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的修复情况，古争虽然看不到，可是能够感觉到。
吞噬了影兽的灵丹之后，唐墨的修复度完成了有十分之一，吞噬了软甲鼋的尸骨后，修复度完成了十分之四！
修复度尽管已完成了十分之四，可按照器灵的说法，即便是修复完成，唐墨也仅仅只是能恢复到中品仙器的级别。想要恢复它原本的等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唐墨吸收软甲鼋的尸体，外加古争和长嘴狗恢复，差不多又用去了一天的时间。等古争带着长嘴狗再次上路的时候，距离蜀墟关闭只剩下了四天的时间。
沿着河边差不多走了一天，峡谷尽管仍旧没有到头，可附近的环境已有了不小的变化。气温没有那么低了，冰雪也逐渐变少，地面上植物增多，远方的山头已经能够看到一些绿色。
这一天古争的收获依旧很大，器灵探索现的声音还是时常响起！并且，所获得的食材在同等级别的食材中，质量也是越来越好。
“水中现普通食材凤尾鲤鱼。”
“水中现普通食材冷香螺。”
“水中现普通食材极香水藻。”
“岸上现普通食材冰域黄精。”
“岸上现普通食材冰雾松苔。”
“水中现普通食材银麟鲟。”
“水中现普通食材霜龙鱼。”
“水中现普通食材冰水龙虾。”
“岸上现普通食材枯叶血莓。”
“岸上现普通食材玉幽昙。”
极地峡谷之行，古争真可谓是大丰收，洪荒空间中储存的食材，几乎已经到了饱和的程度，毕竟他还要给空间中的种植物和养殖物，留下足够的生长空间。
次等食材如果不是比较罕见，古争已不再收取，他前行的度也因此加快了一些。
这一天算得上比较顺利，没有遇到什么灵兽，幽泉血族遇到的也更少，而这些也都是生在上午时候的事情了。
临近黄昏，古争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长嘴狗在前方探路，已经有一个小时没回来了，这是极不正常的一件事情。
“莫非又遇到了什么状况？从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再遇到过灵兽和幽泉血族，难道……”
古争眉头皱得更紧了，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打打杀杀，神经一直都绷得很紧。一下午没有遇到阻碍的清闲，看来是要到此结束了！
没有阻力，不是说这一带就不存在阻力，还有一个可能便是，他早已踏入了一个厉害存在的领地，所以才会有出现没有灵兽和幽泉血族的情况！
这个可能之前古争不是没有想到，只不过那个时候长嘴狗好好的，他也就没有多想。可如今长嘴狗的不正常，让他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他之前隐隐担心的问题，只怕是成真了。
“呜呜！”
古争又向前走了一段，耳中听到了长嘴狗孱弱的声音，其中透露着无助和惊恐。
峡谷中的视线不是很好，有着朦胧的雾气，古争也看不见长嘴狗那边的情况，只能是抬脚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古争终于看到了长嘴狗，他的眼睛也在瞬间睁大。
长嘴狗正在河里游泳，身体是足月小狗般大小，而强迫它游泳的存在，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
“真好玩。”
长嘴狗看到古争出现，奋力向着古争游去，可却被黑脸汉子一把抓住，按在了水里。
“呜呜。”
长嘴狗浮起来小声叫唤，结果又被黑脸汉子抓住。这一次黑脸汉子没有再让长嘴狗喝水，而是把它抱在了怀里，捋着它的皮毛，嘴里小声念叨着：“太好玩了，你要乖乖的，要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望着虐待长嘴狗的黑脸汉子，古争心头的震惊仍未平息。
蜀墟中不可能有外人存在，这个黑脸汉子无疑是只化形灵兽！
