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阵嘈杂声。
一大群人在争执不下,双方态度似乎都不是很好。
接着像是动起了手,“乒乒乓乓”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后,是几声沉闷的人体倒地声。
紧接着,房门被“哗啦”一声砸烂了。有四五个人的脚步声,七手八脚地冲了进来。
狄龙和穆桂英同时惊讶地转头看去。
但屋子中间被隔着一层屏风,看不到从门口进来的是何许人。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屏风被一把开山大刀从中间劈成两半,轰然倒地。
屏风后面站着四名身着鱼鳞甲,手持大刀的汉子。
带头的那个人一撇八字胡,四十来岁。
穆桂英对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了,原朱茶关总兵陈豹。
陈豹和身后的几名将士像是被眼前的情节惊呆了,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穆桂英忽然意识到自己屈辱的姿态,挣扎了一下,想要为自己遮羞。
但就在过去的一整个晚上,她都幻想着达到这个目的,结果总是徒劳。
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狄龙看上去怒火万丈,咆哮着叫道:“大胆陈豹,你手持凶器,擅闯本帅卧室,意欲何为”
陈豹威严地喝道:“狄龙,你好大胆子,竟敢私自囚禁穆元帅,对她行不轨之事你真是无法无天,我陈豹这就要拿你归案。”
他身后的三名武士几步就跨到狄龙面前,伸手就要捉他。
狄龙原是汴梁城内擂台的擂主,打遍天下豪杰,无人能出其右。
若是没有杨金花出现,这征南大元帅的帅印还非他莫属。
单凭这几个武士狄龙还真不放在眼里。
他飞身从床上跃起,一脚就把当头的一名武士踹倒在地上。
第二名武士见他反抗,也不再对他客气,摆开手中的朴刀向他劈过来。
狄龙欺身向前,左手扣住了武士持刀的手腕,右手化掌为刀,猛切对方的颈背。
武士应声倒地。
第三名武士挽出一朵刀花,也立即逼了上来。
狄龙腾挪闪避,对方还没看清他的身形,也被他一掌击到后脑,倒了下去。
陈豹见武士不济,亲自上阵。
他使一把开山大刀,份量不轻,但此时在小屋内运转不便。
情急之下,趁狄龙身形未稳,觑一个空档,抬腿就踹了过去。
陈豹身居总兵之位,身手自然也不弱。
狄龙空手对白刃,以一敌四,也有些应接不暇,被陈豹一脚踢到了后腰。
狄龙向前扑倒,正好摔在床上。
陈豹挥动大刀,紧接着一刀下来。
但由于床上被绑着穆桂英,陈豹怕误伤了她,因此有些投鼠忌器,出手慢了一些。
狄龙也不笨,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难以取胜,忙一缩身,从他身下钻了出去。
他飞奔到门口,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胡乱扯了一块窗帘下来,披在身上就跑。
陈豹追到门口,见狄龙已经跑远,一时半会也追不上了,又提刀回到穆桂英面前。
这会,他近距离观看穆桂英的惨状,更是不堪入目。
只见她的下体一片狼藉,阴部被蹂躏得红肿不堪,两片由于充血变成紫红色的阴唇难看地向两边翻开,阴户也被狄龙巨大的阳具撑开成为一个大大的黑色口子,在她的两腿间像是一条深邃的隧道,直通她身体的深处。
她的大腿上沾满了浓厚的精液。
小腹上,乳白色的液体更是在她的肚脐眼里汇聚出一片水洼。
在她的肉穴里,还在不停地缓缓流出一股白色的细流,说不清是她的淫液还是狄龙的精液满溢而出,顺着她的两腿中间的凹陷处,流过股沟,糊住了褐色的肛门,一点一滴地往下流淌,在她身下的床单上,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穆桂英明白自己有多么得不堪,羞愧而又尴尬,将头别向旁边,不敢和陈豹对视,焦急地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本帅解开绳子”
陈豹回过神来,取出匕首,替穆桂英割开了手脚上的绳子。
时刻保持那种姿势整整一晚,再加上被连续凌辱十余次。
甫一松开绳子,穆桂英只觉得腰酸背痛,四肢没有丝毫感觉。
