绝不能一走了之。魏登要是见我跑了,他们五人的性命就难保了。”
曾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穆桂英如此顺从,是投鼠忌器,顾及了五虎将的性命,心里不由甚是感动。
说:“元帅爱兵如子,末将敬佩。只是一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元帅出了城,领大军踏平三江城,把五位将军救出。何苦要寄人篱下,成为俎上鱼肉呢?”
穆桂英的身体又瘫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
一方面,她真的不愿继续待在三江,甘心当人妾室;另一方面,她又担忧五虎将的性命。
用自己的身体,去保住五虎将的性命,可谁又会理解她的献身呢?
自己身为堂堂大元帅,如今却被婆家休了,又转而成了敌将的小妾,自己又怎么向人诉说各中的苦衷呢?
在战场上一向临危不乱的穆桂英,这会儿却是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