完全化形的灵兽，古争一共也才遇到过两个，第一个是天山之行时，群战众人的白狐王，另外一个就是此时，还不知道本体是什么的黑脸汉子。
灵兽能够化形，除了本身实力增强之外，灵智也会完全开启。
不过，眼前的这个黑脸汉子，化形出的外貌极为丑陋，想来也不是什么聪慧之辈。毕竟灵兽化形也是相由心生，化形出的形象，不是它们想更改就能更改的，当然，拥有变化神通的灵兽除外。
“它的本体是‘樰鹭’，拉近跟它的距离。”
器灵的声音响起，如今古争距离樰鹭的还远，它的真实修为怎样，器灵还探查不到。
“别往前走了！”
看古争要靠近，水中的樰鹭吼叫出声。
“把我的狗还给我！”古争厉声道。
樰鹭喊停，使得古争放心不少。它会喊停，说明它有顾忌，它有顾忌，就说明它还没有达到炼精化气的级别，只要不达到炼精化气级别，它就还是高级灵兽中的顶级，而这样的存在，以古争如今的实力，多少都会有一些胜算。
“把我的鱼还给我！”
樰鹭冷笑，对于古争在它的领地里捕鱼，它自然是知道的。
“你的鱼？你叫它一声它会答应吗？它会跟你走吗？但我的狗，我叫一声它就会答应，如果不想拼一把，现在就放了我的狗！”
古争冷冷的声音落地，长嘴狗立刻狂叫了起来。
樰鹭没有立刻说话，它紧紧盯着古争，似乎是在权衡着利弊。
“长嘴，我们走！”
古争唤了一声长嘴狗，长嘴狗便挣扎着要从樰鹭怀中下来，可却被樰鹭抱得更紧了。
“我决定了，那些鱼我不要了，可这只狗必须留下来陪我，你走吧！”樰鹭嘿嘿一笑。
“它不会留下来陪你！”
见无法沟通，古争便直接向前走去。
“它不陪我，你留下了陪我也可以！”
樰鹭暴怒，如同摔玩具一般，将长嘴狗重重摔向了岸边。
随即，让樰鹭睁大眼睛的一幕生了，眼看就要摔到地上脑浆迸射的长嘴狗，身体一下子变得像牛犊一般大，四蹄生风的顺势奔向了远方。
“这、”
樰鹭指着逃跑的长嘴狗，眼睛都睁大了。
经历软甲鼋事件后，长嘴狗已经变聪明了，探路的时候不再是本体状态，改为了使用幻化状态。
幻化状态中的长嘴狗，很难被其它东西所识破，所以也就有了樰鹭如今惊讶的情况生。
“竟然这么大，这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望着逃跑的长嘴狗，樰鹭显得很兴奋。
灵兽就算再化形，有时候的逻辑也跟人不一样，脑补着一只巨大樰鹭，抱着一只牛大的长嘴狗，捋其皮毛的样子，古争在如今这么严肃的时刻竟然想笑。而他看向樰鹭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四个字‘关爱智障’。
“你竟然敢嘲笑我？”
樰鹭怒喝，直接从河中跳到了岸上，伸手一挥之下，手中顿时多出了一黑一白两根长长的羽毛。光芒一闪，两根长长的羽毛，变成了两把短柄狼牙棒！
瞅了瞅手中的武器，这才现身子还是光着的樰鹭下身一晃，腰下膝上的位置，立刻被一片羽毛所覆盖。
“锵！”
两把狼牙棒互击，立刻有极为尖锐的金铁交声，刺人耳膜。
古争脑袋一甩，安神术也已经将音波攻击抵消。
“开山刀法！”
已经靠近樰鹭的古争，横着一刀劈了过去。
“两根大棒！”
樰鹭一愣，也学着古争喊出了似乎是招式名称的东西。
金铁交加的声音响成一片，古争和樰鹭战在了一起，三把武器扇动的寒光，不时擦出一溜的火花。
相对于施展法术，或者是动用仙器神通，古争更喜欢用唐墨，施展出大开大合的开山刀法，或者是轻灵飘逸的落叶剑法。
两道人影晃得人眼晕，呼喝的声音不时响起。
“落叶剑法！”
“两根大棒！”
古争变招，樰鹭也跟着变招，战斗仍旧激烈。
“嘭！”
巨大的响动中，狼牙棒砸上了唐墨，古争身形飞快的后退，跟樰鹭之间的距离就此拉开。
古争没有动，樰鹭也没用动。
古争看着他的虎口，那里已经开裂，正有鲜血流出。
樰鹭的招式简直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可奈何它力气大，度也快，古争跟他的片刻近战搏杀，倒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
