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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所见的白骨更多了,不仅有白骨,宋印还看到了干涸的黑色血迹,那血迹的连接处有一没有下半身的人形白骨,随意的被丢弃到一边。
看情况,应该是某个人拉着已经缺失了下半身的人,硬拖着丢到了这里
宋印的脸色越来越阴,直到翻过这座山后,他的怒意再也忍不住,周身白气散发开,白气冲荡,让周围地面都凹陷出一个圆来。
“师,师兄...”张飞玄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腿肚子都在打摆。
宋印没有回话,只是注视着这片白茫茫的山头。
那不是雪,那是一地白骨铺满了整座山头,有人有兽,真就是个骷髅若岭骸骨如林。那林子上挂着的除了骷髅头还有风干的头颅,以及大量的头发,树干上挂着似乎是人筋一样的东西,恍如黑林。
地上踏一脚都能踩出血液皮肉出来,猩红与泛着黑的烂肉混在一团,散发着极其恶臭的气息。
这恐怖一幕,哪怕是张飞玄和王奇正,也是身躯一软,头皮发麻。
“这他娘的...这么癫吗?”王奇正目光恍惚,喃喃自语。
须弥脉都知道披甲门凶,但亲眼见到,真是没想到这么凶啊!
这得是吃了杀了多少人,才有现在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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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玄眼尖,他看到了一团新鲜的尸体,那是几口人混在一起的,已经看不清原貌,只晓得那是尸体。
似乎是几个人形,在抱着一个皮被剥掉,身形扭曲,与其他尸体混作一团的小童
嘭!
宋印身上的白气几乎是冲天而起,震的周围血肉纷飞,他脚步一踏,化作一白影,直接从这山头里的幽深口子钻了进去,其威势巨大,直接崩开了山口,震的山体倏倏直响,往下乱掉碎石。
“怎么办?”王奇正看向张飞玄,“这玩意儿真的能进去吗?别找不到机会讨不到好,我俩就跟这尸山作伴了,要老子说,咱们干脆走算了,要什么人丹法,你找个地方当你的公子哥,老子找个地方玩他娘的快活林。”
张飞玄硬着头皮道:“去看看,都到这一步了!”
这地方恐怖是恐怖,但是跟大师兄比起来,他还是觉得大师兄更恐怖一点。
毕竟这尸山血海,他看的只是头皮发麻,面对大师兄,他还是打心眼里害怕。
毕竟披甲门人要撕他还得费点劲不是,大师兄一拳他就得死这。
当然,大师兄已经进去了,说不定不能活
但万一呢?
“你我都有自信能跑掉,那大师兄肯定也能,这时候要是临阵脱逃,等他逃出来咱们两个就没了。”张飞玄想了想,还是宋印在他心中的恐惧占据了高位。
“行吧!先说好,事情不对老子立马就走!”
王奇正深吸口气,咬了咬牙,径直进入那山口中。
山口不长,进去之后就是一个极为空旷的大广场,广场呈现圆形,在中心凹陷下去,宛如一个大擂台。在这周围,也尽是尸山血海,骷髅遍地。
“哦!哦!哦!!”
擂台周围,有一群赤着上半身的人在那欢呼,数量大约三十来个,一个个都是尖牙利齿,模样十分乖张。
他们的手脚和本身的身体颜色不太相同,还有缝合的迹象,像是从别人那里摘出来缝到自己身上一样。
唯有那么几个,体态如常,十分雄壮。
披甲门人!
在擂台中心,有十来个凡人在那畏缩着。
撕拉!
一名在擂台中的披甲门人将一个凡人给撕成两半,沐浴着洒落下的血肉,张开嘴将落下的血给狂放喝下,表情狰狞的抓起另一个凡人。
“你是个完人,有资格与我战斗,只要你不死,我就领你入门!战斗啊!斗起来!!”
“斗!斗!斗!!”
擂台周围的披甲门人眼中带着极大的狂热,统一的呼喝出声。
“不要怕,拿出你的勇气面对我!手脚没了,肢体没了都没什么!我们披甲门能让你恢复如初的!”那披甲门人继续喊着。
被拎起的凡人身躯如筛子一样抖,胯下已是湿了一片,散发着味道,但那味道估计是闻不出来了,因为这里尽是恶臭。
“无胆鼠辈!”
那披甲门人眉头倒竖,啧了一声,捏紧拳头就要一拳将这凡人脑袋打爆。
轰!
正当他的拳头要贴近那凡人时,突然一道白气从山口处极速往擂台中心奔去,那白影一晃,就传来一声轰响,让那披甲门人的脑袋直接爆开。
一只拳头,此时出现在披甲门人脑袋的位置,那拳头主人,站定在那,目光中闪烁着亮瞎人眼的白光,周身白气笼罩,看着恍如大日一样。
“邪魔外道!!”
洪亮且带着十足怒意的声音响起,其声震动,让这擂台周围都震颤开来,也让后面进来的张飞玄和王奇正心中一抖。
宋印眼泛白光,任由那无头躯体倒了下去,目视着那些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陷入了静止的家伙们,咬牙道:
“何等的丑恶,才会滋生你们这样的存在!你们可曾听到,你们躯体上哀嚎遍野,可曾听到,那外界中的怨灵嚎叫,可曾听到,它们茫然又孤苦的悲哭!”
砰!
宋印一脚踏开,拳头握紧将空气都给捏爆,“你们全都该死!!”
他身形陡闪,直接出现在其中一披甲门身上,一拳下去,劲气喷薄而出,直将那披甲门人的上半身给轰掉。
“偷袭!”
这时候,那些人中才有人反应过来,但是没有恐惧,也没有惊诧,而是喷薄着十足的怒意。
“杀了他!他偷袭我们,天杀的无量天尊,他居然偷袭我们,不讲道义!”这些人面带癫狂,全都动了起来,直往着宋印那里涌去。
“二师弟!三师弟!不准放过一个,今日我要这邪道灰飞烟灭!”
宋印深吸口气,周身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一脚直戳过去,将一个冲过来的披甲门人给踹的透心凉,接着腿脚一甩,将他重重甩出去,撞在其他人身上,巨大的力道带着这些披甲门人纷纷摔倒,但很快就又重新站起,毫不在乎的继续冲锋。
包括那被踹的透心凉的披甲门人,也是摇摇晃晃的站起,丝毫不在意胸口的大洞,泛着狞笑也冲了过去。
那伤势在他眼里,仿佛就跟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