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
其他相关人员:“……”
哪里就证据齐全?哪里就令人信服了?
就凭一把特务专用手枪?我们刚才看见的,听到的都是假的?
莉安娜可是明明白白地说了,砍伤皇帝的剑士是她的弟子。
结合克洛斯贝尔实习的经历,剑士的身份呼之欲出,结社曾经的执行者no.2,让马克邦心心念念的剑帝来恩哈特。
虽然其中一部分人不知道来恩哈特的出身,但你这么下定论不合适吧,圣女可还在楼顶上吹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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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皇帝身上的都是剑伤,你拿把枪说事……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事实证明,政界人士最不在乎的就是脸皮,就连帝国皇帝也不例外。
尤肯特三世摆摆手:“就这么办吧。”
“御意。”奥斯本躬身行礼。
“说说你的计划。”
“先全城戒严,搜捕此刻同党,然后发表对共和国的宣言,人选……恕我斗胆——”
“朕明白了。朕伤得很重,需要静养,政事和国事就交给帝国政府。皇室的代表……塞德里克,交给你了。”
“包在我身上。”塞德里克自信满满,甚至悄悄对黎恩挑了下眉。
与此同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是最没心眼的尤娜。
好在她已经不是刚入学时候的雏鸟,没有真的提出质疑,只是悄悄地在库尔特耳边低语:“这也太过分了吧,虽然知道帝国和共和国是宿敌,但……”
“这是最合适的解释。”
库尔特的政治觉悟明显要高很多,毕竟是从小跟在塞德里克身边,见多识广。
“圣女还活着的事情,结社的计划,很多事情,都不能浮出水面的。”
“可这也不能——”
“你不会以为卡尔瓦德没朝我们泼过脏水,而且——”
“而且什么?”
“我担心亚修。”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吃坏肚子了?”
“不是。你仔细想一想,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稻草人’带我们来的?”
“来的原因呢?”
“因为亚修……嗯?不对啊,为什么亚修不见了,‘稻草人’会觉得皇帝会出事?”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有。”缪洁插话了,“我之前看到过他和雷克特少校偷偷联系,如果我没猜错,他是雷克特少校推荐入学的,就像克蕾雅少校推荐你一样。”
“等等,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们?”尤娜不高兴了。
“因为每个人都有秘密啊,这是人家和教官的秘密呢。”缪洁掩口而笑,旋即眼神一闪,“而且,说与不说就结果而言没什么不同,还是说你觉得应该把亚修抓起来更好。”
“这……”尤娜迟疑了。
按照道理,谁行刺就抓谁。
可皇帝和圣女的反应都说明是皇帝有错在先,亚修的行为是正当的。
再加上亚修是他们的同学同伴,就这么被抓起来,确实很难接受。
问题是卡尔瓦德也没派人行刺啊,就这么让他们背锅好像也不对。
“真是的,到底要怎么办才对嘛。”
尤娜那本就不大的脑内cpu宕机了。
这一番交头接耳也终于被皇帝察觉,点名:“托尔兹军官学院,你们有不同意见吗?”
“不敢。”
黎恩挺身而出。
学生们的迷惑他很清楚,他们也有过那样的时光,跨越这份迷惘便是成长。
过去,是莎拉和其他前辈守护与指引他们,现在轮到黎恩了。
“请陛下恕罪,学生们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稍微受了些冲击。”
“如果陛下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想先行告退。”同样加入亚修搜寻队伍的奥蕾莉亚更加直接。有这样的校长,平时日子不好过,但在这种时候格外安心。
“朕许可了。”尤肯特三世摆摆手,“记住,今日之事,不许外传,否则朕唯你们是问。”
“御意。”
奥蕾莉亚与黎恩双双躬身。
礼毕之后,一行人后队变前队,鱼贯走出大门。
当黎恩跨出大门的之时,雷克特突然喊了一声:“今晚的事,你预见到了多少?舒华泽。”
“应该和少校差不多的程度吧。”黎恩脚步一顿,而后大踏步向前,留下一个“谜之背影”,谜语人的谜。
“呀嘞呀嘞。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种说话方式?呐——”雷克特无奈摊手,眼神却在若有若无地看向奥斯本。
“大概是无意识中受到某人的影响。”尤肯特三世呵呵一笑。
“陛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雷克特也就罢了,皇帝开口,奥斯本终于没法继续装聋作哑。
“对你们而言是的,对朕嘛……嗯,我现在是重伤员,需要静养,除了说话也不能做什么。”尤肯特三世眨眨眼,表情与唯一没到场的皇室成员格外神似。
奥斯本:“……”
铁血之子们:“……”
明白了,你和某人是一路货色。
可能是受不了休息室的氛围,奥斯本咳嗽一声:“时间紧急,都去办正事吧,孩子们。”
其他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答应,统一行礼后,各自离去。
只留下休息室的主人尤肯特三世,皇妃普莉希拉,皇女艾尔芬,以及唯一的外人爱丽榭·舒华泽。
“父亲,塞德里克他——”
第一个按捺不住的是艾尔芬,目光依旧停留在方面,准确地说是房门上的剑痕。
透过剑气开出的裂缝,她能够看见自己的双胞胎弟弟,皇太子塞德里克的身影。
此时,他正跟在奥斯本身后,神采飞扬地说着什么,看上去完全没把受伤的父皇放在心上。
联想到奥斯本最后的那句“孩子们”,艾尔芬有了大胆的猜测。
“雏鸟长大了,翅膀硬了,总会想要自由飞翔。”尤肯特三世表情不变,“和宰相比起来,我这个皇帝确实挺没用的。艾尔芬,如果你有什么想做的,也可以去做,我和你母亲都不会拦着。”
“父亲?”艾尔芬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以前的父亲就算推崇宰相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是发生什么了吗?塞德里克是不是知道了,如果他知道了,也请告诉我。”
尤肯特三世略一沉吟,长叹一声:“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准确地说是一直在发生。告诉你们不是不可以,只是——今次的事情牵扯到这片大地上绵延千年的诅咒,只有亚诺尔家当主才知道的最大秘密。一旦你,还有爱丽榭小姐知道了,就无法再像现在这样自由行动,这样也没问题?”
“这……”艾尔芬和爱丽榭面面相觑。
软禁?还是说——
尤肯特三世知道两人的想法:“是保护。相信塞德里克和黎恩,都会是同样的想法。”
一句话,让本想打退堂鼓的爱丽榭瞬间回转:“哥哥?为什么他会——”
“因为他已经身在局中,和他的亲生父亲一样啊。他们父子代替我们承担起了本该由我们承担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