樰鹭在看着他的身体，其上有被唐墨留下的五道口子。尽管这些伤口并不深，可也让樰鹭恨得牙痒。
“怎样？再来吗？”古争眯着眼睛挑衅。
“你真以为我傻？”
樰鹭的怒喝已变成了尖锐的啸响，它恢复了本体状态。
樰鹭的本体并不大，也就一米多高的样子，展翅飞向空中之后，地上顿时狂风大作。
无数的鹅卵石被狂风卷起，向着古争砸去，如同是流星雨一般。
‘峨眉光罩’瞬间出现在了古争的身上，鹅卵石的攻击不算什么，但古争不想因此分心，给樰鹭造成可乘之机。
“嗖嗖嗖嗖……”
樰鹭双翅一挥，一道道羽毛状的虚影向着古争射去。
古争闪身一躲，心念一动之下，‘引雷玉符’飘起。
“咔嚓！”
‘引雷玉符’招来的闪电劈向樰鹭，但未能击中目标，樰鹭的反应很快，它安然躲过闪电的攻击。
“两把大刀！”
空中的樰鹭尖叫，原本被它幻化成狼牙棒的‘本命翎羽'，又变成了两把开山刀，冲着地上的古争便劈了过去。
古争眉头一皱，直接进入了洪荒空间之中。
地对空的战斗，本身就有着极大的劣势，除了动仙器神通，古争的攻击根本到不了樰鹭的身旁。
樰鹭非常警觉，古争消失以后，它没有像一般灵兽那样一脸懵逼，而是迅提升了高度。
“器灵，这只樰鹭值得一杀吗？”
洪荒空间中，古争向器灵问。
“值不值得杀，你都要去杀，反正它肯定不会放过你！”
器灵肯定的声音一顿，接着道：“化形灵兽的灵丹可是好东西，你留着日后有用。至于它的一身羽毛，特别是两根‘本命翎羽’，这可是能够用来炼器的好东西！短时间内你尽管还接触不到炼器，可有这样的储备总比没有的好。”
“都是短时间内用不到的东西啊！”
古争眉间浮现一丝不舍，他拿出玄阴妖蛛的灵丹。
“如果唐墨能够将玄阴妖蛛的‘光阴蛛丝’转化为神通，那么就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
古争开始‘拭剑’，用玄阴妖蛛的灵丹‘拭剑’。
如同冰块遇到了烧红的铁，擦拭着唐墨的灵丹很快便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原本修复度达到十分之四的唐墨，如今修复度已完成一半，唐墨上有黑色的光芒闪烁不休！
“好！”
古争一声叫好，唐墨上黑色的光芒，代表着它的修复，跨越了一分水岭！而跨越这个分水岭所带来的好处，除了仙器本身更加坚硬、锋利之外，还有对转化神通的一些影响。
原本唐墨转化高级灵兽神通的威力，只有百分之七十五，可跨越了分水岭以后，它转化高级灵兽神通的威力，达到了满值！
也就是说，古争以前用影兽的神通，威力只有百分之七十五，这一次他使用玄阴妖蛛的神通，威力将达到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什么概念？那代表着古争在动了神通之后，他所施展出玄阴妖蛛手段，威力如同玄阴妖蛛再临！
“爽！”
古争感叹一声，唐墨的神通转化已经完成，而被它转化来的神通一共有两个，其中一个正是他所期望的‘光阴蛛丝’。
其实唐墨转化玄阴妖蛛的神通，‘光阴蛛丝’出现的可能并不小，毕竟玄阴妖蛛可圈可点的神通，‘光阴蛛丝’屈一指。
转化来的神通仍旧是只能使用一次，且使用的时间也很短暂。
“那个人，你跑哪去了？你快点出来呀！”
“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抓你的狗了啊！”
“哎，无敌是多寂寞！”
空中的樰鹭叫嚣，古争突然在它身子的正下方现身，从胸口部位射出的‘光阴蛛丝’，正中它的腹部。
“咻！”
突然被攻击，使得樰鹭一声惊叫，本能的就要往高出飞。可惜，强大的拉扯力不仅让它飞不高，还让它一点点的坠落。
“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樰鹭低头看到了古争，身上的毛都在瞬间炸起来了。
动了唐墨转化来的神通，古争如今的形象就是一只‘玄阴妖蛛’。他四条腿着地，背上还背着四条腿，胸口处射出的‘光阴蛛丝’正连接着樰鹭。
“你觉得呢？无敌是多寂寞，你现在还寂寞吗？”
