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前辈尽管吩咐!”周燕显得十分恭敬,他对自己这新东家十分满意。
“嗯!”江横随意的点了点头,旋即面容肃然道:“听说城西是整个苍州城黑市交易最为频繁所在?”
“不错!”周燕连忙点头。
“那好!既然如此这事对于你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交给你办我很放心!”
“如今我正在踏入四品境最关键时刻,你给我弄一本四品武学过来,无论什么条件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结果!”
江横语气平淡不过落在周燕心中却是让周燕微微诧异的抬起了头。
“怎么?”
“前辈!这只怕是有些难度。”
周燕苦着一张脸,有些为难道。
“前辈,四品武学本就是有价无市,一些大门大派或许有,可是那都是不传之秘!四品武学能够流落至黑市的可以说凤毛麟角,甚至还未传扬开来,就会被人给高价截胡了!这这实在是有些难办呐!”
周燕心思电转,有些无奈的叹道。
不过实际上他的话半真半假,的确他说的也是事实,四品武学极为珍贵,几乎不可能流落至黑市。毕竟这玩意流落黑市肯定会几经转手,有心人见了肯定就会被人给直接截胡了。
但周燕在这城西盘踞多年,盯着四品武学的事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些年来他费尽心机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不过这可是他踏入四品武学的唯一希望,他不想接受沧浪帮招揽的原因也是因此。
“我说过!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没钱了找我要,出事了我来帮你解决!不过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不然哪怕你踏入炼脉境我也会捏死你!”
江横微微俯下身,庞大的身躯如同一片巨大的阴影给予周燕极大的心理压力。
“哪里!哪里!晚辈哪敢在燕前辈您眼前耍花样,放心晚辈一定会多加留意,一旦有消息必定第一时间汇报给您!”
周燕一张脸迅速堆满了笑容,笑呵呵的陪笑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帮我留意一下市面上的药材,某只需要大补之物,不限量,有多少要多少!五日后我会派人来取,放心该给你的一分不会少!”
“前辈放心,这是小事,晚辈很快就能给您张罗好!”
周燕连忙保证,他可不希望这位前辈在四品武学之上多做纠缠,一旦被对方发现异样,这事就不好办了!
“等我踏入炼脉境,我管你是谁!”
低垂着头的周燕嘴角咧出了一抹狰狞的弧度,他是极其善于隐忍之辈。他原本性子就比较狂妄,这些年之所以一直屈尊大刀门麾下,也不过是为了之后的爆发!在大刀门手下都忍了这么多年,他从最初的入品武者,到如今一声不吭的踏入三品武者行列,他有的是耐心!
“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没有骗我,否则就如此椅!”
说罢,江横一掌拍出身后的黑虎椅连带着上边垫着的黑虎皮尽数被磅礴的劲力和炙热的热流灼烧成飞灰!
周燕眼皮微微一跳,这一手他自然是做不到的,同样在他的认知中只怕只有炼脉境才能做到!
此人到底是如何练的?区区炼脉境不到,竟然能将气血近乎实质化!如此能力虽说我全力一击勉强能模仿个十之一二,可如此轻描淡写当真是闻所未闻!
“好了,只要给某好好办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说着江横大踏步就往外而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前辈,慢走!晚辈一定办好您吩咐的每一道差事的!”
周燕连忙小跑跟上前陪着笑一路送了出去,直至看不到身影,脸上的笑容这才逐渐收敛。
“看样子此人应当不会过于约束于我,如此四品境可期!”
周燕喃喃自语着,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
——
江横绕了几个街道,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回到城东。他现在暂时并不想暴露与城西势力接触的消息。
毕竟镇抚司和苍州江湖有言,苍州江湖只要不大规模动荡,那么镇抚司就不得过于插手苍州江湖之事。
上次还算是有个借口,而且当时还有蒋副统领叔父之死的大义在。虽说你镇抚司灭掉大刀门的理由有些牵强,但毕竟人家叔父一家老小全死了,发泄发泄一下心头的愤怒貌似也不为过,更何况还是副统领这等职位。
而且大刀门当时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家骆养生就逃了。蒋副统领也没有亲自下场,此时沧浪帮等几大江湖巨头也就没有过于追究。
但江横这么一位玄衣卫刚插手完大刀门之事,又想染指黑虎堂。这要是传扬出去,只怕是瞬间就会引得诸多大佬不满。
江横甚至觉得这事要是闹大了,说不定镇抚司那边也不好交代,毕竟人家那么多玄衣卫,哪怕是银衣卫大佬们都去动人家苍州江湖的蛋糕,你一个区区新晋玄衣卫就敢把手伸这么长,怕是有点过于嚣张了。
刚回到府中,还没喝口茶,苏玉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人!”
“怎么?事情有眉目了?”
江横瞥了一眼苏玉示意他坐下,最近他可没少麻烦苏玉,对于这位属下的办事能力也是越来越满意了。虽说没有杨大郎用起来那么顺手,但也十分不错了。
“大人,您让我查的傅姓人家,属下已经查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看着苏玉一脸的迟蹉,江横眉头一挑,心道自家三叔这看上的人家莫非还有些来头?
“大人,这城南属下查来查去,发现就只有一家人姓傅只不过这户人家有些特殊!”
苏玉拱了拱手有些苦笑道。
“哦?说说看!”
苏玉有些古怪的看了看江横,原以为大人是知道要找除那家的另外一家人,毕竟那家人在整个苍州城几乎是无人不晓,可是查来查去就只有那一家人姓傅。
“大人,这城南就只有傅江河那一家姓傅,除此之外没别人了,属下的确查了很久,的确没有查出别的。”
“傅江河?哦?此人有何特殊?”
听自家老大这么一问,苏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样子自家老大还真不知道傅江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