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峰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朋……朋友!?
这个陈翊,是云墨冰的朋友!?
云墨冰是谁!?
金陵云家的天之骄女,云墨集团的董事长。
二十五岁,便掌握过百亿资产的云墨集团,而且云墨冰在金陵向来行事果断,这一次入真江,更是携巨资而来。
半个月前云墨冰在真江举办的宴会上,大半个真江市的大佬亲自到场。
那一次宴会,他刘德峰都是托了各种关系,方才勉强进去。
云墨冰目光冰冷,那近乎完美的外表下,更是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四周一片寂静。
陈翊倒是抬眸,淡淡的瞥了一眼云墨冰。
他倒是没想到,云墨冰还会来找他。
“原来是云董的朋友,是我刘德峰有眼不识泰山!”刘德峰也不愧是老辣,当即,他便勉强堆起笑脸,向云墨冰道:“是我不对,我到时候亲自登门给云董赔礼道歉!”
“给我道歉?你怕是道歉错了吧?”云墨冰瞥了一眼刘德峰,随后,她望向陈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陈翊,你觉得如何?”她的态度,和之前在观江豪园的时候有些不同。
陈翊置若未闻,他转头望向目瞪口呆的陈欣佳。
“佳佳,你先回去吧,跟爸妈说,我可能会晚回去一段时间。”
陈欣佳回过神来,她连忙道:“哥,你是要?”
陈翊想了下,笑着道:“补课!”
他封印了识海和修为十八年,弥补一下这十八年修炼的空白,说是补课,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陈欣佳望着陈翊,又看了云墨冰。
“那你,早点回家!”她抿唇道。
刘德峰脸色发青,他看向陈翊,便是陈翊,将他的儿子手臂打断,送进了医院。
如今,还要让他给陈翊道歉。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普通在普通的学生,怎么会与云墨冰产生什么关联,还是朋友?
“对不起!”刘德峰当着众人的面,猛然咬牙,向陈翊九十度鞠躬。
陈翊却看都未曾看向刘德峰一眼,他便向云墨冰那辆兰博基尼走去。
刘德峰隐隐抬头,他望着陈翊那洒然的背影,一双眸子内充满不甘和恨意。
车上,引擎轰鸣,云墨冰望着陈翊,“前辈,若有不敬的地方,还望恕罪!”
便如陈翊所言,她胆子极大。
短短一天时间,她便将陈翊的底细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金陵陈家之人,陈家在金陵也算是大家族,可却难以与云家相比。
而且,这些年陈翊一家人在陈家的经历,她也查到了。
陈翊能做到内力入物,武道大师境,陈家若是知道陈翊有这等本事,还遭遇了这等对待,不知道陈家的那位老爷子会不会气的七窍生烟。
身为内力境武者,武道大师,陈翊却愿以在榆江高中上学,而且,他一家人似乎也并不知晓陈翊的本事,这倒是让云墨冰知晓陈翊不愿意暴露身份的同时也愈加好奇。
“我警告过你,你当真以为,身为世家后裔,我便不敢动你么?”陈翊淡淡的话语,让云墨冰心中凛然。
“云墨冰自然不敢有这样的念头,不过前辈不想暴露身份,但总是要为家里人考虑一下。”云墨冰眼中似乎有些忐忑,“有些事情,或许墨冰能够替前辈去做,能更方便一些。”
“前辈救过我,云墨冰不敢忘记这救命之恩!”
云墨冰余光掠过陈翊那张稚嫩的脸庞,她也不知晓陈翊的反应会是如何。
不过,如此年轻的武道大师,若是能够为她所用,一点试探,又能算的了什么?
身为世家骄女,年仅二十六岁便掌握百亿资产的她,又怎能连这点胆量和谋断都没有。
一路上,陈翊不再出声。
真江市商业区,云墨冰直接驾车到云墨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这是云墨集团在真江的分部,即便如此,在真江也是庞然大物。
云家在金陵,甚至整个江南都颇有盛名,不论是武道还是商业,都是江南金陵的骄楚。
地下停车场,云墨冰缓缓走下,她笑着道:“前辈,不妨和我细谈一次,或许,前辈会有意外的惊喜。”
陈翊淡淡的瞥了一眼云墨冰,也不曾回应,跟着云墨冰直接坐着电梯,到二十六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云墨冰熟练的打开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为陈翊倒上一杯。
陈翊摇晃着酒杯,轻轻一笑,品酒的姿势,让云墨冰都不由大为惊讶。
越到高层,礼数便越多,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品酒同样是如此,云墨冰在国外留学过,曾专门学过这些礼仪,根据她的调查,陈翊自幼便在金陵,真江两地,很少外出。
但这品酒的姿势,却是丝毫不差,仿佛像是精研此道多年。
云墨冰很快便回过神来,轻笑道:“前辈便不想知道,墨冰有什么事么?”
“你想说,自然会说!”陈翊淡淡的瞥了一眼云墨冰。
云墨冰身上明显有不少麻烦,可再多的麻烦,又与他何干?
“前辈知道赵忠云么?”云墨冰开口。
这个名字,刚刚在校门口,陈翊便听到过。
看到陈翊不以为意的模样,云墨冰沉吟一声,“看来前辈不太感兴趣,既然如此,墨冰便长话短说!”
“我弟弟云墨轩如今想要争下整个真江的娱乐产业,最大的对手,便是赵忠云。”
“赵忠云的手下有一名入内劲大成多年的武者,虽然我云家也派人相助,但我还是想要请前辈能够为墨轩压阵。”
她直言不讳,向陈翊道明了来意。
“当然,如果前辈同意的话,墨冰自然会有厚报!”云墨冰目光灼灼,望着陈翊。
陈翊再次轻品一口红酒,这才慢慢开口,“对于你云家的事情,我毫无兴趣!”
“若是仅此而已,便不要招惹我!”
他转过头来,望向云墨冰的双眸,漆黑的眸子便如夜空般深邃。
“不论是你,还是云家,在我眼中,都不过是不足为道的尘埃罢了!”
“招惹于我,就凭你……”
“还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