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柳含笑与宁儿、馨儿在检查那绳索上的血迹与绣针之时,芸娘也将大概的深度距离暗记在心中,现在她也正在默默地估算著下降的深度距离,越是接近,她就越是小心,绝不发出任何声音来,她不打算太早惊动强敌。
这井中一片漆黑,她极尽目力设法看清楚周遭情况,她不想引燃火摺子,火光在黑暗中会博得很远,那样会使敌人惊觉。
突然她听到一些奇异的声音。
她心神一振,已经接近啦!
她摒息静气,一面仔细分辨声音来源,一面缓缓下降,往那声音接近……是柳含笑!
她在喘息、在呻吟。
是怎麽回事?她是生病?是受伤?还是中了毒?
那麽她的敌人是谁?能教柳含笑这样的高手受伤,岂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突然全身惊栗,因为她又听到柳含笑突如其来的一声哀鸣。
但是奇怪,那分明不是痛楚的哀叫,倒像是极度欢愉中的嘶喊。
这就实在太奇怪啦!芸娘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坪坪跳动起来,因为她在仔细分辨之下,除了柳含笑的奇怪呻吟声之外,更夹杂著一个男子粗浊而急促的喘息声。
芸娘迟疑起来,但是她忍不住要一采究竟,她拚命压制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慌乱,小心翼翼地再往下降去。
这井内四壁,就像一支巨大的空心水管,所以回音极大,芸娘再次下降了近百尺,才能见到一处洞穴,洞内透出微弱的烛光,那些奇怪的声音,也正是从这处洞穴内传出来的。
芸娘更是小心翼翼地再往下降,更接近一些,此刻已处身在洞穴之项上,正好可以瞧见里面的情况。赫然见到一幕教她脸红心跳的难堪场面。
正是那个盖奇,正紧紧地压在柳含笑的娇躯上,挥起长戈,勇猛攻击。
柳含笑承受著他的无情摧残,辗转呻吟,扭摆挣扎,看似在努力要躲避他直捣核心,却又更像是努力要撤开重重障碍,欢迎他的长驱直入。
那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比任何的血肉相搏生死拚斗,更教人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难怪蔷薇夫人会说:“她过不了乞丐的那一关。”
难怪蔷薇夫人也会欲言又止,原来是指这样羞死人的“一关”。
看她竟然完全不觉羞耻,甚至更似在享受著那“一关”,芸娘莫名其妙地怒不可遏,暴喝一声,凌空飞扑而下:“不要脸的狗男女,纳命来!”
这一含怒出手,果真凌厉无比,眼看就要教他二人丧命在她掌下,琶地里由洞内靠近门後,涌出一股强大力道,砰地撞在芸娘肩上,将她的攻势及时化解开去。
芸娘惊怒回头,原来是护著盖奇从地道逃亡的凌玉娇。
原来芸娘在外窥见到这样一场男欢女爱,抵死缠绵的热情场面时,就已口乾舌燥,心烦意乱,竟未能深思一下,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凌玉娇。
芸娘大怒:“你躲在这後面干什麽?给他们“护法”?”
凌玉娇抢上一步,拦在盖奇与柳含笑之前:“你没见到他二人正在紧要关头?”
芸娘怒骂道:“什麽不要脸的关头。”
她又要冲,凌玉娇又拦住:“你知不知道打散鸳鸯,坏人好事,最最缺德?”
芸娘气急,只会怒骂:“不要脸,不要脸。”
她又抢攻而上,凌玉娇拚力挡住,绝不容她危及到盖奇与柳含笑。
然而这个董芸娘虽然年纪轻轻,却能在控鹤监居於高位,岂是泛泛之辈,此刻又是含怒抢攻,凌玉娇奋力抵敌,越来越感到吃力,不禁焦急大叫:“喂,柳姑娘别贪玩啦,以後有的是机会。”
柳含笑却只是回答一阵嗯嗯啊啊,并未起身。
凌玉娇拚力挡开芸娘一击,抽空大叫:“还不起来帮忙,我挡不住啦!”
谁知那柳含笑此时,正被盖奇死死吻住,就连口鼻亦一齐被他密密吻住。
她只能努力咿咿唔唔地扭头,终於躲开了他那火热的长吻,抢著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能开口道:“我……我起不来!”
凌玉娇已被芸娘一连串抢攻,竭力拚斗中,上气不接下气,大叫道:“把他推开不就起来了。”
柳含笑也是被盖奇一连串沧攻,冲击得她连气都接不上来,可怜兮兮地道:“他……刚好压住我的“牧间穴”。”
芸娘也是武术高手,当然清楚“牧间穴”是在乳上肩下的正中间位置,一经压制,则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芸娘忍不住好奇,在与凌玉娇激门中抽眼望去,果然见到那乞丐的右手五指箕张,正结结实实地,满把握住柳含笑那小巧却坚挺的椒乳,又捏又揉间,中指正巧压在她的“牧间穴”上。
就只瞧上这一眼,芸娘不由呸地一声,脸红心跳,就像是自己的乳房被他捏住了一样。
就这一疏神,已被凌王娇抢攻一招,扳回劣势。
芸娘又气又很,又羞又恼,她拚力抢攻,凌玉娇竭力拦住,绝不退让,她很极怒骂,只不过她自己也只是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儿家,尽管怒极恨极,能骂得出口的,也只不过是“狗男女,不要脸,羞死人”之领的几句话语。
凌玉娇拚力抵挡,几乎力竭中,柳含笑突然大声呻吟:“哎呀!不行了,我别不住啦,我快要死啦!”