她的身体软软地躺在床上,半天也不想起来。
陈豹从地上捡起狄龙的衣物,替穆桂英盖在身上,说:“穆元帅,末将来迟,请恕罪”
穆桂英有气无力地说:“陈将军,别再拘于这些礼节了。快扶本帅起来。狄龙那厮跑了,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带大队人马过来。我们没时间说这些了。”
陈豹应了一声,把穆桂英从床上搀了起来。
在陈豹面前,穆桂英碍于面子,不方便擦拭自己私处的污秽。
因此也顾不了这么多,把狄龙的衣服胡乱地就往身上套。
她的内衣虽然已被狄龙撕破,但外面的锁子甲依然完好,只是被解开了系带。
她随手系了几根带子,把敞开的锁子甲重新在胸前闭合。
又捡起几件轻软的衣服,把自己的羞处裹好。
然后把一直卷起系在腰上的战裙放了下来,终于勉强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了。
陈豹帮穆桂英整理好衣服,提起开山大刀横在胸前,伸出头往门外望了望。
发现没什么异样,赶紧召唤穆桂英跟上。
穆桂英的手脚终于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外。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有的穿着狄氏家臣的衣服,有的则是宋军的号衣。
穆桂英见门外无人接应,不禁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失望的是,两个人落单而逃,万一被狄龙的人马追到,必定寡不敌众,又要被擒。
庆幸的是,没有其他人能再看到自己的这副丑态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陈将军,你为何不多带些人手过来”
陈豹长叹一声:“穆元帅,不瞒你说。之前南唐兵困朱茶关,末将带八百勇士杀出重围,上京报信。一路上被南唐的人马追杀,损伤近半。随后圣上派元帅您出征,末将的残兵都和元帅随军。不想元帅您身染重病,派末将上京求援。末将图个方便,只带了十余名亲信便上京了。这次末将随二路元帅而来,军中别无他人,只有这十几名亲信可供末将差遣。”
一边说这话,两人已经出了院子。
院子外的拴马柱上,有十几匹战马。
这些马想是和陈豹一同前来的亲信所骑。
现在这些骑马的人,大多已经丧命在狄家的院子里了。
陈豹见穆桂英步履蹒跚,问道:“穆元帅,你能骑马吗”
穆桂英点点头,说:“本帅自小在马背上长大,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两人各挑了一匹战马后,翻身而上。
陈豹带头冲了出去。
穆桂英徘徊了一阵,想到九妹和杨文广还在狄龙手里,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
但又想想,纵使自己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
不如先想办法逃回自己的营地,整顿大军重新杀来,定要报自己这番耻辱。
两人一路上畅行无阻。陈豹已经在他来的路上,把这里的守卫全部杀光了。
他们两个人无法直闯狄龙的大营,因此只好小心翼翼地绕道而行。
一路上,穆桂英渐渐从夜晚的狂乱中恢复过来,她问陈豹:“陈将军,你为何会来此救本帅”
陈豹说:“穆元帅,末将昨日到您的大营通风报信后,又回到这里。但末将始终只看到您和九将军进去,没看到你们出来。末将知道狄龙对你们杨家心怀怨恨,怕你出什么万一。今日天还没亮,末将就去了牢里,发现杨文广依然被关在那里。就明白你们已经出事。末将怕狄龙对你们下毒手,来不及再去报信,就带上自己的亲兵杀了进来。结果谁知,狄龙那畜生竟对您做出这等事情”
穆桂英想到自己昨晚所受的凌辱,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狄龙碎尸万段。
她沉默了一会,对陈豹说:“陈将军,此事你失策了。你若派一亲信去我大营报信,让八姐带兵接应,定能保全万一。你如此贸然来救,实在危险。本帅性命事小,连累将军,就不好了。”
陈豹说:“穆元帅身系大宋社稷的安危,末将来不及多想,就带兵杀来了。”
