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该怎么办呢?这些名单,毕竟是前两年的,也不知现在这些名单还是不是一样。
沈芊心里沉吟一下,决定先问问陈庚生的意思:“庚生,你觉得这事情改咋办呢?”
“我觉得应该把这份名单复印十几份,贴到每个村子的祠堂门口,让父老乡亲们看清这帮村干部的嘴脸。”
“是觉得这样不妥,我们暂时还是把这事压一压先吧?”
听沈芊说要“包庇”村委会这帮狗东西,陈庚生根本无法接受,心直口快的他立即质问沈芊:傻子村官陈二饼26
“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了,你也是官,而且还是省里来的大官。哼,从古到今,人们都说官官相护,我今天总算见识了是怎么回事。”
陈庚生的冷笑和讥讽,像在沈芊的心里划过一刀,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但越是这样,她越是认为,目前来说,在村里公布这事,毫无意义。
陈庚生又噼里啪啦地说了好大一通话,都是直指村里这些贪官和沈芊,说什么他们的一条稻草上的蚱蜢,说什么他们同穿一条裤子,等等。
陈二饼从没见过他的庚生哥发这么大的火,他吓得站在沈芊后面,全身有点发抖,不敢说话,只是偶尔用余光看暴怒中的陈庚生一眼,然后又迅速把眼光移开。
沈芊站在陈庚生面前,面不改色,任由陈庚生在那里想愤青一样肆意发泄。她努力使自己镇静、镇静、镇静。
直到陈庚生说累了,沈芊这才慢条斯理地向陈庚生分析这件事:
首先,这些低保名单是前几年的,现在名单上的人是不是还享受低保,还不确定。如果要确保名单的准确性,最好去县民政局查询一下。
其次,在村里公布这些名单,有个屁用啊!村干部是大家选出来的,他们不是家族势力强大,就是有其他千丝万缕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农民一向以来都是逆来顺受,就算有几个像你陈庚生一样热血方刚的年轻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啊!大不了就是大家在几天的时间里,骂几声这些村干部,那有什么用呢?而且,很多人会认为,支书他们贪的是国家的钱,又不是他们的钱,他们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还有,我们现在在村里到处公布这些名单,不就是明着告诉李观音他们,村民对他们不满,要去告他们吗?他们知道这些消息后,会干什么去呢?毫无疑问,他们肯定不会向村民解释,而是加倍去讨好镇里的领导,去拍领导的马屁,有了镇领导这些靠山,村民又能掀起多大的浪呢?
……
陈庚生听着沈芊入木三分的分析,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性格原来比二饼也好不了多少,头脑发热起来鲁莽的时候,还是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自己看到的事情,只是鼻子尖儿那么近的,从没更深更远地想过问题。
省里来的人,考虑事情就是比咱们村里人长远、周到啊!
“那,沈领导,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呢?”钦佩之下,陈庚生不敢再叫沈芊“阿芊”了,他满脸崇拜地问沈芊。
“我想问问,那个支书家,确实很富吗?”沈芊没有急于回答陈庚生的话,她决定先摸一摸底。
“那当然,他家盖了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他还买了一辆轿车,他听说他还经常和镇里的领导在川南县城吃饭喝酒唱歌洗桑拿,我们当地的一帮烂仔还透露,李观音在县城买了套房子,里面住着的是他的二奶,模样很俊俏,人又年轻,这李观音的日子,过得像神仙似的快活。”
陈庚生一说起李观音的种种事情,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呢?他家除了种田,还做什么生意吗?”沈芊继续问陈庚生。
“李观音家只有他和老婆是劳动力,上面有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下面有两个正在读高中的孩子,一男一女。他家除了种田,还能干什么啊?沈领导,你也看到了,我们荷眉镇,穷山恶水的,多见树木少见人,能做什么生意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李观音家盖楼的钱、买车的钱,还有他在县城买房、包二奶等等这些钱,可能都是贪污来的。”傻子村官陈二饼26
“如果不是贪污的话,那天上能掉下钱来吗?李观音做了十几年支书,一年贪几万,那也是个大数哩!”
沈芊无法想象,在这么穷的一个山村里一个支书还能贪这么多钱,还让她来扶啥子贫啊,她对着陈庚生和陈二饼低沉但却充满力量地说道:
“我们要不不整这事,要整的话,就把他们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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