古争狞笑，小小的‘傲风竹箭’也已经漂浮在了它的掌心之上。
“妖怪呀！”
樰鹭尖叫，在空中不断的挣扎着。它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光阴蛛丝’上时光的流逝，使得它万分惊恐。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古争厉喝，‘傲风竹箭’被祭出，开始对樰鹭进行着穿刺！而他本人也没闲着，两块胸肌在耸动间，不断拉低着樰鹭的高度。
“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樰鹭已经是彻底懵逼，力量的快流逝已将它吓坏！‘傲风竹箭’的来回穿刺，它都不怎么闪躲了，只顾着徒劳的想要飞走。
“放开你？你觉得可能吗？”
古争大笑，加紧对‘光阴蛛丝’的收取。这种使用唐墨转换神通的感觉真奇妙，非人的战斗方式，有着一种难言的爽快感！
“啊！”
空中的樰鹭惨叫，它的一只眼睛被‘傲风竹箭’穿瞎，它的实力在‘光阴蛛丝’下衰退，剧痛让它清醒，也让它看清局势。
“我跟你拼了！”
樰鹭不再向上飞，调转了头的它，开始向着古争疯狂的挥动翅膀。
一道道羽毛状的虚影射向古争，其中还夹杂着一黑一白两把大刀。
“跟我拼？你还行吗？”
古争冷笑，如果不是处于‘玄阴妖蛛’状态，樰鹭的拼命他不得不怕，可如今他还真没将这样的攻击放在眼里！
“嗖嗖嗖嗖……”
让人冷寒直流的细密破风声响起，古争背上的四条腿，瞬间如闪电般弹射了起来。
唐墨转换来的神通一共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光阴蛛丝’，另外一个则是恐怖的‘利刃弹腿’。
“嘭嘭嘭嘭……”
空中爆响声不断，犹如是在放鞭炮一般，樰鹭所有羽毛状的虚影都被打散。但是，它那威力比之前更加强悍的大刀，则是把古争四条腿中的一条给斩断了！
古争看起来像玄阴妖蛛，可他其实并不是，不管是蛛丝亦或者是他的那些腿，都只是能够出真实攻击的虚影罢了。不过，这些虚影如果遭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也同样是会提前消失。
“咣咣！”
能够斩掉一条已属不易，想再多斩掉一条，甚至是向古争身体劈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古争还剩下的三条腿，将两把大刀狠狠磕飞了出去。
“不！”
樰鹭出绝望的尖叫，‘光阴蛛丝’对实力的抽取，已让变成了强弩之末。如今两把大刀又被磕飞，当真是无力回天。
“过来！”
古争大吼，猛地一用力，虚弱的樰鹭终于被拉倒‘利刃弹腿’的攻击范围之内。
“嗖嗖嗖！”
细密的破风声再次响起，三条利刃般的腿，不断射向樰鹭，空中顿时下起了血雨。
樰鹭尽管已是化形灵兽，可玄阴妖蛛的实力绝对更胜一筹，用玄阴妖蛛的最强神通，如果还不能将樰鹭弄死，那可就真的奇怪了。
“汪汪！”
眼见樰鹭将死，长嘴狗赶紧跑了过来，仰着头去接降下的血雨。
“扑通！”
樰鹭坠地，死去的它，身体差不多已经变成了马蜂窝。
片刻之后。
神通退去的古争恢复本来面目，他先将樰鹭的两根本命翎羽收了起来，然后取了它的灵丹，拔下了它的羽毛，该收拾的东西也都给收拾了。
天色渐黑，再次上路的古争，把玩起了樰鹭的灵丹。
跟在古争的身后，一直低着头的长嘴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长嘴，今天被樰鹭抱在怀中把玩，给你的心理留下阴影了吗？”古争转身笑问。
“呜呜！”
长嘴狗抬头，它望着古争手中的灵丹，出了没什么底气，但又十分苛求的叫声。
“你想要这灵丹？”古争皱眉问。
“呜呜、旺旺、唧唧！”
长嘴狗乱蹦乱跳，向着古争表达了它的意图。
“你是说，这枚化形灵兽的灵丹让你吃了，你能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增，并且完全化形？”
面对古争的理解，长嘴狗点头表示正确。