穆桂英叹道:“多谢将军惦记。只是能否从狄龙的虎口逃脱,要看天意了。但本帅此番若能逃出生天,必定在万岁面前为你美言保举,加官进爵。”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后面一片人喊马嘶。
他们回头一看,从他们来的路上,烟尘滚滚。
穆桂英摸约估算了一下,有个数十人正朝这边赶来。
估计狄龙已经调出人马,追了上来。
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清晨的微风迎面扑来,拂在脸上,清爽凉快。
这对刚刚获得自由的穆桂英来说,有着说不出的惬意。如果没有昨晚的遭遇,她一定会停下马来,好好享受一番江南早春的气息。
忽然,跑在前面的陈豹马失前蹄,“轰”地一声,连人带马栽倒在地。
事出突然,穆桂英还来不及拉缰,也跟着扑了上去。
两个人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摔得眼冒金星。
两旁的树林里突然发出一声呐喊,杀出数十人,把两人围了起来。
为首的大将黑脸黑甲,手持一对钢鞭。
他大声喝道:“陈豹,穆桂英看你们往哪里跑,狄虎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
穆桂英仰起头,狄虎正跨着高头大马,拦在他们面前。
她挣扎着刚想站起来,已经被几名士兵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陈豹这一跤摔得也不轻,手中的大刀脱手飞出。
失去了兵刃的他,自然也敌不过那些有备而来的士兵。
还没等他反抗,也立即被制服了。
这时,后面的追兵也赶到了。
为首的大将正是狄龙。
狄虎对他拱手道:“大哥,你真是神机妙算。早就料到这两个家伙会打从此路经过。小弟在此设下绊马索,还没等到一袋烟的工夫,他们果真来了。”
狄龙带马走到两个俘虏面前,冷冷地说:“哼想跑没那么容易”
狄虎指着两人问:“大哥,怎么处置他们”
狄龙大声说:“先带回去现在正好,他们谋反的证据确凿。穆桂英投靠南唐的事实败露,便指使陈豹,手持利刃,进我卧室,意欲行刺。现已被本帅拿下。我就这样上书朝廷,看朝廷怎么发落在朝廷发落的旨意未下之前,我暂领大元帅一职,这些叛逆也暂时由我们看管。”
狄虎拍手道:“好主意。大哥的脑子转得就是快。现在咱们羁押穆桂英不仅没罪,还有功。哈哈”
穆桂英怒视着狄龙,骂道:“狄龙,你这个无耻的禽兽,休要血口喷人”
狄龙铁面无私地说:“有什么话,你留到牢里去说吧带走”
一行人押起陈豹、穆桂英,返回大营。
穆桂英重新被押到那个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她和陈豹两人被几名侍卫押着跪在狄龙面前。
经过昨晚和今天上午连续折腾,本来就身体虚弱的穆桂英,此时感到头昏眼花,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明媚的阳光照在院子,处处显得春意盎然。
但在她的眼里,似乎一切都是灰蒙蒙,阴沉沉的。
狄龙也同样面带倦色,眼皮沉重,但脸上却洋溢着异样的笑容。
他对穆桂英说:“怎么样穆元帅,你考虑好没有你是把帅印交出来呢,还是继续受苦。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谋反之人,只要我一本告到皇帝那里去,你准落不到好下场。但是,你只要把帅印给我,我马上就可以放你们母子几个人离开。关于你们行刺一事,既然我也没受什么伤,本帅都可以既往不咎。”
陈豹扭过头,对穆桂英大声喊道:“不行穆元帅,你不能把帅印交给这个乱臣贼子”
狄虎一脚踢了过去。坚硬的牛皮靴尖踢在陈豹的肚子上,痛得他直不起腰来。
狄虎恶狠狠地骂道:“住嘴你小小一个总兵,还轮不到你说话”
穆桂英歉疚地瞥了一眼身边的陈豹,对狄龙厉声道:“你别再做白日梦了。帅印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你就算把我们全部杀光,我也不会给你”
狄龙忽然阴下了脸,冷冷地说:“看来,你昨天晚上吃的苦头还不够。来人,把她给我吊起来”
押着穆桂英的几名侍卫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拖到一棵大树下,将她的双腿弯曲折叠起来,在脚腕处和反剪的手臂绑在一起,然后将她四马倒躜蹄地吊在一支粗壮的树枝上。