凌玉娇又恨又气:“拜托你就别再别住,要死就快点死!”
董芸娘大感奇怪,她搞不仅这凌玉娇为什麽一面拚命要护住不让柳含笑受到伤害,一面咒骂她快点去死。
凌玉娇拚力拍出一掌,将芸娘逼退半步,这才缓过一口气道:“……死过去,好赶快起来帮忙。”
芸娘一怔,原来她们二人所说的“死”,大概不是真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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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那凌玉娇也非常气愤柳含笑为什麽要“拚命别住”,不肯快些“死过了好赶快起来”,她直觉感到那柳含笑实在有够不要脸。
这样不使脸,又总是要跟自己针锋相对的女人留她何用?还不赶快把她除掉。
手上攻势一紧,劲道更足。
凌玉娇立刻感到压力大增,危急万分。
而那可恶的盖奇,竟然完全无视目前这种随时有致命的危机,仍在贪婪地享受著柳含笑那处女的内体。
嘴巴又吸又吮……
双手又捏又揉……
下面更是挥戈挺进,勇往直前。
可怜的柳含笑,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亳不怜惜地扫庭犁穴,直捣黄龙。
又是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後,柳含笑终於再也支持不住,哀鸣一声,澈底的崩溃了。
这一声哀鸣董芸娘心惊胆跳,血脉贲张。
凌玉娇是过来人,急忙问道:“怎麽啦?你死了没有?”
柳含笑颤抖著,糜软中克有一阵痉挛,大量阴精直泄而下。
盖奇却趁势最深最深地插入,死死地抵在阴门之口,尽情地大口大口吸吮著那甜美的“蜜汁”。
凌玉娇已经累得不像话了,拚力大叫道:“你既然死过了,就赶快起来帮忙呀!”
半晌仍无动静,凌玉娇又急又呕,匆忙中回头一窥,只见柳含笑大字形瘫软在地上,时间余汁沥沥。
她仍在虚脱中喘息。
在无限满足中痴痴微笑。
这一分神,已被芸娘重重地一掌击在胸口,力道之大,震得她凌空飞跌,砰地撞在洞穴後方的石壁上,撞得那面石壁竟然出现裂痕,簌簌地落下许多碎屑石粉来。
凌玉娇一声惨叫,将柳含笑从虚幻缥缈的快乐天堂中拉回现实世界来,睁眼见到芸娘击倒凌玉娇,又恶狠狠地向自己逼来。
她这才发觉危机已迫在眉俏,她赶紧一跃而起,谁知脚下一软,砰地又仆倒在地上。
原来刚才被他那样一阵疯狂蹂躏,撞破精关,阴元狂泄……此刻竟已精疲力竭,连站都站不起来啦!
见她这样狼狈相,芸娘嘿笑著逼上一步:“人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这叫做什麽?你也做个风流女鬼吧!”
柳含笑只能虚脱地喘息。
芸娘举掌劈下:“纳命来吧!”
眼看柳含笑就要丧生在她掌下,凌王娇顾不得自己伤势,奋力街向前去。
芸娘左手一勾一带,已将她掌力引过一旁,右手“推波助澜”,挈在凌王娇背上,砰地一声,跌出洞穴之外,失足落下无底深渊中。
柳含笑悲鸣:“玉娇姐……”
芸娘虽已一享击中凌玉娇,解决了这个强敌,自己也因经过一场激烈拚斗,损耗过钜,疲累不堪。
柳含笑努力提气,赶快凝聚精力,但是芸娘绝对不会给她有机会恢复过来,她已提神运气,绶缓逼近……她眼神中满是杀机。
在这干钧一发一际,盖奇却突然朝她冲过去,将她拦腰抱住。
以芸娘那样的绝世武功,一闪竟未能闪开,就已莫名其妙地被他结结实实抱住,不由又惊又怒,双掌两下向内一合,一招“借花献佛”,合坚他双耳“太阳穴”。
如是一般稍有武术基础之人,必定缩手後退,否则两耳太阳穴被击,必死无疑。
谁知这白痴盖奇,根本不懂半点武功,完全不知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丽姑娘,举掌间就要置他於死地。
他不但不知问躲後退,反而抬头仰脸,望著她展齿一笑。
芸娘不由自主地分神、迟疑一下。
只一刹那间,盖奇又将整张脸孔,埋入了她的胸前。
芸娘的双掌这才“啪”地一声,合拍下去……并未真正击中盖奇,只是以毫厘之差,在盖奇脑後互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