“长嘴，蜀墟快要关闭了，你要不要跟我离开蜀墟，以后跟着我呢？”
古争抬头望向了天空，如果长嘴狗愿意跟着，哪怕在蜀山那边会有麻烦，他也一定会将长嘴狗带出去。
“呜呜！”
长嘴狗低声呜咽，脑袋不断蹭着古争的腿。
“你不想离开这里？也好，外面的世界你想有所突破更难，在这里其实也不错。”
古争俯身微笑，伸手摸着长嘴狗的脑袋。
“古争，你要把灵丹给他吗？我劝你不要这么做，这可是化形灵兽的内丹，你以后……”
“以后？如果没有它的相救，遇到软甲鼋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以后。”
古争打断了器灵的话，声音中带着苦笑。
“好吧！”
器灵叹息，倒也没再说什么。
“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看来现在也是到了该分开的时候，你找地方吸收灵丹去吧，以后好自为之！”
古争将灵丹递给长嘴狗，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直走出很远，都还能够听到夜风中长嘴狗呜咽的声音。
距离蜀墟关闭还有三天。
清晨第一道阳光出现的时候，古争也已离开了峡谷。
赶了一夜的路，气温也在不断的提高，如今古争行走的这片山地上，温度的就像是春天一般。入目能及的范围内，不是青青的草，就是颜色各异的花朵，有长在地上的，也有开在树上的。
离开峡谷古争其实很心痛，峡谷中的那条大河，水产资源真的很丰富。但可惜的是，如今的洪荒空间中，最不缺的就是水产资源了，所以古争才会离开，他想看看能不能再收获一些6地上的食材。
“前方九米外，现次等食材马蹄菜。”
“左前方八米外，现普通食材茵茵菜。”
“右前方九米外，现普通食材雪里蒿。”
“前方九米外，现普通食材岩参。”
“左前方六米外，现普通食材红地瓜。”
“右前方五米外，现普通食材长寿草。”
“前方七米外，现普通食材救心草。”
“左前方八米外，现普通食材燕尾菜。”
“右前方九米外，现普通食材牛筋藤。”
在峡谷上方赶路了大半天，器灵探索现的声音时有出。
这里已算是蜀墟的很深处了，人迹罕至也就有了更多的食材，古争对这里收获到的东西很满意。
不过，峡谷上方的资源从数量上来说，仍旧是不能跟水产相比。这里往往要走上很长一段路，才能够现一种符合要求的食材，且数量还往往都是单一。
“前方九米外，现中等食材火凤兰花！”
最近对于器灵探索现都有些麻木的古争，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
“什么？中等食材？”
古争打眼一看，器灵所指的地方，有一株低矮的植物，其上开着几朵火红色的小花。
“可别说，这还真像是火凤凰！”
花朵如同是没有完全绽放一般，火红色的花瓣有的地方黏在一起，有的地方伸展开来，长长的花蕊如同尾羽一般垂下，样子就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
“慢着，它还不是中等食材！”
古争正要伸手去摘，器灵出声阻止了。
“什么意思？你怎么一会中等食材，一会不是中等食材？该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古争瞬间如同没了精气神，脸上的表情别提多无奈了。
“咯咯。”
器灵笑了：“谁有那闲情雅致去逗你玩！这颗火凤兰花已经生长了七百多年，差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变成中等食材了，你用控木诀和控土诀去催熟它，差不多也就三个多小时便可以了。”
“哈哈，这还真是运气啊，竟然碰到马上要长成的中等食材！”
古争一下子有了精神，立刻以控木诀和控木诀，开始了对火凤兰花的催熟。
三个小时过得很快。
阵阵清幽的香味从火凤兰花中飘出，使人闻之心旷神怡。
火凤兰花的颜色更深了，轻轻摇晃着就像是要飞起来一般。七百多年的花开花谢，它终于要晋级成为中等食材了。