狄龙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锁子甲的系带,用力一扯。
甲胄的门襟马上又被他扯开了。
今早由于情况紧急,穆桂英只是胡乱地系了几根系带。
现在狄龙撕扯起来,简直毫不费力。
他又把女元帅缠在腰间的衣物一下子全部扯了下来。
穆桂英刚刚缠上去的遮羞布,还不到两个时辰,又被无情地夺走了。
穆桂英又恢复了早上陈豹看见她的时候的那副模样了。
早上走得匆忙,来不及擦拭私处的污秽,现在已经被她的体温捂得干涸了,凝结成一块块淡黄色的异物。
狄龙对她轻蔑地骂道:“贱人,你就是喜欢现在这幅样子,是吗”
穆桂英有了昨天的经历,此时袒露身体,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深受打击了。
她盯着狄龙,说:“八姐要是知道我被你囚禁在这里,她一定会带兵过来,踏平你的大营,杀了你为我报仇的”
狄龙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还指望你那个八姑姑来救你啊实话告诉你吧,她已经来过了,现在又走了。而且,她不会再来了。”
穆桂英不相信地摇摇头:“不可能”
狄龙“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今天清早,就凭你们两个人,能跑出这么远吗”他顿了一顿,又说:“早上我刚从屋子里跑出去,本来马上就要去调兵遣将追赶你们。谁知有蓝旗官来报说,杨八姐在辕门求见。我只好穿了衣服,去那里见她。但我又怕你们跑远了追不上,心想你们肯定不敢穿营而过,定会绕开大营,往小道上走。所以就派了狄虎先去那里拦截你们。”
穆桂英大声质疑:“八姐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会不管不顾”
狄龙继续说:“她当然不知道你在这里。她带了许多御林军过来。我也不敢惹她,只好对她说,你从昨天下午就已经离开了我的大营,并且还把杨文广一起带走了。至于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去,我说这就不得而知了。如今正值两军交战,你们几个人单枪匹马地在官道上走来走去,定是被南唐的哨子探到了。他们带队伏击了你们,不是已经抛尸荒野,就是已经被捉进朱茶关去了。”
原来,从昨天穆桂英离开大营,杨八姐就坐立不安。
一夜未眠,等到清晨还不见回来,知道肯定出事了。
就点了一千人马,来狄营打探。
结果被狄龙一番话语唬弄,但又找不到证据,只好将信将疑地离开了。
穆桂英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四周都是一片漆黑。
昨天晚上,她已经濒临绝望。
自从陈豹的出现,仿佛又带给她一丝希望。
现在这条希望已经破灭了,连她一直倚赖的另一条希望也同时幻灭了。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绝望的呢杨八姐不会来救她了,陈豹也和她一样被沦为了阶下囚。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来救自己呢。
难道自己要一直被羁押在狄营,任凭狄氏兄弟凌辱玩弄,直到……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或许将是永远。
狄龙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意:“穆桂英,你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别再抱什么幻想了。你若是还不肯交出帅印,我可是有的是法子对付你。等我玩腻了,就把你卖到燕春阁去。那里的燕娘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相信,你很快就会适应那里的生活。而且,我还相信,京城的那些王公大臣,会很愿意试试曾经的兵马大元帅的肉体是什么滋味。”
穆桂英一口唾沫吐在狄龙的脸上,骂道:“卑鄙,无耻,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