“嗡……”
昆虫振翅的声音响起，古争不看也知道，这肯定又是那讨厌的斑斓飞蚁。
“你们还真是无处不在，什么熟了都有你们！”
古争屈指一弹，一缕劲气飞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嗡……”
振翅声依旧，略带好奇的古争抬起头来，常理之中的斑斓飞蚁，没可能躲过他的内劲攻击。
普通的斑斓飞蚁主要颜色为黑色，身上有着黄色的斑斑点点，长得就像是外界的飞蚁被放大了许多倍。
可此时古争看到的斑斓飞蚁，明显是一只异类，它的大体颜色竟然是透明，甚至都能够看到它的内脏。
“嗖！”
透明飞蚁并不惧怕古争，它竟然向着火凤兰花冲去。
“别伤了它！”
古争正准备动手，器灵的声音突然响起。
“怎么了？”古争问。
“这斑斓飞蚁跟之前见到的那些不同，它的体内竟然有蜜腺！”器灵道。
“蜜腺？”
古争若有所思，随即仍是有点不解：“你指的有蜜腺，应该是说它也能像蜜蜂那样酿蜜，然后你想我跟着它，去找一找它的巢穴，看看有没有‘蚁蜜’之类的收获？”
“还不笨，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意思。”器灵道。
古争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划算，有跟踪它的时间，我还不如再寻找一点食材呢！再说了，它们就算会酿蜜，也还不知道是什么品级的蜜。现在洪荒空间中有闪电蜂，已经能够维持正常花蜜的使用支出了。”
“你说的不错，可你别忘记了它是变异！变异东西你也见过了一些，远的有天山之行的千年雪莲，近的有软甲鼋，这些可都是让你有了收获不小的变异啊！”
“好吧，等下跟着它看看。”
古争被器灵说动后，火凤兰花很快也成熟了。将火凤兰花采集，失去了目标的斑斓飞蚁也不再跟古争纠缠，又飞到了远处了一朵花上采蜜。
无聊的追踪开始了，古争远远的跟着斑斓飞蚁，看着它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上，根本就没有要归巢的意思。
无聊归无聊，但古争的心情则是越来越期待，因为他现，斑斓飞蚁采蜜，根本就不采一般的花，它所采的花，食材等级全部都次等以上！
“有点意思，全都是次等食材以上的花，这样蜜究竟有着怎样的品质呢？”古争暗付。
蜜有一个酿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花蜜会生出一些变化。
尽管明面上只有次等和普通级别的花蜜，但通过斑斓飞蚁的酿造，它究竟会变成什么品质的‘蚁蜜’，这是很值得期待的一件事情。
天色已接近黄昏，不再采蜜的斑斓飞蚁开始了直线飞行。
飞行度变快，且是向着峡谷的对岸飞去，这让古争一下子有些急了。
“该死，咱们都忘记了这回事，它不可能总是走好走的路！”
古争是真的急了，眼下的情况单单是过峡谷，就足以让他将跟了一天的斑斓飞蚁跟丢！
“把身体的主导权交给我！”
器灵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股恨意，它显然也是忽略了常识性的问题。
尽管古争不喜欢让器灵主导他的身体，可是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看你往哪跑！”
器灵主导身体之后，古争只觉得似乎是有个类似于光点的东西，从脑中飞了出去，落在了斑斓飞蚁的身上。
“器灵，这是什么？”
古争尽管不主导身体了，可他在这时也能清晰的感应到，他跟斑斓飞蚁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虽然他看不到斑斓飞蚁，可却知道它的方位。
“这是神念，炼精化气级别的修仙者，可以用神念做很多事情，比如说探查、锁定、追踪等，这也算是修仙者跟内劲修炼者，比较明显的一点区别。”器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